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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苏姀站在申屠致眼前,大逆不道的一番话说的分外轻松从容,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洛阳候,凭什么敢说能放他自由的话,心中的疑问陡然浮出,申屠致几乎就想嗤笑一声,然而看着沈苏姀那双笃定的眸子,他却有些笑不出来了,绕是谁听着她这话只怕都会觉得有几分可笑,对于一个年纪轻轻便能成为大秦第一位女侯爷的十五岁姑娘来说,她本不该说出这么可笑的话,可当她说了出来,这话便也一定就是真……
沈苏姀看着申屠致的表情勾了勾唇,也不管站在她身后的嬴华庭是哪般表情,只抿着唇道,“老侯爷眼下只怕还在想,申屠为何败得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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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致眼底幽光几闪,语气森森,“窦准将当年的事都告诉了你们?”
沈苏姀淡笑不语,当即惹得申屠致狭了眸子。
沈苏姀便随意的打量了一下眼下的这件牢房,弯着唇道,“窦老当年进来的时候可没有老侯爷这般好的待遇,连窗户都没有的黑牢,两个寒冬都没有暖炉可用,最要命的是,他还受了致命的一剑差点死掉,不过……”
沈苏姀回头看向申屠致,“不过他眼下和老侯爷的待遇是一般的。”
申屠致能有这样的待遇全然是因为申屠一家虽然倒下了,可是朝中还有他的故旧,他的妹妹还是皇帝名义上的妃子,而他还有一个外甥女是公主一个外甥是朝中亲王,虽则如此,申屠致也知道即便这几个亲人的地位都不低,可他们能做的也只是将自己所住的牢房换一换,在这个看似守卫森严的天牢之中,能落在窦准身上的剑,自然也能落在他的身上。
看着申屠致面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沈苏姀明白他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她也不再多说,只是道,“按照程序,老侯爷本来应当当堂受审,不过老侯爷身份特殊,公主也不忍心看侯爷受罪,不如我让人拿来纸笔,侯爷自己将当年如何陷害大殿下的事交代清楚便做罢。”
微微一顿,沈苏姀又道,“若是能一并将别的事交代一番当然更好。”
申屠致微光簇闪的眸子顿时抬了起来,四目相对,沈苏姀黑漆漆的眸子深沉一片,暗藏着的锋芒引而不发,却十分迫人,申屠致狭着眸子不言不语,沈苏姀却有几分明白,“老侯爷不必着急,能写下多少便写下多少,来日方长,我们的时间还有许多。”
沈苏姀说完便朝后退了几步站到了嬴华庭身边,适才的几句话沈苏姀虽然压低了声音,可是她还是一字不漏的听了见,经过早前对付窦准那一番,她早已对这些有了底,此刻也不多说,只看着垂着眸子面色不甚好看的申屠致道,“辅国将军在外面,老侯爷可要见他一面?”
申屠致面上显而易见的生出两分厉色来,冷笑一声扫了沈苏姀一眼,而后往身后的墙上一靠,闭着眸子似笑非笑道,“罪臣可不认得什么辅国将军,婢子生的儿子没资格承申屠家的姓氏,当年若非为了给默儿治病,今日的什么也不会出现什么将军,许是罪臣做下的孽障太多,不该死的死了,该死的眼下竟然活的好好的,呵……”
沈苏姀和嬴华庭的眉头都不由自主皱在了一起,沈苏姀曾经让人去查申屠孤的身世,可至最后也没什么结果,却没想到竟然是这般,嬴华庭看了沈苏姀一眼,两人并无再留下去的打算,齐齐走至牢房门口,本打算对等在外头的展狄等人吩咐一句什么,可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面色煞白的申屠孤站在门外,因是早就料到要说些旁人不能听的话,是以天牢的守卫都被遣远了些,连展狄都站在十多步之外,却没想到本该在天牢门口等着的申屠孤什么时候进来了,看他的面色,必定是将适才申屠致的话听了个全。
沈苏姀和嬴华庭都是一愣,正不知道怎么开口,却是申屠孤当先看着嬴华庭淡声道,“公主殿下,北魏太子今早离宫,特别点名要您去送,皇上已经派了全福公公来接,眼下正等在天牢之外,您看您是否要去……”
原来是为了此事才进来的,今日是那北魏太子离开君临不错,可为何偏要嬴华庭去送,沈苏姀一转头,果然嬴华庭也是一脸的怒色,然而昭武帝既然能派来全福,那此行便是非要她前去一趟了,沈苏姀勾唇,“公主,既然皇上有召您便走一趟也没什么,所幸今日也问不出什么来,稍后我去见见窦准便可,眼下先等老侯爷的供词。”
嬴华庭闻言一叹,“这个拓跋昀临走之时也要闹的人不得安生,也不知父皇怎么想的,罢了,送走了这个瘟神才好,待会子你直接去寿康宫,我去寿康宫找你——”
沈苏姀点了点头,嬴华庭当即便随着申屠孤走了出去,申屠孤一边走一边回头往那牢房上扫了一眼,一双分外沉寂的眸子里头波澜不惊辨不出喜怒,沈苏姀站在原地片刻,抬手招来展狄,转身往关着窦准的牢房而去,一边走一边对展狄低声道,“申屠致多半是会说些什么的,不过此人却也是个能翻脸不认账的,不用提审了,直接送去纸笔让他自己写,这两日好生看管,待他写完这供词之后再看。”
展狄跟在沈苏姀身后将她说的记下,顺着阴暗的甬道走了没多久,又到了一间沈苏姀十分熟悉之地,吱呀一声响,牢门被推了开,沈苏姀当即便对上了窦准深不可测的眸子,很显然他早就料到沈苏姀会来,沈苏姀左右看看,“窦老想必知道我从什么地方过来。”
窦准正靠墙坐在矮床之上,整个人看起来和两个多月之前并没什么大的差别,闻言幽深的眼底绽出两分微光,“洛阳候年纪虽小,却很有几分谋略。”
沈苏姀对他的褒奖并不感兴趣,窦准便又道,“申屠致必定是打算如实招来了罢?侯爷本就不信老夫,也必定不甚相信申屠致,往后只需将我们二人的供词拿来一比对便知道我们两人之中哪些话是真话哪些话不能尽信,侯爷的心思,老夫可猜对了罢。”
只有说真话的时候才会一模一样,假话需要自己编纂,窦准和申屠致必定没有心有灵犀到那个地步,沈苏姀不置可否,“今日来是要问一问窦老,西岐当年就是在这天牢之中谋杀的大殿下,可是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的痕迹都找不到,证人必定也都被西岐除去,本候委实遇到了些麻烦不知从何下手,窦老可有什么指教?”
窦准闻言面上却没有什么异色,莫名的笑了笑,将自己身边快要熄灭的火炉朝自己拉的近了几分,默然一瞬忽然道,“贵妃娘娘要立后了?”
沈苏姀一怔,不知他为何忽然问起此事,却还是点头,“三月初十。”
窦准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眸微狭,却是摇了摇头,“过了这么多年,侯爷想要在这上面找到蛛丝马迹怕是不能了,老夫帮不了侯爷。”
沈苏姀闻言面色当即暗了暗,窦准看她两眼,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若是查不明白大殿下的死因便无法证明大殿下不是自杀,这案子便也了解不了,眼下知道当年之事的恐怕只有西岐驰一个人,侯爷拿他没有什么法子,其实侯爷大可随便找个名目将此事栽赃至申屠或者窦家任何一家身上便可,恐怕西岐也是如此想的。”
沈苏姀皱眉,窦准却忽然似笑非笑的道,“侯爷对苏家案子的执着真是出人意料。”
眼底两分寒光一闪而逝,沈苏姀看着窦准这张老谋深算的脸定了定神,这才语声从容的道,“皇后和大殿下的案子没有法子,窦老至少可以告诉本候当年苏阀被冤是怎么回事。”
“被冤?”窦准笑了笑,看着沈苏姀道,“侯爷就肯定苏阀是被冤?”
沈苏姀抿了抿唇,心知窦准眼光毒辣自己不可太过激进,她不置可否的一叹,“至今那个无名氏也未曾被抓到,本候做为这案子的主审之人自然提心吊胆,冤不冤本候不甚清楚,因此眼下才来问窦老和申屠老侯爷怎么说,当年的事,只怕无人比你们更清楚。”
窦准眸光一转,语声深长道,“既然如此,还是先等申屠致罢。”
沈苏姀看窦准一副不打算多言的样子倒也不意外,今日本就没打算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来,若是一个劲儿的逼问倒显得不寻常,因而沈苏姀便微微颔首,“申屠致的供词这两日便会出来,届时本候一定会再来见窦老。”
窦准闻言却眸光复杂的看了沈苏姀两眼,不知怎地竟让沈苏姀心底生出两分不安来,她眉头微蹙的走出去,展狄还带着几个小吏在外面等着,见她出来赶忙迎上来,沈苏姀思忖一瞬,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眼下先等申屠致的供词,盯紧点,窦准这里也要小心看守。”
展狄连声应是,一路将沈苏姀送到了天牢门口,沈苏姀走在前,刚走出那天牢最外面的监房便看到了站在外头廊檐之下的申屠孤来,她微微蹙眉,对展狄点了点头走了上去,申屠孤听到声响回过头来,往她身后的看了看并未说什么。
沈苏姀想到申屠致适才的话眸光微暗,一时想不起别的话题当下只好道,“今日没什么,若是公主还有别的吩咐辅国将军只管去便是,若是没有,便只管回卫尉营。”
微微一顿,沈苏姀又道,“另外,和七妹妹的婚期还请将军早拿个主意。”
申屠孤定定看着沈苏姀一瞬,沈苏姀本以为他心底已有了主意,却没想到他竟忽的道,“侯爷不觉得我和令妹并无什么机缘,将来若是误了令妹当如何?”
沈苏姀蹙眉,“怎能说是没有机缘,舍妹将军是见过的,性子人品样貌都是上佳,此前在寿康宫将军还曾为舍妹解过一次围,请将军放心,我已问过舍妹,舍妹心中是对将军青睐有加的,又怎有误了她这一说?”
申屠孤眼底闪过一分幽光,“就因为解一次围便是有机缘了?”
沈苏姀挑眉,“难道不是?将军眼下这样说,难道是因为将军对舍妹有何不满?”
沈苏姀面上的从容淡去,带着两分郑重其事,眉头紧蹙,黑曜石般的眸子因为这疑问而生出两分沉冷之色,整个人显得严肃而板正,而在半个时辰之前,在面对另一个人的时候,她嬉笑怒骂洒然肆意,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能让人想象得出她面上的鲜活风情,申屠孤看着沈苏姀,忽然在心中默算她从初见开始到如今为他解了多少次的围,想要说点什么,可话到唇边又被他生生的压了下去,他摇了摇头,语声无波,“本将并没有对令妹不满。”
沈苏姀点头,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既然将军对舍妹并无不满那边早日定下婚期,此番乃是太后亲自指婚,也算是将军和舍妹的尊荣,便当是全了他老人家的心意。”
沈苏姀自认说的十分得体,可申屠孤看着她的目光却愈发奇怪,默了一瞬,申屠孤忽然问,“侯爷可知道我和令妹的指婚是怎么来的?”
沈苏姀话意一滞,一时僵了住……
见沈苏姀的表情申屠孤眼底的暗色更重了两分,她是知道一切的。
沈苏姀实在有些受不住申屠孤的眼神,好似她才是做坏事的那一个,沈苏姀想到嬴纵那见不得光的手段心中暗骂他两句,顿了才咬牙道,“无论这指婚是怎么来的,既然有太后的懿旨,只能说明将军和舍妹有这个缘分,没错,将军对舍妹的确接触不多,不过七妹妹这个人性子十分温婉贤淑,与将军也实属良配,将军若一定介意此事,不如,不如我安排个时间让七妹妹与将军见一面?这婚期大可看你们两人的意思定。”
申屠孤定定的看着沈苏姀,眼底沉暗一波深过一波,却就是不言语,沈苏姀被申屠孤看的背脊发凉,虽然事情是嬴纵做的,可眼下沈苏姀自己也确实生出两分愧疚来,毕竟也是因为嬴纵自己喝醋才如此行事,虽则如此,可沈苏姀偏生又知道了沈菀萝对这位辅国将军的情意,再加上太后的懿旨不可违逆,当下还是抱着撮合良缘的态度,可看着申屠孤眼下这表情她却又有些不安,申屠孤的性子也绝非常人那般守常,若他当真不愿结这门亲可怎么办?
沈苏姀心底思绪兜转,申屠孤忽然道,“侯爷不去寿康宫了吗?”
沈苏姀一愕,委实有些没反应过来,申屠孤看着她这与素日里的从容模样不相同的表情眼底暗色淡了两分,竟然也不理她转身便走,“公主没有别的吩咐,我先回卫尉营了,告辞。”
沈苏姀还在愕然之中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申屠孤翻身上马朝着宫门的方向疾驰而去,蹄声响起之时沈苏姀才想起来,她等了半晌,可这个人还未答他的话就这么走了?!心中一叹,却有些明白申屠孤对这门婚事当真有些不甚满意,沈苏姀一边往寿康宫去一边摇头,也对,便是谁被这么霸王硬上弓般的安上一个指婚都是要恼的罢……
待沈苏姀至寿康宫之时时辰已经不早,今日一早诸事不顺,沈苏姀脑海之中还在思量着如何找到西岐的罪证,却没想到刚一走进宫门便隔着一丛绿意看到主殿廊檐拐角处正站着一道墨色王袍加身的挺俊身影,沈苏姀眸光一亮,蓦地想起适才申屠孤和沈菀萝的婚事却又有些恼他,她左右看了看,见四处无人便绕过那绿丛朝廊檐之下的人走去,走出几步,脚步骤然一顿,却见那廊檐之下竟不是只有他一人,那正站在他对面的不是宁微倾的是谁!
眉头一皱,沈苏姀立时犹豫了。
看着孤男寡女四下无人的,她还到底要不要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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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英明神武的作者君卡文了~在这么惨绝人寰的时刻~你们家作者君遭到了群里小妖精们惨无人道的攻击~你们家作者彻底的血量为零了~说这么多的意思是~姑娘们别嫌更的少,卡文实乃天朝文圈第一大酷刑啊~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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