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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下注的人紛紛掏出大把大把的銀票往前頭那個長方大桌上下注,同段遇明一般抬著箱子放銀票的不在少數,所以此時雲歌後頭站著兩個段遇明的兩個手下抬著個大箱子便也不足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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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遇明順著在光下流光溢彩的薄金合雲扇,一目朝台上的道袍男人看去。許是許久沒人陪他一起賭博,他此時看起來明顯有些激動,那張方形臉上的肌肉抖了抖。隨後手掌一拍,咬牙作決定道︰“好,就下注這位道師。”
雲歌心下淺淺的舒了口氣,她將扇子收回手中,在手心敲了敲。
“去,拿著我的牌子,下注這男人三百兩黃金。”段遇明雙眼一刻也不離台上,他對身後的兩個手下示意道。
“是,老爺!”兩個男人齊聲應下,隨後將箱子打開。
那箱子里頭除了銀票就是銀票,滿滿一箱子,上頭還被幾根銀線所布,明顯是從銀莊取出來還未開封的。
空氣中彌漫著銀票的墨紙味,同一般的墨味不同,並非清香,有些奇特卻叫人向往。雲歌不動聲色的估算了一下,這些銀票兌換出來最起碼不下五千兩的黃金,方才這兩個手下叫段遇明老爺,想來定是什麼富甲一方的商人。
那兩個手下,將銀線拆開,隨後將錢一捆捆扎堆的抱在懷中朝著前頭的賭桌過去了。
這兩個手下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看到這些錢的時候,雲歌心底都忍不住感慨了一聲,這兩人卻是絲毫不為所動。
過了三巡之後,賭注基本敲定,台上兩方也終于從暗暗較勁中撤了出來。
一聲拍案,眾人只听的凌空一響,鈴鐺錚吟,雙生花雙雙出手,一左一右如同反面銅鏡,將道袍男人夾在中間。
道袍男人不慌不忙,左腳微微一動,忽然一個側身從左邊的雙生花臂下繞過。他的動作極慢,但卻是破空劃動那女子的衣裳,獵獵作響間道袍男人手中一道白光乍現。袖袍下的佛塵如同根根剛立的銀針,朝著那雙生花姐妹掃去。
雙生花面色一變,深邃漆黑的眸子如同一口巨大的漩渦,二人急急後退,其中一人忽然凌空飛起立在另一個的肩上。那拂塵如長虹貫日,突破一切空氣中的阻礙,然而只見得眼前一晃。其中一個女子從另一個女子的肩頭飛身朝著道袍男人過去,腳下鈴鐺奪人心魄,那女子凌空一翻,雙手就摁在了男子的肩上。
台下高呼一聲,雲歌雖不動聲色,旁邊的段遇明卻是緊張的探出身子望著。
前頭佛塵雖去,然而肩上卻被一個人夾攻。道袍男人,腳下七步飛快踏出,巨石的台上生生陷下一個六稜形狀的地陣。
前頭的女子虎視眈眈只待道破男人收回佛塵,而肩上的那雙生花中的其中一個,此時卻是目光殺氣乍然一現。她手掌摁著男人肩膀狠狠一拍,兩只手凌空做訣,一左一右刺向男人腦門上的陽穴。
那女人眼中乍現的殺氣騰騰,讓雲歌立刻分辨出來她也許是雙生花中的妹妹。雖是戾氣難掩,但還是有些魯莽沖撞了。
另一個女人似乎也未想到她會有次一擊,面上一抹慌張,想開口的時候已經晚了。
只見那女人雙手做訣印形狀,中指獨獨豎出。而道袍男人卻是陡然一矮,原地半圈之後,手中根根直立的拂塵忽然變得極其飄逸起來,他凌空一揚,那佛塵似乎帶著生命一般重重纏繞上女人刺空的雙指。
女人臉色一變,一股巨大的吸力將她自由下降的身子重重一擺,甩向了一邊。道袍男人始終神情不變,速戰速決,拂塵一收。隨著女子一聲淒厲的慘叫,拂塵已經穩穩的握在男人的手中,搭在了手臂上。
“嗚!”而這邊的女人隨著妹妹的受傷之後,臉色也是一白,猛的握住了自己的雙手。她的臉色布滿了驚恐,目光向著那個躺在地上的女人迅速投過去。只見那女人痛苦的蜷縮在地上,她握著鮮血淋灕的雙手,身旁是被齊齊斷掉的十指。
“承讓了。”道袍男子對兩人的受傷熟視無睹,微微低眸輕聲說了句。
“贏了!”段遇明激動的低聲喊了一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場打斗結束的太快了,原本以為那個女子會繼續糾纏,卻沒想到這對雙生花竟是心靈相通,這卻是在雲歌意料之外的。
不過不論是快一些還是慢一些,這個男人的勝利是必然的。就在這一刻,雲歌忽然想起來這個男人身上穿的道袍,跟許久前在九道山莊晚宴上的一個真人相似。
雲歌的目光隨著那男人徐徐行了個禮下台之後,迅速想了起來,這種藍白相間的道袍正是出自清真教的。
此時段遇明從激動中已經恢復了過來,但嘴角還是帶著掩不下去的笑,他重新坐了下來,感嘆的說道︰“沒想到姑娘竟有如此洞悉能力,鄙人佩服,佩服!”
“哪里,晚輩也就是亂點一通罷了。”雲歌笑道。
“不不不,我在這雲頂也待過一段時間了,卻從來沒見過如你這般目光犀利,分析獨到的人。”
雲歌垂了下眸子,微微笑了一下,並未說話,也算是默認了。
方才段遇明下注三百兩黃金,這一注下對了,便是連本帶利六百兩,除卻本金三百兩自然還剩三百兩。
贏了之後,那兩個手下便拿著段遇明字號的賭牌過去了,回來的時候懷中抱著的銀票是方才翻番的數量。
“來,分出一百五十兩。”段遇明大手一揮豪爽的吩咐道。
不消一會,那一百五十兩黃金的銀票便如數擺在了雲歌的跟前。就只是短短的幾句話,這還不到一炷香的時刻,她身上就從一張銀票變成了一百五十兩黃金的銀票了,真不知是該說她運氣太好,還是踫到的人太實在了。
見雲歌遲遲沒動,段遇明以為是她不好意思,開口說道︰“來,不用多想,實不相瞞,方才要不是你過來,我就要下注那一對雙生花了。”這也便解釋了,方才雲歌拍板決定道袍男人的時候,段遇明會那般糾結一番了。
這賭桌上,錢來的快,去的更快。
“既然如此,多謝段叔了。”雲歌笑道,目光在那幾捆銀票上游移了會兒,最後決定等會七焰過來的時候,讓他將錢裝起來。
這麼想著,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卻不料被一個人貼身擋住了,鼻翼間靈敏的捕捉到了一絲熟悉的淡香,雲歌皺了一下眉頭,緩緩抬起了目光。
她的視線絲毫不落的掠過那人的衣裳,從衣襟到脖子從脖子到下巴,最後到一整張臉。
腦中嗡的一聲,雲歌張著嘴巴,脖子有些僵硬的仰頭看著眼前的人。站在她身後的,竟然是禾秦!
也不知道禾秦站在這里多久了,他抱著雙臂,臉上表情不慍不怒,含著一雙勾人奪命的細長眉眼,微微垂下眼簾直勾勾的看著雲歌。
“怎麼,怎麼是你。”雲歌被他這眼神看得發怵,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口水。她向禾秦身後看了看,卻並未發現烏引同七焰二人。結果收回視線的時候,卻看到那兩人在左手邊的一個位置上,竟在埋頭玩骰子。
發生了什麼!
雲歌詫異的又抬頭看向禾秦,一雙清亮的眼中爬上一絲疑惑和詢問。
“你可以在這里賭博,你的手下自然也可以。”禾秦勾了一下嘴角,隨後大手一伸,將雲歌拽離了座位。
糟糕糟糕,雲歌心中暗罵,听禾秦這口氣是來了有一會兒了,這麼說她方才掩面偷笑,目中閃爍著對那銀票垂涎的模樣也被他看到了?這麼一想,她臉上便迅速紅了起來。
“好的不學,還賭上了。”禾秦將雲歌拽離人群,隨後將她丟在了座位上。
禾秦的目光像是一把寶劍的刀鋒,眸底帶著些審視的意味。雲歌不自在的朝旁邊看了看,心虛的說道︰“我,我就是湊巧罷了。”
“哦?我看你贏了錢挺高興的麼。既然有錢在這里下注,還會沒錢付這里的定金?”禾秦揚了一下眉,雙手環胸微微低頭看著她。
“哪里啊。”雲歌忽然不樂意的嘟囔一句,隨後憤憤的說道︰“方才那個女人竟然要我五百兩的黃金,我身上自然沒有那麼多錢,這才派手下去找禾臨……”
豈料話還未說完,就被禾秦一把將她的手腕握住。
“你就這麼料定我大哥會幫你?”禾秦緊緊握著她的手腕,眼眸微眯,語氣不悅的說道。說罷已是一個用力,將雲歌扯離座位,大步向前頭走著。
雲歌手腕被他緊緊的抓著,一時之間掙脫不開,她腳拖著地,看著禾秦的背影憤憤的低聲罵道︰“你又在發什麼瘋,快給我放手。”
“發瘋?”禾秦腳下步伐頓了一下,隨後不冷不熱的哼了聲,“我要出八百兩黃金,結果還換來一句罵,還真是不大值。”
那邊烏引和七焰兩人正玩在興頭,烏引眼尖看到了這邊拉拉扯扯的兩人,猜到兩人也許吵起來了,當下將手中骰子一丟,小跑著過來了。
雲歌朝她看過去,禾秦也稍微停了下來。
“雲歌姐姐。”烏引叫了一聲,隨後目光從禾秦身上移開,對雲歌解釋道︰“方才我同七大哥去冥羅宮的時候,少宮主不在,所以……”她有些不安的看了雲歌一眼。
雲歌這下有些了然了,她說為什麼是禾秦出現在這兒呢,原來是禾臨不在宮內。不過據她對禾秦的了解,他也不像會做好事的人啊,隨即狐疑的朝禾秦投去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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