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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纯不由的想起了之前的日子,想起了那个让她沉醉、让她幻想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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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锦衣卫的大牢里,三面冷壁,一面铁索,被困在其中的便是夏纯和楚冰。楚冰已经神智模糊,这是被擒时中了锦衣卫涂有迷|药的暗箭的缘故。
只是没有人知道,身手矫健如楚冰,作为最顶级杀手的他轻易被擒,却是夏纯身上淡淡馨香的缘故。
看着昏睡的楚冰,夏纯轻轻接下去自己脸上的面具,自己的任务马上就要结束,她不愿在最后的时候还带着面具面对这个已经让她弄丢了真心的男人。
夏纯双眼渐渐蒙上一层薄雾,白皙的小手轻轻解开楚冰的腰带,剥下他身上的衣服。
在楚冰的腋下,有一块形如王冠的胎记,看到那暗红的胎记,夏纯扑在楚冰身上放声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然而让夏纯没想到的是,在自己抱着楚冰嚎啕大哭时,楚冰竟然耸动双臂抱住了她。
楚冰温热的手掌在夏纯的背后一阵摩挲,让她浑身颤抖的说不出话来,看着并未醒来的楚冰,夏纯微微蹙眉。
昏睡中的楚冰茫然不觉,只是那阵抚摸让夏纯几乎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直到听清楚冰嘴里呢喃的一个名字,一个女子的名字,夏纯才从那份温情沉醉中醒了过来。
摇摇头不再去想过往的场景,听着房内传来的巫山云|雨之音,轻轻抹去脸上的泪水,夏纯飞身离开了若水阁。
房内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夏纯的离去而中断,反而愈加疯狂,大有雷霆云雨,不眠不休的意味。
而与此同时,方媚儿和楚冰两个人则早已经共骑一骥,向凤城奔去。
快马之上,方媚儿窝在楚冰的怀中,得意地笑。看着方媚儿狡邪的样子,楚冰不禁摇头:“你个鬼丫头,也就你能想出这种办法来,你确定夏纯会上当?”
方媚儿微微回头,笑看着楚冰重重点头:“当然,聪明如我方媚儿,何曾失算过。”
洋洋得意的方媚儿触动了楚冰心头的柔软,在她的额头上浅酌一下道:“原来媚儿也有如此得意自大的时候,真是可爱。”
听到楚冰的话,方媚儿的手肘轻轻在楚冰的胸前顶了一下,以示惩罚,而后才笑道:“这怎么是得意自大,这是最自己布局的自信好嘛?”
“好好好,自信,自信。”楚冰笑着奉承道。
听到楚冰的话,方媚儿笑的更狡邪了三分:“你说殊嫔听到这些声音,会是什么表情?”
楚冰倒是对方媚儿的问话不以为意:“能有什么表情,以为咱俩在儿女情长呗。”
“去你的,我是问你殊嫔心里会怎么想?会不会羞涩的跑开?”说完,方媚儿不由的在心底笑了出来,暗想“殊嫔,不论你对子凌怀着怎样的心思,他将永远和我在一起,你们是天注定的陌路,这便是宿命。”
“喂,跟你说话呢,想什么呢?”楚冰搂着方媚儿腰身的手臂紧了紧,侧头在她耳畔说道。
原来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方媚儿根本就没有听到楚冰的话。“啊?你说什么?”方媚儿浅笑一声,茫然问道。
楚冰宠溺的再次开口道:“我说她一个帝王嫔妃,又不是未经人事的清纯少女,怎么会这么羞涩。要是媚儿嘛,倒是有可能跑开。”
方媚儿听着楚冰前面的分析,点头赞同,思及殊嫔的身份,在这深夜让她在房顶上听一段云雨声也算不得什么。但听到后面楚冰说到自己的时候,方媚儿的脸不由红了几分。
还不待方媚儿回应,只听楚冰又说道:“其实也不对,估计就算是媚儿你在房顶上偷听,应该也不会跑开。”
“为什么?”顾不得害羞,方媚儿疑惑不解的问道。
楚冰陡然笑道:“要是媚儿真的害羞的话,又怎么会想出这么个鬼主意呢,哈哈……”
“去你的……”方媚儿轻啐一声,低头不语。
半晌才听到楚冰碎碎念叨:“真是便宜了这个男的,一剂春|药便得到了醉红楼得花魁,真是可惜了……”
“怎么,你也想了?花如玉可是人如其名,如花似玉,你要是早说,我自己替你去凤城就是了,何苦便宜了街边乞讨的男子?”方媚儿听到楚冰的话,嗔怒道。
闻到一股浓重的醋味,楚冰赶紧住口,讨好道:“媚儿说的哪里话,就算她在如花似玉,本少爷眼里也就只有媚儿一人不是。”
方媚儿一翻白眼:“男人惯会花言巧语,懒得和你说,还不快点赶路,否则就算是这上好的千里马,明天日上三竿我们也赶不回来了。”
听到方媚儿如此说,楚冰便又挥鞭,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而另一边,夏纯回到宫中,熊轩正在寝殿中等她。
看着熊轩欣长的身影被摇曳的烛光拉的老长,夏纯有片刻的失神,而后才弓身行礼道:“参见圣上。”
“查的如何?”熊轩一如既往的清冷,只是看着夏纯的眸子多少有些变化,或许是温情,抑或是其他。
夏纯淡淡回应道:“奴才去若水仙阁守了半夜,两人一直在寝殿之内,并未出门,毫无异常。”
“哦?”熊轩有些不相信夏纯的回应。“按照卜鹰的禀报,段阳身受重伤,他的农舍内还有两个生死未卜之人,楚冰怎么会这么安静,按兵不动。你没有说谎?”
熊轩说着,再次用手抬起夏纯的下巴,让她的眼睛直视自己,问道。
夏纯冷静的摇头:“夏纯对圣上忠心耿耿,若有半句谎言,定然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好”,听到夏纯的毒誓,熊轩冷冷的道了一句好,只是这一句让夏纯的心更冰冷几分。片刻,便又听到熊轩问道,“你既然没有说谎,那你告诉朕,他们未出房门半步,可是在安然入睡?你可见到?”
听到熊轩的问话,自房顶传出来的那一阵喘息、欢快的声音瞬间又迸进夏纯的脑海。那样的声音与她和熊轩御书房内的片段不断交替变换,让她痛得窒息。
半晌,她才颤抖的说道:“新婚燕尔,自然做着夫妻间该做的事。”
夏纯的话让熊轩愣了半晌,即便早就预料到是此结果,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当亲耳听到夏纯的回话,他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侧目看着夏纯有些失神的神情,熊轩怒火更盛了几分,不由出言道:“既然是夫妻间该做的事,你何故如此伤心?”
熊轩的话几乎冒出火花,想将夏纯燃烧殆尽。
夏纯看到几乎暴怒到要失去理智的熊轩,反而镇定了下来,淡淡开口道:“夏纯没有伤心,殊嫔也不会伤心。夏纯是圣上的奴才,殊嫔是圣上的妃子,不论是何身份,夏纯都一心只为圣上一人,何来伤心之说。”
夏纯是冷淡的,即便是此时的解释亦是如此的冷心冷性。
熊轩不由的发出几声冷笑:“夏纯,殊嫔,好,好……”而后熊轩便拂袖而去。
偌大的寝殿中只有夏纯一人,她坐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膝之间,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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