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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莘儿久久不能入睡,她取下脖颈上的琉璃坠,用手指吊在半空中,盯着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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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沛离说得是真是假?如果他说的是实情,那陆承寅就是在骗她,但她怎么也觉得陆承寅不是在撒谎呢,他没必要编这么一个复杂的故事来哄她玩,而且……她从枕头下拿出那支桃木簪,而且听起来还这么有凭有据。
来来去去纠结了许久,困意袭上头来,最终还是睡去了。睡梦中模模糊糊感觉床前有人站着在看她,想睁眼看个究竟,眼皮却像被钉上钉子一般,任她如何使力也睁不开。
她仿佛听见那人在说些什么,隐隐约约也没听清楚。第二天醒来,她问守门的人,昨夜可有看见什么人进过她的房间,守门人摇摇头说没看见过什么人。
莘儿觉得奇怪,整个早上都在琢磨这个事,心想莫非是梦,但感觉那么真实,不像是梦境。
洗漱完正准备吃早餐,青瑶突然跑来找她。“少主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她道。
“去哪里?”莘儿咂巴咂巴的喝着皮蛋粥。
“你跟我来不就知道了。”
“不去,我还要给沐爷爷打下手帮人看病呢。”不知怎的,莘儿有些怕见庄沛离。
“我的姑奶奶,你就不要为难我了,你要是不去,少主会责罚我的。上次因为那件事,我被扣了三个月的月钱,这次若再被罚,我上街讨饭去得了!”青瑶哭丧着脸。
上次牵缘节,青瑶失责,没有传到话,庄沛离本是要赏她十大板子的,莘儿替她求情才免了体罚,改为扣她月钱。
莘儿戏弄她道:“你就这么缺钱吗?在这北辰宫里包吃包住,你拿钱来做什么?莫非你那相好还要你养着?”
“哎呀,你说话能不能正正经经的说!”青瑶嗔怒道。
莘儿喝完粥,擦了擦嘴。
“别啰啰唆唆了,少主等急了,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莘儿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青瑶把她带到了庄沛离的寝殿前。
“我感觉不太好,你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进去就知道了,少主在里面等你。”青瑶把她推了进去,然后关上了大门。
殿内灯光璀璨、绚丽无比,与外面仿佛两个世界。庄沛离站在屋中央,对她道:“你来了。”
莘儿见他穿了一身红色的华服,异常惊艳,不禁看呆了。
“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庄沛离伸出手让她过去。
那身段,那笑颜,看得她如痴如醉。她木木的把手放到了他手掌中,感觉一股电流从手心直达心脏,她的一颗小心脏砰砰狂跳。
他牵着她的手走到内室,里面赫然放着一个像人那么高的东西,上面盖着一块红绸。
庄沛离对她道:“揭开看看。”
从头到尾神神秘秘的,让人胆战心惊,莘儿甚至在想那绸布下不会是一个人吧?难不成庄沛离也像陶宗元一样爱上了别的女子,送她一个美男子作为补偿?或者说是一座金山……
“发什么呆呢?赶快揭开看一看。”庄沛离提醒她。
她颤抖着手把红绸扯了下来,一身华丽丽的大红喜服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莘儿欲哭无泪的看着庄沛离。庄沛离诡谲一笑,“你反悔不得了。”这算是逼婚吗?
“快换上给我看看。”庄沛离对她满脸的哀愁视若无睹,笑着把她推到了屏风后。
莘儿觉得她已经无力回天了,事已至此,那就听天由命吧!庄沛离也算的人中之龙,他这样有财有势、身材样貌样样上乘的男子,很多女人做梦都求不到,她还犹豫个啥,简直矫情做作。
她乖乖换上了那身喜服,走出屏风,然后看到了庄沛离惊异的眼神。
庄沛离久久没有说话,眼睛在她身上一直未移开,莘儿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咳了咳,问他道:“怎么样?”
“你穿红色很好看。”他说。
莘儿失了神,这样的话,她仿佛听谁说过。
“婚宴定在下月八号,我会将所有事情准备妥当,这段时间你可要乖乖待着不要到处乱跑。”
“啊,这也太急了点吧?”
惊喜真是一波接着一波,让她应接不暇。
“迟早都会发生的事,早晚又有什么区别。”
“……”她无言以对。
婚期将近,宫中上下一片忙碌,青瑶负责采购婚礼所需物品,忙得不可开交,明净也被分配了任务,就连沐清峰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她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他了。
莘儿闲得发慌,庄沛离又不让她出北辰宫,她只得在宫里打转。
宫中上上下下的人见着她都对她毕恭毕敬,对于她这个未来的谷主夫人,他们不敢失礼。
莘儿始终觉得自己像局外人一般观看着这场婚礼的准备工作的进行,她好像忘记自己将是这场婚礼的新娘子。
北辰宫很大,很多地方她都还没去过。原本她是想去找庄沛离,却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她从未到过的地方。
一座高大的假山傲然挺立在眼前,假山下是碧绿的鱼池,无数条不知品种的鱼在里面畅快游玩,五颜六色,肥而大条。看来它们小日子过的不错,不愁吃,又不必担心被人宰了吃,环境优美,每天就这么自由自在的在水里游来游去,好不幸福。
假山的造型甚是奇特,一面看像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狮子,一面看又像一张微笑着的人脸,而且假山里面似乎别有洞天。
只可惜没有小道通向里面,要不然她就进去探探险了。她趴在鱼池边缘拿石子扔池里的鱼,鱼儿们受了惊四处逃散,她哈哈大笑,“也该让你们平静的日子起点波澜了,不然生活多无趣。”
不知为何,池中突然冒出一块块石板,连在一起刚好通往假山里边。莘儿惊喜之余,伸出一只脚探了探那水面上的石板,挺稳当的。
她小心翼翼踩着石板向假山走去,终于得愿以尝进了假山里面。果然不出她所料,假山里别有洞天,她往里走了去,左拐右拐到了一道开着的石门前,她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里走,好奇心的驱使让她走了进去,尽管她知道过度的好奇心会害死人。
里边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有座椅,还有茶具之类的用品,看样子像一间小型的会议室。
这怎么会有一间会议室?难道是庄沛离召开秘密大会的地方?正觉得奇怪,忽然从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慌忙躲进了一旁的柜子里。虽然她是正大光明走进来的,但她毕竟没有经过别人同意,被人看见了总归不好。
透过柜子的缝隙,她看清了走进来的三人,庄沛离,沐清炀,还有久违谋面的慕痕。
“陆承寅已在雁云山停留了两月,一直暂住在山上猎户陶宗元家中,据在下这几日的观察,他的确只带了一名随从。”
沐清炀道:“少主,这是难得的好时机,错过了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庄沛离背着手,没有说话。沐清炀有些耐不住性子,“少主莫非真要为了一个女子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庄沛离神色冷厉,道:“仇必须报,人我也要。一切按原计划执行。”
“遵命!在下这就去布置。”慕痕与沐清炀先行退下。
莘儿在柜子里待得双腿发麻,庄沛离却迟迟不肯离去。她见他坐在桌前一动不动,似在沉思,却突然一声脆响,只见一只茶杯被他捏得粉碎。
莘儿吓了一跳,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被他发现她偷听他们讲话。过一会儿,庄沛离终于起身走了出去,她担心他半路折回来,在柜子里又待了一会才敢出来。
柜子里闷的慌,加上心里紧张,她全身都是汗。出来时腿脚已经麻得没了知觉,完全是爬着出了柜子。她一瘸一拐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一口灌下肚,顿时畅快许多。
刚刚放松突然又想起一间非常当紧的事,他们人走了,那门是不是也关上了呢?
妈呀!可不要把她关在这黑屋子里!她跑到门口,两扇石门密不透风的合在了一起。
“开门呀,里面还有人!我还在里面,离哥哥快放我出去……”她无力喊叫着。外面根本不可能听见她这里面的声音。
她不要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她不要活活饿死!她不要变成一具骷髅才被人发现!或许这里面有开关,她到处查看,屋子本就不大,家具也没几样,很快便把所有东西翻了个遍,连墙壁、地板她都一块块的敲打查看过,完全没有任何异样,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这是“天要亡我”的节奏,奶奶的,马上要做新娘子的人,却要无缘无故死在这鬼地方!她这是造的什么孽!
她忘恩负义的一脚踢倒了刚刚帮她躲藏的柜子,那柜子里本就没装什么东西,所以能够轻易被她踢倒。
一副画轴从里面滚了出来,她捡起来展开一看,以为是什么名家画作,却不想只是一幅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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