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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秀儿意识到顾平兄弟传回来的信件有人看过的时候。
www.biquge001.com便同时意识到,她们正处于危险之中,敌暗我明。
“大姐,最近府里的吃食,你都要亲自把关。”
顾秀儿想了想,“咱们府里人手都够用,最近切莫再招人了。”
顾秀儿目前只想到这么两点,“小六,你这几日去学堂,记得带上白真。”
九斤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要不,俺把师父找来?”
老乞丐许诺过教顾秀儿武功,可是这一个月来,他的人影大伙儿都没见过,不由十分怀疑老乞丐承诺的有效性。
“行,九斤哥,你先想法儿联系上师父。”
九斤是行动派,话没说完,就一溜烟儿跑没影儿了。若是有急事联系老乞丐,那很是要费一番功夫,而且一般老乞丐,只有他找人的份儿,别人想找他,难如登天。
若非九斤是老乞丐的弟子,有特殊的法子寻他,在这危急关头,谁也别想找到老乞丐。老乞丐早年在漠北的时候,养了两只雕儿,如今雕儿年岁大了,又生了一窝窝雕子雕孙,人找不到老乞丐,这些雕儿飞来飞去,却是能寻到他的。
九斤跑到松阳县北部的山脚下,这半山腰是义伯和棺材仔守着的义庄,再往上去,有一处空旷的平地,平地上头,寸草不生,因此这山也叫做秃笔山。因为山上寸草不生的缘故,生的像秃了的毛笔头儿。
九斤跑到山顶上,从怀中掏出一只短笛来。“哔哔……哔……哔……哔”
两短三长,他等了片刻。遥望天边,便见着远处飞来两个黑点儿。那黑点儿飞的迅捷无比,不愧是天上的霸主。
“雕儿,寻到我师傅,将这个交给他。”
九斤在一只公雕的足上。系了个包袱,包袱里头,放了些发菜。九斤认不得多少字,老乞丐又懒得教他,便规定,若是有急事寻他,便在雕儿脚上绑上蔬菜,蔬菜蔬菜。意味着速来。
黑雕气贯长空,转眼间,已经穿州过省,不见了踪影。
“师傅,这回你可一定得来啊。”
顾秀儿坐在议事厅的红木靠椅上,就这样发了半天的呆。
“秀秀。”全家上下,只有顾喜叫顾秀儿作秀秀,她又不能回叫他喜喜?
“你若想不出来。便别想了。”顾喜安慰道,“横竖这都是男人的事儿。”
顾喜虽然年纪小,却颇有担当。顾继宗一辈子是个外人眼里没出息过的。生的子女,倒是个个出彩。反观那赵厚生,好强了一辈子,生了个赵举人懦弱无德,孙儿也是个纨绔。
走一代,看一代。真不能凭借别人一代人的表现。就料定他的后代如何。
“三哥,你想过没有,这拆看咱们家书的女人会是谁?她还用得上三十两一罐的红脂。”
“该是个大户人家的。”
顾秀儿将那书信放在手里,足下一点,迈了出去。
“秀秀,你去哪儿?”
“我去寻我陆师傅。”
陆植见这一上午顾秀儿都没来,知道她不是个怠惰懒散的性子,必然是有事情耽搁了。今天‘回春堂’的病患本也比平时多,若是顾秀儿真的来了,他还未必招呼的上。中午用过饭,病人少了一大半,剩下的,也多是在后院儿的休息室里,等着换药的。
换药的事情,一向是交给飞廉和远志来做。
“大夫,顾家姑娘来了。”
顾秀儿进门,不由分说,急色道,“师傅,你给我瞧瞧,这是什么红脂?”
陆植见她神色凛然,不敢轻视,将那信封取了过来,拿银针挑了一点,先是嗅了嗅,复又在日光下头照了照,最后唤来远志点起一盏烛火,将红脂给烧成了灰。那东西烧成灰之后,味道便不是原来的芙蓉香气,而是一股子,说不出的甜腻味道,让人隐隐作呕。
“妈呀,这什么味儿?”
“这不是红脂。这是……”陆植脸色黑了,有些为难。
“师傅,这是什么?”
“红脂以芙蓉花瓣萃取而成,便是烧成灰,也是花灰。此物烧灼之后,呈黏腻状,这是毒。”
“什么毒?”
“并不致命?传闻蛇岛栗氏,有一种红果毒,红果长在树上,成熟之后,便带了毒性,蛇岛人把红果捣烂,制成豆蔻,让女孩儿涂抹在指甲上。若是遇到敌人,只消轻轻抓挠对方一下,毒性进了血液里头,三四个时辰之后,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得他。红果本是毒性微弱的东西,而且捣烂后性状与红脂很像,若非烧灼,根本辨别不出两种东西的区别来。”
陆植的话,让顾秀儿的脑袋嗡嗡作响。蛇岛栗氏?她不用多想,便知道,这事情与燕痕的下落脱不得干系。
“你……你怎么沾惹了栗氏?”陆植心中很是担忧。
“师傅,这几日我可能来不了了。”
既然是蛇岛栗氏的人,好办也不好办。栗氏擅长巫蛊,最为大雍朝廷反感,大雍禁止栗氏族人进入大雍领土,担心他们宣扬巫蛊毒术。
顾秀儿可没有傻到,凭借一己之力去对抗蛇岛的人。她自然要寻求外援,这个人,便是孟仲垣。
孟仲垣刚刚立下契约文书,忽然感觉背后阴风一阵。自他上任以来,这松阳县就没太平过几天,虽然这些案子都一一了结了,可是眼瞅着要进入中正品鉴期,他为官一载的案宗底卷,比上任县令司徒治,一年的还要厚。
“阿星,你将这文书给顾府送去。”
顾玉儿收到红字文书的时候,给阿星塞了一包糕点。
“小哥儿,这是我亲手做的桂花糕,你拿去尝尝,给大人,也尝尝。”
“好。”
阿星接过,这一包桂花糕,很是有些分量。想来做的也是实惠。
江州人爱吃甜,不似北方人爱吃咸鲜滋味。顾玉儿的祖母李氏是从江州嫁过来的,这些糕点果脯她很是会做,早年家里穷,顾玉儿虽然会做些精致的糕点,却派不上用场,如今家里宽绰一些了。顾秀儿每年的俸禄就有五十两银,还有朝廷贴补的大米,小米,糯米数斗,便是家中多养了几口子人,那也是足够的衣食无忧。
大雍给官员的俸禄丰厚,尤其是农官。农官掌管着一县课税农业,拿捏百姓生计,加之升级困难,一般农官的俸禄标准,大致与高他两级的文官相当。顾秀儿九品,便比孟仲垣拿的俸禄,贴补要多。
孟仲垣这几日又开始吃不下饭了,他本来就是南方人,北方的吃食吃不惯,县衙的厨子自然也是北方人。他还没有阔绰到可以大老远从江州带个厨子过来。虽然这厨子已经是难得的会做江州菜的厨子,可是那味道,说不出的就是不同。
“大人,方才小的去典农府,顾二姑娘不在,是顾大姑娘接了文书,还捎带了一包桂花糕来。”
桂花糕?孟仲垣眉眼一亮,他母亲还在的时候,便常常做桂花糕给他吃,可惜他母亲早逝,母亲去后,嫡母别说给他吃桂花糕,他每日吃了什么,嫡母也不会关心的。嫡母宽宏大度,没有把他折磨死,已经是造化了。
“来来来,我尝尝。”
孟仲垣从纸包里捻了一块儿吃,这东西甜香软糯,说不出的好吃。
“不错……”孟仲垣赶忙又捡了一块儿来吃,“是,就是这个味儿。”
顾玉儿做的桂花糕,虽然不是孟仲垣母亲做的味道,却是地地道道的江州味儿。江州生产桂花,桂花糕自然也是其特产之一。
“这桂花,得是我们江州大渝府的。”孟仲垣越说越来劲,“甜而不腻,回味甘甜,果然是上品。”
“阿星,这是谁做的?哪家铺面?”
阿星还没落下一块儿,眼瞅着孟仲垣一块一块又一块,一大包足有一斤多的桂花糕,就见了底,这还不够,他端起纸包,把碎屑也一块儿倒进了喉咙。阿星喉头滚动了一下,肚皮不争气的发出了抗议。
“这是顾大姑娘自己做的。”
孟仲垣险些没将方才吃下去的桂花糕给吐出来,他突然有些后悔吃的那么急,那么快,若是人家闺中女子自己做的,他再馋,也不能次次去讨要。
“大人?”
“大人?”
“大人!”
“原是顾大姑娘自己做的。”
“大人若是想吃,赶明儿再让顾大姑娘自己做来便是。”
“不可不可,她正值妙龄,咱们断断不能坏了她的名声。”
阿星扁了扁嘴,“这有何难?大人去求娶顾大姑娘,她成了您夫人,还愁吃不到桂花糕?”
孟仲垣并没有立刻反对,反而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我的婚姻,哪里是自己能做主的?”
孟家的子侄,便是个庶出的,未来的婚姻,也要出于家族利益考虑,与有利益捆绑的家族结缔姻亲关系。顾家虽然有顾继宗在先,得了太皇太后的青睐,可是他已经死了。后头又有顾秀儿得了圣上的青眼,可她毕竟是个女子,撑不起门楣来。全国上下,比顾家门第高的家族,比比皆是,便是今年没落的青州叶氏,那也比小小的顾家,不知高出了几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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