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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姿手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她在云延寺清修的日子也随之结束,明日她就要离开云延寺回到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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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净平日里虽嫌她烦,但知道她即将离开,竟也有些依依不舍。
阿姿久未吃荤,他不知从哪弄来一只烤得金灿灿油滋滋的烤鸡,馋得阿姿口水直流,她好久没见过这么诱人的一整只鸡了,急不可耐地掰了一只腿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念叨道:“要是有酒就好了。”
然后,明净又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壶纯正米酒。
阿姿很是满意,摸摸他的光头,“乖,姐姐以后会常来看你的。”
阿姿啃着鸡肉,喝着酒,感觉无比畅快和满足。明净干巴巴地看着她手中的鸡腿,悄悄地咽口水,阿姿见他明明很想吃却又强忍的模样,感觉很是好笑。
她把另一只鸡腿掰下来递给他,“想吃就吃吧,忍着干嘛?”
明净固执地歪过脑袋,“我不吃,你自己吃。”
阿姿走到他眼前,晃了晃手中肥硕的鸡腿,故意诱惑他,“你不吃我可吃光咯!”
明净歪着脑袋,强装镇定。
“这鸡肉可是人间一大美味,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和尚怎么想的,整天只知道吃那些没滋没味的青菜萝卜。”
阿姿说着就要将剩下的最后一只鸡腿吞噬殆尽,明净突然猝不及防地从她手里夺过了鸡腿,犹如一只饥饿的小狼崽抢到了一只小野鸡,对着鸡腿就狂啃。
阿姿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一边喝着米酒,一边看着他将一整只鸡腿啃得光秃秃。
她鼓掌对明净的勇敢作为以示鼓励,明净却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骂自己,“我犯戒了,我犯戒了,我真该死,我不配做佛家弟子,不配做师父的弟子,我对不起庄大哥,庄大哥我对不起你,呜呜呜……”
阿姿急忙安慰他,“没事的,没事的,他会原谅你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就吃了点肉而已,你正在长身体,就应该多吃点肉……”
“呜呜,要是师父不要我了怎么办?要是庄大哥再也不理我了怎么办?”
阿姿拍拍他脊背,像安慰不小心犯了错的小孩子,“放心吧,你师父那么喜欢你肯定不会不要你的,你庄大哥要是敢不理你的话,我收拾他,好了,不哭了,来喝点水。”
阿姿喂他喝了几口水,明净擦了一把满是泪水的脸,说:“这水甜甜的,真好喝!”
阿姿突然觉得不对劲,拿起杯子喝了两口刚刚给明净喝的水。
这哪里是水,分明是米酒,她错将自己的酒给明净当水喝了,明净从未喝过米酒,自然不知道什么滋味。
阿姿实在不想告诉他,他又犯戒了,生怕他又伤心难过,所以只得装作不知道。谁知,明净这一喝还喝上瘾了,一杯接着一杯,阿姿无奈只得陪着他喝。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没多久就已醉醺醺,不省人事。
庄沛离出现的时候,房里已乱成一团。经书铺得满地都是,满桌子的鸡骨头和花生壳,酒壶空空荡荡一滴不剩,明净趴在经书上呼呼大睡,而阿姿却还在发酒疯,一个人咿咿呀呀地唱着他从未听过的歌谣。
他叫她,她却只知道呵呵傻笑,他走过去想强行把她扛到床上休息,她却左躲右闪地避开他。
庄沛离威胁她,“你给我乖乖站在那里!”
阿姿却跳上桌子,说:“你来抓我呀,来抓我呀。”
庄沛离又好气又好笑,大步跨过去将她从桌子上拉了下来。
阿姿一倒在他怀里就被他紧紧钳住,他说:“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阿姿没有挣扎着想要挣开他,而是突然用手捧住他的脸,醉眼迷离地盯着他。
醉酒的阿姿有种别样的魅力,迷离魅惑的双眼看得他脸红心跳。
阿姿一改方才的嬉笑疯癫,无比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在看一件珍贵的物品。
庄沛离以同样的眼神看着她,她红润的嘴唇近在咫尺,他突然不自主地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手上加重了力度,紧紧地缠住阿姿腰肢。
他见阿姿没有抗拒,便认真地吻了起来,喝过米酒的阿姿,嘴唇有淡淡的酒香,庄沛离吻得更加痴迷。有生以来,他吻过很多女人,却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的感觉,如此痴迷,如此沉醉,似身在一片仙境之中,像做了美梦一般。
他想,他是爱上这个女子了。
当他想要将舌尖伸进阿姿的口中时,他忽然听见阿姿喃喃唤道:“允哥哥……”
犹如一拳狠狠击打在心口,他猛地推开她,将她推开好远。
仍醉着酒的阿姿没有站稳,摔倒在了地上,许是摔疼了,她微微**了一声,然后又趴在地上呼呼睡去。
庄沛离双眼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犹如一只强抑怒火的野兽。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心里竟然想着另一个男人。第一次有女人敢在他面前想着其它男人,这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特别是当他将自己的全部心思都放到对方身上的时候。
他一把抓住阿姿的衣襟,将她从地上拧了起来,阿姿浑然未觉,依然呼呼大睡。
他看着她晕红而又安详的脸庞,心中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你是她的谁?你凭什么让她只想着你?你们认识不过短短数日,或许你已将她放在心上,但她却不一定将你放在心上,你对她而言,或许最多算个普通朋友,亦或是朋友都算不上。
庄沛离冷冷地笑了笑,他庄沛离何时缺过女人,这女人只不过万花丛中的一朵小野花,随处可见,他又何必为了这么一个普通女人在此浪费时间。
他把阿姿抱到床上,替她脱掉鞋子盖上被子,然后挥手一扫,将洒落一地的杂物全部重归原位,杂乱的房间瞬间恢复了原先的模样,他把地上的明净扛到肩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第二天中午,阿姿头痛欲裂地醒来,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多半都已不记得,只记得她和明净一起吃鸡肉喝米酒的事。
程书云不知何时来的,他坐在床边,端给阿姿一杯酸梅汤,说:“多喝点,解酒的。”
“大哥,我……”阿姿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放心吧,”程书云笑了笑,“就当做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我不会告诉祖父祖母的。”
阿姿甜甜一笑,“谢谢大哥。”一口将酸酸甜甜的酸梅汤喝了个精光。
临走前,阿姿想和明净告别,却没找着他,心里估摸他还在为昨天的事而难过,不知道躲在哪里自我悔过。
云延寺离图城并不远,他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这么一想,阿姿便不再找他,收拾好东西便随程书云乘着马车回图城了。
回到程府,阿姿的祖母马夫人命下人给她准备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让阿姿很是感动。幸得程府其他人都各有各事,只马夫人和程书云为她接风与她一起用晚饭,她才得以饱餐一顿。
晚上,尔冬给阿姿收拾衣物的时候,突然道:“呀,小姐,你何时添了这么一件好看的红衣裳?”
阿姿正对着镜子认真地挤着一颗刚冒出来的痘痘,她见尔冬手里托着的正是庄沛离送给她的那件红衣。心想这人神出鬼没,没个定性,虽然他们不算很熟,但好歹也相识一场,至少也该来送送她,不送也罢,离别的话也该说两句吧?不说也罢,至少也露露面嘛,他竟然连鬼影都没露一个。
阿姿本想着礼尚往来,人家送她一件衣裳,她也该表示一下,回送他点什么。想了很多点子,最后决定给他绣一个香袋,于是她连续好几天熬夜加班加点,终于在走之前成功地绣好了一个香袋。本想着走的时候送给他,却没想最后也还是没见着他人。
阿姿想来就生气,看到他送的红衣就更加生气,她气呼呼地对尔冬道:“别人送的。你喜欢吗?喜欢就送给你了。”
尔冬当然很喜欢,但她知道什么东西该收,什么东西不该收。
她当阿姿开玩笑,笑了笑便将衣服折好放进了衣柜。
阿姿当然不知道,其实在她临走的前一晚,庄沛离特地从外地快马加鞭地赶回来,只为给她一个惊喜。只是她当时与明净喝了酒,醉成一团,对一切浑然未知。她当然也不知道,那晚她与庄沛离之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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