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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涵用手肘向后撞击着他结实的胸膛,“我不冷,你快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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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寒钳住她的双双手,伸了一条腿搭在她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嘴角勾了一个,看你还能乱动的笑,“睡吧,再睡一觉,我们就到了地方了。”
谢思涵像个娃娃一样镶嵌在他怀里,纵使她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开的双手,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腰部的地方,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她,她的脸噌的一下红了,低低的骂了一句,“流氓!”
顾夜寒闭着眼睛,说:“你再敢动来动去的话,我就吃了你。”
谢思涵心下一抖,果然安静了下来。
没一会儿,困意袭来,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顾夜寒勾了一个温柔的笑,紧了紧双手,也坦然的睡去。
他们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喊,“下车啦,B县到了,下车啦……”然后顾夜寒的背上就挨了一巴掌,“别搂着媳妇睡了,你们到站了。”
这一巴掌没打醒顾夜寒,倒把谢思涵惊醒了,她红着脸坐起来,小声的对中年大叔列车员说了声谢谢,然后推推身边的顾夜寒,“醒醒,醒醒,我们到站了。”
顾夜寒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看了一眼窗外,嘟嘟囔囔的说:“还没睡着了,怎么就到了?”
两人换了火车票,在稀稀拉拉的人群中下了火车,在火车上有暖气,十分温暖,一下火车,一阵冷风吹过来,两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谢思涵边往站台外面走,边打量着这个距离她生活的城市好几千里的地方,偏僻,灰色,落后,这是她这个小县城的第一印象。
顾夜寒拖着拉杆箱跟在她的后面,嘴里嘟囔的骂着,“这是什么破地方,怪不得没人来呢。”
谢思涵回头看她,吸了一下被冻红的鼻子,“既来之则安之,稍安勿躁。”
这句话,像是给顾夜寒打了一针镇定剂,他果然安静了下来,神色也安静了许多。
他们出了站台,一个中年男人跟着一个老汉举着一个牌子,直勾勾的望着往外出的人流,顾夜寒闭了闭眼,他真不想承认牌子上面写的是他的名字,谢思涵也看见了牌子,碰碰顾夜寒,笑着说:“原来你叫顾攸塞!”
顾夜寒没有说话,冷着一张脸直接走过去,夺下老汉手里的牌子,摔在地上,还狠狠的踩了几脚,老汉刚要发火,这是他做了一天的牌子,这个年轻人怎么说踩就踩?
他旁边的男人在总部开年会的时候,见过顾夜寒一面,仔细的辨认了一下,赶忙拉住急脾气的老汉,试探的问顾夜寒,“您是顾总裁吗?”
顾夜寒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冷冷的问,“这牌子是是谁写的?”
老汉身子一挺,拍着胸脯说,“我写的怎么了?”
顾夜寒看他一眼,轻蔑的翻翻眼皮,“三个字错了两个,你还好意思说?”
老汉捡起地上的碎片,迟疑着说:“写错了吗?哪里错了?”
中年男人确定来人正是顾夜寒,赶忙伸出双手,热情的握上,“顾总裁,终于把你盼来了。您再不来,我可要一夜白头了。”中年男人激动的晃着顾夜寒的手,眼里闪动着泪花。、
在老汉的印象里,像总裁这么大的领导,都是上了年纪的中年人,可眼前的顾夜寒分明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心里登时就有些不服气。
“我说李厂长,他才多大,值得您这么怕他?”老汉肆无忌惮的说,边说,边轻蔑的朝顾夜寒这边看了一眼。
李厂长惊慌失措的拉了老汉一把,“老田头,休要无理,这就是我们大皇朝的总裁顾夜寒,顾总裁!”
或许是因为顾夜寒不是老汉心里总裁形象,又或许,他觉得顾夜寒年纪轻轻,表面上是总裁,实际上也就一绣花枕头,明知道了他的身份,却没有一点谦恭的态度,他冷哼一声, 捡起地上的木牌碎片,嘴里哼哼唧唧,“以为是多大的人物呢,原来是个毛头小子。”
顾夜寒听见了,心生不悦,气气的扔了手里的行李,大声嚷嚷,“车呢?不是派车来接我吗?车呢?老子都快冻死了!”
李厂长指着不远处的一辆破旧夏利,陪着笑脸说:“在那边,在那边。”
顾夜寒冷哼一声,迈开长腿,就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谢思涵无奈的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行李箱,默默的跟在后面,李厂长赶忙说:“我来,我来!”他接过谢思涵手里的箱子,不好意思的说:“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谢思涵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说:“我叫谢思涵,是总裁的秘书,你叫我小谢就可以了。”
“好的,好的!”
谢思涵跟着李厂长并排前行,边走边询问些这里的风土人情,李厂长一一给她讲解着。
老汉手拿着木牌碎片,默默的在最后,嘴里度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上车的时候,顾夜寒原本是在副驾驶的车位上坐着,看见谢思涵跟李厂长并排坐在后面,板着一张脸从车上下来,打开车门,冲着李厂长喊,“你下来,坐前面去。”
田老汉戴着一顶破皮帽子,骑着一个破三轮过来,用更大的声音冲顾夜寒喊,“你这个小屁孩儿,怎么跟李厂长说话呢?”
“我怎么跟他说话,用你管?”从下车,顾夜寒就窝了一肚子火,风景不美,地方不好,接待不隆重,连他的名字也写错了,跟他想象中的美好场面一点也不搭。
田老汉噌的一下从三轮车上跳下来,横眉冷眼,“有种你再说一遍。”
“我就说……”
李厂长赶忙从车上下来,制止两人,“都别生气,别生气,不就是换个座位吗,来,总裁,您坐后面。”
顾夜寒却冷着一张脸动也不动,谢思涵叹了一口气,出来拉了他一把,温柔的说:“您大人就有大量,就不要跟一个老人计较了。”
顾夜寒哼了一声,瞪了天老汉一样,不大情愿的上了车。
李厂长看看顾夜寒,再看看谢思涵,心下明白了几分他们的关系。
开车的是基地的一个木工,叫小扯,是个沉默又内敛的小伙子,一路上都没有说一句话。
车子一路向北,在崎岖不平的路上颠簸了二十分钟后,终于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大皇朝驻东北采伐基地。
谢思涵从车上下来,好奇的张望着四周,全是树木,大大小小,高高低低,树上的叶子都落光了,地上是一片片厚厚的落叶层,踩在上面软软的,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树杈,枝桠像一把把利剑横指天空。
远处是绵延起伏的群山,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朦胧而遥远。
在不远处的一块儿空地上,有几间简陋的铁皮房,数十个工人在房子前忙碌着,听到说话声,他们抬起头好奇的向这边看一眼,然后继续工作。
谢思涵觉得这里特别美,特别朴实,很像书里描写的田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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