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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调皮啊?”郑纱榆扁嘴,才做了这个动作才发现有点熟悉,她这是学谁的来着?她目光向亢凉远扫去,后者一个激灵,汗毛立马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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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无言冷冷地回道。
“亲爱的,你这么调皮你妈知道吗?”郑纱榆偏跟无言扛上了。
情归无仇黯然离开的背影,让郑纱榆有些内疚,她也不想如此,可是如今现实,她不得不这样做。正当想离开的时候,无言平稳的脚步传了过来,她看过去时,他已走到她面前了。
“主子,你真要这么做?”无言嗓音冷淡。
郑纱榆点了点头,说:“情归无恨是我们的劲敌,报复一下是可以,但若彻底得罪了,于我们无益。”
无言点点头,不再多说,退了出去。
郑纱榆回到天牢时差不多是日落时分,迅速处理好原本顶替她的宫人,才刚一躺下,天牢的走道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是太子。
郑纱榆瞥眼看了看走进她牢房一身明黄太子服的郑新月,懒洋洋地不愿起来,索性就保持着躺的姿势,虽然不礼貌,但她也没必要对太子礼貌了……
“尊贵的太子殿下,纡尊降贵光临天牢,应该不是来嘘寒问暖的吧?”郑纱榆说的话好不嘲讽,懒散的语气让太子听了很是不舒服。
“二皇妹,你……”太子被郑纱榆如此态度一噎,很是不适应,她们关系虽然不是顶极的好,但平时相处也是十分不错的,二皇妹为什么忽然这个态度对她?
“太子,你千万别怪皇妹我,实在是这个天牢把你二皇妹的脑子给关糊涂了,都不知道天与地了,太子大人有大量,切莫怪罪啊,”郑纱榆一脸惶恐,却是懒洋洋地侧躺着看她。
“二皇妹,本宫就是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的,”太子十分局促,看着关着郑纱榆的牢房环境明显比外面的好,也算是稍稍舒心。
郑纱榆轻笑,真是讽刺,她都被打入天牢了,这位煞雪国当今的太子竟然跑来问她过的怎么样?!她脑子没秀逗吧?
“太子认为被打入天牢的我应该过得怎么样?”
“二皇妹,我会吩咐狱卒善待你的,保准不敢亏待了你去,”太子以为她言下之意是过得很不好,在向她抱怨呢,她赶紧解释,她会吩咐下去,绝不会让狱卒怠慢了她。
“太子打的保票我这小命可消受不起,还是免了吧,”郑纱榆躺了一会,心里其实是没有什么怨气的,大家立场不同,她这么去怪罪她也不是回事,遂还是翻身站了起来,与太子对视。
“二皇妹无礼之处,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太子见往日彬彬有礼的郑纱榆如今待自己的态度和语气如此淡漠生疏,心里不是滋味,或许她就不该来的,不过惹得二皇妹不悦罢了。
“二皇妹放心,事情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的,”太子温声说道,看郑纱榆的目光有些闪烁,似乎还带着些愧疚。
郑纱榆双目不放过太子脸上的丝毫波动,紧盯不放的眼神让太子越是不敢看她,“承太子贵言,事情当然会水落石出。”
“嗯……”太子目光闪躲中看了看郑纱榆,遂又转开,“那么,本宫先告退了,二皇妹照顾好自己。”
“多谢太子关心,慢走不送……”郑纱榆不羁地撇嘴,扬了扬手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太子见状摇头,快步走出了牢房,身后像有鬼追似的大步跑出去了。
郑纱榆收起刚刚那副表情,若有所思地看着太子的背影,轻轻叹出一口气,或许嫁祸她不是太子的本意,但太子终究是助纣为虐,能说她真没有害她之心吗?
狱卒锁上了牢房的门锁,郑纱榆坐在床前一动不动地看着,直到狱卒锁好门,她的目光才转向天窗之上,她忽然便有些后悔以前了,本以为闲闲散散做个逍遥王爷甚好甚好,可她终究是不了解古代皇权至上的社会和规则。
你不害人,自然有人害你。除非你是真的无德无能,还不受女帝宠爱,才有可能躲过明枪暗箭……
才过了一会儿,又有脚步声匆匆忙忙而来,又是找她而来的。她撇唇而笑,幸亏她回来的早,原本她还想着逛逛勾栏院见见林卿华来着。
来人是蓝相良和康微宇,身后跟着监视的狱卒。因为两人并非皇室至亲家属,所以是没有权利要求打开牢房门进来的,他们只能隔着铁栅与郑纱榆对望。
“二王爷,”先说话的是蓝相良,语气关切,目光不含半点杂质,“你在这里还好吗?”
郑纱榆轻笑,缓步走了过去,方便他们谈话,“你看本王的样子,觉得好是不好?”
“二王爷,对不起,我是有苦衷的,我知道你绝不是会通敌叛国那样的人,真相一定会查明的,到时候你就解放出来了,”康微宇歉疚地跪在了牢房外面,正对着牢房内的郑纱榆,狠狠地磕了好几个响头,那话语的真切不似作假。
郑纱榆没有阻止,也没有开口讥讽,她知道他的难处,他是因为他的母亲,才出来作的假证供,他是孝子,这个她能理解,可是他明不明白,如果她真的被诬陷成功,她连同二王爷府内的二百多条人命都是要被斩立决的……
为了亲情,就能去牺牲无辜的二百多条人命吗,这是该做的吗……
郑纱榆摇头,心内叹息,“康微宇,我不怪你,你起来吧。”
康微宇没起,只是一个劲的道歉,蓝相良看不下去,拽起了他。
“二王爷,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你大人有大量,我们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女帝任命我为刑部侍郎,还让我主审您的案子,况且……”蓝相良想着半个多月前晚上的那场朝会,女帝的警告与旨意,他还是住了口,不该说的,他永远都不会说的,“二王爷,下官一定查出真相,还您一个清白的。”
郑纱榆笑了笑,看着两人有些憔悴的面庞,同样的俊朗帅气,眉宇间都是深深的疲惫之色,她不是个没有良心的,自然知道他们为这件事作出了多少努力,又暗中查探了多久,他们虽在朝堂之上没有维护她,甚至出言指证她通敌叛国,可是背地里却是在为她查探真相,她都知道。
“本王明白,只要你们觉得是对的,就去做吧,本王都能理解,”郑纱榆牵了牵唇角,淡漠的面容略为松动,不似对着太子的冰冷与不近人情。
“二王爷,”蓝相良还想说什么,发现郑纱榆的面上那不愿多谈的神色,心下惴惴然,她对他,是终究产生了嫌隙了吗?
康微宇被蓝相良拉了起来,精神十分委顿地看着郑纱榆,郑纱榆被打入天牢的几天,他不眠不休地和蓝相良合力想办法查探事情真相,刚刚有小空闲,他们就来探望她了。
“没什么事情都回去吧,天牢不是个吉祥的地方,不宜久待,”郑纱榆下了逐客令,不是不想见他们,实在是无话可说。
两人无奈点头,黯然退了出去,狱卒引着两人也离开了。
他们这是怎么的,一个个都来向她说明自己的身不由己、迫不得已吗,假惺惺也好,真性情也罢,她现在不想见他们,她有很多事情要想,她一点都不想费心去理会这些人对她是怎么样怎么样的愧疚好吧。
其实她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对付钟凤华和太子或者帝君,而是在报复了情归无恨的同时能够全身而退,摆脱那个荒淫无道的暴君。
“女帝驾到!”牢房外传来一声宫人的高声呼唱。
女帝?真正的**oss来了……郑纱榆理了理身上的衣袍,恭恭敬敬在立在牢房内,等待女帝的驾临。
一身黄色上纹蛟龙繁复形状的皇帝朝服,头上戴着象征皇帝身份的皇冠,样式繁复而隆重,虽至中年却依然保养得极好的脸上,肌肤不说吹弹可破,也是十分细致皙白的,眼神如刀锋,薄唇紧抿,一脸威仪。
郑纱榆看着弯身走进来的女帝,恭恭谨谨地跪地朝拜,“罪臣参见女帝,女帝万岁金安!”
寒着脸的女帝看着跪地行礼的郑纱榆,心内微微震动,“起吧,”半响,她淡淡地出声,神色颇为高深莫测。
郑纱榆依然起身,态度恭恭谨谨,也不似往日对女帝的随意放肆,“女帝此来,可是有事情审问?”
女帝冷眼看她,坐在了狱卒为她搬来的一把椅子上,威仪的神态让人不寒而栗,漠然地开口,“二皇儿,你可是觉冤?”
郑纱榆款款地再次跪下,觉冤?呵呵,“回禀女帝,罪臣不觉得冤枉。”
女帝闻言神色瞬时更加冰寒,郑纱榆却再次开口。
“女帝,罪臣本就冤枉,不必有‘觉得’之说,该坦白的,罪臣在朝堂之上已然坦白,女帝若是觉得有疑点,大可派人查明,不必罪臣多说。”
女帝紧握拳头,郑纱榆一口一个女帝,叫得她心头火起,她终究是她的二皇女,这层关系是永远不会变的,可是,朝堂之上,她已经不再称呼她为“母后”了,她心里极度的不舒服,“二皇儿,是不认母后了?”
“罪臣不敢,只是罪臣现如今有通敌叛国之嫌,不敢妄自称呼女帝,惹得女帝不悦,便是罪臣的不是了,”郑纱榆不卑不亢地回答。
女帝冷眼相看,直说来意,“二皇儿和贵君早前可有相见?”
郑纱榆抬眸望女帝一眼,女帝高深莫测的神色让郑纱榆有些警戒,“罪臣将贵君看似亲生君父,自然是时常走动的。”
“那么,贵君也是将二皇儿看似亲女了?”
“贵君确实待罪臣极好,”郑纱榆小心作答。
“那么你们就可以合谋毒害朕是不是?!”女帝大力拍向椅子的扶手,扶手瞬间断裂,女帝是有武功的,而如此力度,足以说明女帝此刻的盛怒。
“罪臣不明白女帝所言,”郑纱榆半点胆怯之心都没有,反而冷眼望向紧迫盯着她的女帝,她的回视,让女帝看清楚了她脸色的神色。
“不明白?”女帝冷笑,“朕因为念你得紧,才去的茴净宫,可是你猜,朕在你的茴净宫发现了什么?是半月香,是你用来毒害朕用剩下的半月香!”女帝高声吼道,震怒的面容上神色有些狰狞,她恶狠狠看着郑纱榆的双眸,像是想看出郑纱榆的心虚一般。
“哦?还有此等荒谬之事,”郑纱榆轻笑,神色未变,早料到女帝对她态度的截然不同,中间定然发生了什么,却想不到,竟是在她以前居住的茴净宫,发现了半月香。
“荒谬?”女帝紧迫逼人,“二皇儿觉得荒谬?”
“敢问女帝,是否觉得贵君受罪臣指使,在送给女帝的养生汤里下了半月香毒害女帝,却误打误撞让太子做了替死鬼,女帝在茴净宫发现半月香,便将所有一切认为是罪臣所为?包括大将军钟凤华所诬陷的通敌叛国之罪?”郑纱榆眼眸几位清澈,没有半点情绪外露,事情本就不是她所为,她没什么好心虚的。
“难道不是?!”女帝厉声质问。
“下毒之人确实高明,至少能令高高在上的女帝怀疑罪臣了,”郑纱榆笑着,却是分外的苦涩,“罪臣和贵君合谋毒害女帝,我们目的何在,有何动机?事情的表面真相是,贵君受罪臣指使,下毒谋害女帝,却令太子做了替死鬼,而罪臣恰好请赴长恨,罪臣离宫之后,女帝因为思念罪臣去了茴净宫,更加巧的是,让女帝发现了茴净宫里的半月香,这其中的巧合真是多啊,女帝。”
女帝冷冷听着,不再作声。
“女帝可还记得,罪臣十三岁便搬出皇宫居住了,罪臣很久不去茴净宫了,罪臣若真是指使贵君下毒谋害女帝,那半月香为何在茴净宫?而不是在贵君的乐极宫?况且,罪臣若真有心,为何不用上一整瓶,而是仅仅用了几滴?那样效果不是更好?最可笑的是,半月香这样的隐蔽之物,竟然能让女帝无意找到,说出来真真是可笑。况且,罪臣能够自由出入皇宫,真是罪臣有心谋害女帝,那罪证也能被罪臣带出皇宫,即便是藏,也绝不会藏在宫中!”
郑纱榆心中冷笑,这么简单的道理,聪明如女帝,况且她在位年月甚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竟然能不怀疑,疑点甚多她竟能想不通?说出来谁信?
女帝心下一震,二皇儿说的,她竟然未曾想到!都怪她被这件事冲昏了头脑,一直纠结在二皇儿要谋害她的事情上,不曾去怀疑其中不妥的地方!
“真相,朕自会查明,”半响,女帝站了起来,拂袖离开。
郑纱榆没作声,默默站了起来,看着女帝的背影,偏过头去,她这么能不伤心呢,这可是她一直敬重的母后,一直疼爱她的母后,可是如今……
罢了,罢了。
郑纱榆在天牢中想着对策,外面的人在筹谋查探真相,一切明里暗里都在进行着。
又是一日早朝,天未亮,便有狱卒来叫醒郑纱榆,说是女帝召见,要去朝堂。她懒洋洋地起身,估计是要再审,不然也不会叫她去了,暗卫解决事情向来快速,但没想到竟能如此之快。现在……她看了看天窗外的天色,不过是第六天而已。
依例,皇室罪臣是要洗涮才能上朝的,为免蓬头垢面冲撞了女帝,有失朝堂威仪。
郑纱榆不以为意地撇唇,自个儿用清水洗涮后,理了理长及腰的头发,因为没有头饰可用,她只能从身上撕下一点布料,松松散散地随意扎着,不至于被说披头散发,冲撞朝堂。
她被狱卒带着走出了天牢,然后是御林军接手,狱卒是不能离开天牢的,带她去天乾殿的自然只能是御林军。
大约是早上五点多,天色未亮,夜空上繁星满天,清晨的薄雾弥漫,有些寒冽之气,直钻进她的脖子,微冷。
她大概从来没有这么早起过,虽然她是二王爷,但是却从来不上朝,所以她也未曾早起过,想不到,这清晨间的空气,异常的清新怡人,深深地吸入一口气,满心都是清洌,因为微冷,也不是太舒适。
她看着天色昏暗中皇宫内的建筑,在清晨的寒气下,每幢建筑皆像一个个卫兵,坚韧不倒地守着一方皇权,护卫着手握皇权至高无上的皇室。
这儿,她竟然生活了十一年,却从来没去细想这皇宫之中,有没有一点真正能让她停留的东西。如今看来,大体是没有的。
这么想着,脚下的步伐不停,她走的不快,御林军也不敢催促。她毕竟是二王爷,而皇室的事情向来说得不准,或许一朝为王,他日为寇,或许如今落魄,他日崛起。风光与落难,谁也说不准,只好从不得罪。
大约走了半小时,天乾殿的殿门出现在了眼前,郑纱榆抬眼望去,天乾殿大气威严的建筑真正立在她的前方,殿门那两座巨大的石狮张大口仰天而望,似乎在咆哮,也似乎在示威,不容侵犯的威仪,郑纱榆看着,心里忽然生起了一股悲凉之意。
皇权啊……
“时辰到!”天乾殿殿门忽然传来宫人高声的唱礼。
郑纱榆和身后的御林军都守在天乾殿最外的殿门边,现在还不是她出场的时间,自然只能等,她看到朝臣早已经在等候了。
“百官入朝!”宫人唱礼的声音十分有威仪。
她看着等候在广场上的百官列成了四队,十分有秩序地走上了天乾殿通往殿堂的长长台阶,没人说话,清晨的一切,都静悄悄的,半点虫鸣声都听不到。
郑纱榆转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是御林军压着百里七和刘三,也赶到了天乾殿内,等候在她的身后。
郑纱榆看到百里七一脸憔悴,却依然倔强着,傲气地抬着头,不屈的眼神刚刚好也望向她。她微微一笑,忽而起了兴致,“小夫君,几天不见,过得还好么?”
百里七闻言警戒地看着郑纱榆,脸色瞬间红了,由于天色黑暗,尽管宫灯都点亮了,但也不足以让人看清他的脸色,“谁,谁是你小夫君?!你不要胡说!”
“我哪有胡说,你忘了,上次朝堂之上,女帝将你许配给我了哦,”郑纱榆调笑,一脸戏谑,“小夫君,有没有想念为妻啊?为妻可是念你得紧呢。”
“你!你休要胡说!”百里七急了,就要冲上来,却被御林军一把压住。
“老实点!”御林军冷声大喝。
郑纱榆手脚的自由的,因为是二王爷,自然不必带着枷锁,况且也没有御林军敢压制她,她走向百里七,一脸笑眯眯的,“小七啊,你可真让为妻伤心啊,为妻这么想念你,你倒是半点不领情。”
郑纱榆就近看着面前的少年,他的身高高出她许多,她不得不仰头看他,他的脸依然脏着,郑纱榆从怀里掏出一条白色丝帕,当然她的动作被御林军看了正着,皆紧张地防备着,“别紧张,就拿条手帕,给我小夫君擦擦脸,看这脏兮兮的模样,哪能让女帝看见啊,是不是,小七,来,别紧张。”
百里七看着面前身穿囚服且依旧清丽无双的二王爷,她泼墨般的长发松松散散地扎在背上,不着半点脂粉的脸,美丽得不可方物,特别是在这清晨之中,她的美更是如天生的仙女一般,出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百里七看得有些呆,脸上的绯红越来越明显,他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热,心跳越来越快。这是怎么回事?他疑惑着,郑纱榆走上前来的脚步让他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她,她想干嘛?
“小七,不要紧张,我说过不会伤害你的,”郑纱榆笑着,抬手用手帕擦了擦百里七的脸颊,由于他一路行来,他的脸沾上了晨间的雾气,手帕一擦之下,很快就将他干涸在脸上的血迹擦去,露出一张清秀俊朗的脸。
郑纱榆想吹口哨……原来他生得也挺俊,只是天牢的人也太不会怜香惜玉,更可恨的是那个钟凤华老贼,竟将他打成重伤。
“小七,你的伤好点了吗?”郑纱榆关心地问,没有半点调戏之意。
百里七愣愣地点了点头,“有御医,来天牢给我看伤,每天都有药,端来给我喝。”他回答得有些诺诺,说来也怪,煞雪国的天牢犯人,竟然有御医来给他看病开药,还天天送来药汤,想来,也是因为眼前的二王爷吧。
“嗯,看来你的内伤是大好了,”郑纱榆凑近他,闻了闻,御林军立即警觉地拉开了百里七,她们不敢拉二王爷,只能拉开百里七。
她闻,是闻什么呢,是因为百里七身上真的有一股药味,这股药味还蛮熟悉,似乎她曾经就在三王爷府内闻过,那时候三皇妹因为捉贼被打伤,御医给她开的药,而那味道,和现在百里七身上的,几乎是一模一样,该是不错的药吧,“小夫君,你身上,真香……”
百里七闻言,又羞又恼,大声骂道,“你,你无耻!”
“哈哈哈……”郑纱榆朗声而笑,心情十分开怀。
“传二王爷,犯人百里七,刘三,上殿觐见!”宫人在殿门口高声大呼。
郑纱榆笑了笑,首先迈出步伐朝天乾殿殿堂走去,御林军紧随其后,而百里七、刘三被压着走了上去,锁着手脚的枷锁索索作响。
朝堂,郑纱榆走进去的时候,排在中间的两列朝臣皆自觉退开几步,让出了一条稍大的通道让三人走向前方。郑纱榆无顾忌地走向最前,百里七步伐平稳地跟着,刘三瑟瑟缩缩地偷眼看着百官,步伐不稳。
主位上的女帝依然一脸威仪,只是没有了隐隐的怒气,却是更加的冷漠与傲然。
百官之首的首位,自然是几位王爷的位置,而太子则站在最中间,而右侧,则是权倾朝野的大将军钟凤华和蓝丞相,还有刑部侍郎蓝相良。
朝中百官,男子是极少的,大约也就三四名,其余皆为女子。郑纱榆利眼扫过所有朝臣,看了看几位王爷,发现她们正一脸欣喜地看着她,那眼神中还饱含了焦虑。郑纱榆回以一个让她们安心的眼神,转而看了看太子,太子也正看着她,见她目光看过来,很快又撇了开去。而钟凤华一直冷眼瞪着郑纱榆,蓝丞相倒是一脸正气,没有半点不耐。蓝相良向她投来的关切的眼神,他脸上,是满满当当的自信还有欣喜。他的目光中,传递着“郑纱榆无罪”的信息,郑纱榆笑了笑,她当然知道自己无罪。而康微宇则垂着头,默不吭声。
郑纱榆看向钟庆书,钟庆书也正看着她,他脸色的憔悴之色更是明显,眼眶见了郑纱榆便开始泛红,天知道他多想走过去,可是钟凤华死死拽着他不让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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