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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而寒風不斷的呼嘯而過,整條小道上都鋪滿的銀白色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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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狂風呼嘯,吹得路邊栽種的樹枝都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要折斷了一般。此時剛剛才過中午,天空上的鵝毛大雪隨著凜冽的大風飄落下來。整個小道上只偶爾會出現一兩個穿著毛皮大襖的人經過。
路邊並列著一排排的矮小的房屋,房屋是由不知名的黑色的草和青色的磚塊組成的。此時黑色的草已經被白雪覆蓋上了,房屋的窗戶也關的緊緊的。
“為什麼會這樣?”冷颼颼的風吹著門窗發出奇怪的聲音,在一間房屋里面,傳來了女人哭泣的聲音。
比起外面房屋里面顯得很溫暖,小小的屋子里面擺放著一張木質桌子幾個小凳子。牆邊上放著一張石床,石床上鋪著一層毛茸茸的毯子。而石床上正坐著一個女人,女人背後靠著枕頭,臉上還有一層薄薄的汗水。而女人的身旁還躺著一個未曾睜開眼楮的嬰孩,嬰孩的肥嘟嘟的臉上還殘余著血絲,安靜的閉著眼楮享受著美夢。
“哎。”對面站著的男人十分的高大和雄壯,身上穿著一件不知道是什麼動物毛皮裁制出來的毛皮大襖,腳上蹬著一雙毛絨絨的靴子,看起來十分的暖和。屋子明明是溫馨的氣氛,有孩子有妻子甚至丈夫也在家里,可是女人臉上的蒼白和男人焦躁不安的來回走動的舉動都昭顯著這個家里正遭受著別人無法得知的噩夢。
“小玉。”男人快步向前一屁股坐在石床上,寬厚的大手摸了摸女人軟綿綿的手,雖是安撫可是聲音卻夾著些哽咽,可見男人也不好受。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被喚作小玉的女人不堪的搖了搖頭,眼神撇著睡在身旁香甜的應該,眼底流露的居然是一絲絲的憎恨和厭惡。
男人沒有答話,只是低著頭。秦玉像是崩潰了一般抽回了自己的手,捂著臉痛哭起來。一邊哭著一邊小聲的抱怨︰“我不甘心啊,我年紀大了好不容易才生下個孩子,可是現在一切都沒了。你要我怎麼辦,你獸母本來就不喜歡我,現在還生下了個亞雌性,我不活了我。”
秦玉一開口男人就慌了神,眼瞅著秦玉越哭越凶。原本漂亮的大眼楮也紅腫不堪,心疼妻子的男人腦子里一閃而逝什麼想法。
“別這樣,小玉,再容我想想辦法。”男人抓著秦玉的手,不顧秦玉的掙脫使勁的握著。秦玉慢慢的冷靜下來,背靠著枕頭常常的呼出一口濁氣︰“還能想什麼呀,亞雌性身體不好生育能力不高,將來怎麼嫁人?”秦玉憤憤不平的咬了下嘴唇︰“我們兩個都是純正的雌性和雄性,怎麼可能會生下一個亞雌性?”
男人愣了下又無奈的苦笑︰“這都是命啊,純正的血統也有一點點的幾率會生下不符合血統的孩子的呀,村子里面也有這樣的情況發生的。”
“那你倒是想想辦法啊,等明兒一早你獸母過來我要怎麼說。”秦玉一想到這就心口窩火,一口氣就像是喘不過來了。男人急忙拍了拍秦玉的背部,秦玉是個好女人,就是早年間嫁了一個不好的獸人,還為此墮過胎。當初村子里面的大夫就說過秦玉的生育能力不高了,就是這一句話,當初他獸母哭死哭活不讓他娶秦玉。可是最終他還是娶了,沒想到上天垂簾他們有了孩子,可是生下來的卻是個亞雌性。
亞雌性普遍在村子里面的待遇不高,她們通常身體不好,生育能力也不強。很多亞雌性都是一大把年紀還待字閨中,嫁不出去。一般的亞雌性都是作為物品禮物交換給別的村子部落來換取一些東西,總是純正血統的家族都不會想要這樣的孩子。都會被認為是恥辱,秦玉這麼堅決的拒絕這個孩子男人也能理解。
只不過比起秦玉,男人對這個孩子還是多了些憐惜的,只是那抹憐惜卻早早的隨著秦玉的眼淚而消失不見了。
“對了。”秦玉像是想起了什麼,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她緊緊的拉著男人的手︰“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好兄弟韓福那是不是有那神藥。”
神藥二字一出就立刻被男人捂住了嘴,男人急忙朝著門口望過去,見門窗都還關的緊緊的菜松了口氣︰“此話不能亂說的。”
“我怎麼亂說了,他當時不是喝醉了還跟你炫耀來著。說是無意中得神樹恩賜,賜予的神藥嗎。那玩意兒不是能瞬間生下孩子並且能生個血統純正的孩子嗎,你只需要找他要來……”秦玉話只說了一半,但是男人卻早已明白。
他連忙擺手有些驚恐︰“不成不成,神樹本就是禁忌神樹的恩賜是要上供給長老的,他私自收藏本就是犯了大錯。更何況村子里面但凡有人生下雌性是不允許有第二胎的,你讓這孩子用什麼樣的身份。”
“哼。”秦玉冷哼一聲,伸出手指頭點了點男人的頭︰“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就不能說是生下的雙胞胎嗎?”
“這……”男人還是有些猶豫,秦玉立刻掉下眼淚,在那里嗚咽著要死要活。男人一跺手咬了咬牙站了起來︰“好,我這就去,只不過小玉,那玩意兒珍貴的很,他怕是不肯輕易讓出來。只怕我得把家中的至寶與他做個交換了!”
秦玉呆滯了一會兒,臉上神情有些不舍。可目光轉移到嬰孩身上她又下定了決心︰“雖然是百年難遇的好玩意兒,但對于我們來說也沒什麼作用。”這話仿佛是為了安慰自己,即使心口在流血,秦玉還是點了點頭。
“那先給這孩子取個名字吧。”男人蹲下來摸了摸嬰孩的小臉蛋,目光中還是有些許慈父的溫柔。
“安檸,就叫安檸吧。取個諧音只希望這孩子安寧一生,畢竟她這血統……”秦玉嘆了口氣,難得遮掩了眼中的厭惡,給她取了一個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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