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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菲儿看了看四周,脸上兀自有泪痕未消:“刚才我怎么了?”
丁逸微微笑道:“没什么,那只是你过去的记忆的一种重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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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了?”
“我都知道了,这也没什么,我如果是你,行事只怕更狠。只是没想到,如此的险恶经历,竟然会在你身上发生。而你到现在为止,依然还保持着心中的净土不受玷污,这个倒真让我大出意料之外啊。”
颜菲儿眼中微微有泪光闪过,但一闪即逝,没想到丁逸却道:“如果你想哭,那就哭吧,哭出来会好许多。”
刚才那一番经历,她心念中多年的积郁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现在回过头来,反倒没有那么激动了,就连此时兀自徘徊在远处的那些张牙舞爪的魔头,也没显得像以前那么可怕了。“丁逸,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得老实回答我。”
“什么问题,你问吧?”
“你是神仙吗?”
丁逸笑着摇了摇头:“你看我像那传说中的神仙吗?”
“那你为什么会这些神奇的法术的,你可别告诉我你从小就会。”对这问题,颜菲儿已经好奇了许久,此时自然而然就问了出来。
“你说的神仙嘛,那应该是那些超脱世间法尽头的前辈,虽然我并不敢确定这些人是不是就存在。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些,说来话就长了,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当然想知道,实话说,在认识你之前,打死我也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种事存在的。我还以为我就是撞了鬼呢。”
丁逸缓缓从那块卧牛石上跳下来走到颜菲儿面前,伸出一只手道:“如果你想知道我的过去,那就跟我来吧。”
自然而然地,颜菲儿伸手与丁逸的手相握,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丁逸转脸神秘地道:“不去哪儿,只是去我的过去而已。”说完伸手向前一挥,两人的场景就为之一变,来到了丁逸当年遇到僵尸的那个夜里,从那时候开始,丁逸逐渐展开了自己过去的记忆,他是如何求索,如何自己去寻找答案等一览无余。每经历到一个关键的阶段,丁逸都在旁边做一些简单的解释,仿佛看到的是别人的记忆一般,脸上神色丝毫没有什么变化。
到了后来,颜菲儿已经是看拉着自己的丁逸的时间多,而留意其过去的经历的时间少了。丁逸也没有把自己所有的记忆都向颜菲儿展现,而只是选择其中一些关键的比较特殊的事情来回忆并展现,但仅仅是这些,也让颜菲儿感到不可思议。很难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如何在漫无际涯的书海中去搜寻自己想要的答案,又如何是在别人的异样的眼光中坚持不懈,最终得到自己的答案和解答的。
这些经历看上去当然没有颜菲儿的经历精彩曲折,更多的是自我的求索和坚持。看完之后,丁逸缓缓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有这些本事的原因了吧?”
颜菲儿点点头,又指着四面山野,道:“如你所说,这就是你心中的世界,这世界代表着什么呢?”
丁逸笑道:“不代表什么,那只是我个人的对人生境界的一种感悟而已,算是我求索这许多年的一种自我总结和情怀的展现吧。难道你不是吗?”丁逸指着远方的那处景致道:“那就是你的理想世界,面对镜湖,荷花盛开,鸡鸣犬吠而平淡安宁,这两者有什么不同吗?”
颜菲儿若有所思道:“每个人都有理想,不论我们在人世间是怎样的身份和地位,是这样的吗?”
“差不多吧。”丁逸耸了耸肩,又指着远处依然还在张牙舞爪的魔头道:“你知道那些东西又意味着什么吗?”
丁逸终于说到了正题,而这也正是颜菲儿最为关心的事情,要知道消除那些东西的困扰正是颜菲儿此行最重要的目的之一。颜菲儿自然而然问道:“意味着什么?”
丁逸道:“他们意味着你心中所有的焦虑,仇恨,不平,对这个世间的怀疑等一切的心绪。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你的过往经历而起,从你开始去仇恨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
颜菲儿一想到这点,心中过往的愤恨依然还是被勾起来,冷笑道:“难道不应该吗?”
“我有说过你不应该去恨吗?”丁逸依然微笑:“可是仇恨并不是人生的全部。诚然,经历了这样的遭际,没有任何人会不去仇恨造成自己不幸遭遇的凶手,就算换成是我,也会这样去做的。无非手段和方式会有些不同。可也必须要知道,再大的仇恨,终究也有放下的一天,而你放下仇恨或者说大仇得报之后,自己剩余的时光应该怎么去过呢?”
“我不知道。”的确,她从没想过这些,而此时被丁逸这么问出来,竟然无言以对。
“不,你知道。那不就是你的想法吗?”丁逸指着远处。
颜菲儿愕然回头,只见远处的草屋旁边,多了一个自己,正穿着一身素白衣衫,逗弄着自己心爱的小狗,不时露出满足而又温馨的笑容。而在她的背后,竟然斜背着一柄长剑,一派江湖女侠的派头。
还别说,这真是她每次深夜醒来之后,一定会沉思很久的想法。
拉着她的手,丁逸踏着平静的水面,来到近处,而那个颜菲儿却恍如不觉,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身边站着两个多余的人。
丁逸转脸看着颜菲儿:“真没想到,你的心底竟然还埋藏着这样一面。”
颜菲儿眼神有些迷离:“这怎么可能?这不是……”
丁逸道:“没什么不可能,在这里一切都有可能,只要你能直面自己的理想和坚持。其实你看到的是你的心像,剑未必是真正的剑,它往往代表着一种原则一种坚持。在中国古代,剑乃君子之器,其含义非常复杂,而在这里,它代表着你心中的正义和原则。正因为你心中的这柄剑的存在,使你能面对这些困境仍然可以坚持自己而不致迷失,即便面对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你明白了吗?”
颜菲儿似懂非懂,心中似乎正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丁逸松开了握着她的那只手,然后在她后背一拍:“既然你心中有这柄剑,那就去拿起它吧!”
颜菲儿只觉身体一轻,不由自主地就像那个蹲在那里的自己飞去,只觉眼前一花,居然就变成了那个自己。丁逸站在湖面上淡淡地道:“现在的你就是你自己心中最希望成为的你,拿出你的剑,与那些缠绕自己的一切告别吧。”
几乎是下意识的,颜菲儿反手拔出了自己背后的剑,此剑难以言喻,通体洁白透明,剑身上镂空雕刻着美得无法形容的花纹,拿在手中只觉轻重如意。这种感觉令她想起了自己曾主演过的那部《云海飞仙缘》,而那些原本在远处徘徊的魔头,也在这一瞬间张牙舞爪地飞了过来。
颜菲儿有些不知所措,她毕竟不是丁逸这样的修行人,更没有相应的斗剑的经验,眼看着那些魔头越飞越近,心中开始涌起各种各样的情绪,惊慌,恐惧,愤恨等不一而足。手中额剑却传来一阵阵清凉而又奇异的感觉,令其混乱的心绪总是维持着清醒。此时,身边传来丁逸的声音,只听他低喝一声:“出手!在你心中最美的星空下,出手!”
随着丁逸话音落下,原本阳光普照的天空一下暗了下来,变成了繁星点点的夜空,光带般的银河在天空若隐若现。随着她心中的恐惧之意渐生,那些魔头也更加嚣张了,有一个甚至化作了自己恨极的仇人,满脸狰狞。
颜菲儿忽觉自己被什么人握住了手腕,她转脸一看,只见丁逸身上似乎披着满身的霞光,正握住她的手,而她也不由自主地挥出了一剑,飞的最近的魔头应手而灭。这一出手就在也收不住了,虽然不懂得什么剑法,可心中积郁多年的愤懑不平等情绪不断涌起,不由得挥剑乱砍乱扎。无数的魔头迎刃而灭,此后又不断产生,但是随着时光的推移,这些魔头开始不断减少,而颜菲儿的心也逐渐开始平静了。最终,那些魔头彻底消隐无踪,只剩一片朗朗天地,一轮皎洁的明月照亮了眼前的山河世界,无数美丽的花朵也在月光下盛开,美丽而祥和。而丁逸依然坐在卧牛石上,颜菲儿自己却身着一身素白衣衫,坐在草甸上,那柄陪伴她杀退群魔的宝剑,正插在里自己大约一米远的地方,在清冷而柔和的月光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清辉。
除了这些之外,仿佛她刚才哪儿都没有去。
丁逸坐在那里,神情淡然而平和:“你终于回来了,不是吗?”
颜菲儿此时心境安然,再无恐惧,而这种似乎得到了自己多年以来最想要得到的东西的那种感觉充塞胸臆:“丁逸,谢谢你,我真的要谢谢你。”
丁逸爽朗地一笑:“要谢,就谢你自己吧。只有自己,才能消除自己心中的心魔,我只是助力罢了。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就可以回去了。”说着随手一挥,眼前场景一瞬间远去,两人依然还坐在会客室的地毯上,而一看表,时间刚刚过去不到一个小时。
颜菲儿颇为留恋不舍,似乎还没过瘾一般,道:“我还可以再看到这样的场景吗?”
丁逸汗透重衣,头顶上此时竟然犹如一个小蒸笼不断散发着白烟,这是汗气蒸发后遇冷结成的水雾,只听他苦笑道:“再看到这样的场景,颜小姐,你想把我累死吗?”
山河镜秘法相当消耗神气,以丁逸此时的修行,支撑这么久他已经过度透支了自己的精力了,神气间是相当的虚弱。颜菲儿这时候才留意到丁逸的状态,不由得歉意万分:“对不起,没想到你会这么累。”
丁逸摆摆手道:“我只是在兑现我的诺言罢了,颜小姐,难道你没有发现有什么变化吗?”
还真是的,刚才因为还没回过神来,此时被丁逸这么一提醒,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纠缠了自己近一年的幻象竟然一扫而空,再也没有了。颜菲儿仿佛一个小女孩得到了自己心仪已久的玩具一般,高兴得跳了起来:“真的没有了耶,太好了,万岁!”
看着颜菲儿这么高兴,丁逸自然也高兴,总算自己一番苦心没有白费,总算应言治好了颜菲儿的毛病。丁逸扶着沙发缓缓站起身来,身形都有些摇晃,虚弱地笑了笑:“总算一番努力有了结果,既然如此,丁逸这便告辞了。”
颜菲儿道:“你这就要走了吗?”
“我要不走,难道还留下来过夜不成吗?”丁逸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常言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就这么点破事,网上都传成那样,我要是留下来过夜,岂不正好坐实了传言么?”
对这个,颜菲儿早已习惯了:“脚正不怕鞋歪,这些人就爱嚼舌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算了吧,别的人可以不理,但是你男朋友可只给你十小时的时间,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你还是准备一下回去吧。”
颜菲儿没想到丁逸居然知道这事,但随即想到刚才的经历,倒也没觉得有多么奇怪,而是问道:“你在生我的气?”
丁逸打了个哈哈:“这哪里轮得到我来生气,行了,颜小姐,你刚刚恢复,刚才虽然对你的消耗并不大,但是毕竟你和我不同,还是需要好好休息的。就这样吧,我走了!”
目送着丁逸,就在他刚刚要踏出门框的时候,颜菲儿忽然问道:“那串手链,你还留着吗?”
丁逸身形微微一僵:“什么手链,我早忘记丢哪儿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这句话明显是言不由衷,其实这手链此时就在他贴身的衣兜里。虽然刚才施展山河镜的时候,其实丁逸也知道颜菲儿对自己并不是没有感觉,可两人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大到难以想象,这可不仅仅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虽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可这种事,丁逸实在挥霍不起,也的确没那个准备去面对将来的问题。
算了算了,就当一场梦吧,梦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颜菲儿当然不会知道丁逸此时心中的想法,正在这时,她放在里屋的手机又响了。在这个点给自己打电话的,除了东方越之外,不会有别人。
可颜菲儿此时却犹豫了。经历了刚才的一切,东方越和丁逸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发生了奇妙的变化,这种变化很奇怪。其实作为明星,嫁入豪门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因为明星本身也往往是一方豪富,在这种地位的束缚下,在感情的选择上往往身不由己。
颜菲儿站在窗前,任手机不断响着,却丝毫没有接起来的心思,而是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怅惘难言。她很明白,丁逸其实和自己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不定将来就会成为所谓的神仙,总之从此后,将很难和自己走到一起。
那怎么办呢?
可以想见,假如将来自己面对星空的时候,一定会想到有一个人可能此时就在那里,而这个人给自己的印象却再也无法磨灭。如果错过了,将来又向何处去寻一个与之相当的人呢?或许在他的眼里,自己这个明星的身份不过是过眼云烟,丝毫不能影响什么。
可如果……唉,算了,也没什么如果,这个世界上其实有很多事,很多人是身不由己的,相信丁逸也不会怪我吧。想到这里,颜菲儿走向卧室,但是在即将进门的时候,却停下了脚步,来到刚才丁逸坐的地方缓缓坐下,伸出一只手摩挲着那处地毯。一种湿润的感觉掠过掌心,刚才丁逸出了太多的汗,不但打湿了衣衫,也浸透了屁股下的地毯。
她自然无法知道刚才丁逸所经历的凶险,却能感受到他做出的努力,通过山河镜也感受到丁逸对自己的心绪,那种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关怀与呵护。这种心绪是不参杂任何杂质的,就是一种无处不在,却远远守望的感觉。
她学着丁逸的样子盘膝而坐,缓缓闭上了眼睛,那唯美的场景再一次出现在眼前,心中空明而宁静,荷塘月色,草屋依旧,却不见了其他的地方。而自己正斜背着长剑,坐在这片明净的湖边,望向远方,星空依旧。其实这就是丁逸留下的后手,在引导她破去心中魔障的同时,也将这种状态印在颜菲儿的元神间,只要她心中不宁的时候,这种印记就会展开这种场景,令她定心不迷。
不过在最后,也收走了自己留下的气息,他不愿在颜菲儿的心中留下什么刻印。兴许就是一闪念间,但其实犹豫了很久,最终才下定决心这么做。少年情怀不过是懵懂中的欲念,勘破**后便应该超脱这一切,至于是不是这样,丁逸其实自己也不清楚。否则他不会留下这种心印,依然在为颜菲儿保驾护航。
只能这么说吧,超脱**却并非无情,超脱爱欲的纠缠却更加明白这种情怀的可贵,能够正视自己心中情怀,也是他这一场经历所得到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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