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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王夫人的把柄,带着林如海夫妇看太医
这其中,赞同的可不止是贾赦啊,就是一向自诩是大孝子的贾政夫妇都是赞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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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贾政是真的孝顺自家母亲,觉得她年纪大了,是时候该休息了,可是王夫人就没那么好心了。
如今贾府内宅可没人理事,贾母要是歇息了,那么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第一人啊。
至于贾母给加上寻思的继妻,王氏还没有放在眼里的。这自然是她探究了贾母的意思之后才会这样淡定的。
贾母这一病倒,可不就是顺水推舟的事儿么?王氏自己还端着架子,等着贾赦亲自拜托自己呢。
可惜,贾赦提也没提这事儿,他顺手地就将自己怀里的另一张单子顺手交给了贾政。
瞧着贾政火冒三丈的样子,贾赦暗自发笑,不过面上是再严肃不过了。
若是王氏的烂事儿被别人知道了,弹劾贾府,只怕上上下下没有一个能得了好的。
“大哥,现下咱们要如何?”
出乎贾赦意料的是,贾政第一时间并不是找王氏算账,而是想着解决事情。
“自然是咱们出面抹平了。”
这一点上,两兄弟倒也是不含糊,贾赦立即地应道。贾政闻言,长舒了一口气,他就怕自家兄长再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
正巧儿地,他也知道兄长对自己很是不满,这可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将二房分出去只怕是大哥梦寐以求的事儿罢。
“唉,这个蠢妇,都怪我。”
贾政摇头叹息,一副悲痛非常的模样。虽然诧异,可是贾赦并没有再说什么。
他哪里知道贾政秉承的是“人前教子,背后教妻”的古训呢。瞧着贾政对王氏还算维护,贾赦只当他是惧怕王家的势力
四大家族里头,也就王子腾的前途一片坦通。圣人对王子腾的器重那是众人皆知的。
现如今贾府惹不起王家,也是事实。
两兄弟才达成协议,那边儿贾母就醒了。对着贾赦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至于老儿子,那自然是和蔼的很。
“老太太,这内宅的事儿,只怕王氏是不能再插手了。”
瞧着自家兄长对着自己使眼色,贾政没奈何,只好自己出头。这话一出,不仅是王氏,就连贾母脸色也变的十分不好。
“这话是怎么说的?你媳妇往日里那点子不好了?你这样嫌弃她,是个什么意思?”
王氏也是泪眼汪汪儿地,眼中的指责可都是向着贾赦去的。这定是大伯子的挑拨。
显然,王氏能想到的,贾母也能想明白,
“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可是看我老婆子不顺眼……”
贾赦一副无奈的面孔瞧着自家好弟弟,他倒是要看看,贾政会怎么做。
当然了,被一个大男人这样目光灼灼地盯着,贾政便是鸭梨山大的很,急忙地将大哥刚刚给自己的那张纸头递到了贾母手中。
贾母借着灯光,看了两行之后,面色大变。贾赦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老二,这是真的?”
贾母颤颤巍巍地问道。
“老太太,这是自然了,难不成儿子还会欺骗您不成。”
贾政没有多想,急忙地应下了。
“老天啊,我们家怎么会有这样败德的妇人哟。”
这话一出,王氏也知道说的是自己了,虽然她心里有鬼,可是对于自己拿捏下人的手段还是十分地自信的,就算再如何,周瑞家的是不会背叛自己的。
王氏还算镇定,可是一**夫妻的贾政自然是能看出来她的不同来。对于那张纸上所描述之事,便也信了九分。
剩下的一分,那是念着两个孩子,念着王氏是发妻,贾政心里的推脱之言。
“王氏,你给我跪下!”
贾母巴掌拍在鸡翅木的桌子上,震的茶盏儿一跳,可见她的怒气。王夫人心中怕极了,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
“老太太,您可不能听了别人的挑拨之言就给媳妇儿定罪啊!”
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贾赦。贾赦自己倒是坦荡的很,慢悠悠地品着茶,一副无事人的模样。
“行了,从今天开始,你去佛堂抄经半年,也算是替祖宗和孩子们祈福了。”
显然地,贾母想着快刀斩乱麻,省的贾赦再发作,先把王氏的处罚定下来再说。
虽然不敢辩驳,可是王氏脸上的愤然可是谁都能瞧出来的。这样的蠢货,简直就是不见棺材不下泪,贾母想到这儿,冷哼一声,将那张纸头扔到了王氏的身边儿。
虽然王家的女儿说的是“无才便是德”,可是普通的还是认识的,她们总要看家理事的,要是一点儿字也不识,被下人蒙骗了,那可如何呢?
浅显的字儿她还是认识的,当然了,这副供纸上的字她统统都认识,可是放在一起,她愣是不明白其中之意。
心中又急又怒,周瑞家的怎么可能背叛自己呢?这不可能,一定是大老爷贼赃陷害!定了定心神,她便哭上了,
“老太太,老爷,这样的指责我真的不能认,我们王家虽然穷,可是我的嫁妆供我吃喝一辈子却是不成问题的,当然了,供着我的两个孩子,也是可以的。我放印子钱又有什么用呢?”
“呵呵……”
贾赦没说话,只是这样笑了一声,其中的嘲讽之意是谁都能听出来的。
“老大,你可是有确凿的证据?可别冤枉了自家人。”
贾母沉着脸,问贾赦道。她这是认定了这是大儿子折腾出来的,再不问别人。
“周瑞家的连二太太放借据的地方都供了出来,只不过那是弟妹的房间,我并没有使人去搜而已,要么现在让老二跑一趟?”
贾赦淡淡地道。果然,王氏立即地就变了脸色。
“老太太,老爷,我这是油脂蒙了心,我也不过是上月才开始的,以往并没有这样的事儿!”
她态度转变的倒是快,可是贾母和贾政显然不相信她之言。只以为是她的辩解之词。
“这倒是真的呢。”
贾赦也没有冤枉人的意思,点头算是为王氏作证了。
“老二,你出面将此事抹平。”
对于贾赦,她还真是信不过,这事儿就是个大把柄,日后不管如何,老大都能拿此事要挟老二。还是让老二将此事彻底地抹平好了。
贾政听了之后,虽然没有想的那般深远,可也知道母亲的好意,便点头应下了。
“既然王氏不能处理内宅的事儿了,那么老大,依着你的意思呢?”
“我随便。”
贾赦压根儿就没有别的意思,他不过是不想让老二家的再沾府里的事儿罢了。
自己日后的规则制定好了,其他谁管家都一样,随便。这副不贪权的模样倒是让贾母贾政王氏等人一愣。
瞧着贾赦是认真的,贾母便长舒了一口气。
“那么那些该死的奴才哪里到底抄出了多少的东西?”
这可是大头,就是一向不通俗物的贾政也露出几分关切之意来。
“具体还没统计出来,大概的也就是能把咱们府上欠着的国库银子还清吧。”
贾赦压根儿就没想过要让贾母和二房要沾手的意思,立即地说道。
“国库的欠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大哥”
贾政一片懵懂,他还真是不知道这些事儿呢。
“咱们府上欠着国库的银子,老爷在世的时候还了一部分,现在还欠着一百万两。这次抄家之后,正好儿地就能还上了。”
贾赦解释道。贾政闻言,便同意了,这是正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儿。
“还什么?别人都不还,咱们要是一下子还上了,得罪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老太太所言甚是,所以我打算慢慢还,今年还一半儿,明年再还一半儿。”
贾赦也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后续的事儿都已经考虑好了。贾母闻言,也只能点点头。
这笔钱看来自己是捞不到了。
“这也行,那你拿着这钱去还债,内院儿的事儿我暂时地帮把手好了。”
“随便,老太太要是不嫌劳累,那也成呢。”
贾赦没有反对,贾政还担心累着了母亲,对着贾母就是一通关心,可是贾母的心思却不是这个驽钝的小儿子能猜透的,看着劝解不了,贾政便无奈地闭嘴了。
贾府的这些闲事儿就这样定下来了,贾赦算是取得了小胜利,也算是达成了自己的目标。
看着府上奴才的身契和各处的账册钥匙堆满了桌子,贾赦笑的很诡异。
等着贾母反应过来的时候,府里的账目已经查完了。
虽然少了两万两银子,可是贾赦并没有追究,与他抄家回来的那些相比,两万两不过是个小小头罢了,追究没意思。
对于贾赦的大度,贾母和王夫人两个都没有人感激他。瞧着府上的人手少了一半儿,贾母想要再唤了人牙子来填补上,可是贾赦并不情愿,他重新地分工之后,这些人足够使用了。
贾母没奈何,现在没有贾赦的印鉴,自己是提不出账房的钱的。当然了,二房的贾政那里也是。
贾政提百两银子,就要去自家大哥那里报备了,他嫌臊得慌,左不过自己有私房,而且还有贾母时不时的补贴,没必要去讨那个闲去。
当然了,对于自家兄长的作为,他还是不赞同的,可是没法子。大哥的这一套作为,赞同的可是大有人在。
比如东府的贾敬。
贾敬那日回去之后,带着父亲留下的几个老兵,再加上从庄子上紧急抽调的三十个年轻后生,依葫芦画瓢,将府里的那些管事儿家通通的来了一遍!
所获颇丰,瞧着这一百多万的银子古董,贾敬心中的愤怒简直就是无处发泄。
听着贾赦将这些人连带着姻亲全部都送去了西郊的煤矿上,贾敬也觉得好。
将赖升和几个心腹弄死之后,其他的也一起地送去了煤矿上,让这些养尊处优的老爷太太们后半生都要后悔。
贾敬听着贾赦要还国库银子,不置可否,贾赦也没有什么要劝解的意思,说了两句,话不投机便算了。
再者,贾敬如今与太子那边儿走的太近,只怕这些银子也落不到他的口袋里吧!
贾赦这样想着,便不搭理了。
这些闲事儿折腾完之后,贾赦便去了周家,去接自己的宝贝儿子,这么些日子没见了,他还真是想的紧。
当然了,看着贾琏眼泪汪汪儿地模样,贾赦嘴上虽然嫌弃着,可是心里极为地满意,果然是自己的好儿子。自己也想的很呐。
父子俩腻歪了一阵子之后,便回了贾府。瞧着府里大变样了,贾琏很是好奇,拉着贾赦的手问动问西的,贾赦当然乐得在儿子面前显摆了,一个问,一个解说,倒也欢乐。
虽然对儿子有意见,可是对于贾赦,贾母还是喜欢的很,搂着贾琏,详细地问了这些日子生活。
贾琏也回答的认真,童颜童语的总算是让贾母的心情好了许多。
这不,刚闲了下来,可是贾赦忙习惯了,竟然觉得浑身不得劲儿了。
他还是出京转转吧,这个心思一起,他便忍不住了。带着贾琏,便奔山西去了。
山西离着京城并不大远,父子俩的装备也齐全的很,不过并没有赶路的意思,一天走个二三十里就歇脚了。
贾赦怕儿子受不住,压根儿就没有好好儿赶路的意思。正好儿地贾琏也觉得外面新鲜的很,走走停停地,很是悠闲自在。
等到山西境内时,他们已经离京二十天有余了。果然是出来散心的!
下人们这样嘀咕着,不过众人还是不敢放松了心思,纵然爷们是出来散心的,可是他们可是负责着主子们的安全和吃喝。
等看过了四处的景色之后,贾赦便想起了自家有个庶出的妹子嫁到了山西,似乎是个通判还是啥的。
之前那人是贾代善的属下,这样嫁过去倒也不受气。如今就不知道是个啥情况了。
问了一下自己身边儿的老人儿,他便让人打听去了。可是打听来的消息,成功地让贾赦黑了脸。
大姑太太过的很不好啥的,丈夫**妾灭妻之类的,让贾赦的面色更加地难看。
全福说不下去了,贾赦阴沉着脸,喝道,
“该死的奴才,还不赶紧地说!”
全福身子抖了抖,便继续地说起了大姑太太的遭遇。好吧,即便他这样的奴才也是气恼的很,就更别说是主子了……
话说贾府的大姑奶奶现在已经是二十五上下了,也只比贾赦小哥三五岁的模样。
嫁的人家自然也是不差的,代善还在世,嫡母面上也算是和善,对着三个庶女虽然没有像嫡女贾敏那般疼爱,可也不差,至少吃食衣着上并没有亏待过她们。
她是代善的庶长女,嫁的好坏自然是让人关注的。贾母也是疼爱子女的,特特儿地在代善的下属中选了夏家的嫡次子。
这次子好,那孩子模样周正,性子又温和,大闺女嫁过去也不用当家理事,只要照顾好自己的小家庭就好了。
代善觉得妻子的安排很好,便同意了这事儿。置办了一份不算是减薄的嫁妆,将女儿嫁了出去。
没多一阵子,夏家的老爷便回了山西任职,自然地,这是代善活动的,让夏家承了自己的情,日后好生地对待自己的闺女。一腔慈父心也唯有他知,枕边人贾母知道罢了。
贾赦的这位大妹夫是个读书人,当初成亲的时候已经是举人出身了。自然地,心中很是瞧不上大内兄一副纨绔不上进的模样,倒是和国公府的二爷,端方上进的读书人贾政来往的更为亲密些。
后来,贾府的这位女婿又参加了两次的科考,却是不幸的很,都是落第了事。
他老父亲便求了代善,给儿子谋了个缺,送到了山西境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任职,一个小小的通判罢了,依着夏家和贾府的实力,自然是能照顾的妥帖。
谁知,天高皇帝远,代善又想着等他略微地做出些成绩之后再提拔进京,然后在六部锻炼几年,再外放。这副谋划倒也是不错,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夏家很快便没落下去了,他自己也没挣出来,代善后来因着病症交了兵权,退了下来,在家养老。
因此,他的朝中的影响力大大地减退,后面又有其他四个孩子要照顾,难免地便对着长女女婿有些疏忽。
至于后面的事情,代善过世,贾赦是个混不吝的,自己都过的不好,哪里还会管什么嫁出去的姑奶奶。
夏元宝五六年还在通判任上,他是嫡次子,家里的资源自然是没他什么事儿的,本以为有个好岳家能指望一二。
可谁知,妻子和嫡母兄长的关系并不好。代善去世后,他们两口子回去奔丧,也没见着自己捞到了些什么好处。
这几年下来,这位算是摸准了贾府压根儿就当没有这个女儿一样。又是仕途上郁郁不得志之故,竟是成天在家里玩女人了。
半年前,这位爷在恶霸的手中救出了一位没落书香人家的清白女儿。
那女子感恩非常,救命之恩,自然是要一身相许了。可是家中有了嫡妻,她也不欲进大宅子受嫡妻的磋磨,只是甘心做个外宅就成了。
夏大人简直感动哭了好咩?觉得自己虽然仕途不顺,可是情场得意非常啊。
那貌美如花的外室自然是有些自己的财物的,可是让一个女人养着,让夏大人如何能忍受。
有了这位百依百顺的小白花儿,家里的黄脸婆就更加地不顺眼了。
可是这些年,家里的开销都是靠着贾氏的嫁妆支撑着,向她开口啥的,夏大人觉得自己还真是开不了那个口。
辗转了三两日之后,终于地,夏大人将自己名下的一处铺子买了出去,然后得了银钱,去给自己的外室小白花置办了宅子,又有许多的衣衫首饰,将那些银子花了个一干二净。
贾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底下人却是知道的,这些风言风语地便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家里已经有三房妾室和五个通房了,她也自认为是个贤妻,从没有做过什么不贤良的事儿,为何自家爷还要做出这种打脸的事儿呢
想着那些官家夫人不知道还怎么嘲笑自己呢,贾氏自己心中凄苦。
等丈夫回府之后,嘴上便念叨了几句,可是这位竟然恼羞成怒,动气了手。
将妻子暴打了一顿,然后将她的首饰盒子洗劫一空,去讨新欢的欢心去了。
贾氏的那些首饰虽然有些旧了,可是那都是贾母当初为她置办的装门面的好东西。
那小白花虽然没有经见过,可也知道这是好东西。满脸感动地瞧着夏大人,放佛那就是自己的天,自己的地,自己的全部啊!
夏大人一副淡淡的表情,可是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自此,变本加厉,简直就将家当做了外宅,将那外宅当成了家。
贾氏被他打怕了,本来她的性子就有些怯懦,现在还哪里敢管他,由着他的性子去了。
可惜,这位手上没钱了自然是会回来拿的,公中的账上早就空了,一切都是贾氏的嫁妆支撑。
动用妻子的嫁妆啥的,实在是让这位爷有些心虚,暴打一顿之后,才觉得自己理直气壮起来。
好像是壮胆了一般!
听着母亲又在屋里哭了,夏敏安攥紧了拳头,身子气的抖动不已。
想到学里的那些风言风语,他觉得羞耻的慌。有这样一位父亲,只是可怜了他的母亲了。
不过他也不想母亲难堪,在儿子面前失了面子,转身离开了。贾氏身边儿的丫头被大哥儿那阴郁的表情给吓住了。
自然地,在屋里哭泣的贾氏自然也不知道儿子来过了。
接连着这几月,夏大人都是在外宅过日子,来自家拿银子,对于贾氏也是变本加厉,打的更加地厉害了。
瞧着身上青青紫紫的伤势,她只能苦叹自己命苦,要不是因为有儿子的缘故,她只恨不得拿刀将那人剁了,然后同归于尽!
可是不行,她还有儿子要顾念,已经摊上了这么一个父亲,要是自己再没了,儿子成了孤儿之后,难不成要去老宅子里去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么?
至于娘家,那是一定儿也指望不上的。这么想着,贾氏竟然生出了几分绝望来。
贾赦在客栈里转来转去,显然是怒极了。偏有他的儿子贾琏在一旁添油加醋,
“爹,这人太可恨,咱们家的人也敢欺负,爹一定要好好儿地修理他才行。”
姑姑什么的,贾琏也只有见过一个贾敏,可是听着这位大姑姑受了这么些的苦,他自己也是十分地不忍了。
这是贾府的人,自然是要自己父子俩维护的。
“琏儿放心,爹会想个法子,以绝后患!”
贾赦瞧着自家儿子心善,很是欣慰,摸着他的小脑瓜儿点头应了下来。
三两日之后,那朵小白花儿的底细便落在了贾赦的面前的纸上了。
不过是一伙儿惯做此行的骗子罢了,偏偏遇上了这么个无知无能的夏敏安,将人家当成了掌中宝。
这事儿要怎么处置,贾赦还拿不定主意,可不管如何,还是要先见过了大妹妹才好呢。
贾赦的心思粗,也没想过其他,只觉得自己思路的差不多了,便让人给夏府下了帖子。
贾氏瞧着竟然是京中娘家的帖子,急忙地让人领了那媳妇子进来,详细问话。
那媳妇子既然是能跟着贾赦出门子的,定然是在府里能得重用的。
圆圆儿的脸蛋上带着笑意,让人看着就觉得憨实可信的很。
“给大姑奶奶安。”
“你是?”
贾氏出嫁这些年,外加上贾赦整顿家中,自然是不知道面前人是该如何称呼的。
“姑奶奶,奴婢是全副家的,我家当家的是大老爷身边儿伺候的。”
“喔,原来是大哥身边儿的,打发你出京可是有什么公干?”
贾氏只以为这位是路过的,便这般问道。
“委实不是,咱们大老爷从京里过来,特地来看望姑***,这不,我们昨儿傍晚到的,今天早上老爷就打发奴婢来递帖子了。”
贾氏听了这话,也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忧愁了。正巧儿地,她的长子进来给母亲请安了。
瞧着一个面生的媳妇子,自家母亲脸上也带着几分欢喜,不由地,便多瞧了几眼。
那媳妇子身上的衣着就比府里的姨娘们好上许多呢,更别提那些首饰了,母亲的匣子里现如今也不一定有这样好的东西。
看着儿子打量全副家的,她还没介绍呢,就听全副家的道,
“奴婢给表少爷请安。”
既然打听了,那自然是知道大姑奶奶有个嫡子,爱若性命的,现下,这位哥儿十岁上下,面容里和大姑奶奶有四五分像,自然就是表少爷了。
“你请起。”
夏远点点头,轻声道。
“母亲,我去学里了。中午不回来了,晚上回来陪母亲用饭。”
“远儿,你先别去,打发人去学里告假一日,咱们去见见你大舅舅。”
“舅舅?”
夏远闻言一怔,舅家什么的,对于他来说,有些遥远,从来就没有舅家人往来过。年节时母亲也曾置办过节礼往京城送过,可是回礼也不过是些轻飘飘的不中用的玩意儿。
每每这时,父亲都会冷嘲热讽好几天,母亲则是低沉好几日。就是姨娘们也会比往日里更加地嚣张。
这样想着,夏远嘴边儿闪过一丝嘲讽,对于舅舅啥的,一点儿也没有什么孺慕之情。
不过对于母亲,夏远却是至孝,也不愿意违背母亲之言,点头应下了。
贾氏倒是有几分兴致,指挥着下人婆子们去准备些吃食酒席之类的,好生儿地招待一番大哥。
帖子既然送到了,目的也达成了,全副家的也不好再留着了,便告辞了去。
贾氏从自己手臂上褪下来一个显得有些老旧的镯子,递给了全副家的。
她的嘴角略微地有些僵硬,不过还是好生地谢过了大姑***赏赐。瞧着她收下了,贾氏的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打发了自己身边儿的一个年轻媳妇子,将全副家的送了出去。
这两人倒是旧相识,全副家的虽然已经知道了姑太太的日子很是不好过。可还是忍不住地发问了几句。
那媳妇子也是贾氏当初的陪嫁丫头,闻言,晓得舅老爷是来给自家主子撑腰了,当即地就红了眼圈儿。
只是这是人前,很多的话也不好说,只是极为热切地望着全福家的。
看着她认真地点头应下了,这才带着几分感激,将她送出了夏府。
全福家的回来之后,自然是要去主子那里复命地。尽管她一五一十,并没有半分地添油加醋,可是贾赦父子俩都是恨的不行。
既然定下了要去上门,贾赦倒也不着急了。让人送上了笔墨之后,书信一封,言辞极为地不客气,然后封了口儿,打发人送去了山西夏家的本家。
他倒是要瞧瞧,这位夏老爷知道自家儿子做出了这等事体,会是个什么说法。
贾赦要上门拜访的消息却是没人通知夏敏安,也不知道是贾氏太过激动压根儿没想到丈夫还是因为他的外宅妻子根本就不知道。
是以,等着贾赦带着儿子上门的时候,就只是见到了在前门上候着的夏远和在二门上等着的大妹妹。
瞧着她才二十五六的年岁,竟然生了白头发,贾赦也不知怎的,心里很是有些不是滋味儿。
众人厮见过之后,贾氏便带着儿子做陪客,详细地问起了京中娘家各位的情形,闭口不提自己的处境。
刚到人家门上,贾赦也不好开口就提这种事儿,大家聊了些你好我好的话题。
一盏茶的功夫很快地就过去了,贾琏小盆友虽然极为地不待见这位大姑父,可是对于他竟然不出面来拜见父亲,还是有些不忿的,便脱口而出,
“今天是休沐日罢,怎么不见姑父在家?”
贾氏的面皮微微地一僵,夏远也是闪现过一丝黯然,又有些愤恨的表情。总之,贾赦瞧着一个小少年的脸上出现了这种表情是极为不正常的,心下便有了些计较。
“大妹妹,说起来,还真是呢,妹夫去了哪里?可是今日去访客了还是?”
听着自家兄长发问,贾氏带着几分尴尬,很是抱歉地道。
“是呀,我们家爷今儿出门早,哥哥的帖子他并没有见着。”
“不大要紧,他不在,咱们正好儿地说说话儿,我们这么些年没有见过了,也不知你过的好不好呢。”
贾赦不大在意,摇摇头。
“远儿,带着琏儿出去逛逛咱们府里的园子吧,虽说比不上京中,倒也有些意趣儿的。”
瞧着贾琏一副坐不住,扭来扭去的模样,贾氏急忙地道。
夏远自然是没有甚么问题的,带着贾琏辞别了舅父母亲之后,便出去了。
贾琏人小鬼大,对着自家父亲使了使眼色,这是他们俩的暗号。贾赦自然是忙不迭地点头回应了。
“哥哥,大嫂去世了,你日后有何打算?太太可是已经开始挑新人了?”
目送着两个小的离去之后,贾氏这才开口问道。自家兄长的变化极大,若不是面容没变,她险些认为这不是同一个人了。也是,大嫂的去世只怕是对大哥打击极大吧。想起了之前见过的周氏,贾氏心里也是有几分不好受的,大嫂那样好的人,也逃不过命啊。
“我并没有续娶的意思,老太太只怕如今也顾不上折腾这事儿。”
想着自己出京前,变换了许多的规矩下人,贾母这会子定是忙着要将其中的弯弯绕绕地弄清楚呢,哪里还想的起来要给大儿子续娶的事儿啊。
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缘故,可是贾氏也没有要仔细询问的意思,她和这位大哥实在是生疏的很。
“可是因为琏儿?”
“可不是,再娶上一个,谁知道是个什么心思呢?我都三十几的人了,也只有琏儿这么一个孩子,可不得为他多想几分么?”
“琏儿好福气,有哥哥这样的疼着。”
半晌儿之后,贾氏才笑着道。实在是没想到,大哥为了孩子,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是呀,你大嫂没了以后,我方体会到为人父母的难处,虽然有些晚了,可是用我的后半生来弥补,倒也勉强可以。”
贾氏怔怔地看着大哥,似乎是重新认识一番一样。半日之后,才觉察出自己的失礼之处来。不过贾赦装作在吃茶,并没有捅破罢了,贾氏也只当是哥哥没有发现自己的失礼一样,很是放松了心情。
“这倒真是琏儿的福气了。”
两人说了这么些不咸不淡之语,贾赦也不想再兜圈子了,便开口问道,
“妹夫到底去做什么了?我听着这城里,似乎妹夫的风评并不大好。”
“哥哥……”贾氏喃喃地道。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贾赦没了耐性,板着脸问道。贾氏也是晓得他的脾气秉性的,最是暴躁的一个人,一言不合,只怕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吧。
可是,虽然贾赦疾言厉色的,可她自己觉得窝心的不行,眼泪扑簌簌地就掉下来了。
“哥哥,我心里苦啊!”
作者有话要说:儿子生病了,所以拖到了现在。抱歉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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