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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长卿一愣随即看到角落里面的链子随即含糊的说道:“嗯,怎么看?脚不是受伤了吗?那玩意有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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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歌听了便明白过来,原来他还在奢望她可以来看他的,可是她却是没有来,是他想多了。
“弄断了链子,你不会得到惩罚吗?”
夜长卿挑眉,随即看了兰锦歌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也恐怕与你无关吧!而且,就算事实不是这样样子你又会怎么样?
现在的你不过是阶下囚,还有什么能耐?又如何可以让她回头?你值得吗?她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又为为她做过了什么?
想想清楚,一切的始末究竟是什么?昭云三岁的时候,在花园里也不是真的是要暗算你的,若不是因为有什么原因,她至于把你装进笼子里面带回东宫吗?
想想清楚吧!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你不信任她造成的,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想过她?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你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就为了和她针锋相对吗?一路走来,她心中第一个挂念的人到底是谁?
还有你说的这链子,若不是她的叮嘱,你认为谁会放了你?还有我们,若是她真的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相信别人的人,我们还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她吗?
我自问是跟着她时间最久的人,从她一岁的时候我就已经死心塌地的跟着她了,为什么?我是那种盲从的人吗?一个十几岁的男人,会甘愿为一个小孩子做事吗?
小侯爷,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们这些人,反正我们没有你那样安逸的生活,也没有你那么顺利的道路,公主和我们一样,是在刀口上走出来的,她需要的恰恰是你从未给过的安定与温暖,可是她爱你,所以义无反顾。
好好想想吧!”说着,夜长卿已经是愤恨的放下了所有的东西直接离开的房间,他相信,若是锦歌还有一丝的理智,一定会在这段时间内理清楚一切的。
锦歌默默无言,夜长卿的每一句话都让他震撼,也让他心中生气浓浓的罪过感,是啊,夜长卿说的没错,他从来都是只在乎自己的感觉。
思及过往,他不由得有些出神,十年前那个用笼子把他装起来的小女孩,那时候的她似乎在因为什么冷笑。
那时候他一直以为似乎小魔王的阴谋得逞,可是现在想来,那个曾经望着笼子外面的眼神绝对不是在看他的。
所以说,后来的一切都不是她预料之内的?曾经,昭云说过,她一岁就拜师学艺,三岁的时候应该也与那时候的自己武艺差不多的,根本不会因为自己的偷袭而被打了屁股的。
所以,那时候的她若是想要玩弄自己绝对不会是那个让人羞愤的场面的,而成为皇夫也是不该的。
昭云说过,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自己,可是自己却只是觉得这个女娃娃好玩,也因为这样,他一直认为昭云无论怎么样都会回到自己的身边的,所以才会如此的傲娇。
昭云的一生充满了阴谋与血水,那个曾经的妹妹的背叛让她记忆幽深,甚至是立下门规,以后无论谁背叛了她唯一的路就是死。
魅野仙姬的追杀,你该感到荣耀。
可是,他没有死,昭云一直都爱着他,是他仗着自己的资本,在一次次的挑衅着她的底线,而且越来越难以自拔!
没错,作为飞雪第一剑,他明白此中的道理,可是一旦揭开了面具,他就忘记了曾经的誓言。
师傅说过,他的小师姐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也是最狠唳的人,不过因人而异。锦歌若是真的可以得到她的爱却不知是福是祸。
那一次他置之不理,只认为这不过是师傅的危言耸听,还是如从前一样,一次次的进行着轮回一样,让她不断的受到伤害。
如此叠加,她应该已经遍体鳞伤了吧!
想着,锦歌不由得身体有些颤抖,他转头看了看旁边已经冷掉了的药和食物,然后站起,先是喝了药,再是吃了东西,这才一步一晃的走出了房间。
此时的阳光并不太刺眼,不过锦歌在房中的时间太久,出来还是被这眼光刺到了眼睛,他微微眯眼,便向着记忆中的大殿走去。
大殿的外面有一个打扫的小僧,大殿的里面也只有一个胡须斑白的老僧,他慢慢的走了进去,跪在了其中一个蒲团之上。
“始终前来,不知有何贵干?”老僧发话,却没有睁开眼睛。
锦歌对着堂上的金色大佛微微行了一个礼,双手合十道:“老师傅应该清楚,我是被人囚禁于此,只是这人恐怕也与师傅是一伙的吧!”
紫檀微微睁眼,随即手握念珠看着眼前的金佛说道:“阿弥陀佛,无论如何,皆是缘分,红尘纷乱,不过一场春梦,施主又何须执着?”
锦歌冷笑:“师傅可能不知道被人废去武功囚禁的滋味,那是生不如死,食不知味,如何让不能介怀?”
紫檀听了却是微微一笑,拂过下巴上的胡须站起身来说道:“我佛慈悲,总是可化简罪孽,难道施主还是不明白此中道理吗?
那么敢问施主因何而来?有为何来到这大殿之中?”
锦歌一愣,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来到此地,只因为夜长卿的那一番话吗?可是,若是真的如此,又为何揭开自己的伤疤?是要提醒自己继续恨着吗?
紫檀继续说道:“世间人,世间事,都不过是人在凡间历练的一次考验,缘起缘灭,缘来缘往,施主所谓的生不如死食不知味也不过是人生在世的一种体验。
施主又怎么可以说你的这种体验没有降临在别人的身上呢?施主说我与伤你之人是一伙的,可是什么又才是一伙的呢?
施主锁形容之人又是何身份?如何称呼?与你又为何反目?施主想想清楚,若是想不清楚那就要三思了!”
锦歌再次的愣住,他与大云长公主,当今的太子相爱,又因为母亲的命关系破裂。她护着害了母亲的人,却将他囚禁于此。
为的不是一己之私吗?
不,不对,她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整个国家,对啊,她是太子,掌管着一朝命脉的太子。
她的责任庞大,无法徇私,无法完成他想要完成的事情,所以她阻止了他,也让他们只见的感情消融。
锦歌突然低下头,随即有些幽怨的说道:“无论如何,她都是已经伤害了我,这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呢?”
紫檀轻笑,随即转头与锦歌对坐,然后问道:“施主可想听听我的遭遇?”
锦歌一愣,随即就见到他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叫紫檀,乃是少林寺被住处寺院的出家人,只因为我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女施主,与其有了肌肤之亲。
可是,若是为了不犯戒,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命在自己的眼前失去,那还算是出家人吗?
所以,被逐出寺院我也有诸多的怨言,也因此成为了一个行脚僧人,靠着四处算命化缘为生。
一日,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可是看其命脉却是已经死去之人,也因此,我与她接下缘分。
她告诉我她的来历,并不是这个身份,却要用这个身份挑起一些本不属于她的责任,还要承受亲人背叛的命运。
我告诉她,那就是缘分,既来之则安之,而那时候我也告诉了她我的身份,她却是在那个时候说:‘既然是被逐出寺院,就已经不再是那里的人了,还谈什么怨恨呢?若是怨恨,那大师你也没有拖出红尘啊~’我当时才惊醒过来,出家人,超出红尘障外,为何还要怨恨呢?而且她说得对,这离开就已经不再,为何还要去记住?
所以我豁然开朗,也与其成为莫逆之交,从此她为我建造了如今的卧佛寺,告诉我在这里替她超度那些本该落入轮回的最恶之人。
她说过,她不是善人,可是死去的灵魂就已近乎与她无关,所以,怨恨也就此消融,不伤及亲人眷属。
施主想象一下,如此的人会有什么后果呢?她也会落入地狱承受自己犯下的杀业吗?可是这些杀业若是不犯,那又有多少的人会为此牺牲?
她说: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若成佛天下遭殃。若是杀戮可以平息战事,那她甘愿成为唯一受苦的那一个。
施主,无妄之灾也许并不是人为的错,只是有些事情迷惑其中,若是原谅可以让一切恢复,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言罢!紫檀已经离去,只留下锦歌一人对着金佛发呆,神思飘转。
佛道禅机他不懂,可是紫檀却是说的明白透彻,那个为了这个老僧建立寺庙的人就是才几岁的慕容昭云。
那个道破天机的也是这个慕容昭云,那个说,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人还是慕容昭云。
慕容昭云将一切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且不说有没有地狱这个地方,就凭这点,他锦歌就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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