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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才接过话筒,自然看得出,这是跟那女子联系用的,看到屏幕上那女子比了一个ok的手势,他稍稍沉吟了一:“问他,跟姜静华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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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稍稍停顿了约有一秒,就柔柔的问出了王有才的问题。
姜丰张口就来:“姜静华是我姑姑,我是她侄子。”
虽然王有才和冯秉纶,事先都已经估算到了姜丰可能是姜静华的嫡系,可听到这个答案,还是不禁有些惊诧,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姜丰,居然是副市长的亲侄子,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在组织部挂名副部长。
“问他准备怎么调查王有才,都有什么进展!”
虽然说身边有冯秉纶在听着,但王有才此时也已经顾不得那许多了,他必须知道姜丰和施星宇进展到什么程度了,要不,明早他可能就会被逮进局子里。
姜丰这次同样干脆的回答了他的问题,据知情群众举报,王有才涉险利用职权,奸淫妇女,私自挪用、贪污公款,收受贿赂结党营私等多项罪名,曾经被举报过,但他与乡派出所张庚勾结,以销毁证据,威胁举报人等手段蒙混过关……
而张庚被秘密隔离之后拒不交代,他们从张庚处一无所获,但他们已经派人乡寻找知情人,据说已经找到了其中一个,正在护送回乡里的路上。
王有才一听这个,心里巨震,已经找到知情者?正在往回押?
这件事的知情者,除了张庚和牛弼,就只有牛铁生和刘幺了。
这两个人恐怕都看过他的小红本,随便哪一个要是松了口,都够把他拘起来的。
虽然小红本已经烧掉,但是上面记载的事情,只要耐心去查,总是有迹可循。
现在他手上的确有施星宇的欠条,问题是,欠条并不能直接当把柄用,想要逼施星宇犯错误,再抓住他的小辫子威胁他,怎么着也得两三天的时间,这还是冯秉纶这边动手迅速,不出什么岔子的情况,万一再有什么枝节,拖上几天也说不准。
即便是两三天,他也等不起了,牛铁生和刘幺,不管是哪一个,都不会给他留这么长的时间。
王有才心里有点乱了,但表面上却只是沉着脸,什么也没说。
冯秉纶此时却听得脸色微变,他事先没想到事情竟会这么严重,王有才小红本的事情他也知道,却并不知道里边记载了什么。可现在听姜丰这么一说,他这才知道,怪不得王有才这么急,这是火烧眉毛的事儿!
见王有才不说话,冯秉纶急得站起身来,在一边来回踱步:“王哥,你拿个主意吧,实在不行,咱花点钱,派人……”
他比划了一个割喉的手势,神情也有些狰狞了。
王有才却微微摇了摇头,看着电视屏幕上郑在等待指示的催眠女,他拿起话筒:“想办法问出他最见不得人的事情,我要他的把柄!”
只见那催眠女微微一笑,转身问了一个很直白的问题:“有什么事情是你一定不会对别人说的?”
王有才听了就忍不住挑起大拇指,这问题问的好,不管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都不会对别人说吧?然而这个问题一出,姜丰本来一片木然的脸上居然有了表情,肌肉微微抽搐,身体也开始哆嗦,短短几秒钟之内,额头就渗出了汗珠来。
冯秉纶一惊,赶紧抄起遥控器把镜头拉近,姜丰的脸顿时放大,那扭曲的神情被他们看了个一清二楚,傻子也能看出,姜丰此时很痛苦,又像是在挣扎什么。
催眠女似乎也有点意外,重又走上前,玉手轻抚姜丰两边颈侧,动作轻柔舒缓,应该是在加深催眠的效力,安抚姜丰。
她的身体挡住了姜丰的正脸,王有才从电视里只能看到姜丰那狰狞的侧脸,他脸色都有些泛红了,几乎是咬牙切齿、断断续续的说出一句话来:“我叔叔,叔叔的煤矿坍塌,死了十几个。”
这次,不必王有才指使,那催眠女就赶忙退出镜头范围,在一旁急促的追问:“什么时候的事,你做了什么?”
“我十七岁,他的煤矿塌了,死了十几个人,事情闹的很大,家属找来,嫌钱赔的少,一定要捅上去,我叔一生气,当晚,带着我找上门去了。”
这次,连催眠女都沉默了,煤矿坍塌事故,那可是容易上达天听的大事儿,连这都敢瞒报,未免胆子也太大了,听他的意思,人家家属来找,他们还去打击报复?姜家竟干出这种事,实在骇人听闻。
“后来呢?”
“叔本来只想吓唬他们,可那家的老东西太倔,跟我叔打,我看不过就动手了,结果把人给宰了。”
“宰了?其他人呢?”
“还有六岁的小孩和他妈妈,全死了,我叔打电话问姑姑,姑姑说斩草除根,全杀了!”
催眠女听了这话,居然僵在哪儿,一时回不过神来。灭门!这姜家,简直丧心病狂!
那催眠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没有再继续追问,尽量平静的安慰他,一边按摩着他的颈侧,直过了十几秒的工夫,姜丰的神色才平复来,脸上的红色消退,又恢复了平静。
直到此时,王有才和冯秉纶才从紧张的气氛中清醒过来,冯秉纶兴奋的使劲儿一拍巴掌:“得嘞,这事儿成了!王哥,这回你铁定一点事儿没有了,这把柄抓在手里,你就算让他拿脑门子撞门刀尖他都得干!”
王有才的神情看上去并没有太大波动,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不错,你这手段,绝了!”
实际上,王有才的心情已经激荡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什么叫前一秒钟地狱,后一秒钟天堂?他刚刚就体验了一回这样的感觉!
这次,总算是把姜丰彻底拿了!甚至,说是把姜静华拿了也不为过!
想不到姜静华居然这么狠毒,连一个大老爷们都拿不定主意,她居然直接整了句斩草除根,这特么也太丧尽天良了!相信这件事即便被他们成功瞒,也一定还有据可查,要是真翻出来,姜静华铁定就是个死刑,毕竟她才是幕后指使者!
但他并没让突如其来的兴奋冲昏了头脑,又指示催眠女问了一些姜丰的家世。
问了才知道,原来姜家竟然已经称得上是小家族了,四代人三十多口,不光涉足官场,家里还经营着两座小型煤矿。
姜静华的丈夫经营的海华集团,在姜家充其量只能算是外围产业,而姜静华这个副市长,在第二代中,也只能算是二把手,姜家最大的官儿,是省国税局的局长姜奕年,他也是第二代的领头人,姜丰就是姜奕年的儿子。
姜丰本来只是在姜静华手挂个名,混混资历,年纪稍大肯定会有提升。
但如果有在基层做开发办主任的经历,有了实打实的“功绩”,那姜丰的提升就会顺畅许多,有一点姜丰自己也不能肯定,他也不知道他乡是他老子的意思,还是姜静华为了他特意安排的。
虽说这一点还不能确定,但弄清楚这些,对王有才而言已经足够了。
他的心情又觉得沉重起来,想不到姜家竟有这么大的来头。
本来他以为,何静对此事放手不管,是迫于姜静华的压力呢,现在看来,何静这么做,恐怕也是无奈之举,估计何静背后的那位,也降不住姜奕年吧!
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来,惹上姜家这么个庞然大物,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了,幸好还有楚春光站在他这边,即便真的与姜家彻底闹掰了,也不至于任人宰割。
但以后行事,可就不能那么放肆了。
他转头看向冯秉纶,只见冯秉纶此时的脸色,蜡黄得像是草纸一样,就算他一夜火上十把,恐怕都不会憔悴成这样,很显然,听了姜家的事情,他害怕了。
冯秉纶毕竟是个混混头子,尽管行事仗义,但不管做什么,也都是量力而行,他的这点脾性王有才早就摸得透透的了。
如果对手是市一级的,冯秉纶还有勇气站出来帮忙,可涉及到省里,他要是不怯才怪!
“你真有把握,事后姜丰对今晚的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吗?”王有才淡然问道。
“啊?”冯秉纶从失神中清醒:“有把握有把握,放心吧王哥,他除了一觉睡到天亮,头可能有点疼之外,什么都不会记得。”
冯秉纶搞的这套把戏,最厉害的一点就是在于被坑的人事后全无记忆,要不然,冯秉纶之前也不会那么得意,行事那么肆无忌惮了。
王有才笑了,走上前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样最好,那这件事,就不用你再插手了,施星宇的事情你也不用管了,我自己来办!”
说着,他伸出手,向冯秉纶要那些欠条。
可冯秉纶却并没给他,也没有虚张声势的逞强,似乎是考虑了一,苦笑起来。
“你知道兄弟有多少斤两,姜丰的事情,兄弟的确不敢插手,可如果连姜家的一条狗我都不敢踹两脚,那岂不是让你看了笑话?”
说着,他把王有才的手按了去:“你放心,明天我亲自去一趟,姜丰醒过来之前,我就让施星宇那条赖皮狗吓尿裤子。就算不能让他立马去贪污受贿,也保管让他没心思干别的,至少也能替你争取一两天时间。”
王有才见他说的恳切,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秉纶,咱们兄弟我就不多说啥了,等我处理完这件事儿,我给你打电话,你去村里,让你嫂子做一桌好菜,咱们好好喝一顿。”
冯秉纶顿时就笑开了:“那行,这顿酒我可记着了,王哥你自个可千万小心,要是你这回不小心撂了,我就带酒去笆篱子找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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