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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悠开始没敢动,听到隔壁有翻找东西和刻意压制的咳嗽声,在凌晨时刻这些声音都相当清晰,哪路来的小偷如此放肆,都半天了还不走?
过了一刻钟终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晓悠也没了睡意,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后,猜想小偷应该走了,便轻声与春喜商量:“哎呀,指不定把你主人的屋子翻成什么样子了,咱们去看看吧?你要是同意就吭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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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只犬来说,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给这个女神经,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它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点莫名的“咕噜”回应一下。
披上外套牵上春喜,刚打开门被小冷风一吹,心想万一小偷没走怎么办?想了想又回厨房拎了一把水果刀,又寻思着别防卫过当吃管司,便又换成能攻击人又不会造成致命锅铲。
她拍拍春喜,一人一狗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楼道里的灯因为电压不够忽忽闪闪的,增加几分诡异。
她轻轻用钥匙拧开褚墨的房门,仔细听了听动静,一点声响也没有,猜想小偷应该走了。这才将屋子里的所有的灯找开,灯火通明她的胆子也大起来。
只见客厅里还算整齐,卧室里则有些凌乱,被子摊成一堆,抽屉也被打开没合上。她拎着锅铲啧舌:“啧啧,春喜,你家主人一定丢了东西了,要不咱们打电话报警?”
一回头却没看到春喜,她倒回到客厅喊着:“春喜?春喜你去哪儿了?”
这时,她听到身后有呼吸的声音,她觉得头发要在那一瞬间都竖起来了,依呼吸的高度来推断这可不是一只犬的高度,应该……应该是人吧……天哪,小偷没走……
察觉到前后有人用什么捅捅她的后背,晓悠一个激灵向身后挥动锅铲,同时大叫 “春喜!快咬!”
然而她的嘴巴很快被人捂上,手中挥舞的武器也被压制住,惊慌之中她一脚踢空摔倒在地毯上,连带着小偷也一齐摔了。这时,她听到耳边有一声清脆地“汪”,这是她第一次听春喜这么叫,看来它不是不会汪,只是向祖先致敬不懈于汪。
显然这么个关键时刻不适合研究狗吠的方式,她忙用力将小偷从身上推开,还挺沉的,正想一锅铲用力拍下,却发现这小偷挺面熟,再定晴一看,啊……
哇塞,这满脸痘痘的人不是褚墨吗?天啊!他变异了?
褚墨像是受了内伤似的一脸痛苦,躺着地上没有起来,晓悠忙将他扶起坐正,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发问:“褚墨?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大理了吗?你这满脸的都是什么啊?不会去点雀斑了吧,你一个爷们点这玩意干嘛呀?”
褚墨无力的打着手势,指着自己的嗓子摆摆手,表示自己不能说话,并示意她拿纸笔来。通过笔尖上的沟通,晓悠终于明白了他正在经受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大事件——出水痘。
相对于出水痘的平均年龄褚墨也忒大了点,在晓悠的连续发问中,他用笔慢慢叙述下来。
这次去大理拍片,是俱乐部的摄影爱好者组团去的,到中途转机的时候他只是感觉嗓子不舒服也没当回事,晚上还吃了火锅,外出第一晚他觉得身上很痒,脸上很快出现了红斑,他还以为饮食不当是过敏了。
没想到第二天清晨脸上红斑突然变多了,有的红斑拱出了水疱,特别是嗓子火烧火燎的,喝口水都疼得要命,他这才抓紧去了医院。
接诊的医生态度很活泼,告诉他:小伙子,恭喜你,你出水痘了。
医生还说水痘会越出越多,年龄越大水痘的数量也比小孩子多得多。然后讲了一堆医嘱,什么忌讳吹风,忌讳煎炒辛辣、海鲜等食物,忌讳抓痒等等,给了一堆药品后还赠送了几个口罩。褚墨突然变异成这个样子,只能选择与同行队友分道扬镳独自返程。
戴着口罩回到家,他就开始与水痘进行抗争。如今他被身体的痒和喉咙的痛折磨着,每一下呼吸都是痛苦难耐,夜里全身都奇痒无比,仅能靠意念在熟睡中抓狂或睁着眼度过每一秒。
晓悠进门察看时,他正在沙发背上小心的蹭痒痒。因为喉咙痛到不敢出声,就想干脆蹲在沙发背后躲过去。一是怕丢人,二是怕见人,毕竟现在满脸的痘痘着实吓人。
他正在沙发背后凝神打坐,静待晓悠离开。不起春喜却走过来,瞪一双圆圆的眼睛巴望巴望着看着他,不愧是自己打小养大的狗狗,眼神里都充满了关节啊!听到晓悠在找狗,他想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于是想吓人就吓人吧。
没想到他轻轻的一个小动作还是把她惊到大呼小叫,夜阑人静之时吼上几嗓子传音很快的,为了不惊动邻居前来关心,他只好去捂她的嘴。
一连串的动作后,两人都倒在地上,褚墨的喉咙、后背、胳膊以及全身,但凡有动过的地方都是又痛又痒,痛苦到想要抽搐。
以上叙述是晓悠在褚墨的只字片语整理出来的思路,褚墨如同经历了一场煎熬,一整天没吃过东西虚出一身冷汗,汗水流过爆痘的地方又是一阵痒与痛的折磨。他哆嗦了几下,忍耐着坐在原地轻轻呼吸,仍感觉神经过于敏感,到连血管涌动时都会带动一波波的痛痒。
晓悠劝他去医院,他又勉力提笔写:“我要在家静养。”见她一脸同情,他又写道,“你每天来看看我能不能喘气就可以。”写完他已然一点劲也没了,慢慢靠在沙发上瞪着眼睛,不想再动弹。
晓悠觉得自己应该留在这里守着他,平时见惯了他精神抖擞、玉树临风的样子,现在见他头发凌乱、满脸爆痘真是可怜的要命:“你要是需要什么就对我说,我帮你。”
褚墨歇了半天才写:“跟我说话吧,让我睡过去。”
晓悠说:“好,说个什么呢?对了我有看到一个微博笑话呢,是这么说的:取经路上杀出两个美猴王,上至天庭下到地府,无人能辨谁是真谁是假。观音大师提了个可行性建议:不如让两猴选择最爱的水果。众人皆迷茫不解。最终悟空选了榴莲,六耳猕猴选了桃子。观音大师立马把六耳猕猴给收了。悟空很感谢观音,便问观音是如何分辨出真假的,只听观音唱道:有石猴,有石猴,宁愿选择榴莲不放手……”
听她真的声情并茂的唱歌,褚墨觉得很痛苦,他忙写:说点废话吧,我不能笑。
“废话?”晓悠有些为难了:“那我讲我吧!”
见他没有反对,晓悠就一板一眼的讲起来:“我记得小时候我们家住的是有葡萄架的院子,整天有蜜蜂嗡嗡地飞来飞去,我喜欢趴在爸爸的膝盖上让他给我掏耳朵。还有我妈,每年都会把葡萄做成葡萄酒,放白糖的时候我总是兴冲冲的去帮忙,放两勺我就吃一勺,我妈担心会长蛀牙,每天都盯着我刷好牙才能去睡。后来爸爸单位分了新房子,我们就从瓦房搬进了楼房,实行公转私前我们又搬过一次……”
她讲了好多陈年旧事讲得口干舌噪,并未注意到褚墨的眼里闪过些许羡慕,她起身找水喝,瞧见他的嘴唇也是干干的,便去厨房拿了根筷子一滴滴地给他沾着滴进嘴角里。
滴了一阵子,褚墨的轻轻摇头,晓悠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困了?。”
褚墨写道:睡不着,想喝凉的。
晓悠给他换了凉白开,正踌躇着要不要跟刚才一样给他滴着喝,褚墨一副豁出命来的样子,端起杯子一鼓劲喝了三口,顷刻间喉咙像被刀子戳来戳去。他抱着头陷在沙发角里闷声忍受。深夜是人的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他觉得如果再痛一些,真真的想去跳楼求解脱。
然后她继续给他讲,从小学讲到中学,再讲到高中的时候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讲了些什么了,因为她把自己都讲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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