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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又下了一个时辰才停,这时王府二老内力已经恢复小半,周不三解了众人一部分穴道,虽然说话或动用内力仍是不行,但他们行动已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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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不四拉着绳子头,右手食指不断凌空点着,口中念念有词:“……、十一、十二、十三,十三个人,不算多也不算少,武林各大门派正在长安附近集结要去避世山庄闹事,王府的下人此时都在习武,咱们捉了他们回去,正好做些杂役。”
王府二老牵着众奴隶即刻便上了路。
熊倜练成迷踪千幻四层的喜悦仅仅持续了一日,便消弭在整日闷头赶路的痛苦中。
晋阳到长安,一行人足足走了六日,每日听着王府二老的唠叨,熊倜不胜心烦。他口中虽不能言语,心中却常常想着岚,想着最后一次见到岚是什么样子的,想着将来哪日独身一人杀上九道山庄的场面。
这一日众人行至长安城内,离王府的避世山庄只还有一小段距离,王府二老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
周不四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哈哈一笑,朝周不三说道:“白老头,有了银线冰蚕,我的地煞掌这几日又有精进,恐怕你便打不过我了。”
周不三嗤笑道:“你当初虽然没说五千两,但是总说了要花五百两买这银线冰蚕,如今冰蚕让你练掌练得奄奄一息,买蚕的钱却是八号出的,你用人家的蚕练功夫,真是老不要脸!”
这几日闲来无事,两个老顽童给众奴隶都取了代号,熊倜是第八个被抓的,就被他们戏称八号。
周不四强词夺理:“八号是奴隶,只有主子管奴隶饭,哪有主子给奴隶钱的?”
周不三道:“人家买蚕在做奴隶之前,人家当时不是奴隶,你欠了人家的债,自然要还人家的钱。”
周不四摇手道:“不通不通,狗屁不通!他做奴隶之前胳膊腿都是他自己的,他做了奴隶我就不能使唤了吗?照你这么说我不是要把他们十三个都放了?”
熊倜听他们左一句奴隶右一句奴隶的叫着,心头生气,恨恨地瞪着他二人。
周不三还待跟周不四争辩,此时迎面走来一青衫男子。男子约莫四十岁左右的模样,手拿一支判官笔,气质儒雅不凡,见到王府二老直接一拱手道:“见过二位特使。”
周不四笑道:“读过书就是懂礼数,你是哪里的总管?”
男子回应道:“在下新人上任,无怪特使不认识。我乃是王府顺天府一城的总管,名字上邱下亮,人称妙笔书生的便是。”他见周不四拉着一众人,又问,“特使,这些人是?”
周不四不悦道:“咱们走遍中原去劝说各个门派,什么劳什子结果都没有,倒是捉了几个拿着声讨信要来声讨王府的奴隶来。”
周不三问道:“姓邱的小子,你可知道如今王府的形势如何了?”
邱亮娓娓道来:“不瞒特使说,府主把我暂调回来正是负责调查长安附近江湖门派的动静。二位特使不在这两月,整个中原武林的门派都在有意无意地向长安城周边靠拢。现在没有撕破脸皮,他们自诩正道公义,还不敢顺路踢了咱们三省两城的各处堂口,但是再过一周,形势怕还有变化。”
熊倜心道:“老子来送信的让你们抢了抢东西绑了身子,你王府的核心,什么避世什么庄的,活该让人铲!”
周不三又问:“来的都有哪些门派?”
邱亮沉吟了下,道:“据我查证,恐怕是能来的都来了。当世武林三大派,大风堂、唐门、霹雳堂全都来了,小门小派像火神派,奇门异派如百花谷,惯走水路的黑鲨帮等等也都有参与,但是想来这些杂碎闹不出多大风浪。而三大门派之中,以霹雳堂最为活跃,如今调来长安的好手,已经超过霹雳堂好手的一半。”
熊倜幸灾乐祸:那霹雳堂被暗月剑害得惨了,暴怒的卜鹰不知道给他们造成了多少的损失,他们抢了暗月剑就算自家不要,也能找朝廷索要一大笔赔款,霹雳堂自然活跃。
周不三哼了一声,道:“我这十三个奴隶里面,倒有五六个是霹雳堂的人,霹雳堂果真是过得腻了!”
邱亮道:“在下还要回顺天府去调些人手过来,两位特使大人安好,在下先行告辞了。”说完快步离去。
周不四一拍周不三的肩膀,嘲笑道:“白老头,你当着王府的人,总还是能装出几分人样子来。”
周不三喝骂:“你便不是王府的人了么?我当着你便不是人样了么?”
二人一路争执难下,不多时来到了离开了长安城闹市区,来到了一片庄院门前。
熊倜仔细观察,发现这庄园并不如何奢侈恢宏,但面积实在是不小,站在门前“避世山庄”的匾额下,左右院墙均看不见尽头。
有王府二老的带领,一路畅行无阻,十三个奴隶一直被牵着走向山庄深处。
若不是周不三和周不四的大声争执和藏身暗处的无数侍卫,熊倜便真的感觉到一股避世的气息,心中难得的放松了一次:“亭台楼阁,假山泉水,鸟语花香,看来建这大庄院的主人是真的有避世的心思,只是江湖上恩怨数也数不清,王府见也没见暗月剑,就被九道山庄扣上了不仁不义的罪名,身在江湖,又怎么避得开了?老子我只想找到爹娘是谁,不也是被卷了进来么?”
越往山庄深处走,奴隶的数量就越少,中途便被周不三派给其他王府内管事的人去做杂役了。
而王府二老一路向里,走了小半时辰,还没走到山庄的尽头,但此时绳上牵着的,只有熊倜和另外一年轻人,那人也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和熊倜一般的高矮,只是连番折腾搞得蓬头垢面,已看不清脸孔。
周不四道:“八号,老夫念你的好,让你做我的下人,老夫常常不在王府,你便可自由活动,只是不要出了后山的范围,不要犯禁去那些不该去的地方就行了。”
周不三用力扯断绳子,把熊倜和那少年分开,说道:“这七号就归我了,你和八号也是一样的待遇。”
周不三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淡黄色药包,从中捏出一点点褐色粉末弹入熊倜和七号的鼻子里,说道:“服了穿肠散,没有三天一次的解药,不日便肠穿肚烂而死,量你们也不敢造次。”
周不四上前解了他们的绳子和穴道,说道:“这山脚下的听水轩就是我们两个的住处,你们每日清晨晚间各洒扫一遍,每日按时送来清水斋饭,放在桌子上就行。”
熊倜听说自己嗅得是烂肚的毒药,穴道一解,登时跳脚大骂:“你爸爸的大西瓜,两只老海鳖,给你爷爷拿来解药,不然我……”
他开口就是脏话,周不四竟不生气,伸手又点他哑穴,笑道:“王府若是能逃此劫,日后你多教我些骂人的话,我也好骂骂那白老头。但是你此时若是再骂我,我就用重手戳你哑穴,让你这辈子不能再讲话,听明白就点点头。”
熊倜气极,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子就认了这个栽,但是你既然不让我说话,夏海笙的身份和计划,老子也懒得告诉你,你让大风堂霹雳堂什么的联合起来灭了是自作自受。”
周不四见他识趣地点头,又给他推拿解了穴道,说道:“后山你们上不得,后山上的屋子你们更是进不得。”
周不三打断道:“你这黑老头讲话忒没有道理,后山他们既然上不得,山上的识书阁、望云楼,他自然哪个也去不得,还用你嘱咐?”
周不四道:“我只是告诉他们两条戒律,就算犯了第一条上了山,也不要再犯第二条进了屋,你吃了那么多年米饭,什么都不懂。”
二人仍是一路争吵着,沿山路上山。
熊倜见他们人影渐远,回过头来问七号:“你就算真的打定心思跟九道山庄一起闹事,起码也得有些胆气拿出来,怎么如此的窝囊,两个老不死解了你的穴,你小子连吭也不吭一声?”
那少年开口道:“我、我……我说话结、结巴,开、开口骂人最没有底气了。”
熊倜见那少年的窘迫样,心想原来这人说话都不利索,看来是远不如自己了。他从小被人欺负,做贼更是每天被追着跑,平生最爱见到不如自己之人,听这少年开口,顿时心生维护之意,喜笑颜开道:“没事,以后我教你骂人,见他们一次就骂一次。只是咱们的毒却还得他们来解,所以只能心里骂,万万不能骂出声来。”
那少年道:“咱、咱们服下的,应、应当是那雷、雷公藤加上几味辅、辅药,倘若能、能找到金银、金银花和甘草,我、我便解了这毒去。”
熊倜眼前一亮:“想不到你貌不惊人还懂医理,我免贵叫熊倜,你叫什么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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