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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就在朱由检为曹文诏叔侄担心的时候,关宁铁骑刚好开进了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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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生擒祖宽,关宁铁骑重新合二为一,曹文诏和曹变蛟谨遵朱由检的吩咐,远远地向东绕过开封,沿着黄河北岸疾行。由于舍弃了重甲和重兵器,换了相对轻便的皮甲和马刀,行军速度大为加快。这一带又都是平原,利于骑兵行军,仅一昼夜就前进了二百多里,抵达河南东部的归德府,也就是前世的商丘。
从途中遇到的逃难百姓口中得知,归德府也和河南的其他府县一样,卫所官军成了叛军,兵力倒不是很多,大概也就两千多人。而且这两千多人还不全在归德府城中,而是分驻于附近的宁陵、夏邑、虞城等县,归德府的兵力仅有不到千人。
本来按照朱由检的计划,关宁铁骑在途中要尽量避免战斗,以赶到南京控制局面为第一要务。但是军需只够三天的量,必须在途中补给,而沿途多为叛军所控制,想靠地方官府提供军粮恐怕不可能。曹变蛟就提出,不如趁叛军毫无防备,先把归德府端了再说。
曹文诏和他的侄儿一样,也是性如烈火、说干就干的脾气。他拧着又粗又黑的浓眉沉思片刻,一拍大腿道:“好,干他妈拉个巴子的!我们是要奉旨去南京,但是这一路上也不能当缩头乌龟啊!喂,你们几个,都给我过来!”
他大手一挥,把原属祖宽统辖的几名百户叫了过来。这几人是曹文诏的老部下,本来就有些怕他,现在刚刚归队,心里正自惴惴不安,赶忙一齐上前单膝点地行军礼道:“末将在!总兵大人有何吩咐?”
“我不是祖宽,更不是洪承畴,少虚头巴脑地跟我玩这一套,咱们之间说话,过去怎样,现在还怎样!再说我现在是副总兵,不是总兵!”
曹文诏语气不善地训斥了两句,几名百户更加惶恐,赶紧大声道:“副总兵大人,有啥命令尽管吩咐!”
“这还差不多。”曹文诏微微点头道,“按理说呢,你们跟着祖宽恐怕也没少干缺德事。圣上之所以没治你们的罪,一是看在大小姐的面上,二是现在战事紧急,正在用人之际,指望着你们戴罪立功。现在就有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拿下归德府。你们愿不愿意去?”
“末将愿意!”几名百户赶紧轰然应答。
“很好。”曹文诏面无表情地道,“你们就率领手下的五百骑兵直接冲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城池,我在后面接应。机会给你们了,这是我们真真正正第一次在关内平叛作战,勿要堕了关宁铁骑的名头!”
“遵令!”几名百户立即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引着麾下五百骑兵,沿着归德府北面的官道向南缓辔前进,曹文诏等人则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进。
要说这几名百户虽然名气不大,可也是身经百战之辈,战斗经验十分丰富。他们之所以不着急向城池发起冲锋,是因为归德府附近一马平川,城头上的叛军在数里之外就可以看到他们。如果一味策马狂奔,叛军必然会警觉地紧闭城门,再攻城就费劲了。而慢慢地过去,由于这一带都是叛军的势力范围,守军见他们大摇大摆地沿着官道来,又没有什么特殊的旗号,就会放松警惕,以为他们是洪承畴的部下。
果不其然,归德府城头的叛军远远地就望见了这支数百人的骑兵。他们根本想不到会有北军穿插到此,而且还是正大光明地开过来,还真以为是郑州前线的洪承畴部前来催粮了,因此完全没做防备,也没有关闭城门,只是通知了守城的主将,准备迎接这支部队入城。
当行进到距离城墙不足百步、双方已经快能看清对面士兵的相貌时,叛军主将扯着脖子高声喊道:“对面来者,可是洪太师大人麾下?”
那几名百户本来还窝着一肚子火,心道自己不但是堂堂正正的官军,而且还是当今万岁非常青睐的关宁铁骑,战斗力在大明官军中首屈一指,在辽东和剿贼战场上屡立功勋,本来早该加官进爵、获得丰厚赏赐。就因为跟了这个倒霉的祖宽,祖宽又跟了这个阴险狡诈的洪承畴,不但前面的功劳一笔勾销,还差点被连累成了叛军,可以说脑袋差点不保,如何能不恨洪承畴?
可对面的叛军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又喊什么“洪太师”。一名百户血灌瞳仁,当即张弓搭箭,炸雷般怒吼一声道:“去你妈拉个巴子的洪太师!”
话音未落,利箭已经离弦。关宁铁骑人人出身与辽东李家,自幼习武,与一般的军卒可不一样,可以说人人都是武林高手。虽然他们最擅长的作战方式是重甲冲锋,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在其他方面就不行。恰恰相反,凭借着刻苦训练出的惊人臂力,他们的骑射水平绝不逊色于八旗骑兵,如果单纯比较力量,甚至还稍胜一筹。
而对面的叛军主将压根就没想到对面的人离着这么远,二话不说就放箭,更没想到这支箭来得这么快、这么猛。他一声喊完,嘴巴还没来得及闭上,这支箭就已经到了。只听“噗”的一声,这一箭恰好从他的口中钉进,从后脑贯穿而出。由于力道太大,竟把此人从马上射飞了出去。而周围的叛军都没看到这支箭射过来,只看到主将向后飞堕于马下,完全不明所以,纷纷凑上去看,不免一阵打乱。
趁着这个机会,几名百户高举马刀暴喝一声:“冲!”
“杀呀!”
五百关宁铁骑全都憋着一股邪火,此时终于可以尽情发泄,立即打马如飞,如同一股黑色狂风般向归德府城墙压了过来。按理说五百骑并不算多,可是他们身上那股凛冽的杀气已经直冲云霄,竟如千军万马一般,守城的叛军全都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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