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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细细的下着,那些如同针尖大小一般的雨滴在空中缠绵缭绕了许久,最后才不甘不愿的落入了地上同河池中,却是溅不起任何涟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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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的夏花已经开始有些萎靡了,唯有那一簇簇微红的枫叶随着日子的逝去,愈敛愈艳。此时这些景色,无论好坏,都成为了云歌背后的布景。
云歌手撑在玉石桌上,面容微怒,眸光中含着锐利的光怒视着禾秦。而禾秦却是丝毫不为所动,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手中的酒杯。
“怎么,长脾气了?”话中带着一丝不屑,禾秦连眼皮都未曾抬动一下。
云歌恨不得咬碎一口牙,这都不能解气,眼前这人就像是粪坑里的石头一般叫她讨厌。云歌铁青了脸,手掌握成拳,当下声音沉了下来。
“多有叨扰。”从牙缝中咬出了这四个字,她想也没想转身就走。
脚下刚踏出一步,就察觉出了手腕一紧,被一个微凉的手掌握在了手心。禾秦这才抬眸看向了云歌,眸光动了动,语气却是不容反抗。
“坐下。”
那种语气叫一直在旁边的乌引面色也变了变,她的目光锁在禾秦身上,似乎只要云歌有半分不妥,她就会立即朝着男人袭去。
云歌注意到了乌引的变化,两人对视,云歌朝她轻轻摇了下头。随后费力拽了下自己被禾秦握住的手腕,虽没有拽回自己的手,但依旧背对着禾秦,语气生硬。
“不好意思,我们的合作关系就此终止。”
“你的宝贝扇子不要了?”禾秦一个用力,将云歌重新拉回了白玉长凳上。
云歌心中一紧,另一只手下意识的在广袖里探了下,却是空空如也。合云扇在自上次冥罗宫暗袭事件后,为了救乌引迫不得已而掷了出去,此后便一直没有出现了。一直到今天为止,云歌不是没想过要找到合云扇,只是时隔几日,怕是早已被哪个不知心的人捡了去。
好在合云扇是被高人精心打造过的,她自信没有人能解开那把扇子的秘密,心也便放妥当了。原以为事已至此,却不想合云扇竟在禾秦手中。
这不免叫她心中有些动容。
“权当我赠你了。”即便如此,云歌还是口是心非的冷哼了声。
但禾秦并没有就此松开手,另一只手却是已经拿上了云歌的那把扇子,合云扇是用一层薄金所渡,上头还有一副女子出浴的画图。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红色珠子靛蓝流苏的扇坠。
“这么好的东西,你舍得?”禾秦扬了扬手上的扇子,好整以暇的细细的打量着这把扇子。
云歌咬了咬牙,眼风瞥见禾秦手中捏着扇子的一角刁在手上,神情更是散漫的很。当下心中一动,她一个俯身,伸手就朝着合云扇夺去。
岂料指尖刚刚碰到冰凉的扇身,禾秦却是嘴角一扬,身子一个反侧将扇子稳稳的抓在了手心。随后微微别过头来,眼里含着戏谑,“想抢?”
“你还我。”云歌咬着腮帮子,气急败坏的说道。
“那就老实坐着。”禾秦睨了她眼,手上的那把扇子稍一催动,便自动进了袖筒里。
云歌却是微微张着嘴巴,面上充满了惊讶。合云扇只有自家人会用,她敢保证,这世上除了当年那个打造合云扇的巧匠会用之外,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合云扇的秘密了。
“你,你怎么会用。”这么想着云歌已是磕磕巴巴的问了出来,如果禾秦知道了这个秘密的话,是不是连她是谁都知道了。
“前几日在南水本想同你说一下那个冒充斐云歌的女人的事,不过最近却发现了个比那更有趣的秘密。”禾秦松开了云歌的手,神情悠然,似乎笃定了她不会再走一样。
确实,云歌现在不想走了。她看着禾秦那张好看的脸,脑中蓦然蹦出了逍遥子所说的话。
“谁要挡着你,杀了便是。”
现在她同乌引两人在这儿,不知道能不能将禾秦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灭口了,然而这个想法刚刚从脑中迸出来之后,云歌就立马否掉了。她微微颤抖着指尖,心中似乎惊涛骇浪般狂跳着。
这个秘密,是她的逆鳞,她不能让别人晓得。
禾秦看着云歌那变幻莫测的神情,意外的觉得有些好笑,他悠悠的说道:“紧张什么,你的秘密我又不会泄露出去。”
他虽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云歌心中却已是平地惊雷,她隐忍着心底的躁动,微微俯身过去,声音刻意压低下去,“你到底想干嘛。”
果然人在江湖永远不要有太多秘密,否则一旦被人抓住,便能将你禁锢的寸步难行,听命于旁人。云歌暗暗的吐了口气,要是没有秘密谁还愿意飘落在江湖。
“你猜我方才是在会谁?”禾秦似乎并没有听出云歌话里隐忍的怒意,高深莫测的问了句。
“不知道。”云歌没好气的回道。
“画绛。”
“花匠,你见花匠同我有什么……”一个激灵,云歌话忽然戛然而止,她强忍着内心惊惧,看着禾秦时似乎在看着一个怪物般不可思议。
“画,画绛……”她颤着嗓音。
画绛是谁,画绛正是打造这把合云扇的人,一个年过四十的女人。她,她不是死了么。云歌紧紧的盯着禾秦,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觉得自己要疯了,要被禾秦逼疯了。
禾秦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云歌不断变幻神色的眸子,他微微眯着眼睛,眸底浮现出侵略的色彩,似乎颇为满意。
没有他吃不定的人。
“引儿,你先去正宫等我。”云歌沉着声音同乌引说道。
乌引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下来,转身离开了廊亭。
云歌看着乌引小小的背影进入了细小的雨中,直到穿过走廊,最后消失在眼里,她才收回了视线。转头看向禾秦,语气生硬。
“你不用再同我绕这些弯弯,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想干什么你就说吧。”她冷着脸色,直言不讳,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父亲年轻时是在江湖行走的游子,当时他还未成家,为人豪爽不羁,结识了许多豪杰。不仅如此,直到最后成家立业年华洗尽后还同当年的好友有着来往。
这其中便有一个奇女子,说她是奇女子丝毫不为过,能工巧匠,天下没有她做不出来的东西没有她打不开的锁。她的名字便是画绛,甚少人知,只是因为早就已经归隐山林,但云歌的父亲却是说她是去了大漠那等偏僻的地方。
至于云歌为何说她是死了,只是因为那年她还大概才十岁有余。从父亲口中得知画绛为一名南下求学的书生作弊,深夜潜进了皇宫里头纂改状元之位,但能工巧匠却并没有一身飞檐走壁刀枪不入的武功。皇宫内里大内密探皆不是吃素的,画绛到底是被发现,最后的下场可想而知,不用猜也是个万箭穿心当场击毙的下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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