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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琴退親
“哥哥,我看前兒提起梅翰林你面有隱憂,這卻是為何?”
“唉,這事兒呀,你遲早要知道的!”
薛蟠想起師兄說起來的梅翰林家的糟心事兒,他也頭疼的緊。
www.biquge001.com往日總有一番擔心,可寶琴又不在眼前,他也沒什麼感情多替別人操心,是以一直拖到了現在,如今寶琴這樣一個活生生的嬌俏女孩兒就在自家,而且性子又好,如何還能讓薛蟠散手不管,讓她跳入火坑呢?
“哥哥,有什麼不妥帖之處,還請哥哥指點,我們此次上京,為的便是琴兒的婚事,家里我母親病了,大夫診治了,卻是痰病。如今只得小心將養著。想要早日將琴兒嫁出去,省的有個三長兩短,琴兒又要守孝三年到那時,她年紀大了,卻是不好出門子了!”
“她才幾歲便這樣著急?嬸娘的病到底如何?合該帶著一起上京來,這里到底是天子腳下,若是仰賴找個太醫,替嬸娘把脈一二,說不定有好呢。”
“我本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在南里我們並不明了京中的情勢,只當伯娘帶著哥哥與寶姐姐還寄居在親戚家里,還哪里敢帶著母親來叨擾呢?”
薛蝌話雖說的隱晦,薛蟠哪里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了。可是那都是前身干的混賬事兒,如今他有委屈,可該讓哪里去訴呢?只能苦笑一聲罷了。
“那麼琴兒與梅家公子的婚書你可有帶來?”
薛蟠將這些爛賬丟下,繼續關注道。
“自然是有,我這兩日便整理了出來。噥,便是這張了。”
薛蟠接過了薛蝌遞過來的婚書,打開一看,臉色卻是十分地不好!這梅家二公子去歲剛剛成婚,娶的是同是翰林的王大人的家的嫡女,如今孩子剛剛滿月,還哪里會與寶琴成婚!
“哥哥……”
薛蝌看著自家堂哥的臉色甚是難看,有些擔憂地喊了一聲。
“二弟,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了,這梅家的二公子梅清去歲成婚,如今他的孩子都滿月了……”
“這,這怎麼會?”薛蝌極為訝異地問道,“那年父親帶著我們一家子悠蕩,路過靖州時救了他一家,梅老爺當初便提出了妹妹與梅家老二的婚事,說是報答父親的救命之恩。父親雖然覺得沒必要,可梅家上下,盛意拳拳,父親也覺得這梅清是個上進的,便允了這門婚事!他們竟然敢……”
“如何不敢呢?如今薛家沒落了,父親與叔父皆已離世,你哥哥又是個不成器的,挑不是薛家的大梁,自然任人欺凌了!”
薛蟠自嘲道。
“哥哥何必這樣呢?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麼?都是那梅家太不知好歹!我倒是要上門去問一問,看他們家日後還怎麼做人!”
“胡鬧!你倒是痛快了,可想過琴兒的閨譽?這要是鬧大了,她日後可該如何嫁人?”
薛蟠當即板著臉,喝道。薛蝌倒也只是一時地激憤,听見哥哥的喝罵,當即清明了,十分羞慚地對著薛蟠便是一揖,
“是弟弟魯莽了!可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他自父親去世之後,母親又病著,自是將家中的大小擔子都扛著,如今驟然地有個上進了的兄長,倒是有幾分任性了。即便是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罷了。
“現在緊要的是與梅家退婚,你想要教訓梅家,我也不攔著,可總要有實力吧!自古民不與官斗的道理你難道不懂麼?”
“是,我曉得了。哥哥教訓的甚是,我如今只是一個小小的舉人,又哪里能斗的過呢?”
想到這里,薛蝌便有幾分黯然。
“沮喪什麼?你才多大點子年紀?明年便是大比之年,你如今好好地準備應考的各項事宜,其他的事兒,自然有哥哥替你做主。”
“哥哥……自父親去世後,我總覺得自己是個孤苦無依的,如今卻不想……”
薛蝌有些哽咽地對著薛蟠道,
“好了,男兒大丈夫,自然是要護佑親人,你哥哥往日是個渾人,做的那些事兒還請你諒解,日後我們兄弟相互扶持,在這偌大的京中,總要重整我薛家方不負大好年華了!”
“弟弟自是听哥哥的,好好讀書。”
“好,那我就為弟弟準備一切用具,讓你無後顧之憂罷!”
兄弟倆商量的很好,可是事兒並不會完全地按著他們的來,薛蟠讓人拿著帖子送到了梅府,結果梅家人拒不相見。
薛蟠無法,打听到梅翰林今日休沐,便帶著薛蝌冒昧上門了。將正要出門的梅翰林堵了個正著。
無奈之下,梅翰林只好將他兄弟二人迎了進去,倒是笑容滿面,親熱無比,一口一個“賢佷”地叫著,薛蟠也只能感慨這些讀書人的面皮之厚了。
寒暄了一陣子,那梅家的老二梅清卻是依舊沒出現,薛蟠也煩他在那里說些“之乎者也” 掉書袋的話,便將茶盞放下,開門見山地道,
“梅大人,今兒我們兄弟二人冒昧拜訪,卻是為了我們家妹妹的退婚一事,我也知道梅清二公子上月才辦了滿月宴,與我家妹妹的婚事自是無法舉行了,不知我妹妹的庚帖在哪里?勞煩梅大人了。”
梅翰林一怔,不過很快地反應過來了,揮揮手,等房中伺候的下人離去之後,清清嗓子,道,
“薛賢佷,我也知道這事兒是老夫不對,只是當初為了替家母沖喜,是以老二才倉促下成婚,卻是對不住令妹了。只是梅薛兩家一向交好,這退婚之事,卻是萬萬不可呀!讓我如何對得起逝去的薛老哥?”
“那依著梅大人之意,倒是該如何呢?還請明示!”
薛蟠皺著眉頭,半晌之後,才說道。
“薛賢佷也知道,我家還有個老三,與令妹倒是年紀相當,你看可否?”
“呵呵……梅三公子?”
薛蟠竟是被氣笑了,京中誰人不知這位梅三公子是庶子,被梅夫人養廢了,成日里拈花惹草,流落楚樓青館之地,上月與人爭花魁,被南安王世子將腿差點打斷,扔在了街上。梅家一個屁也不敢放地將兒子弄了回去,如今竟是妄想配他家妹妹,真是做夢!
“梅大人,梅二公子明年二月就要參加大比了,若是我拼著妹妹的名聲不要,告他悔婚,另娶。您說他的前程還有多少?您的親家王大人,是不是會有些什麼想法呢?”
“你妹妹的名聲自然比犬子金貴,我倒是不怕呢!”
梅翰林卻也收了剛才的笑臉兒,沉著臉,壓低了嗓子道,
“哈哈!好,這就好,那麼我就等著你上門來求我了!我給你三日的功夫,三日後,若是我妹妹的庚帖還不送過來,我們再說話!”
“好走不送!”
梅翰林卻是悠然自得地端起茶,呷了一口,不將這兄弟二人放在眼中。
薛蝌從梅家出來後,差點要氣瘋了!剛剛要不是哥哥一直使眼色,他就要動手揍那老家伙了!簡直忒不是東西,枉父親當年為救他一家子,奔波了許多!
“哥哥……”
薛蝌氣呼呼地問道,顯見地對薛蟠剛剛的行為有些不滿。
“急什麼?你放心,三日後,琴兒的庚帖定會送回來的。”
薛蟠卻是氣定神閑,並無剛剛的半點兒義憤之狀,這梅家的為人,他早就知道的,他既然要上門了,自然是要做萬全地準備了。
薛蝌卻是半信半疑,只不過,他對京中一抹兩眼黑,不如哥哥熟悉,只好听他的了,且等三日便是。
三日後,果然,梅翰林帶著臉上的兩道血檁子將寶琴的婚書送了回來,對于薛家,更是深惡痛絕,當場表明,日後薛梅兩家,再無瓜葛。
薛蟠好脾氣地將梅翰林送了出去,不置可否。再如何,薛梅兩家都絕無交好的可能!
薛蝌甚是驚訝地看著自家哥哥,難不成哥哥是神算子不成?
“哥哥,這……”
“唔,其實說穿了,就是個小把戲。你們上京之後,我就找人調查了一番這梅家。你猜猜,我查到了什麼?”
“猜不到,無非就是那些雞毛蒜皮子的小事兒罷了!”
薛蝌搖搖頭,對著哥哥道。
“確實是雞毛蒜皮子的小事兒,卻讓我發現了一件十分好笑的事兒,別看梅翰林在外面耀武揚威,吼三喝四的,其實他是個十分懼內的!他老婆是武將家的女兒,內宅手段又多,梅翰林是說也說不過他,打麼,自然就是挨揍的性子了!”
“哥哥,你不會是……”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收買了梅家一個婆子,將梅老爺要將琴兒許給他家老三的事兒告訴了梅夫人,又夸大了幾分琴兒的嫁妝如何地豐厚,梅夫人一向厭惡庶子,如何會讓他得了這等好處!再者,當初是梅大人悔婚的,他背著梅夫人替兒子換了婚事,雖然事後梅夫人將他揍了一通,卻也無可奈何!”
“活該!就該再狠狠地揍他一回才好呢。”
薛蝌看著妹妹的庚帖和送來的定親信物,咬牙切齒道。
“行了,你記著,此事了了,別再起波瀾了,我們女方總歸是吃虧些,這世道就是如此,也只能如此了。還有,若是不能徹底將對方打倒,那麼就將你的那些憎恨收起來!”
“哥哥教訓的是,我記下了。”
“唉,記下就好,其實別說你,就是我,也氣,也恨,可又能怎麼呢?只待日後罷!”
薛蟠嘆了口氣兒,這事兒也就只能這麼著了。好在退親了,若是梅家不退親,又散播些流言蜚語,那麼寶琴的一輩子就要毀了。
不過如今的忍氣吞聲,可不代表一輩子就要忍氣吞聲,總有空子,總有能報復的時候。如今的薛蟠可不是那個成日忐忑的小白了,在陳進升的教導下,成心要算計一個人,雖不能十成十,八成總能的。
作者有話要說︰從沒被人催更過
唔,其實感覺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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