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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发老头道:“我当时说躺在官道睡觉会被马踩,又没说你肯定会被踩到,只是你突然站了起来,止住了马,不然马不还是要踩在你身上吗?”
熊倜仔细看去,只见那黑发老头单用一只左掌抵在马颈,竟然生生制止了奔行的骏马,他被甩将出来,马跑得肯定不很慢,黑发老头的内力恐怕犹盛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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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老头强词夺理:“就算我不止住它,我自己往路边一躲,它不也是踩不到我么?”
白发老者急的吹胡子瞪眼:“你躲不躲开,跟它会不会踩你是两码事,你不反抗,他自然会踩你。”
黑发老头左掌从马颈上撤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叫道:“你看啊,你看他踩我不踩?”
白发老头喝道:“这马是驯良的马,又不是吃肉的凶物,它已然站下了,还踩你干什么!”他和黑发老头讲不清楚道理,忽然瞥见熊倜,跑过来拉住他道,“少年人,你给评评理,这黑老头要是不拦这一下,你的高头大马是不是就踏在他身上,给他踩成烂泥了?”
熊倜眼神又是一凝,这白发老者虽然没有刻意显露,但只小跑这几步展露的轻功,似乎跟巫行风已经不相上下。
熊倜知道这两个恐怕都是高人,他从小行窃的准则就是遇上能人能躲就躲,于是他打定注意谁也不招惹,想打个哈哈便含糊过去:“我这马也是今日刚买来,我尚不知他习性,会不会踩人,更是无从判断了。”
那黑发老头打断道:“屁话屁话,少年人,你听他是不是胡说八道,我躺在地上,就算不动手任凭这马来踩,恐怕它也是个蹄崩腿折的下场,怎么可能把我踩成烂泥。”
熊倜尽量岔开话题,拱手道:“不敢请教两位前辈大名。”
黑发老头道:“不敢问就不要问了,你倒是说说,是我占理还是他占理?”
白发老头推开他,道:“他是粗人不懂文礼,老夫草姓周,名曰不三,他是我一奶同胞,同姓的弟弟,名曰不四。”
熊倜暗暗好笑:不三不四,两个老色鬼么?
周不四怒道:“谁是粗人?我倒是听出来人家只问你大名,你却把姓氏也给报了,这叫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熊倜道:“既然不四前辈没有被我这马儿伤到,我也就放心了,我身上还有要事,就先行告辞了。”
周不三拦道:“我方才一拉你手,感觉你体内真气丰盈,但是似乎被一股火毒纠缠已久,恰巧老夫练的天罡掌可以吞吐火毒,不如我帮你解决掉这个痼疾吧。”
周不四跳起了脚:“不好不好,这白老头天罡掌万一吞吐不好,恐怕你直接全身瘫痪。我这地煞掌才真是火毒克星,直接帮你抵消掉火毒,还能用阴气温养你被灼伤的经脉。”
周不三气道:“老夫练天罡掌练了五十年,从二十年前开始,什么时候吞吐不好了?”说着劈掌向周不四打去。
周不四举掌而上,和他硬撼一掌,口中说道:“我说万一,又没说肯定吞吐不好,这跟你说那马会踩到我不是一个道理么?你七十来岁的人了,还这么不辨事理。”
熊倜见周不三周不四你来我往地打到了一起,心想你们俩老不死的随便一掌都能送我上西天,老子的火毒还留着练迷踪千幻,我可不在这里跟你们玩命了。于是翻身上车,朗声道:“晚辈先行告辞。”
而马车还没行几步,忽听得周不四的声音说道:“少年人上马车的这路轻身功夫当真不错,要不要和我老头子比一比啊?”
熊倜不敢出声,用嘴型骂了句:“比你姥姥个腿。”然后甩起马鞭,加速走了。
保定离顺天府毕竟不是太远,熊倜行得一日,又在客栈歇宿一宿,第二天巳时便到了。
熊倜一入保定便找个客栈寄下车马,运起迷踪千幻避开人群,从廊檐之上飞速奔向大风堂总坛,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
熊倜远远看见总坛的布局装潢,不免生出一股亲切之感,紧走两步上前知会守卫道:“我来找赵家堡的牛冷,劳烦大哥通报则个,说熊倜回来了。”赵括已死,赵家堡中只有牛冷他还熟悉点。
那守卫冷冷道:“牛冷和前任赵堡主外出时不慎双双身亡,你不知道么?来这里凑什么趣!”
熊倜恍然:当时巫行天跟赵括谈话,牛冷虽然晕迷,但也在一旁,想来九道山庄也不会放过他。于是又问:“司马堡主人在总坛么?”
另一守卫不耐道:“司马堡主日理万机,难道随便来一生人,说见就见的么?”
熊倜心中怫然不悦,心想老子平时见事就躲,此番是为了不让夏狗贼奸谋得逞快马加鞭来救你大风堂来了,不然你给我受这冤枉气老子定当转头就走。
熊倜仍是陪着笑脸,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道:“司马堡主的管家商契定是在的,还请二位务必请他来见我一面,我确有要事相商。”
左首的守卫拿了银子,这才慢悠悠地进去,过了一刻时间,带了商契出来。
商契远远看见是熊倜来了,心中念他当时帮忙找回梅兰尸体的好处,快步迎了出来,道:“熊兄弟,近来可好?”
熊倜道:“不好,十分不好,我要见司马堡主。”
商契道:“司马堡主素不见人,但我为了报偿你的恩情,就咬牙帮你一把。”
随后带着熊倜来到司马堡的会客厅,又喊了司马烈出来。
司马烈仍是背插双刀,只是家门不幸以致积郁成疾,他的背已然有些驼了。
司马烈对熊倜印象极深,若是换了旁的生人,即便有商契通报他也不会见,此时出来一见熊倜神采奕奕,双目如电,腿脚沉稳,显然已经有武艺傍身,不由替他高兴,笑道:“熊小兄弟,看来你此去九道山庄,不光医了病,还学了武,真是可喜可贺。”
熊倜无暇寒暄,直接开门见山道:“不瞒司马堡主说,九道山庄乃是一个反贼的窝子,此时正密谋挑起江湖动乱,好趁机谋反呢!”
司马烈愣了半晌,又笑道:“熊小兄弟,九道山庄乃是武林裁判,十数年来伸张正义,为江湖同道化解了不少恩怨纷争,话可不能乱讲。”
熊倜急道:“九道山庄庄主夏海笙乃是元朝皇族,我有什么好乱讲的?”
司马烈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九道山庄要谋反,可有什么证据?你说誉满天下的夏庄主是前朝皇室,可有人能给你证明?”
熊倜心想落日绝明坛倒是个证据,但是我怎么拿得出来?
正自语结,司马烈又道:“我看你今日肤色,火毒似乎已去,若不是九道山庄之人帮你医治,难道是自行好的么?熊小兄弟,我念你对我有不大不小的恩惠,如今不恼你,但你这番话万万不要传扬出去,以免传为笑柄。”
熊倜千万句话在心里,但司马烈的问题他一个也答不上来,难道说是偷了他大风堂秘藏阁五层的宝贝秘籍才去了火毒的么?
熊倜心想:我也只好换个角度点醒他。开口道:“司马庄主,我来之前听说赵堡主和他的随从都不幸身殒,是否确有此事?”
司马烈叹了口气:“赵括那么和善的一个人,真不该如此短命。”
熊倜道:“那司马堡主是否想过,赵堡主生前曾经和九道山庄来的巫使者聊过天,之后才……”
司马烈插话道:“熊兄弟,我再三跟你说不要总是污蔑九道山庄,赵括虽然遇难,但不是被人刺杀,而是在行走山谷之时被滑坡的山体活活掩埋。你为何千方百计地要让我怀疑夏庄主呢?”
熊倜看他脸色极为不快,没有再开口问下去,而低头一看,司马烈的手藏在袖中,反手拿着什么东西。熊倜看东西极准,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跟自己曾经拆开的那个一模一样的信封。
“看来司马烈一方面不愿意怀疑九道山庄,另一方面也对信中所说的暗月剑起了觊觎之心,他却不知道九道山庄自己劫镖失败,暗月剑九成是在暗河手里,我说给他,他定然又不信。”
熊倜百般无奈,拱手道:“是我唐突了,既然如此,晚辈就先行告辞了。”
司马烈道:“怎么,你不留在大风堂么?”
熊倜道:“多谢司马堡主挂怀,只是我还有要事,必须要出一趟远门。”
司马烈似乎也不愿和他多谈,朗声道:“商契,给熊兄弟准备些盘缠,送客!”
商契给熊倜拿了五百两黄金,这份盘缠着实不少,但熊倜知道,这钱无论拿不拿下,此后他与大风堂都没了半点瓜葛,心下怅然。
又想起司马烈的反应,心道其他门派之人应该与司马烈别无二致,回忆起自己刚出发时雄心勃勃要说服天下门派不要和王府为敌,免得让反贼得了便宜,如今连和自己有些渊源的大风堂都受挫,只怪当时自己太过天真。
熊倜跺了跺脚,心道老子天生怕麻烦,好不容易要做好事还受尽冷眼和说教,你们爱生生爱死死,老子再不管了。一念及此,他返回客栈取了车马,不在保定停留,驱车直往长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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