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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倜心道你这老不死的手稳不稳,不要一失手把我刮死。
www.biquge001.com不过我所料不错的话,那井中的白衣妇人就是司马夫人。口中说道:“尊夫人的尸体,应该就在不远处的一口枯井里。”
司马烈收起双刀,冷冷道:“带路。”
熊倜带领一行人来到枯井旁,道:“就是这里。”
司马烈忖道:井底暗不见物,六耳猕猴正适合这样的环境,于是道:“倪队长,下去看看。”
倪啸天摸索到井边,没扶井绳,一个纵身直接跳了下去。熊倜知道这睁眼瞎是怕受此事牵累,是以不敢耽搁一秒。
过不多时,井绳拽得木桩不住摆动,想是倪啸天正在攀升。片刻间他便到得井口,用力一拍井沿,旋即飞身而出,比之熊倜翻出来的动作潇洒了不少。
倪啸天手中果然抱着一人,四肢下垂,便是个死人模样。
司马烈一见那死人妆容形貌,瞬间便断定那是他妻子梅兰,扑过去从倪啸天手中夺过,抱在怀中静静查看。
熊倜看他表情由慌转悲,又由悲转怒,最后死死地拥着他妻子,自语道:“兰儿性情温柔,待人和善,虽有武功却从未和任何人有过节,是谁竟狠心下毒害死她,是谁!”说到最后已近乎咆哮。
熊倜插口道:“司马堡主是不是有个爱子,二十岁左右,讲话声音尖锐?”
司马烈沉浸在丧妻之痛,全然没听到熊倜的问话,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声音发涩地道:“小兄弟,你既知道兰儿尸体在这里,可知道凶手是谁吗?”
熊倜点点头,又问一次:“司马堡主可有爱子?”
司马烈道:“我儿名叫司马独行,总坛的人都认识。”忽然他听出了熊倜话中的意思,问道:“你是说独行和兰儿的死有关?”
熊倜道:“何止有关,我所料不错的话,尊夫人就是死在自己亲生儿子手中。”
忽地,熊倜发现司马烈身形微动,转眼便来到了他面前,随后右掌扼住他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质问道:“胡说八道!兰儿极其宠溺独行,从小到大每次我想惩罚独行的时候,她总是拦下我,独行想要什么她便给什么,独行怎么可能杀兰儿!”他语音有些颤抖,显然是按捺不住悲恸的心情。
熊倜用力挣开喉咙上的手掌,咳了几下才说道:“六天前的晚上,少堡主在这井边想要**婢女玲珑,玲珑不从,少堡主怒气攻心失手杀了玲珑,并将她推下枯井,事后落荒而逃。”
他顿了顿,继续道:“两天前,少堡主应该是杀人后心虚,想到井中毁尸灭迹,却发现玲珑的尸体早已不在,他便怀疑这口井是灵井,是上天在庇佑他。当晚他又杀了他的心腹瘌痢头,装在麻袋里扔下枯井。”
往后熊倜说得很慢,因为前两件事他亲眼所见,而梅兰的死因只是他的推测。
“昨天,或者是今天,少堡主应该又来到枯井,发现瘌痢头的尸体连同麻袋也消失不见,自此心中完全相信了他关于‘灵井’的预测,于是胆大妄为起来,竟然把生母下毒杀死,也扔下了枯井。”
司马烈兀自不信,问道:“躺在井底的尸体,怎么会无端消失,你这故事编的当真离奇。”
这时一个清脆女声传来:“当然是尊夫人动手毁尸灭迹,为的便是维护司马独行!”
熊倜急道:“岚,你怎么不跑,反而过来送死?”
岚道:“锦官城外你不计前嫌救我一命,我此时怎能独自逃生?”
她走到熊倜身边,转而又对司马烈道:“只是司马独行已然相信是灵井在庇佑他,又毒杀了堡主夫人,抛尸井下,他却不知道这次尸体再也不会凭空消失了。”
司马烈胸膛起伏不定,对于熊倜和岚的话,他此时心中已信了六分,只是犹有疑虑,问道:“独行为何要杀兰儿?”
岚道:“这我们无从猜测,你不妨自己去问问他。”
这时,商契又一次行将过来,单膝跪地道:“禀堡主,我刚刚搜索少堡主房间,发现少堡主他……也不见了,请堡主责罚。”
司马烈悲愤交集,咆哮道:“你每天在司马堡睡大觉么!接着给我找!”
岚却插口道:“不必了!司马独行已经被我制住,就在那边。”说完伸手向东一指。
众人随她所指看去,果然不远处隐约可以看见一人影,只是子夜时分,不仔细看分辨不出。
熊倜低声道:“你什么时候把他制住了?”
岚道:“我看你被那瞎子带走,忍不住想冲过去救你,这时候那司马独行少堡主居然鬼鬼祟祟地过来,似乎是要下井,我当时虽然不知道他姓司马,但心想制住一个少堡主总能换你回来,就点了他的穴。”
熊倜问话的当口,已经有秘藏卫把司马独行解了穴,带到众人面前。
司马独行一眼就看到了他爹司马烈,又打量了下司马烈手里的梅兰,顿时两腿开始打颤。
司马烈见到他儿子,心情似乎突然平静了下来,柔声道:“独行,你知不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
司马独行很是害怕,颤声道:“娘不是好人,从小到大她一向听我的话,可昨天她突然要害我,我恐惧之下只好敬了她一碗放了往生散的茶。”
司马烈猝然暴起,一脚踹在司马独行的丹田,咆哮道:“你还真杀了你娘?”
熊倜清楚地看到,这个已过知天命之年的汉子,一面发问,一面流下了两行浊泪,显然是心痛如绞。
司马独行哪受得了他爹的一击,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呕出了不少酸水,但表情却很狰狞:“她要害我,她要害我我怎能不杀她!我有灵井庇佑,本来杀人绝不会在世上留下痕迹,可她那日却告诉我,我两度杀人她都知道,还警告我,我要是再杀人就要把我送到官府。”
熊倜听得暗暗摇头,心道这少堡主自幼在他娘的庇护下,世界观都是乱的,他不但觉得任何人想对他不利都该杀,觉得真有灵井这回事,居然还觉得她娘的劝告是在害他。
司马烈听了儿子的话,怒极反笑,他仰天长笑几声,对司马独行说道:“我现在便要杀了你这孽障,看看你是不是还要把我抛尸枯井!”
他双刀出鞘,将要斩到司马独行的脖颈时,猛地停了下来,问道:“你手中的玉牌从哪来的?”
司马独行害怕到了极点,但他始终不觉得自己是错的,是以声音虽小却很有底气:“娘给我的。她发现自己中毒之后,从怀中掏出这玉牌给我,让我赶紧离开总坛,用玉牌到外面的分堂支出千两黄金,然后远走高飞。”
熊倜闻言都不禁感动,心道我要是有个母亲,定会一生尽孝。岚更是感性,在一旁早已哭成个泪人。
司马烈望着地上梅兰的尸体,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失声痛哭,道:“兰儿,难为你一番苦心了。”
他哭了一会,眼神如鹰一般盯着司马独行,问道:“你为何不听你娘的话,远走高飞?”
司马独行道:“我才不走,我舍不得这灵井,这是老天给我的宝贝。”
“冥顽不灵!”司马烈直接丢掉了手中双刀,右手握住司马独行的脚踝,道:“你便永远和这枯井作伴吧!”
说完甩臂一抡,使出十成的力道将司马独行的头撞向井沿。随后“砰”地一声,司马独行的天灵盖不知碎成多少片,脑.浆混着血水洒落一地。
在场众人都不忍直视这场人伦惨剧,岚见到脑.浆更是直接晕了过去。熊倜扶着岚,心中不断叹息,这司马独行也是可怜,他直到死都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
司马烈虽然心中悲苦之极,但表面上不失大风堂堡主的风范,对倪啸天道:“带这一男一女暂且回去休息,妄入秘藏阁的死罪便免了,不过奖励也只能选一样,他要哪一样就给他哪一样。”
倪啸天应是,带着熊倜和岚返回司马堡。
熊倜抱着晕过去的岚,还可以听到司马烈在背后的言语。
“兰儿,你的性子不适合教育孩子,可你偏偏不让我插手。凡大丈夫,必遭尽冷眼而养胸襟,独立处世而养智慧,一诺千金而养担当,尽散闲财而养义气,如你这般,到头来只养出一个人形的畜生……”
越到后来,声音越微不可闻,但这几句话仍是让熊倜感慨良久,司马独行父母健全却得了这般结果,真是可惜可叹。
熊倜跟着倪啸天,还没有回到司马堡,便急不可耐地道:“倪队长,我不要千两黄金,只要进秘藏阁一趟。”
倪啸天信心里念着熊倜找到梅兰的尸体,没有让他在司马烈那里脸面丢尽的好,好言相劝了一句:“大风堂对秘藏阁很看重,因此除了司马堡主一人,其他人进秘藏阁都要有司马堡主的手谕,而且入阁时间不得超过一个时辰,防的是有人把里面的功法秘籍偷背下来,所以我倒劝你要黄金千两。”
熊倜心道你大风堂这么大一个门派,竟然搞得这么闭塞,以秘藏阁之大,一个时辰走一圈都是问题,暗月剑又必然放得极其隐秘,我怎么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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