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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唯尔,蓝晶之灵已经拿到,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以往诺比沁会直接要求李季伶跟他一起回西林家的古堡,而现在诺比沁却询问李季伶自己的意思。
www.biquge001.com既然李季伶已经拿出了该有的态度,那么诺比沁也会退一步。
“我回小镇处理点事情,明早就和你们一起回古堡。一直到菲瑟希的预备礼结束为止,我都不会离开古堡。不过,我希望你们能给我相应的帮助,另外四个地方我一定要去。”
“好,依你,但是相应的你也必须将分内的事做好。”
分内的事,看来诺比沁还是要她将所有底都交代出来,原本和谐的气氛瞬间凝滞住。
杜斯法尔看了看李季伶和诺比沁两人之间忽然紧绷的气氛,难道这两人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平和相处了吗?杜斯法尔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走出忠勇祠外。以前他是为了计划才总是充当和事佬和稀泥的角色,现在戏台都拆了,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诺比沁难道没有看见梵那么大一号情敌在一边虎视眈眈吗?活了几千年怎么连个雌性都搞不定了,有些话完全可以软软的说出来,为什么非要这般强势呢?
“走吧,夜晚不安全,我已经察觉到附近有猛兽靠近。”梵牵起李季伶的手便往外走。他虽然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却又让整个局面朝着另外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梵得乐看诺比沁和李季伶之间僵持,这个诺比沁难道弄不清楚自己对李季伶是何种感情吗?如果无关雌性和雄性之间的爱情,那么诺比沁就当个长辈远远的旁观好了。
李季伶脑袋混乱的被梵半拖半拉的往外拽,她没有错过诺比沁眼中突然的暗沉,以及紧握的双拳。这种感觉很微妙,李季伶有时看见某些事或物总觉得似曾相识。就如同现在她看到诺比沁这种纠结中又带点依恋的样子就很熟悉。或许是她忘记的事太多,所以产生了一些错觉吧。
这是种什么感觉?概括的来说就是想爱又不敢爱、想留又不敢留的纠结感,而这种感觉有可能出现在任何一个雄性身上。却不会出现在诺比沁的身上,至少对象是李季伶的时候。诺比沁不该出现这样的感情。
‘你还真是有红颜祸水的潜质。’
红颜祸水……这已经不知是李季伶第几次听到雄性对她的评价,她没有理会觅罗的调侃,这种事情不能解释只能沉默,否则越描越黑。
‘不过你的运气确实不错。’
“怎么个不错?”
‘这附近有许多高阶的灵兽,守护在蓝晶和这片墓冢,你得到了蓝晶却没有受到它们的攻击。’
“这难道不是你的功劳吗?”
‘我的功劳?难不成你以为是我将这些灵兽驱赶的?’
“难道不是吗?我想这些灵兽应该是你聚集在这方土地,所以它们自然不会攻击你,你在我体内。因此它们也不会攻击我。”
李季伶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再说她获得蓝晶不是偷不是抢,是蓝晶的主人送给她的,不遭受攻击很正常。
‘这里的灵兽确实由我召集,但是我只和它们签订了一个契约,那就是杀掉夺走蓝晶之灵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什么?你这是要害死我吗?”李季伶听完觅罗的话火冒三丈,这个契约一旦生效即便是上天入地,这些灵兽也会追着要了她的命。
‘所以以往外侵偷盗者才会有所顾忌不敢随便打蓝晶之灵的主意,否则你现在那还能看到那颗水晶。早就不知道转卖几遍了。’
“那你用得着对自己这么狠吗?为什么将你自己也包括在内?”李季伶完全不知道觅罗的脑袋是个怎样的构造,总而言之这人不能用常理判断。
‘这颗蓝晶不属于我,所以我定下这种契约很合理。’
“也就是说除了蓝晶的主人。任何一个人妄想染指它就会以死亡为代价?”李季伶越深思越觉得不可思议,照这种说法觅罗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正直青年,守护这颗蓝晶这么久只为了完璧归赵。
难道他早就断定自己是这颗蓝晶的主人,所以不会受到伤害?或者,他也是瞎蒙,万一自己不是蓝晶的主人,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可惜……
有些事真的不能往深处想,否则很容易暴走抓狂,李季伶那股怒火又开始燃烧起来。原来觅罗这家伙是拿她碰运气的。
‘别动怒,你认为我拿你做实验可真心冤枉了。我排除了许多人才认定你有可能是蓝晶的主人,而你确实也是蓝晶的主人。这些险必须冒。我们才能找到正确答案不是吗?拜托你就往好的方面想想。’
“算你说的有道理,哼!”
“季伶,他在骚扰你吗?”梵的大手握住李季伶的小手,李季伶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都瞒不住他。
李季伶用着不大不小正好在场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说道:“我是这颗蓝晶的主人,这颗蓝晶属于地球。”
不得不说,李季伶很清楚如何概括重点,如何快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而她这么做的另外一层意思,正是向在场的几人宣布有些事必须她亲力亲为,任何人都代替不了。李季伶甚至猜到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颗蓝晶的来历,因为三人的短暂的惊讶,并非由于这颗蓝晶是地球之物而产生,而是由于这件事竟然被她知道了。
‘感觉不好吧,还是我更可靠,什么都告诉你。’觅罗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几人。
“你若再见缝插针的挑拨离间,我就让他们助我将你封印在体内,我倒是很乐意这么做的。你真是海棠的堂主吗?怎么会这么浮躁,毕烈都比你强。”
忍耐,忍耐,李季伶虽然狠狠刺了觅罗几句。但是觅罗也并非瞎说。他们确实处处瞒着她,可那又如何?她早就知道这几人一贯的做事风格,几人心里早有准备干嘛还生气。以后这种事还多着呢,淡定淡定。
三人一路默默无言。回到小镇李季伶就躲回自己的房间又舒服的泡了个澡。她原本以为今夜注定无眠,却没有想到一觉睡到天亮。
等到李季伶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经非常明亮,李季伶猛然坐起来。
糟糕,看这个天色起码八点多了,迟到了迟到了,说不定所有人就等她一个人,昨晚睡得也太香甜了。
果然等到李季伶梳洗完毕。奔向御龙广场时,所有人已经列队整装待发。
“对不起,对不起。”
“难得你也有睡过头的时候,没关系。大部队已经出发,这些人只是随身护卫。”诺比沁走向李季伶,手中还拿着一个三层食盒。“吃点东西再走,还是路上吃?”
“路上吃。”
李季伶四下看了看,没有看见霍克的身影,想必他还没有弄清楚自身的想法。也罢,给他点时间。她接过诺比沁手中的食盒。一手拽住御龙的缰绳轻盈一跃,稳稳的坐在翼龙身上。
“那个叫霍克的雄性,已经跟随大部队回古堡。”诺比沁看着李季伶可惜的摇了摇头。就猜到她在想些什么,“是霍克自己要求的。”
“哦,是吗。出发吧。”李季伶听到诺比沁的话,面色才稍微缓和些,克制着不让笑容露出来。
诺比沁虽然和霍克只短短说过几句话,但是他对霍克的印象和李季伶差不多,霍克确实在凝聚人心方面有一套。诺比沁看着心情大好的李季伶,眼神晦暗捉摸不透,原来这丫头慢慢想要集结自己的人马。所以面对霍克这样的人才,才会表现出如此急迫的表现。
时时关注李季伶的并非只有诺比沁一人。杜斯法尔和梵也隐隐约约猜得到李季伶内心的想法,只不过三个人对李季伶的这种做法持三种不同的观念。
诺比沁处于矛盾中。一方面他希望看见李季伶逐步成长起来,但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李季伶集结自己的力量,因为一旦她有了属于自己的人马,就会去做更多危险的事。有些事甚至他都无法完全掌控,诺比沁不希望李季伶总是让自己深陷危险之中。
杜斯法尔是完全支持的态度,他就是想看看李季伶能够靠自己的能力成长到哪一步,这种猜不到结果的事情令杜斯法尔相当兴奋,而且杜斯法尔从不认为雌性就做不出惊天动地的事,至少他对李季伶有信心。至于危险不危险,有他在绝不会让李季伶送命。除此之外,任何事都可以由李季伶自由发挥。
梵最为伤脑筋,他希望李季伶成为他的契约者,而不是什么继承人,更不是女战士。李季伶变强能够保护自己,梵乐见其成。可是超过这个范围,梵就觉得相当心塞。梵不是杜斯法尔,也不是诺比沁,杜斯法尔和诺比沁都已经有自己相对稳固的势力,可是作为第二代掌权人的梵却必须不断努力才能尽快稳住自己的家族,和自身的地位。他没有多的分身可以将李季伶照顾的很好,这一点是梵唯一不自信的地方。如果能早点和李季伶契约,将她留在身边,那么梵将会游刃有余许多。
“还好把你找回来了。”李季伶刚到古堡门前就被菲瑟希一个熊抱拥入怀中,“你怎么可以不辞而别呢?还是晚上偷偷溜走。”
菲瑟希见李季伶完好无损的站在她面前,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李季伶没事,否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别紧张,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李季伶嬉笑着挽住菲瑟希的手臂,“预备礼筹备的如何了?”
李季伶摆着手指数了数大概还有一周时间,虽然菲瑟希只用全局把控,具体的事不用她做,可到底菲瑟希是贵族千金,这次又是她的初礼,李季伶就怕有些方面被菲瑟希疏忽了。
“你知道我的事情紧急就好,别再乱跑了,我需要你帮我打理些事情。”菲瑟希知道李季伶不喜欢这种家长里短的琐碎事情,但是她一定要弄些任务缠住李季伶。
北部不比东部,菲瑟希来了有段时间都没有完全适应这里,何况李季伶才来了几天。她竟然就敢到处乱跑。这里并不是属于她的封地,万一遇上什么危险,菲瑟希想想就觉得不安。
“你还没结婚怎么就变得和大婶一样唠唠叨叨的。行了。我保证在你预备礼结束之前,除了睡觉。我每天都不离你半步如何?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呗,我一定不打折扣的出色完成任务。”李季伶说完,调皮的行了个军礼。
菲瑟希将轻轻拉住李季伶的衣领,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你先别这样快活,有的是让你心烦的事呢。”
李季伶不明所以的转过头看着菲瑟希,菲瑟希整张脸充满了担忧,愁云密布。菲瑟希指了指古堡之内,然后在李季伶掌中比划出‘契约’这个词。李季伶瞬间就明白菲瑟希担心的是何事。
看来那些来参加菲瑟希预备礼的贵族们也在等着她回来,契约一事想必这几天内要做个了结。李季伶心头一沉,这还真不比寻找秘境容易,难道就没有一件事可以让她开心开心吗?
李季伶惆怅的叹了口气,兵来将挡呗,她就是个操心命。
“虽然没有什么好事,但是有一件也许能让你开心一点。”菲瑟希看着李季伶刹那间沉黑的脸,有些不忍心。
“哦?还能有事让我开心?说说看。”李季伶不觉得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跌入谷底的心情再次爬山山头。
“祁月汜来信了,我替你收着呢。”
“真的!”李季伶激动的抓住菲瑟希的手臂,这真是太给力了。
“去我房间。”
“亲爱的。菲瑟希,菲瑟希!哎,每次只要这丫头在旁边你就可以将未来的丈夫忘到九霄云外。”一个怨念的声音在李季伶和菲瑟希背后响起。
肃立一直跟在两人身后。呼唤自己心爱的菲瑟希不知多少遍,可是菲瑟希压根没有听见,一个劲的只跟李季伶说话。虽然都是雌性,但是他还是很嫉妒啊,有一种妻子被抢走的危机感。
“啊,哈,对不起啊,肃立。”李季伶摸着脑袋抱歉的笑了笑,她这个点灯泡是不是太反客为主了。
“怎么了。亲爱的?”菲瑟希转过头问道。
亲爱的……
李季伶看着肉麻的两人,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往外冒。到底是有婚约的两个人,果真不是开玩笑的。
以后会不会也有个雄性这样叫她?李季伶想想就觉得一股恶寒。算了。还是不要打扰人家小两口了,她多待一分钟就是对这对形影不离的两只鸳鸯莫大的摧残,怕了他们。
“诶,菲瑟希你赶快将祁月汜的信给我,在你两中间我一秒也待不住。”李季伶故作嫌弃的看了菲瑟希和肃立一眼。
“好,等着,我这就给你去拿。你呢,一边躺在床上休息,一边看信,然后睡一觉,好好休息。本来今晚有晚宴,我就帮你推了。”菲瑟希捂着嘴笑道,难得李季伶也有这样不自在的时候。
待菲瑟希走进房间,肃立一改甜蜜肉麻的语气,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只有今晚的清净了,那些人都虎视眈眈的等着呢。这件事你虽然可以推给诺比沁,可是毕竟是你的契约问题,你终究逃避不了。至于杜斯法尔和梵根本没办法插手,祁月汜既然已经来信,就说明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要知道剑兰大野也正是一团糟,祁月汜这封信恐怕也只能安慰安慰你。该怎么处理,今晚好好想想吧。”
“是他们让你带话给我的?”李季伶觉得奇怪,这种事一般诺比沁他们会直接告诉她,为什么要让肃立带话。这些人也真是的,就不能让她好好休息一晚,偏偏要现在说吗?刚刚缓和的心情,现在又降入冰点。
“不存在带话,这是他们所想的,只不过我先一步告诉你而已。”
李季伶觉得肃立总是刻意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甚至有些疏离,难不成他真的将自己当成假想情敌?李季伶扬起下巴,用一种‘你很多管闲事’的眼神望着肃立。
李季伶承认肃立这个人是菲瑟希的良配,但是她永远不可能和肃立有过多交集,肃立先天和她的磁场不对盘。
“我只是不希望你影响到菲瑟希。”肃立嗤笑了声。若非菲瑟希太看重这丫头。他会做这种狗拿耗子的事吗?他总不能直接让菲瑟希远离李季伶,他不是不能而是不敢,肃立不明白为何李季伶可以在菲瑟希心中占据这么重要的位置。
这是吃醋吗?他承认。
如果真有神明。赶紧收了这妖孽,或者赶紧派个人收了这妖孽。就算他小肚鸡肠好了。他真的无法将李季伶简单的看成菲瑟希的闺蜜,要知道菲瑟希最初喜欢的可是这个丫头。
“我不会牵连到菲瑟希。”李季伶不想再多说什么,虽然肃立的担忧她能理解,可是她却不认同肃立干涉菲瑟希交往的这种行为。总之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只希望菲瑟希真的嫁到这边以后能够幸福快乐的生活,如果这小子将来强迫菲瑟希做她不喜欢做的事,那他最好洗干净脖子做好准备。
“唯,给你。”菲瑟希踏出房门。挥了挥手中的信。
“这家伙怎么不直接给我专线,竟然写信。难道他的专线被别人监视了,不会这么惨吧。”李季伶借着祁月汜的信扯开了话题。她不想菲瑟希见到自己最爱的人和最好朋友之间的不愉快。
肃立自然也将刚才严肃的表情收藏起来,面对菲瑟希他又变成粘着妻子的男人。
“你们继续亲热吧,我回房间了。”李季伶收到肃立‘逐客’的眼神,她心中那股无名暗火燃起,可是为了菲瑟希她还是扯出一抹明媚笑容。
“嗯,你去吧,好好休息。”菲瑟希没有察觉两人之间的异样,只是叮嘱李季伶好好注意身体。
‘难得。你也愿意吃暗亏。’觅罗看着李季伶对肃立百般隐忍,体会到菲瑟希对于李季伶的重要性。
“小意思,我也不会和肃立有多少交集。只要菲瑟希可以幸福,什么都无所谓。”李季伶深吸几口气,调整好心态,不在意的说道。
‘看得出来肃立很在乎那雌性,可是他是否能给她幸福,我就不知道了。’
“你很了解肃立吗?”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即便她和肃立多么不对盘,但是肃立是菲瑟希选定的人。而且从客观的角度看,他的人品各方面都还是不错的。
‘了解谈不上。以前以前战斗过。在我的印象中,肃立有时候很偏激。’觅罗回想起三千年前的战场。他和肃立曾是短暂的战友关系。用偏激形容肃立,一点也不过分。
“偏激?我们这些人有谁不偏激。”李季伶不以为意的笑着。这些都是贵族病,唯我独尊惯了。
‘我的意思是,他的世界非黑即白,没有灰色地带。’
站在顶端的佼佼者那种孤傲偏执,觅罗觉得很正常,但是肃立的偏激绝对不是这方面。相对而言,肃立平时总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热情阳光,最没有贵族病的恐怕就是他了。
可是肃立的偏执在于他的世界观,爱就往死里爱,狠就将对方挫骨扬灰。他那种极为鲜明的个性,在那场战争中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对于自己人绝对是百般呵护,可是对于敌人绝对不能用简单残酷来形容。
“你是在警告我,千万别往肃立的对立面站,否则我会死的很惨?”
虽说李季伶认为自己绝对不可能站在肃立的对立面,就算他们相互不喜欢,也绝对没有恨这个元素。就算只是为了菲瑟希,他们也绝对不会红脸。
真是狗血,为什么她一个雌性要和雄性为了另外一个雌性闹翻,他们三人的性*取向都是正常的,这不科学啊。
李季伶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她摇了摇头,她面前已经堆着许多令她头疼需要尽快处理的事情。她又何必为了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杞人忧天呢?
‘我只是提醒你而已。’觅罗淡淡的说道。他的精神和李季伶的精神共通,所以李季伶担心些什么他多多少少能够明白。
这事姑且先说到这,比起肃立,另外那些家族掌权人才真是令人头疼的事。作为李季伶暂时的同盟,觅罗表示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附着在这个麻烦精身上。
李季伶拿着祁月汜的信。忽然有种时光飞逝的感觉,上次和祁月汜分别的情景李季伶仍然历历在目。她怀着一份复杂的心情拆开了信件,这么长时间内她给祁月汜送去各种消息。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复。李季伶一直以为祁月汜仍然不能释怀分别时她所说的那些话,可如今祁月汜的来信却让李季伶有些措手不及。
李季伶打开书信。上面赫然只有一句话,而这句话却沉沉的敲击着李季伶的心房。
‘我会让你成为至高无上的女人,等我。’
看得出祁月汜非常郑重其事,他并没有用雌性,而是用的女人。男女是地球才会的词,即便祁月汜是最早知道李季伶身份的人,他也总是用雌性称呼李季伶。然而李季伶看着这短短的一句话,内心却又说不出的恐慌。
至高无上的女人?只有帝国皇帝的契约者才是至高无上的女人。祁月汜到底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李季伶不敢往那方面想,难道是当初自己的暗示错误?祁月汜,千万别做让自己万劫不复的事。
李季伶恍然无助,她有种立即飞去西南剑兰大野的冲动,可眼下北方还有四个地方,以及藏地秘境她必须得去。总是李季伶内心多么焦急,都必须忍耐,如果处理不好北方的事就去西南,只会让所有事态越来越糟糕。
‘祁月汜这是要反吗?很有种啊,为了美人什么东西敢做。’觅罗被李季伶内心的焦急慌乱触动。他刻意调侃的说道。
“闭嘴,他对权力向来没有*。”
觅罗一语道出李季伶内心的恐慌,反而让李季伶无法继续掩饰下去。这样不行。没有时间了,她必须找诺比沁他们,将这里的事情先解决。
‘他对权力没兴趣,可是对你却兴趣浓厚。有了权力就能得到你,你说他会怎么做?’觅罗似乎吃了火药一样句句夹枪带棒,丝毫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
“你再多说一句,就算付出再惨痛的代价,我也要将你封印起来。”李季伶彻彻底底的怒了。她不允许其他人这样评价祁月汜,祁月汜在她心中是很特别的存在。他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了她三年多,直到他们分离后李季伶才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对祁月汜那份依恋。
‘他对你有这么重要吗?以前我说你是红颜祸水似乎太轻了。你这样蛊惑贵族雄性的雌性应该直接处死才对。’觅罗依旧不依不饶的说着,遣词造句愈发刺耳。
“你究竟想怎样?”李季伶觉得现在的觅罗简直是神经病发作。好像不将矛盾激化就不罢休一样。
‘是你想怎样?诺比沁、梵、祁月汜、还加上喜比,说不定还要算上杜斯法尔。对了,还有等在这里的其他贵族雄性……你自己说说,你招惹了多少异性?说不定还有些潜藏着,你难道想让三千年前的松弥血月重现吗?在我看来,那场战役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是这颗星球永远抹不去的污点。’
李季伶原本想反驳觅罗所说,梵和祁月汜的确向她表示过,至于喜比喜欢粘着她也没错,可是诺比沁是她的养父,至于杜斯法尔就更不可能有那层关系,觅罗至于将这些污浊之水朝她身上泼吗?
可是当李季伶听到觅罗一席话竟然牵扯出松弥血月,忽然意识到信息量相当大,觅罗这么说表示他知道有关松弥血月相当详细的经过。他为何这样针对她?三千年前的松弥血月照理来说和她全无关系。不,就算和她全无关系,也一定和地球的那批着陆者有关系。
李季伶听着觅罗的话,忽然产生了一个奇葩的想法,难不成这场战争是由一个女人引起的?
李季伶自嘲的笑了笑,对汨罗说道:“你认为那是一场类似特洛伊的战争?你认为一个女人真能驱使一场战争的爆发?你们将女人作为导火索,为了掩饰内在真正的*。真是可笑——”
觅罗不知道李季伶所说的特洛伊战争是什么意思,也许她脑中的记忆里有,可觅罗并没有去细究,因为他知道李季伶明白了他所说的意思。
然而觅罗并没有想到李季伶的反应会是这样,她的话说得很直白。连仅有的遮羞布都扯掉,可觅罗却无法反驳。也许所有雄性都无法正视那场战役的根本,因为正视了就等于承认他们抉择上的错误。就等于承认他们头顶光环上的那点瑕疵,这是整个民族的自尊所不允许的。
同样是错误。或许‘怒为红颜’这种说法更能直面,三千年前他们当真没有别的选择吗?也不尽然……觅罗沉默了,好似刚才十足的底气顿时消弭。
“三千年前的战争,我知道的不多。你说的话我虽然不同意,但却给了我一个很正确的思考方向。放心,谁否不愿意历史重演,我更不希望自己成为这种遭人黑的历史主角。你若能告诉我有关三千年前的事,我很感谢。如果不能。我总会找到答案,你别烦碍我就是。对了,海棠领事堂的墨镜似乎和我的族人有些渊源,你还没告诉我。”
李季伶的语气缓和下来,她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和觅罗争执,这无异于一个看客硬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往自己身上套一样无聊。
‘墨镜……’
李季伶觉出觅罗的犹豫,也不甚在意的说道:“你觉得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告诉我就好。反正你的左膀右臂,洛奇澜和瑟杰灵已经承诺过我可以随便进出各地的领事堂,想必这也是得到你同意的。”
‘嗯,的确如此。不过说起洛奇澜。诺比沁到底将他俘虏到哪去了?怎么也找不到人。’觅罗忽然想起有这么一茬,洛奇澜失联已经好久了。
“沁的事我向来不过问,不过既然你说了我就帮你问问。就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嗯,现在就去找他们。”
李季伶将手中的信收到储物空间内,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便准备去主厅,这个时间应该是肃立设宴晚餐的时间。
‘你现在就去吗?那边可是‘饿狼’的据点。’
“就算是狼窝也得走一趟,只求一晚的安稳和自欺欺人没两样,早点将事情了结也好。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没时间了。”李季伶从容的说道。
觅罗觉得李季伶就是个奇葩,早些时候她还为那些虎视眈眈请求契约的雄性弄得烦躁不堪,只是看完祁月汜的一句话她就变得这么积极。看起来理直气壮的。就算两人共用灵魂,觅罗也无法理解此时李季伶那颗如海底针般的心。
因此觅罗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雌性。都是奇葩——
西林古堡主厅内,众贵族正围绕着一张质地考究的长方形餐桌上进餐。这是一场无声无息没有硝烟的战争。餐桌上除了侍从侍女更替餐点的移动声,甚至连用餐时餐具碰撞的细微声响都没有。如此高端大气、礼仪规范的场面,简直让人膜拜咋舌。
今晚的仆人们格外谨慎,连他们都察觉到这餐饭的气氛微妙,空气中弥漫的各个亲王、爵爷的气息激烈碰撞着,时不时渗出强烈威压,简直和寂静的进餐气氛大相径庭。仆人们默默掬着一把汗,都在祈祷自己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砰——’
紧闭的大门由一股蛮力从外面推开,两扇门中出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李季伶双目之光直射餐桌,当然她也接收到各种错愕吃惊、欣喜振奋,以及看好戏的目光。
“打扰各位用餐了,不知道能不能增一个位置。”李季伶扯出一幅完美弧度的笑容说道。
李季伶此时穿着蓬松的拖地裙,她双手拽起裙子两侧,对着餐桌上的各个上位者行了个标准的屈膝礼后径直走向餐桌。
肃立眉头微蹙,他对身旁的管家耳语了一句,而后仆人们便在餐桌的末端添加一个位置。
李季伶并没在意这样的安排,大大方方的坐下。一来,她是最晚到场的,在餐桌中间插位置极不礼貌。二来,她是个没有爵位的千金小姐坐在末位处亦无可厚非。
在菲瑟希脸上明显有些难看尴尬之时,李季伶举起酒杯说道:“恕我来迟,自罚一杯。”
李季伶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同时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了整个紧绷的气氛。菲瑟希这才松了口气,淡淡微笑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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