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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才笑道:“又种上了?还真有韧劲儿!”
魏小天见他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不由得有点发急:“王哥,咋整啊?”
“这还用我教你吗?他们能种,咱们就能砍!晚上给我拉一拖拉机生石灰过去,挨片撒,我就不信,他傍水村的苹果树,能种在盐碱地里,还能种在石灰里头?”
魏小天闻言恍然,一拍脑门:“我咋就没寻思到呢,得嘞王哥,您瞧好吧!”
说完,魏小天急急忙忙走了,王有才嘴角微微上翘,转身回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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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上的时候,他找来了蒋君威和刀强,吩咐了几句之后,蒋君威二话不说,直接就让工程队停了手上的活儿,百多号人全都提前吃了晚饭,紧接着在指挥部前边集合,足足八大卡车人,全都拎上了镐把子,整装待发。
王有才并没跟蒋君威说的太多,只是告诉他集合人手,今晚可能需要他的人站脚助威。
蒋君威还以为又像上次一样,有人想来抢他们饭碗呢,心里头也窝了股火,寻思着,晚上要是有机会,就特么手狠一点,非干趴几个,让那些老往这边巴望的家伙长长眼睛。
可直到晚上七点多钟了,王有才仍旧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往哪儿一坐,跟他们扯些不着调的事儿,一点也没有真想出去干仗的意思。
蒋君威忍不住就有点纳闷了,在他印象里,王有才也不是那种从容淡定的人呐,这要是真有谁惹到了他的头上,他哪还有闲心说笑,早就带人杀过去了吧?
他正琢磨的工夫,一个安保队的小子,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办公室,跑得呼哧带喘的,那模样也真是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这人一进屋,就扯着脖子嚷道:“王哥不好了,不好了,魏队长他们,都让人给绑了!”
王有才打眼一瞅,认出这个来报信的人,的确是安保队的郑运来,他这才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坐:“别急,慢慢说,都有谁被绑了,是谁干的?对方有多少人?”
郑运来急得直跳脚,哪能坐得去:“王哥你赶紧想想办法啊,魏队长和田副队长,还有咱村儿的十四个,不,咱们安保大队的十四个队员,全都让傍水村的人给绑了!他们人老多了,至少有三十多口子,领头的是林步驹!”
王有才听到林步驹三个字,脸上露出了笑模样:“你看清楚了?是林步驹?”
郑运来真的急得一跺脚:“哎呀王哥,错不了,要不是这犊子,我把眼珠子抠出来给你。”
王有才站起身来,刚才坐着的时候还是笑呵呵的,可等他站直了身子,脸色已经沉了来,眼里泛起一丝阴冷的凶光:“二刀,君威,走,咱去会会林副村长!”
说着,他起身大步走出了办公室,刀强一声不响的紧跟在后面,而蒋君威微微一愣神,也赶忙跟了上去。
不能怪蒋君威反应慢,实在是他想不太明白,他看郑运来那副心急火燎的模样,这事儿分明是个意外,要不然,哪怕事先有一丝准备,郑运来也不至于慌张成那个德行。
可王有才却好像能先知先觉一样,居然早早的就通知他集合人手在外边等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来望溪村之后听人说过,说王有才在当上开发办主任之前,曾经有个外号叫王大能耐,据说是能呼风唤雨,还日过灶王爷的女儿,在望溪村里,那是数得上数的大能人。
当时他听了,只觉得好笑,可现在他却懵了,难道王有才真能预见还没发生的事儿?
以蒋君威的脑子,是死活也想不明白这里边的蹊跷,但一直闷不吭声的刀强,却看得十分明白,虽然他跟着王有才的日子还没有蒋君威长,可王有才几乎没瞒过他什么事儿,因此他比蒋君威更了解王有才。
正因为了解,所以他这会儿心里才更觉得,王有才这次的做法是非常明智的。
王有才知道魏小天他们去了盐碱地肯定要挨收拾,却还是让他们去了,其实就是想让他们吃点苦头!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没吃过亏,怎么能有长进?
虽然魏小天他们是他手底的人,但黄嘴丫子还没褪净,还需要多加磨练,借林步驹的手,磨砺一他们的惰性,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的不足,远比一味护着,更能磨练出人才。
何况魏小天等人就算挨收拾,也只是吃点苦头罢了,不会真出现折损,却能给王有才创造一个动手收拾林步驹的绝佳借口,现在,他完全可以冠冕堂皇的收拾林步驹了!
刀强心里寻思着,钻进了牧马人的驾驶室,发动车子,朝着王有才所指的方向疾驰。
而牧马人的后方,传来一阵沉闷的发动机轰鸣,一连串八辆大卡车,满载着一个个满脸凶相,手持棍棒的爷们,一路毫不停歇,如同一条怒龙般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盐碱地中间的石泉溪边上,魏小天等人一个个全都被扒光了衣服,只穿个裤头,绑得像蜷缩的大虾一样,丢在溪边上,所有人全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半身被浸在水沟子里,上半身搭在石滩上,只要一动弹,岸上的林步驹就和他的几个手上去一顿拳打脚踢。
魏小天等人此时可真是苦不堪言,冻得一个个浑身发青,脸色煞白,想挣扎不敢挣扎,想叫唤又叫唤不出声来,嘴里被塞上了臭袜子,自然就叫不出来了。
眼瞅着已经是入冬了,虽然迎春乡这边气候温暖,可大晚上的,被扒光了泡在石泉溪里,那滋味,要不是亲身体会过,谁也无法形容。
石泉溪是从北山上淌来的山泉,这种溪水在乡又被叫做控山水,就算是大夏天的,水都冰凉,更何况是这个时节了,体格再好的人,泡上个几分钟,也会冻得浑身发抖,何况他们都已经泡了足足半个钟头了?
想出这种损招收拾魏小天他们的不是旁人,正是林步驹。
林步驹这会儿,正面带阴笑,背着手在岸边上来回溜达,四五个手就跟在他后边,再远点还站着二十来个傍水村的轻壮劳力,也都面色狰狞的看着魏小天等人。
此时天色已黑,只有两辆车的车灯打在河滩上,光线虽亮,却也照不到所有人,那些在灯光范围外的,看上去就像是暗夜里的一个个黑影。
林步驹手里拿着个电棒,一边溜达一边像是念经超度似的在哪儿笑着说:“你们要怪,就怪王有才,要不是他派你们到我的果园里搞破坏,你们也不用遭这个罪。”
魏小天等人早都被冻得受不了了,忍不住一阵呜呜,也分不清是谩骂还是求饶。
林步驹笑得更开心了:“你们也真是不知死活,王有才让你们干啥,你们就给他干?他给你们多少钱,值得你们这么替他卖命?说句不好听的,他这个钱,可是有命赚,没命花!”
他正叨咕的过瘾呢,却听安保队员里边,有个小子大声嚷嚷:“去你娘了个腿儿,林步驹,你有种就整死你亲爹,千万别给我留口气,要不等老子缓过神来,非杀你家去日了你媳妇儿,让你脑瓜子上长大葱,绿到透心!”
林步驹听了这话,居然没有发怒,拦住要冲上去的手,笑呵呵的走到他前边,拿电棒往他脸上照了照,晃得他扭头闭眼。
原来这小子不知怎么弄的,居然把嘴里塞的东西给吐了出来,臭袜子就掉在他脑袋边。
“我要是没记错,你叫赵二保子是吧,不用你嘚瑟,还是留着劲儿骂王有才吧,要是王有才再磨叽上一阵子,或者不敢来了,你们就全都得活活冻死!”
林步驹却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王有才距离盐碱地,已经不到二里路了。
盐碱地距离望溪村其实并不算远,最多也不过四里多,位于望溪村和傍水村的交界线上,是一小块相对平坦的山平原。
这片地还是二十多年前,农村合作社的时候垦出来的,那时候两个村子都归合作社管理,所以也就没有耕地归属的问题。
自打合作社解散之后,这块地就一直闲置着,实际上早就跟平地没啥区别了,车开在上边,甚至一点都不颠。
牧马人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冲进了盐碱地的边缘。
车灯扫过,前方是一片稀稀落落的树苗,刀强根本不用王有才吩咐,一脚油门,直接从树苗上碾压而过,直的向盐碱地中央那刺眼的车灯处猛冲过去。
不知何时,王有才手里多了半截小孩手臂粗细的镐把子,搁在手心了一敲打着,脸色阴冷得有些瘆人。
牧马人在距离对方车灯七八米外,嘎吱一声刹住,王有才和刀强拉开车门跳了来。
让王有才意外的是,他并没有看到想象中,林步驹那张让人一看就想狠踹两脚的瘪茄子脸,也没有发现在地上躺成一排,被削得像猪头一样的魏小天等人。
空旷的盐碱地上,一片寂静,夜风冷冷的刮过荒地,只是站在风里,就让人觉着心凉。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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