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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眼的小年轻正想开口呵斥呢,立即地就被旁边见过世面的老头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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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还想着回头开骂呢,可是看着老头严肃的脸孔,甚是陌生,一下子也是反应不过来,就呆住了。
好在就是这样一个呆愣,救了自己的一条小命儿。
“去通报一声儿,说说大姑娘回来了。”
那丫鬟上前几步,淡淡地吩咐了一声儿,声音中无悲无喜,让人觉得怪异非常。
众人还在愣着,可也有不傻的。比如,路过的周瑞家的。她刚从家里回来,正想到前边儿来找自家当家的周瑞,也不知道这个死人去了那里,总是天翻地覆的都找不着人。
“抱琴,你怎么在这里?”
周瑞家的带着几分诧异,问道。
“大姑娘回来了。”
抱琴在宫里这些年,别的没有学会,可是刻在骨子里的气度隐隐地让众人很是不自在,有些自卑之感。
尤其是站在抱琴身边儿的周瑞家的感觉最深。不过,她现下还真是没有其他的心思,一脸惊悚外加震惊地看着抱琴,这话是什么意思?
“快点儿,姑娘回来了。”
抱琴有些不耐烦了,蹙眉又说了一遍。周瑞家的这才反应过来,似乎是府上的大姑娘回来了。
“好,王顺儿,去二门上说一声儿,让人去禀报老太太,太太。”
周瑞家的这一次却是没有像以往那般,脚程利索,反而是打发了人去二门上报信儿。
那个唤作王顺儿的抬头看了一眼大家,然后很是木讷地往二门上去了。
至于回话之后,二门上的那个婆子要倒霉了,那关自己什么事儿呢?
周瑞家的小心翼翼地下了台阶,到了青布小轿前面,俯身下去,道,
“奴婢周瑞家给姑娘请安。”
“周嫂子快起来罢。”
轿子里传出来一个清冷的嗓音,无悲无喜,如同模子里压出来的一样,只让她觉得有些凉。
“快些开门,来几个人,将姑娘的轿子往家抬啊!”
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可是周瑞家的还是知道自家这位姑娘可是老太太,太太的掌中宝,不好轻慢,是以,处置的极为妥当。
众人如梦初醒一般,急忙地开了府中侧门儿,来了几个健硕的小厮,将轿子抬了起来,至于原来的那四个,自然有抱琴处理。
抱琴从包袱里拿出几块散碎银子,然后打发了那几个轿夫之后,便紧步跟着姑娘的车轿了。
她虽然面上平静无波,可是心中的惊涛骇浪到了这会儿都是没有太平静下来。
本来府里已经谋划好了,谁知道会出来这样的岔子呢?现在就是不知道是谁的手段了,抱琴虽然没有什么攀龙附凤的念头,可是心中还是懊恼的不行。
要知道,自己之前可是皇家的奴才了,现在,这奴藉自然而然地又跟着姑娘回到了贾府。
在宫里那些日子虽然让人觉得不爽快的很,可是回到府里,更加地让人觉得憋屈。
当然了,自己还有重要的一关要过,就是老太太,太太这里。低眉顺目的抱琴心中有许多的心思,可是面上却是不显。
到了二门上之后,就发现不管是贾母还是王夫人都带着府中之人等在这儿。
也实在不是贾母和王夫人这样大的动作,实在是太过震惊了,想亲自看看,是不是真的?
元春出了轿子之后,看着祖母和母亲,便红了眼眶,迎迎地拜倒在地,贾母还是一副惊疑之态。可王夫人就忍不住了,几步上前,就将自己可怜的女儿搂在怀里,母女俩开始抱头痛哭。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了,不过还是很应景儿地红了眼眶,拿起了帕子揉揉眼眶。
“行了,还是先进屋叙话罢,其他人都散了罢。”
还是贾母发话才止住了这母女俩的哭泣,在母亲怀里的元春听了贾母之言,身子便是一僵,就是王氏,也是有些噎着了。只是如今,贾母之言也不好不听,只好停了下来。
母女俩在下人们的搀扶下,上了软轿。自然是贾母先行,其他人随后而行。又有贾母的吩咐,过了花园子之后,其他的晚辈们便告辞了去,各自地回屋子里去了.
贾母,王氏和元春母女二人先后地到了荣庆堂,等着丫头们上茶之后,贾母四周扫视了一眼,鸳鸯立即很有眼色地就带着丫头们出去了。
元春也是有些渴了,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这才觉得嗓子没那么干了。
贾母看着沉稳的元春,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元春是自己的孙女儿,自然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的,她便直接地开口了,
“元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府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了老太太之言之后,元春急忙地问道,现在看来,只怕是有人算计了自己和府上罢。
在宫里倾轧了这么些年,元春的思维发散的很快,立即地就想明白了。
“老太太,府上并没有请旨让我提早离宫?”
元春带着一副若有所思之态,盯着贾母问道。贾母还没有多少地反应呢,一旁的王夫人就已经跳脚了。
“什么请旨?难不成是大伯所为?”
虽然在荣禧堂侧院儿住了十几年了,可是对于王氏来说,名不正言不顺地还真是一根刺啊。
再者,老太太现在活着还好,等着老太太一旦过世,二房的日子自然就难过了。
所以无时不刻地,王氏想要将贾赦踩下去。最好是皇帝老爷英明神武,这爵位能空降到二房头上才好呢。
不过,此言一出,她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副手足无措之态,实在让贾母没有了训斥她的心思。
这个儿媳妇实在是太过蠢笨不堪……
不过元春一副了然之态倒真是让王氏有几分羞恼,女儿便是女儿,这是看不上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么
王氏有了心结之后,便是看谁都有些疑神疑鬼了。
“老太太,今天一早上,便有皇后娘娘的恩旨下来,说是让我提前离宫,不用等到这月二十五。这是咱们府上的请旨,也算是疼惜女儿之态。是以,皇后娘娘请示了太后之后,便又了这个旨意。到了午后时分,皇后娘娘便吩咐人将离宫手续都准备好了,然后打发人将我和抱琴两个送到了府门口。”
“这么说来,你是受了别人的算计了?”
贾母对于孙女儿的沉稳算是满意,也没有多少的恼怒之意,神色平和,继续问道。
“不,我觉得人家算计的并不是我,而是府里,是府里受了算计,我么,只不过是其中一环而已。”
元春自己想的明白,她不过是个女儿家罢了,虽然在禁宫,也不过是个女史罢了,又有什么值得别人算计的呢?
可见是有人算计府里,自己只不过是受了池鱼之殃罢了。
“这样说也有道理。”
贾母暂时地有些想不明白是什么人胆敢这样胆大包天,敢算计国公府。
“你先回去休息罢,等着你父亲和大伯回来了,咱们再来商议。”
贾母理不出什么头绪来,而且她心里隐隐地有个念头,还是需要时间来验证的,是以,打发走了元春和王氏之后。
贾母很快地就打发了一个很是不起眼的婆子去了东府,这个婆子往日里最是碎嘴的,时常里东家来西家去的,是以大家并不很是关注她。
这个婆子也是个出手大方的,盖因他们两口子都是在老太太院子里当差,老太太一年四季的赏赐特别多,再加上各位主子的赏赐,这个婆子便是有许多贾府诸位婆子的恶习,吃酒,赌博的,门儿清。
到了东府之后,却是发现,东府竟然截然不同了,这可糟糕的很,她自己的使命自己可是清楚呢,这连府门都进不去,可要如何是好呢?
贾珍听到了元春回府的消息之后,便是放心下来了,这个祸患没了之后,日后自己就该大展身手了。
贾珍将府里的几个管事儿地都打发去了城外道观,贾敬又有了新的飞升点子,是以,大家自然是没法子的,谁不知道城外的老太爷脾气不好的?
赖升地带着几个管事儿的,再送走了贾蓉夫妇之后,便带着东西很快地出城去道观了。
贾珍将这些麻烦都弄出去之后,算是长舒了一口气,自家父亲果然是个大杀器啊。
这样想着,一边儿地带着人,去了荣宁二府后面的私巷,这里住的除了依附两府的穷酸族人外,就是两府的奴才了。
贾珍这里气势汹汹地,自然是让众人忐忑不安。可也没人敢上前相询,看着贾珍的样子,就知道善了不了,只是不知道这位爷又在搞什么了。
贾珍的第一站,自然就是赖升的家了。作为东府的大管家,这位的私财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抄家活动还是很快地就让贾母等人晓得了,对于珍哥儿这般胡来,真是丢了贾氏一族的脸面啊。
贾母这会子却也是顾不上理会这个,荣国府的几位主子都齐聚荣庆堂,要研究一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贾赦心中还是有些高兴的,至少二房的姑娘被送回来了!也不枉自己真是好生地动了一番脑子啊!
贾赦这样想着,可依旧是一副酒色过度之态,他本来是不想来的,今天和贾珍喝的十分地尽兴,而且贾珍还和自己说了许多的事儿,真是字字句句地都让贾赦觉得这人果真是自己的知己了。
一时之间,叔侄俩简直就比亲兄弟还亲了。
贾赦回府之后,听着贾母以及派了三拨人来找自己了,又听着嫣红说,二房的大姑娘从宫里回来了。
喝的醉汹汹的贾赦大着舌头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嫣红并没听清楚,不过看着老爷十分地高兴就是了。
贾赦到了贾母的院子之后,虽然因为惧怕母亲的威势,酒醒了几分,可是酒气一时半会儿地还是消散不了的。
看着众人对着自己皱眉的样子,贾赦便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母亲一向都看不惯自己,自己怎么样,又有什么呢?
至于其他人,不过是自己的弟弟、弟媳和晚辈罢了,又有什么资格嫌弃自己呢?
想着占据了荣禧堂的弟弟,贾赦更加地恼火了,自家这个弟弟就是一副装腔作势之态,真是让人厌恶。
“老大,你这是什么样子?青天白日地,喝的醉汹汹的,还有没有将我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
“母亲,稍安勿躁,不就是大姑娘被人家送回来了你心里不痛快么?何苦拿我做筏子呢?舍不得骂老二,就骂我出气,又何必呢?”
贾赦一副无赖模样,一点儿也没有往日的孝敬之态。贾母气愤不已,自家这个大儿子,就是个浑人,可是平日里最是孝顺不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都是那些黑心烂肺的奴才带坏了老大,贾母心里闪过一丝悔意,不过很快地就调整了心态,自己这个儿子真是没治了。要不然,她哪里能舍弃长子,一心一意地为次子谋划呢?
“行了,既然你这副醉态,那就回去歇着罢。”
贾母不耐烦地帅帅手,打发了贾赦。贾赦自己也不耐烦,听了这话之后,很快地就对着贾母拜了拜,然后起身离开了。
走之前,看着元春,一副若有所思之态,
“元春回来了也好,都是老姑娘了,赶紧地找人嫁了罢,怎么还好在家里待着呢?我的女儿年纪也不小了,你要是不嫁,迎春也不好议亲不是。”
这会儿,倒是一副慈父心肠,只是这话一出,变了颜色地可不只是元春。
元春苍白着脸,十分平静地谢过了大伯的教诲。不过,双手紧紧地攥着裙边,还是青白的脖筋斗让人看出来她的心绪。
王氏已经捂着帕子,“呜呜”地开始啜泣了。贾母被这个浑人气的浑身发抖。
“你给我快滚出去!”
“儿子这就告退!”贾赦回身之后,嘻嘻一乐,然后还真就这样走了。
“元儿,我可怜的女儿啊,我苦命的女儿啊!”
等贾母和贾政回神之后,就看着这母女俩已经抱头痛哭了。贾母和贾政母子心中也是十分地不好受。
对于元春,他们真是寄托了大希望的啊,谁知道会成了这副样子呢?
唉,真是……
贾政自己没什么好法子,除了哀叹人心不古之后,也只能好生地劝说自家母亲保重了。
即便他现在已经知道元春是受了别人的算计,可也无可奈何。
“太太,我有太太的疼惜,哪里就苦了!”
元春很快地就控制住了情绪,擦干了眼泪,强笑着对王氏道。这实在是让王氏更加心疼了,她可怜的女儿啊,本来是娘娘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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