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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家欢喜几家愁,与温府的愁云惨雾相比,方府却是一片喜庆的气氛,温璟在查道观那一案的时候曾经去过方家,循着记忆中的路来到了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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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才想起来,方家这几日似乎在办喜事。
“温七娘,好久不见。”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嗓音传来。
温璟侧身一看,原来是许久不见的百里墨染,虽然依旧是一头银发,但气色和精神都要比从前好太多,长相与气质相比季长歌,只稍逊一筹,不怪当年两个女子为他如此痴狂,据方元康说,他现在是户部侍郎。
“百里大人别来无恙。”温璟欠了欠身。
“七娘无须见外,唤我百里便可。”百里墨染微微一笑。
看着百里墨染脸上淡淡的笑容,温璟想,他应该是真的放下了,过去的对错都已经化为年轮,他们依然应该笑对这个世界。
“四娘明日出嫁,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百里墨染道。
“百里大哥有心了,不知方大人可在府中?”温璟问道。
“方大人适才刚出去了,七娘先进去小坐片刻,估摸半个时辰内定然能回来,去见见四娘吧,她很挂念你。”百里墨染说完向屋内走去。
温璟点头,跟在百里墨染身后,方家下人穿行在院子和大厅之间,方夫人正在指挥下人干活。
“方夫人,这便是温七娘。”百里墨染介绍道。
“见过方夫人。”温璟福了福身子,微笑道,她跟方夫人早已经见过。
那马脸妇人打量了一番温璟,不冷不热道:“不知道温大人今日来所谓何事?”
“七娘今日来,只是想请教方大人一些关于治病救人方面的问题。”温璟微笑道。
方夫人的脸色轻松了不少:“老爷出门了,温大人先进去喝杯茶,老爷很快变回回来。”
“多谢方夫人。”
温璟跟着百里墨染身后,来到一个别院。
“四娘在里面,你们叙叙旧。我就不进去了。”百里墨染说完转身离去。
温璟走了进去,看见方亭瑜正在绣一副绣了半个的绣品。
“方四娘,恭喜你。”温璟走进去道。
方亭瑜抬起头,看见是温璟顿时大喜。放下手中的刺绣,走上前来,拉着温璟坐下。
“父亲前几日说你会来,我就一直盼着能见你一面,跟你说声谢谢。”方亭瑜微笑道。
看着现在的方亭瑜,跟从前在道观时简直判若两人,不仅性格开朗了许多,而且看起来与常人并无二样,看来心魔已消,心病自然也不药而愈。
“一直公务缠身。原也打算来看看你,没想到你都要嫁人了。”温璟淡淡道。
方亭瑜淡淡一笑:“从前是我太执着,不是自己的,偏想得到,殊不知即便得到也不会长久。若不是我,或许阿娴便不会死,百里大哥也不会家破人亡,这都怨我。”
“错不在你,命运的捉弄吧。”温璟随口道。
“不,错在我”方亭瑜低声道。
看着方亭瑜忽然有些失落的脸庞,温璟怕她犯病。忙安慰道:“过去的都过去了,何必念念不忘。”
“百里家失火的那个晚上,以阿娴的名义,写纸条约百里大哥出门的,是我,这样。你还觉得错不在我吗?”方亭瑜低着头道。
温璟一愣,这件事方亭瑜没有说过,百里墨染也没有提过,那晚如果不是黄静娴约的,那么百里墨染便怪错了人。他便不用在内疚中离去,黄静娴也不会在道观中死去,方亭瑜也不会犯病,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那张原本不应该出现在百里墨染手中的纸条,一念之差便铸成大错,蝴蝶震动了几下翅膀,可能便会引发一场飓风。
“忘了这件事吧,一切都已经过去,你们都应该有新的生活。”温璟淡淡道,她并不想让百里墨染知道这件事,但或许百里墨染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也未可知。
“这件事我就跟你一个人说过,温大人,你不觉得我很卑鄙无耻吗?”方亭瑜噙着眼泪道。
“不会,你若是知道百里家会被仇人追杀,你定然不会约百里墨染出来,这都是命,你应该想想,如果那天百里墨染没有出门,或许他也会死在贼人刀下,黄静娴依然会去道观,命运的轮盘依然会按照原有的样子转动,所以,你不必感到内疚,甚至可以说,你救了百里墨染一命。”温璟柔声道。
方亭瑜泪如雨下,从这一刻起,她才真正释然了,她一直活在内疚中,觉得自己这样的人不配有幸福。
门外传来石子滚落的声音,片刻后,有人敲了两下门。
“温大人,方大人回来了。”百里墨染的声音出现在门外。
“就来。”
温璟起身告辞,推开门,百里墨染等候在门外。
“多谢百里大哥。”
“七娘太客气了,方大人在前厅等你。”百里墨染道。
两人一起向外面走去,看着百里墨染依然古今无波的神色,温璟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适才你都听见了?”
百里墨染点头。
“你早就知道了?”温璟接着道。
“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百里墨染道。
温璟颔首,果然如她所料,以百里墨染的智慧,不知道才出乎她意料之外。
方元康见温璟来了,忙迎了上来:“让温大人久等了,真是抱歉。”
“是七娘多有打扰才是,方才见了四娘,她气色比从前好多了,真是可喜可贺。”温璟道。
方元康也是满脸笑意:“听说温大人有事要问老夫,温大人请说吧,老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及。”
百里墨染微一颔首,走了出去。
“方大人从医多年,可曾见过有哪种药,可以让人记忆混乱,头疼欲裂到用头撞墙的地步?”温璟低声问道。
方元康思忖了半晌,摸着胡须道:“我们身为太医,平常研究的都是如何治病救人,这什么药可以害人倒是所知甚少,但你说的刚才那个,老夫倒是曾经遇到过一次,只是当时哎。”
“请方大人详细说一遍。”温璟道。
“好,记得那时老夫刚去太医院,只是一名普通的太医,有一天有个宫女来请太医去给她的主子看病,但当时整个太医院却没人敢去,他们似乎都在忌讳什么,那个宫女来请了好几次,又哭又跪,老夫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自告奉勇去出诊,后来才知道是最不受宠的容妃娘娘,而且除了我以外,众所周知,容妃娘娘跟淑妃娘娘关系不好,淑妃娘娘那时正蒙盛宠,太医们都不愿意与容妃娘娘牵扯道一起。”方元康回忆道,神情略显忧伤。
容妃温璟没想到竟然会扯上容妃,容妃便是宣王的母妃,她记得前几日去验尸时,容妃是被人用重物打在头上,随后掐死的。
“老夫跟着那宫女去了容华宫,发现容妃娘娘正抱着头满地打滚,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我就问那宫女发生何事,宫女说她也不知道容妃娘娘近来经常说头痛,今日忽然就痛的厉害了,还用头往墙上撞,还有就是忘性大,有时候刚说完的话,片刻便不记得了,因为这是我出诊的第一个病人,所以老夫记得尤为清楚。”方元康道。
“症状的确与我父亲相似,只是我父亲发作的比她要快。后来呢?容妃娘娘治好没?”温璟接着问道。
方元康叹了口气,道:“因为这件事,我差点萌生了永远不再做医生的念头,当时我配制了几服药给容妃娘娘服用,病情却依然不断恶化,后来不得不把容妃娘娘给绑了起来,嘴里塞上了布条,否则她会咬舌自尽。”
“您是看着她喝下去的吗?”温璟问道。
“那倒没有,都是宫女熬完了药喂服的。”方元康道。
兴许那些药根本就没有进容妃的肚子,那些宫女兴许早就被收卖了,温璟忖道。
“后来又过了两日,老夫原打算给容妃试试一个新方子,没想到容妃娘娘已经死了,这件事让老夫内疚了许久,若不是老夫医术不精,容妃娘娘也不会死了,后来宣王爷还曾经来找过老夫。”方元康继续道。
“容妃娘娘是被人掐死的,并非病死的。”温璟压低声音道。
方元康面色一惊,对温璟的话似乎很是怀疑:“不可能,当时仵作都说容妃娘娘是病死的,并非他杀。”
“仵作方大人还记得是谁验的容妃娘娘的尸体吗?”温璟问道。
“我记得叫那个仵作的姓氏并不常见,当时觉得念起来挺拗口的,叫什么来着?”方元康皱眉道。
“可是复姓仲孙?”温璟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方元康一拍大腿:“对,叫仲孙言,当时就是他验的尸。”
竟然真的是仲孙言,重重迷雾终于撕开一个小口,温璟脑中快速闪过各种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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