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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丝毫不在意自己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脆弱,更不介意在她面前说出自己的洁癖和无奈,这是多么宝贵,多么值得她回味和珍惜的信任,可是,这么长的岁月,这么多年的陪伴,她就是得不到他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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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偏偏现在这么一个机不可失的机会,箭都在弓上了,她又如何能够轻易放弃呢?她就是不信,今晚仍旧得不到他的宠幸。
不应该这样的。只要他能宠幸她,那么即便是毁掉一切,毁掉这个人间,她都愿意,她都愿意啊!
“幽芯,放手,本王很难受。”赵煜琬想要掰开她的死死钳住的手臂,可是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让他一时挣脱不开。
陌生的温度几乎已经挑战了他的极限,只怕再耽搁一会儿,他会失控,将她打伤的。
“不,主子,奴婢绝对不会放手的,您若难受,就杀了奴婢吧,求您,不要这样离开,奴婢情愿被你杀了。”幽芯泣不成音,她疯狂地摇头,赤果的身子全部贴都了他的身上,不顾后果地亲‘吻’他的肩,他的背,指尖更是肆无忌惮地挑豆着他的‘胸’膛。
“放手……”赵煜琬满头大汗,他强忍着自己内力的爆发,一点一点地掰开她的手,用尽全力将她推开,喘气不止地警告,“别再靠近本王,不然本王真的会不小心伤了你。”
“啊哈哈……主子,不,你不能这样对奴婢……”幽芯失声痛哭,看着他无情地背过身去,她悲痛‘欲’绝地倒在地上,苦苦哀求,任是谁听着,都为之动容。
可是赵煜琬,又如何能回头?委屈自己不说,他是怕一不小心,真的错手将幽芯打死了,那他真的失去了一名爱将,要知道大事未成,他绝对不能因为情爱之事,毁了这一切。
想到这,他突然异常清醒,猛地停下脚步,转身返回。
‘阴’影笼罩下来,幽芯错愕地抬头,完全没有想到他真的于心不忍就此离开,返了回来,一时又喜从心来,情难自禁地看着他,娇羞地嗔怪着,“主子……”
赵煜琬不言不语,竟然蹲下来,将她抱起,语长心重地叹气道,“哎,别哭了,免得伤了身子,以后还怎么伺候本王呢?今夜不成,来日方长,幽芯,你何时变得目光如此短浅了?”
幽芯从他蹲下身来,将她抱起那一刻,就已经失了魂,幸福来得太突然,她能保持着没有晕过去,都是因为体质好的原因,现在听到他这一句安慰的话,简直如同天籁之音,将她的悲痛一扫而空。
主子说,来日方长,他是爱她的,宠她的,才会如此艰难地克服自己身上的‘毛’病,一定是这样的。还不知道,这个过程,他吃了多少苦,忍受了多少的折磨,而她非但没有理解他,一心一意帮助他,反而因为自己的‘私’‘欲’,一再为难他,甚至用自己的命去挑战他的极限,真真是罪该万死。
幽芯自责却十分珍惜地窝在他的怀中,怯怯地开口,“对不起,主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该死,奴婢什么都不懂,还在这里无理取闹,差点害了主子您……”
“好了,不怪你,快天亮了,你再睡一会。这几日事关重要,只要顺利将林家拿下,我们的计划也算成功了一半,只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什么差池,才好。”赵煜琬耐着‘性’子,将她放到‘床’上,看似贴心地给她盖上被子,实际是想挡住那无限的‘春’光,他实在兴趣泛泛。
“是,主子,奴婢什么都听你的。”幽芯握住他的手,那么的自然,就像他们一直就如此,她再也不担心,他会厌恶地将她甩开。
此时的她才发现,其实今夜,他们之间的关系已是前所未有的突破了,她现在可以不用隔着布料,触‘摸’他了,这要是搁在昨日,她估计得欢喜的要死了。
或许是今夜一开始她的目标就放的太高了,所以在得不到宠幸的时候,她才会如此难过,从而忽略了这么重要的进步。
幸好主子回来提醒了她,她是多么幸运的‘女’子,这个世上,再无一人,能够在他心中有如此重要的位置。
“睡吧。”赵煜琬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最后劝了一声,便转身离开。毫不犹豫,甚至有些匆忙。
他需要好好沐浴一番,然后回去抱着凤妃萱,好好安慰一下方才受伤的小心灵,来日方长,可是他一想着就会觉得浑身难受,再也不想做这样的尝试了。
他以后情愿自己憋死,也不要再强迫自己却接受别的‘女’人的身子,那样的感觉没办法形容,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当然他没有吃过苍蝇,但是这样形容,总是没错的。
谁知,刚沐浴完才躺下,他还没来得及抱着折磨了他一夜、却只是‘摸’着吃不着的人儿入睡,‘门’外就传来了一阵‘骚’动。
“主子,太子府的张公公前来宣主子去觐见太子殿下。”墨竹自知方才的‘骚’动已经打扰了里面的人,她脚步飞快推‘门’进了正殿,穿过长廊,走到寝殿‘门’口,细声禀报。
一大早的赵煜琪堂堂一国太子不去上朝,召见他做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昨日林凤紊所做的好事,他想知道凤妃萱的情况,却又拉不下脸更没有理由亲自来过问,所以就派人来召他过去,旁敲侧击或者是冷嘲热讽、指责羞辱?无聊!
赵煜琬不耐烦地站起来,压着嗓子,沉声道:“不去,直接将他打发了。”
“可是主子,奴婢已经和他说过了,咱们王妃高烧不止,胎气不稳,主子现在没空,但是他不依不挠的,非要进来见主子,才肯罢休,这不,都直闯了后院,到了正殿‘门’口了。奴婢迫不得已才进来打扰主子您的,还得您想个法子才行。”墨竹急得直上火,现在天还没亮呢,也不知道这太子爷到底‘抽’什么疯,大早上的来宣人觐见,真是当她家主子没事干,天天听候他的差遣不成?
这段时日主子有多忙,他难道不知道吗?整天设宴摆席,表面上是商议国事、拉紧感情,实际上‘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却还非得要拉着主子一起,白日上朝,夜里又不归宿,任是谁都不难感觉到他心怀不轨,现在好不容易因为凤妃萱受伤才清闲一日,他倒好,天还没亮就差人来传召觐见。
觐见‘毛’线呀觐见,她家王妃都病成这样了,谁管过了?一说起这个,她还气得不行了,要不是林凤紊这个贼婆子,她家王妃会这样?什么太子爷,明知道自己的老娘对凤妃萱不理,还如此偏袒,一句话都不说,还自以为是地说自己钟情于人家。
之前抢亲,现在抢人,呸!两母子蛇鼠一窝,没一个是安好心的。
“不走的话,你让愁锐直接将他扔出去。是了,愁锐可有回来,那个三迁丫头找到没?”赵煜琬站在‘门’边,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免得吵到凤妃萱。
方才他回来,感到她的气息很平稳,脉搏也相当有活力,身上早已退烧,睡得异常安稳,他心中大定,也就更不愿意吵醒她。
“愁锐也是前脚刚到的,还没来得及给主子复命,他听萧空图说,三迁受天蚕丝的灼伤,‘挺’严重的,被星明带走去疗伤了,应该并不大碍,他就先回来了。”墨竹见赵煜琬如此谨慎,她也不敢大声,将头贴到‘门’柄上,谨慎的汇报。
赵煜琬闷哼一声,“那就让愁锐将那位公公扔出去,顺便让他回去告知一下太子,叫他别在费心琬王府的事情,‘抽’空去看看林家,别等以后没机会了。”
“是,主子。”墨竹神‘色’凝重地吐了吐舌头,转而有些为难地问:“不知王妃……现在好些了没?要不要奴婢再去熬些汤‘药’?”
“嗯,再按照昨日的方子,熬碗安胎‘药’过来,她身子已经没事了,目前最需要的是静养,除了必须的生活需要,其他事情,一律不准来打扰。”
这个消息,让墨竹欢喜不已,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爽快地道:“遵命,主子放心,奴婢必定好好看好府里的一切,绝不会再让一个外人随意进来闹腾。”
墨竹离开后,赵煜琬默默地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却见凤妃萱不知何时,竟然已经醒了过来,她睡眼惺忪,半撑着头,锦被已经顺着她的锁骨落到了赤着的‘胸’前,睁着漆黑的眸子,‘迷’茫地盯着他,像个‘迷’路的小猫,等着主人的宠爱。
“你醒了,呵!萱儿……”赵煜琬一愣,失而复得的喜悦像是有什么在他心底重生,让他一笑,却眼底发热,差点落泪,他狂热你冲过来,一把将她抱进怀中,欢喜又怜惜地捧着她的脸,又亲又‘吻’。
“萱儿,你怎么了?”可是,好一会,即便他再怎么热情拥抱她,有些傻呵呵地又亲又是‘吻’的,她却仍旧疑‘惑’地盯着,想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个从不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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