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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歸無恨,為什麼你半點容人之心都沒有?!什麼叫無言是天下的笑柄?他做了什麼礙著你了得罪你了,讓你這樣將他當作眼中釘肉中刺的?”她唰一下站了起來,氣呼呼地瞪視著情歸無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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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歸無恨也霍地站了起來,比身高,他佔絕對的優勢,他怎麼可能給她俯視他的機會!他的氣勢同樣不弱于她,甚至更為火大,“我沒有半點容人之心?鄭紗榆!你知不知道朕是一國之君,朕的皇後竟然在朕的後宮養著一個情夫!這算什麼話?!你就是讓天下看我情歸無恨的笑話嗎!我娶你是天下作證、全民皆知!更是你前煞雪國女帝允可的!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他無言呢!”
“對!你是娶了他,可是他沒有上皇家玉牒!他就是無名無份的野夫流氓!天理不容、萬民譴責、千夫所指!他不清不楚地住在這個皇宮里算怎麼回事!你讓我情歸無恨顏面何存!你讓朕如何面對萬千子民的嘲笑怒罵?!”
情歸無恨吼得眼楮都紅了,看著鄭紗榆的表情悲痛又莫可奈何,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淒惶無終日。
“啪!”鄭紗榆一道強勁的掌風之後,情歸無恨的臉上赫然出現一個紅通通的巴掌印。
她臉色又是紅又是白又是青,難堪、羞恥、悲痛、哀愁,神色交相變換,極其復雜,“很委屈你是不是?既然我們都礙了你的法眼,我們直接走就是了,可你為什麼口無遮攔這樣去罵無言!他從來不曾得罪于你!他錯什麼了?讓你如此羞辱謾罵!他是人!他有尊嚴!我也有尊嚴!容不得你如此羞辱!”
鄭紗榆氣得眼淚都流了下來,也行是太過傷心,情緒太過激動,她憤然轉身正欲離開,卻看到在門口郁郁而站的無言。
無言一身白衣,風雪般清俊的面容如今血色盡失一片雪白,他向來清冷的眸子憂郁地看著鄭紗榆,眼眸無波,卻深沉如海,那樣的憂郁痛到她窒息。他似乎站了好些時候了,看見他們互相喂食,看見他們相視而笑,看見他們恩愛甜蜜,也看見听見他們的爭吵,全部都是因為他……
鄭紗榆臉上驚痛,她顫抖地唇輕喚無言的名字,腳步竟是邁不開去。而情歸無恨臉色十分陰霾,他陰冷的目光緊緊盯在無言身上,似乎要盯出無數的窟窿出來。
無言臉上神色有些僵硬,好半晌才緩了緩,他張了張唇,卻沒有發出一個音節,自嘲一下,他轉身飛掠而去。
“無言!”見無言飛身離開,鄭紗榆更是急了,快跑過去想要追上,卻被情歸無恨緊緊拽住了身形。
“干什麼!你放開!”鄭紗榆氣恨地回頭吼他,臉上一片哀色,她這是要痛死了,兩個都是她最在乎的人,可是他們彼此不容,她夾在中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放開?朕是皇帝,你是皇後,朕沒有放開你的道理!”情歸無恨蠻霸地將她拖了回來緊緊箍在自己懷里,朝寢宮里的大床走去,語聲是雷電,是狂風,神情是黑雲壓頂、霹靂驟雨。
鄭紗榆死命掙扎,這一刻她終于有些絕望,情歸無恨和無言之間根本無可化解,這不是時間能夠解決的問題,她根本拖不了,矛盾越來越尖銳、越來越激化的時候,她哪一邊都是顧不上,她一頭栽進這個無底洞里不見天日,她的痛苦,她的彷徨,她的無助,她的掙扎,她的愛情,一切顯得那麼可悲又可笑。
無言一路飛掠出宮,宮內的禁軍守衛根本發現不了他更何況攔住他了,他很是順利地來到一處山林前,他沒有焦距的眼眸看著面前模模糊糊的一切,原來才發現這兒是毒香山,姬氏世家的所在,他不知不覺地來到了這兒……
自嘲一笑,他頹然地癱坐在草地上,任由眼淚肆流。他從來是清冷無比的一個人,從來沒有多余的情緒,更何況眼淚這種廉價到不值一文的東西,可是如今,他心里蔓延上的無邊絕望痛楚,他該往何處發泄,而這眼淚,他竟然是控制不住……
情歸無恨的惡言惡語回響在他的腦海,他沉沉地閉上眼楮,咬住自己的手腕,壓抑得痛不欲生。
他說,他是一國之君,可他的皇後竟然在他的後宮養著一個情夫……
他說,他娶她是天下作證、全民皆知,更是前煞雪國女帝允可,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他無言呢……
他說,他無言沒有上皇家玉牒,他就是無名無份的野夫流氓,天理不容、萬民譴責、千夫所指,他不清不楚地住在這個皇宮里算怎麼回事,他情歸無恨顏面何存,他情歸無恨如何面對萬千子民的嘲笑怒罵……
從來只知道留在鄭紗榆身邊,他並沒有去考慮情歸無恨的感受,他知道情歸無恨一直針對一直不容他,可是他沒有思考過多的東西,沒有去想國家、朝廷、子民對此的看法和態度,他是一國之君,自然自尊也是高人一等的……
他不是想不到這些,只是不敢想,他太貪心,他只想留在她的身邊而已。自小到大,他的願望從來只有一個,默默保護她,默默呵護她,默默關心她,默默地愛她,他一直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不露半絲破綻,直到她明確地表明她愛他的心,他才敢誠惶誠恐地雙手捧著這一份至真至誠、至愛至寵的愛情。
他以為自己真的等到了,她待他那般好,她對他說了以後的打算,即便現在沒有做到,可她到底是有心去做的,他便相信著,默默地愛著她,從來不敢多求半點,連半分的注目他都未曾奢求過。
他能听見愛情忽然開出花兒的聲音,他那麼渴望的她,那麼欣喜地毫不掩飾地說愛他,他如何能不感動,從此他對她更是死心塌地、天地難改,自以為只有默默守候,總有一份溫暖是屬于他的……
他那麼努力地呵護著她,只為了讓她開心,讓她幸福,讓她安安定定毫無負擔,可是現在……她開心嗎,她幸福嗎,她安安定定毫無負擔嗎?
都沒有的,都是沒有真正的。
正如情歸無恨所說的,他是個無名無份的野夫流氓,天理不容、萬民譴責、千夫所指,他不清不楚地糾纏著榆兒,算什麼事兒,他將她置在一個極難的境地,他讓她兩相為難、境地尷尬、進退維谷。這是他想要的嗎,不,不是……
白皙修長的手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匕首,極其鋒利,寒光乍起,他眨眼,將眼淚都驅趕出了眼眶,集中視力看著手上的匕首,那面上薄薄的寒光,讓他心神有些凝滯。伸出另一手腕,他驀然地看了看完全黑下來的天色,匕首面上反射著月亮涼薄的光影,照在他面上,有一種驚人的寒意。
他緩緩低頭,臉上再無任何表情,手指輕動,匕首在手腕處輕輕劃下,一道鮮血瞬間釋放而出,緩緩流淌著。月光穿透薄如輕紗的雲層照耀著大地,無言身上披上了一層柔光,手腕出鮮血緩流,隱隱可見上面的青筋,有些森然,有些淒惶,更多的是涼薄。
原是到今日才知道,自己心里也有如此陰暗極端的一面,痛苦,痛到四肢百骸都麻木的時候,他竟是學會了自殘……
他不是想自殺,他很懂得把握分寸,那血液只會流一會兒便會凝固,然後留下一道丑陋猙獰的血色疤痕,它會慢慢結疤,會慢慢愈合,慢慢長上新肉,慢慢變得毫無痕跡,如果他用藥的話……
寢宮內,被強迫做著活塞運動的鄭紗榆淚流滿面地側頭看著燭台上的紅燭,身體上痛並快活著,可她的心呢,她的心被人緊緊掐著,正用刀一下一下地凌遲,那種痛,讓她恨不得立刻死去,可是她死不去,她身上有永遠滿足不了的情歸無恨,有貪心無度殘忍暴烈的情歸無恨,她如何去得了鬼門關……
“榆兒,不要哭,我心疼,”情歸無恨放柔了一下動作,溫柔地在她身體里進出,眼楮直直望著她淚流滿面的臉,心疼地撫上了她飽含悲痛的雙眸,他柔聲低哄,“別哭,別哭,我輕點……”
鄭紗榆緊咬雙唇,眼淚無聲,他柔聲低哄的話語讓她更覺傷心,她不要這樣,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她不想做,她什麼都不想……
“放開我,無恨,求求你放開我吧……”鄭紗榆帶著濃濃哭音的聲音沙啞而破碎,她的肢體已經被他折騰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她無力再繼續了。
情歸無恨悲傷地搖了搖頭,放開,他怎麼可能放開,可是她總是在求著他放開她,她可是他的皇後,他唯一的妻,“榆兒,別哭,不做了,我們不做了,可是我不能放了你,我怎麼能放了你……”
他停止了動作,緊緊壓抑著**,他將她濕膩的身子擁進懷里,龐然腫脹著的**頂在她雙腿間,一片粘膩,他的分身輕輕擦過她肌膚的爽滑,他難抑地低吼了一聲,雙腿緊緊夾住了她的腿,只有這樣密不可分的肢體相觸,他才能真正感覺到她是屬于他的,只屬于他一個人的。
鄭紗榆輕顫著,身子不可抑止地在抖,情歸無恨溫熱而汗濕的懷抱讓她一陣不適,她掩住口鼻痛苦,緊緊挨在情歸無恨的懷里,她的聲音破破碎碎。
“為什麼,為什麼,到底為什麼……無恨,為什麼有你,為什麼是你,為什麼只能是你……”
隔天中午,情歸無恨下朝回來安正宮,看見鄭紗榆急匆匆地在跑下地板,她臉色有些白,發絲有些凌亂,衣衫不整的,看來剛起。
她回頭來看見他,不發一語,就那麼眼直直地看著,手上也不忙活穿衣了,宮人跪地行禮後便為她穿衣梳發。
情歸無恨站在她面前,一身明黃的龍袍氣宇軒昂,那一派皇家的風範與不怒而威的氣勢像一座大山一般壓在她的心頭,她鼻子隱隱泛酸。
他長得真是極好,比無言的清俊更多了分邪魅,他的五官無可挑剔,俊美得如同天上的神 ,不可侵犯,不可違逆,不可反抗。
情歸無恨看著她,眼神如冰封凍,他也不走近,怕她反感,昨夜她的排斥與抗拒,實在也傷了他的心與自尊。
鄭紗榆拂開宮人幾步撲進了他的懷里,為什麼她心里那麼多的哀傷,她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可是她無法送走無言,她無法丟棄無言,那麼情歸無恨怎麼辦?她更加無法離開他……
她幾乎是整夜未眠的,她想了整整一夜,她想過放棄無言,她想過放棄情歸無恨,可這兩個選擇讓她直接痛到無法呼吸,她真的做不到。
她知道他是一國之君,他怎麼能容許自己的皇後有別的夫郎,他說得對,這不只是他的個人問題,這還是皇家顏面的問題,更是朝廷的乃至天下的問題。皇家的一舉一動影響著整個天下,而整個天下仰望著皇家的風範威嚴,皇家在行止上不能有半點的行差踏錯,否則貽笑天下,丟盡皇家的顏面。
她出身皇家,自然知道顏面對皇家的重要,那是高于生命的存在,是整個天下仰其鼻息的威嚴大勢,沒有人任何人可以去侵犯,沒有任何人可以去挑戰。
情歸無恨見她撲進自己懷里,哪里忍得住繼續強裝冷漠,他回抱著她,臉上的寒冰盡數破裂,揮揮手讓宮人全部退下,他一把將她抱起坐到了床邊,神色溫柔得似乎能滴出水來。
“榆兒,你昨晚沒好好休息,要不要再睡會兒?還是肚子餓了,先去傳膳?”他以臉摩挲著她的發頂,低低地輕嘆,為了她,他這個帝王已經不止一次嘆氣了。
鄭紗榆搖頭,只安靜地窩在他的懷里,臉頰對著他的胸口,深深地呼吸著,似乎懷念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是屋內燃著的檀香,他沒有刻意在身上帶上香囊,這味道是被室內的檀香燻到衣服里的。
“無恨,如果沒有我,你的生活會怎麼樣?”良久,鄭紗榆低聲問道。
情歸無恨更是抱緊了一下她,直到確認她是真的在自己懷里,聲音淡漠地說道︰“我現在的往後的生活都不可能沒有你。”
鄭紗榆也不繼續接話,她摟住情歸無恨的脖子,閉上雙眼安安靜靜靠著,她享受這一刻的溫存,他們之間難得有如此不劍拔弩張的時刻。
“榆兒,再過五天,便是除夕,我們是什麼時候去冰海潭?”情歸無恨見她不再說這樣的話語,自然是樂意的,這樣的話他半點不樂意听見。
“初一,我們初一走,”鄭紗榆輕輕緩緩地笑開,她深深地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她想永遠記住這個味道。
“好。”
“無恨,我要去找一下無言,听說他徹夜未歸。”
“……好。”
興許知道自己昨天的話語說得太重,情歸無恨並沒有跟著鄭紗榆一同去尋無言,派了一個衛隊給鄭紗榆讓他們出宮,他則轉回了乾坤殿處理朝政,臨近年關,他這個皇帝反而有些忙起來了。
鄭紗榆甫一出得宮門,便派遣五十多人的衛隊分四個方向找,她跟著其中一隊往西而去。原本衛隊的領頭頗有猶豫,鄭紗榆一瞪眼,一句“皇後的話不好使嗎”便將領頭的打壓下去了,她才能只帶著十個人往西去。
一路往西而去,鄭紗榆不斷指揮那十人在附近找找,然後自己乖乖坐在馬上不動聲色,一副發號施令的模樣,禁軍見她頗為安分也就不疑有他,認真尋起無言來。
其實這個衛隊主要的任務是負責監控鄭紗榆的行動不讓她開溜的,情歸無恨表面不動聲色,但暗地里的動作可不少。
鄭紗榆一路尋去,越尋她分散出去的越多,留在身邊的還剩下四個,終于快到了毒香山,她遠遠地看到了一片山林前有一個白衣身影,是無言沒錯!
她一個激動,輕功飛掠過去,一邊激動地大叫,“無言!”
無言的身形明顯頓了一下,他轉回
身的時候鄭紗榆剛好撲到了他懷里,他略有驚慌地將左手藏到了身後,一手輕攬著她的縴腰,一夜無眠,他臉上半點不顯疲態,畢竟是練武之人,自然不會因為一個晚上沒有休息而顯得精神萎靡。
鄭紗榆緊緊環住他,語速極快地在他耳邊低語,“搞掂後面四個禁軍,我們盡快離開。”
她說的是“搞掂”,不是殺,無言自然是懂的,而她著急的語氣讓他覺出了不妥,她這是想溜,她終于是找到機會帶他離開了?
沒在多想,無言的臉輕輕擦過她的額頭,似是有意無意,四位禁軍是一同走向他們的,無言只是手掌輕揚,四人一時不察,在一陣白色粉末之後紛紛倒地。
無言就是厲害,鄭紗榆贊賞地親了親他的唇,惹得他一個錯愣,臉色瞬間紅了。
鄭紗榆回頭看了看四個倒下的禁軍,無言出聲說︰“四個時辰內他們不會醒。”
她點頭,“那我們快走,不能久待,他們可能很快就會追上來。”
無言點頭,將四位禁軍的軀體往草叢里拖,為了不輕易被人發現,然後與鄭紗榆各騎一匹馬,當然有一匹是禁軍的,其余三匹馬自然被放走,兩人朝著西面急馳而去。臨時而行的逃跑,兩人都加大馬力死命往前奔,明知道此刻後來還沒有追兵,但天黑前還沒離開皇城,他們都會被抓回來,後果沒人去設想過。
鄭紗榆也不敢想,但她就是必須要離開,很多事情沒經歷過,她就是不甘心。正如她所說的,她舍不得無言,也不舍得情歸無恨,可是現在她必須抉擇,情歸無恨逼著她去抉擇,她沒有半點退路,她只能逃,只能帶著無言離開,她現在勢單力薄,和情歸無恨根本是斗不起的,說不定就這樣把小命給丟了。她現在死不起,她有無言,無言怎麼會一個人留在世上,他絕對會追隨她而去,她不要那樣的結局。
她不能丟棄無言,無言不能沒有她,他的世界自始自終只有她而已,她怎麼能讓他丟失自己一整片的世界生不如死,那樣她也會生不如死。
可是情歸無恨不同,他可以沒有她,他有自己大好的江山,有自己的雄韜偉略,有他一統天下的理想,有他想做而還沒有做成的所有大事,她不過是他生活中的小小調劑。他有她自然是好,沒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不會因為失去她就患得患失,他不會因為失去她就消極懈怠,他不會因為失去她就活不下去……
這中間的理由千千萬萬,總而言之,她鄭紗榆之于他情歸無恨,就是一個可有可沒有的存在,她只是基于這一層的考慮,才想出的解決問題的法子。
今早她起來其實很久了,在他上朝的時候,她想了很多很多。無言徹夜未歸,她著實擔心,但她不能表現出來,她不能急著去找,她必須等到他下朝回來,她需要他送她出宮,這個皇宮只有三個人能夠來去自如,但是不包括她。
第一當然是情歸無恨,第二是武功絕頂的太祖貴君,第三是武功同樣極高的無言。她沒有別人的幫助,必然是出不去的,她唯一出去的辦法就是情歸無恨的允諾,而他必定不會放心,她只能讓他先卸下心防,再派一隊人送她出去,這樣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事實證明她很成功,總之就是成功出宮找到無言了。
要問她為什麼知道無言在毒香山?很簡單,在這個長聖國皇城,也就是臨安城,除了皇宮,無言只在毒香山與她相處過,他的性子她極是了解的,不然真是對不起相伴長大的十多年時光了。
兩人是經過喬裝打扮才出的西城門,一路而去順風順水,兩人不敢大張旗鼓,無言易容成一個老者,鄭紗榆易容成一個老太婆,如此妝容並沒有惹來任何懷疑。他們朝前煞雪國的國土走去,畢竟他們對煞雪熟悉如斯,去的地方,暫定為涼音城,是前煞雪國除了皇城外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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