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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海看妈妈突然冲进来如此问他,早吓傻了,只呐呐地说:“柯蓉不是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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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迷成这样了,还说不是狐狸精。”方海妈妈气的想找东西打他,被他躲开了。
追了一阵,方海妈妈气喘吁吁地对方海说:“你明天就给我乖乖去相亲去,否则我就把这事告诉你爸。你爸要是知道此事了,你是知道的,柯蓉跟她妈妈很快就会在L市消失的。”
方海吓的跪下求妈妈:“我去相亲,请你不要告诉爸爸。我也不会去找她的,求你放过她们。”
“哼!”方海妈妈扔下儿子关了房门。
门内方海颓然坐在地上,眼里失去了神彩,毫无焦距。即使在被爸妈关在家里的日子,他依然幻想着能找到机会跟爸妈提柯蓉的事,所以他对什么市长女儿根本不感兴趣。然而,现在他是没了半点机会,连他走近一步,都是对她无尽的伤害。
从相亲到结婚,一切顺理成彰,丈夫俊郎,家大业大,又有公爹公婆的疼爱。刚结婚那会儿,‘美人娇’真像一支娇艳的美人蕉插在蜜罐里,从里到外都是甜的。
可没过了多久,她就发现的不对,丈夫对她也算是温柔体贴,可他们中间就像隔着什么,有一段距离。任她怎么努力,丈夫始终对她不近不远的,态度十分客气。有时这客气的态度逼的她想发疯,他要是对她凶一些,或不高兴甩她两个耳刮子,她都觉得远比这份疏离的客气好很多。至少他眼里是有看到她的,不像现在,她觉得他整个人心都不在了,机械地对她好,像是完成一种任务。
发现这个答案是在‘美人娇’约了姐妹做完头发回家的那天,刚进大厅,就听到方海在婆婆激烈地争吵。‘美人娇’很是诧异,结婚以后,她从未见过方海发过火,哪怕是大声一点的话。好奇心驱使她悄悄地站在楼下听他们在争吵什么。
“我再说一遍,不是我叫人去做的。”楼上传来方海妈妈气极败坏的声音。
“那就是我爸!我去找他。”
“你给我站住,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拧。你非要弄的一家人不安宁,是吧......你爸根本不知道这事,怎么会派人去。倒是你,都结了婚了,还整天魂不守舍的,你要多关心一下你妻子。”
“我做的还不够么,你叫我娶她,我就娶;你叫我关心她,我也做了;你叫我不见柯蓉,我也做到了......可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她,你们把她弄哪去了......”
呜呜呜......传来的竞是一个大男人的哭声,还有婆婆的责备声,“你这像个什么样子,一个男人,哭哭啼啼的。我再说一遍,我和你爸没有派人去把柯蓉弄走......把你的眼泪擦擦,不要让你妻子回来看到,你爸要是知道了,饶不了你。”
呜呜呜......传来的竞是一个大男人的哭声,间或夹杂着婆婆的责备声,“你这像个什么样子,一个男人,哭哭啼啼的。我再说一遍,我和你爸没有派人去把柯蓉弄走......把你的眼泪擦擦,不要让你妻子回来看到,你爸要是知道了,饶不了你。”
楼上的呜呜声持继了两声渐渐止住了,‘美人娇’在楼下也听的浑身血液凝固,都结成冰渣,寒到骨子里去了。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像,她还以为她很幸运找到了自已共渡一生的人,不是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到头来也不过如此。
‘美人娇’是极聪明的,当初父亲为她选这一门婚事,妈妈是极不同意的,认为方家是爆发户出身,没什么文化教养的,女儿过去要吃亏的,连‘美人娇’身边的闺蜜也如是说。然而,当‘美人娇’第一次在校园里碰到方海时就被深深吸引了,那清瘦的身影,高高的个子,还有略带忧郁气质,整个人像一根修竹一样缓缓朝她走来。当时,‘美人娇’脸红心跳,心里狂乱不止时,他却从若无其事地从身旁走过去了,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这样,‘美人娇’还是不可自拔地迷上了。
爱上一个人时,根本不需要理由,也非常理可解释;当那种感觉来时,如遭电击,只一秒便已认定你。‘美人娇’就是如此。
跟爸爸不同,嫁到方家,她是带着少女情怀的美好向往,她对政治金钱不感兴趣,她只想和自已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生活无忧无虑,这就够了。
这段时间,‘美人娇’不是没有察觉到丈夫的异常,但她是十分骄傲的,无论家世、容貌、学历、修养等各个方面,她自认是配的上自已丈夫的,甚至还有点下嫁的优越感。她的骄傲不允许她接受丈夫心里没有她的事实,所以当她曾经往这个方面怀疑过时,她自已就先把这念头掐断了。每天和一帮闺蜜外出游玩,很晚才回来,希望给他足够的时间与空间来慢慢接受她存在事实。
可今天,她的梦全部破碎了,亲手撕开这梦的还是她丈夫,她深爱的丈夫。没有像寻常女子那样冲上楼去,跟丈夫大打出手,跟婆婆大闹,要求给她公平。在市长的家里做了这么年的女儿,耳儒目染时间久了,知道这世上本就没什么公平存在,也知道这样上去大吵大闹对自已半点好处也没有。
她悄悄地退至院中,故意大声叫丈夫下楼来帮自已拿东西,还故作惊喜给婆婆与丈夫展示她给他们买的衣服与围巾,佯装没看见婆婆与丈夫脸上极其不自然的笑容。
转身,上楼回到自已的房间,顺手把房门拧紧了,‘美人娇’一下子坐在新婚大床上,婚床价值不菲,弹性十分好,来回上下颠了几颠,才停下了。‘美人娇’的头已经快低到地上去了,满头的乌黑长发已经垂在地上了。没有人知道‘美人娇’是否是满面泪水,因为没有听到一叮点的呜咽声。
只是方海晚上回屋睡觉时,不小心被床前的水滑倒,随口问道:“哪来的水?”
“我弄的,倒水时不小心撒了。”
可能是‘美人娇’的声音不同于往常的娇柔,过于冷淡,让方海不禁深深看了她两眼。
‘美人娇’多精啦,立马像往常一样声音嗲嗲地对方海说:“你在楼下一直不上来,人家喝了,只好自已倒了,你还怪人家。”
“哦,是我不对,下次我早点上来。”方海恢复了向往常一样温和的态度,笑盈盈地‘美人娇’说。
‘美人娇’只觉那平日看起来如此温暖怡人的笑容,此刻看起来如一条冰凉的蛇缓缓爬过自已带着温度的脊背,令人恶心又战栗。
此后,家里一如往常一样平静,就像没有这件事发生过一样,还是那和睦融洽。待第一个孩子生出来以后,‘美人娇’的公公婆婆与爸爸妈妈都忙成一团,成天乐的合不拢嘴。方海的脸上也时常见到了自然的笑容,是那种发自真心的,而不是敷衍她的那种。
‘美人娇’常想,也许是自已过于强求,现在这样平静的日子不也很好。许多人爱的刻骨铭心又怎样,经不起日常生活的磕磕碰碰,最后还不是照样分离。只要他不再去想那个女人,自已就当没发生过。女人,太清醒了也不好,该装糊涂时就糊涂吧。
如果,两年前方海没有秘密派人去找柯蓉,也许‘美人娇’的日子就会这样一直幸福下去。
方海的爸爸两前正式卸下懂事长之位,传位于儿子,整天在家逗弄孙子玩,不再过问公司的事。不过那时‘美人娇’的爸爸还没有退休,方海也不敢轻举妄动。直到今年‘美人娇’的爸爸退休,方海立刻派人四处打听柯蓉的下落。
连‘美人娇’的妈妈都听说了,气冲冲地跑来女儿这告状,‘美人娇’听了只是淡淡地说一句:“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说完就独自上楼了,留下‘美人娇’的妈妈一个在楼下怔怔的。
后来,‘美人娇’回了一趟家,再后来‘美人娇’就当没听说这件事似的,即不哭也不闹,连方海都不禁佩服她的定力。
方海提出要到G市出差一段时间,‘美人娇’也不阻拦,依旧像往样一样帮方海收拾好了出差的行礼。有一瞬间,方海心里涌出一些愧疚,然而对柯蓉的思念很快就把它们覆盖在下面了。
‘美人娇’温顺的送走丈夫,就立即回了娘家。通过她父亲的关系网,她比方海更快更全面的了解到柯蓉在G市生活的情况,包括她嫁给严昊。知道柯蓉已嫁人时,她还欣喜一阵;当看到方海为逼严昊交出柯蓉和小雨不惜登报时,她才知道小雨原来是方海的女儿。
方海把她骗的够彻底啊,一盘子蛋糕都被她揉成了蛋糕屑。
出于同情,在得知严氏企业一个项目一直被上面卡着不放行,她托爸爸打了一个招呼,让他们别太为难严氏。本意她是希望严昊解决完项目的事,全力来对付方海,人家都找到家门口了,他还能沉得住气,是个男人都不能忍住这口气,何况严昊的身份地位在那摆着呢。
可她也很快探听到,严昊有意与柯蓉离婚,去追求一个叫周逸安的女人。‘美人娇’心里那个气啊,真是恨铁不成钢!男人都一副德性,吃不到嘴的都是香勃勃,念念不忘的。
所以,阿杰一到L市打听柯蓉,‘美人娇’就派人把他给弄到深山开矿去了。
对严昊的到来,‘美人娇’也不感觉到意外。她手里握有一张王牌,现在就看严昊是要女人,还是要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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