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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左擎宇肯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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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子衿的心情瞬間明朗，不是她就好。
不過，她心情倒是輕松了，左擎宇卻陰了下來。
看著甦子衿一臉輕松的模樣，他陰沉著臉，冷聲問道︰“你在高興什麼？”
甦子衿立刻斂住了笑，叉開話題，問道︰“我不明白，既然我們公司能力有限，你為什麼還要和我們合作？鈐”
左擎宇坐在沙發里，雙腿交疊，仰視著甦子衿，平靜說道︰“你們榮盛的創意，和其它一些三流公司並沒有本質區別，這次的廣告策劃方案分兩個組進行，王總的確是傾盡了全力，但其實我要的只是你們a方案計劃組里的一個人……”
甦子衿愣住，反應過來後才問道︰“哪個人？洽”
“田君……”
甦子衿對這個名字不陌生，卻也算不得熟悉。
田君是她們策劃組里一個有名的怪人，40幾歲的年齡沒有結過婚，連女朋友也沒處過一個，每天會把自己封閉起來，做完了手頭的工作，就會掏出自己的一個本子，在上面寫寫畫畫，都是些別人看不懂的符號。
很多部門里的同事都以為他精神有問題，公司里沒有一個人願意和他多接觸。
甦子衿從沒有和田君說過話，但以自己從前的專業角度來看，他確實不是精神病，而是有些孤僻，覺得所有人的思想高度和他不在一條直線上，他索性不理。
可今天左擎宇突然提到他，甦子衿還是有些奇怪的。
看到了甦子衿臉上詫異的表情，左擎宇彎起嘴角。
“也許你們不了解田君這個人，可他在我眼里無疑是個人才……”
“人才？”甦子衿不解的問。
左擎宇點頭︰“他是謝菲爾德大學里建築系的一名高才生，全年獎學金獲得者，在國外他所設計出的一些方案，素以瘋狂大膽著稱，獲得的獎項很多，可回國後實際敢用他的人卻很少……”
“為什麼？”
左擎宇繼續說道︰“國內的一些建築業內人士認為，他的想法大多扭曲，不切合實際。而他這個人孤傲，不合群，又不懂妥協，頭腦中完全沒有團隊合作意識，所以，在建築行業里他很快就被所人孤立了，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那既然你這麼看重他，為什麼不把他挖到ax去？”甦子衿問道。
左擎宇笑著起身，看著甦子衿，道︰“我不要他，也和其它人的想法一樣，如果把他放到那個位置，他依舊會專斷獨行，我行我素，他會搞亂設計部整個運轉規律。我為什麼要把這樣的定時炸彈放在公司里？”
甦子衿突然明白了，說道︰“所以你選擇和他合作，不對，是和榮盛合作，你要廣告方案，我們做的一定不是最好的，但是涉及到建築行業里的事，田君一定會提出他自己獨到的見解，來綜合廣告創意……”
左擎宇點頭︰“這樣不服管的員工，留給王總去管就好了，合作關系，就意味著他無權干涉我們ax的項目計劃，僅此而已……”
甦子衿覺得左擎宇這個人陰險，他懂的怎麼用人，更懂得怎麼駕馭一個難以控制的人，甦子衿在他面前突然覺得渺小，鬼知道自己若是被他算計起來，會不會慘到渣也不剩。
看著甦子衿嘲諷的眼神，左擎宇笑了。
甦子衿剛拿起茶幾上的文件夾，左擎宇就已經開了口。
“要走？”
甦子衿瞪了他一眼，道︰“廢話，難道還留下來吃夜宵？”
听甦子衿這麼一說，左擎宇倒是突然想了起來，笑著說道︰“還真是……有點餓了。”
說著，拿起手機撥通了酒店的服務電話，回頭問向甦子衿，道︰“你想吃什麼？”
甦子衿無語，站在原地沒動，卻也沒說自己想吃什麼，她腦子里就一個想法︰誰要和你吃夜宵！
左擎宇對著手機里說了句什麼，很快掛斷。
收了手機，回頭看向甦子衿道︰“別急著走，除了工作，我還有事和你說……”
甦子衿的確不急了，直接被左擎宇否定了她們b組的方案，又被告知沒有再用的可能，她回去直接可以睡大覺了，反正做了也是白做。
可即便是這樣，甦子衿依舊說道︰“除了工作，我與你沒什麼好談。”
說完，她轉身就走。
“我和吳娜娜什麼關系也沒有……”左擎宇在她身後說道。
甦子衿頓住了腳步，緩慢的轉過頭來。
“這種事不用和我解釋，有沒有都與我無關，左擎宇，你忘了，我和你同樣什麼關系也沒有……”
左擎宇走到她面前，低著頭俯視著她有些青白的小臉，問道︰“什麼關系也沒有？”
“……”甦子衿不語，定定的看著那張湊近的臉。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沒有躲，當左擎宇吻下來的時候，她連抗拒的能力都沒有，任由他掠取。
左擎宇離開了她的唇，笑看著她︰“那這回呢？”
甦子衿從充愣中醒轉，抹了一把自己的嘴角，瞬間紅了臉。
錯開了與他對視的目光，甦子衿心跳的厲害。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貪戀他的嘴唇，貪戀他的氣息，以前他身上好聞的沐浴液香氣。
這個男人曾屬于過她，他的一切，自己都熟悉。如果不愛，她為什麼要默默的承受著他的一次次“欺負”？
甦子衿的大腦已經不能正常思考。
“你和她……真的什麼也沒有？”
當甦子衿意識到這樣的一句話從嘴里溜出來後，想後悔已經來不及，因為左擎宇的吻再次席卷了下來，逼的她連呼吸都困難了……
……
從左擎宇的房間里出來，甦子衿的嘴唇微微有些紅腫。
她重重的喘著氣，被站在套房門口的吳娜娜堵了個正著。
吳娜娜的臉色不好，看著甦子衿嘴角上留下的痕跡，她沒說什麼，轉身回了套房。
兩個女人就左擎宇的事都閉口不提。心中各有所想。
直到甦子衿以為誰也不會再說話的時候，吳娜娜卻先開了口。
“左總怎麼說？”吳娜娜問道。
“什麼？”甦子衿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吳娜娜轉過頭來看向甦子衿，道︰“我們b組的方案……”
甦子衿頓了頓，臉色有些不自然道︰“他沒說什麼。”
甦子衿撒了謊，她不想讓b組的所有人因此喪志，即便結果早已經注定。
吳娜娜點了點頭，自然自語道︰“也許叫你送方案只是個借口罷了，算了，我們繼續工作吧……”
甦子衿臉色白了白，沒再說什麼。
已經開機的手機上有短信進入，甦子衿低頭看了一眼，是左擎宇發過來的。
內容是︰夜宵送到了，你要不要過來吃點？
甦子衿沒回，收了手機，看向電腦，心思早已經飛去了十萬八千里。
很快，有敲門聲響起。
甦子衿起身去開了門。
門外是一身制服的服務生，托盤里放著精致的夜宵。
“甦小姐，是2107的左先生讓我送過來的。”
甦子衿愣了一下，從服務生手里接過夜宵，說了聲“謝謝”
關上了門，甦子衿將夜宵拿到吳娜娜身前，問道︰“娜娜，要不要一起吃點？”
吳娜娜頭也不抬的說道︰“不吃，最近減肥……”
甦子衿“哦”了一聲，將夜宵放去了一邊，她也吃不下。
……
左擎宇的套房內，夜宵擺在一邊。
他連動也沒動一口，坐在沙發里，手里托著紅酒杯，淺酌慢飲。
手邊的電話響起，是吳恆打來的。
左擎宇看了一眼後，按下了免提。
“左總，夏先生要見您……”吳恆在電話里說道。
“哪個夏先生？”左擎宇慢條斯理的問道。
吳恆道︰“是夏氏集團的夏侯堂先生……”
左擎宇舉著酒杯，彎起了嘴角︰“我剛好也有事找他，讓他訂個見面地點，我馬上過去……”
……
左擎宇趕到和夏侯堂約定的私人會所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
夏侯堂一個人在包房里等候，年近70歲的老人終是有些熬不住，神情萎靡的很。
左擎宇一身清爽的坐在了他的對面，連大衣外套都不曾脫去，靜靜的看著這位老人。
夏侯堂的老臉上沒了平日里模式化的微笑，而是神情焦急的問道︰“左總之前電話里跟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當然，我早就說過，如果不信，您可以自己去問您的夫人，她總不會狡辯……”
夏侯堂的老臉顫了顫，始終沒有抬眼看左擎宇的眼楮。
左擎宇的沉穩是隨著時間變化而淬煉出來的，而夏侯堂的老辣是隨著年齡而沉澱出來的，他沒理由不信左擎宇的話。
左擎宇不緊不慢的說道︰“請允許我還能叫您一聲夏伯父，對子衿之前做過的那些的事我非常抱歉，但我願意用我以後的時間來彌補。不過，如果尊夫人再一次次逼她，那麼我到時也許不會再顧及您的顏面，我想，我的意思您該明白……”
夏侯堂遲鈍的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不過，我真的想象不到，她會逼子衿嫁給甦澈，4000萬，甦澈那孩子為什麼不直接來找我？”
左擎宇笑了︰“找你，你會幫他嗎？”
的確，夏侯堂說不出一句話來。
甦澈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早已經不比當初。
當初那個才華橫溢的年齡人，早已經被野心沖昏了頭腦，他不願意幫他……
“不瞞你說，我確實對甦澈有些成見，不光是因為他沒有保護好子衿……如果說從子衿消失的這件事上來講，我怨你更多一些，畢竟事情因你而起……可拋去這件事不說，我親眼目睹了甦澈和左君輝是怎樣合伙陷ax于不義的。我對甦澈這個年輕人的作為從此有了改觀……”
左擎宇微抿嘴角，卻不像是在笑。
夏侯堂繼續說道︰“就如我剛才所說，這件事我沒有出手幫ax，也是因為你之前對子衿造成的傷害，我是他父親，不能對你不怨恨，所以，你左氏的事情，我不願意插手。可就算是這樣，我依舊把和甦澈合作的項目無限期押後，他也因此被逼的走投無路……我不願意參與你們年輕人之間的恩怨，但子衿是我女兒，她苦了20幾年，我不願意她再受到一點傷害……”
左擎宇笑的諷刺︰“你為了她去壓制甦澈，而她卻為了甦澈差點毀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不得不說，你們還真是父女……”
面對左擎宇的諷刺，夏侯堂絲毫不以為意，笑的一臉平靜。
“不過，也感謝你能將這件事告訴我。”
左擎宇無所謂的笑笑，道︰“不必客氣，如果不告訴您，恐怕這4000萬就要由我來付了。現在不是挺好嗎？我不用出這4000萬，作為商人，我該謝謝你才是……”
夏侯堂點頭笑笑︰“這4000萬的確該由我來承擔……”
左擎宇不置可否，起身，準備離開。
“擎宇……”
夏侯堂從位置上起身，將左擎宇叫住。
左擎宇轉過頭，看向夏侯堂。
夏侯堂的臉色有些蒼白，帶著幾分老年人的力不從心，問道︰“你以後會對子衿好的，對吧？”
左擎宇笑了笑，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當然……”
夏侯堂點了點頭，重重的松了口氣後，又坐了回去，聲音暗啞道︰“拜托你了……”
左擎宇沒說什麼，臉上帶著笑，轉身離開。
……
周末，甦子衿坐在電腦前大大的打了個噴嚏。
手邊的紙巾抽，已經被她用了一大半，可鼻涕依舊止不住的流下來。
一旁的吳娜娜看著鼻尖通紅的甦子衿，淡淡說道︰“不行就和王總請個假吧。”
甦子衿回道︰“沒事，打幾個噴嚏而已，吃點藥就好了。”
吳娜娜看了她一眼，回身說道︰“子衿，我怎麼感覺自從你上次去了左總的房間，回來後工作態度就不積極了呢？”
甦子衿愣住，臉色白了白，說道︰“哪有？”
吳娜娜懷疑的看了甦子衿一眼，試探道︰“不是方案被人內定了吧？”
甦子衿訕訕笑著︰“這怎麼可能？！別胡說。”
吳娜娜這才點了點頭，道︰“沒有就好，我這麼玩命，可全是因為那輛雪弗蘭的轎車，下個月我就結婚了，能有輛自己的車，親戚面前我也抬得起臉來……”
甦子衿沒說什麼，卻也知道那輛轎車不可能歸她們b組的任何一個人所有了。
又一個噴嚏打出來，吳娜娜趕忙說道︰“你快去休息一會兒吧，你這一個個噴嚏打著，我都被你攪的分心了……”
甦子衿無法，也只能起身，拿起水杯去飲水機前，想給自己倒帶你開水喝。
敲了敲飲水機的水桶，里面又空了。
甦子衿回頭對著吳娜娜說道︰“娜娜，我去隔壁套房接杯水來喝，我們這兒的又沒有了。”
吳娜娜頭也不抬的點了點頭，把自己的水杯一起遞給她，道︰“順便幫我帶一杯……”
“好。”甦子衿接過她手里的水杯，推了門走了出去。
隔壁套房的門口，甦子衿停下腳步，伸出手正要敲門。
里面八卦的聲音傳了出來，剛好是有關她的，她只好停住了手。
白萌是公司里最八卦的職員，什麼樣的事情到她嘴里都會被說的添枝加葉，當下也是一樣。
“彤姐，我們這麼玩命，累的要死要活的，圖什麼呀？你沒听說，關于方案，ax早就已經內定了的事吧？”
白萌的聲音剛落，40幾歲的彤姐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萌萌，你胡說什麼呢？這怎麼可能！如果真是內定了，王總還干嘛這麼大費周章的把我們弄到這里來？”
白萌接過話道︰“你怎麼還不信啊？現在公司里都傳瘋了，前幾天小崔說的……”
透過門縫，甦子衿看到彤姐從電腦前回過頭去，問向白萌，道︰“小崔？他怎麼知道的？”
白萌故作神秘的往彤姐面前湊了湊，聲音低了一點點，說道︰“小崔的姐姐是這里的大堂經理，前幾天小崔吃完了飯，去她姐那，剛好她姐在監控室里，你猜他在那里看到了什麼？”
“看到什麼了？”彤姐也滿臉好奇的問道。
“看到甦子衿進了左總的房間，半個多小時才出來呢？而且出來的時候，臉色通紅，衣服都亂了，站在門口喘了好一會兒，才回到她自己的套房里去……”
“這能說明什麼？”彤姐不解的看著白萌問道。
白萌輕輕的拍了她一下，說道︰“彤姐，你是過來人啊，你不會傻到不明白她和左總在里干什麼吧？”
彤姐似乎也回過味來，完全扔掉手里的工作，看著白萌，道︰“這事是真的假的啊？”
白萌一臉不屑的說道︰“還能有假？之前我們都以為左總是對吳娜娜有意思，你沒發現這幾天吳娜娜也很反常？一開口就是她和她男朋友婚禮的計劃，要是真的和左總有什麼，放著一個鑽石王老五她不要，去跟她那個窮小子男朋友結什麼婚？”
彤姐似乎也明白了過來，忙點頭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白萌又縮回了頭，目光看向自己的電腦，懶懶的說道︰“你等著看吧，王總獎勵的這台轎車一定是甦子衿的，我都敢拿腦袋和你賭……”
“……”彤姐沒吭聲，兀自陷在自己的猜測中，還有些消化不來。
白萌抻了個懶腰，自然自語道︰“轎車我也不指望了，給我加點獎金，好好的過個年就行了，唉……”
站在門外的甦子衿，始終沒有伸出手去敲響她們的門。
“站在這兒干什麼？”
身後響起左擎宇的聲音。
甦子衿快速的轉過頭，看向他。
左擎宇看著她手里提著的兩個水杯，似乎明白了什麼，隨意道︰“我房間里有水，你過來拿……”
甦子衿剛想拒絕，左擎宇就要伸手去幫她敲隔壁的門。
甦子衿趕忙應道︰“那好吧。”
左擎宇抿起了嘴唇，收回了手，一個人走在前頭。
甦子衿始終和他保持著兩步遠的距離，靜靜的跟在他身後。
直到他掏出了門卡，推開了門，才發現甦子衿站在門口不動了。
左擎宇回過頭去，看著她，道︰“別指望著我能給你送出來，要喝水，自己去冰箱里拿……”
見左擎宇這副態度，甦子衿倒沒了戒心，繞過他，直接走向他房間里的冰箱。
打開冰箱的門，里面除了一排排的礦泉水，什麼也沒有，干淨的很。
從里面抽了兩瓶水出來，關好冰箱門，甦子衿就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沒等從左擎宇的房間走出去，甦子衿就被他給攔了下來。
左擎宇伸出手在她額頭上摸了摸，臉色很快變的難看。
甦子衿退開了一步，並不是因為左擎宇摸她的額頭，她覺得不好意思，而是覺得他的手太涼，自己忍不住激靈了一下。
左擎宇一邊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一邊對著甦子衿說道︰“躺床上去！”
命令的口吻，嚇了甦子衿一跳。
“你要干什麼？”甦子衿盯著他問道。
左擎宇眉角跳了跳，回頭看向她，反問道︰“你覺得我要干什麼？”
甦子衿當然不會說出自己的想法，手里拿著兩瓶水，就那麼傻傻的看著他，一臉的防備。
左擎宇根本不理她，左右將領帶拉扯掉以後，拿起手機，就撥通了客房服務的電話。
“送一桶水去2109，送感冒藥和退燒藥來2107，對了，還要一份清淡一點的蔬菜粥，要熱的，快一點送過來……”
放下手機，左擎宇回身，看著甦子衿卸下了一臉防備的表情後，終于滿意的勾了勾嘴角。
“明知道你們b組的方案我不會采用，還這麼拼命，你腦子有問題嗎？”左擎宇說道。
甦子衿愣愣的，有著幾分高燒中的遲鈍，說道︰“我只是不想別人都失去斗志，如果我告訴她們方案會出在a組，她們一定會鬧情緒的，還不如讓大家覺得都還公平，起碼到了最後，心里沒有怨氣和不甘……”
左擎宇笑了笑，從她手里拿過一瓶礦泉水，擰開。
喝了一口後，才指了指她身後的大床，說道︰“去那里躺著，不用我再抱你過去吧？”
“不用……”
甦子衿說話的同時已經乖順的坐上了床，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腿，這會兒，她的確冷的要命。
左擎宇滿意笑笑，走過來在床邊坐下，難得溫柔的對她說道︰“你躺好先睡一會兒，一會兒退燒藥就會送過來。”
說著，示意她躺好，將被子一直拉到甦子衿的腋下。
甦子衿說不暖心是假的，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左擎宇的臉上，根本挪不開。
左擎宇將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兩顆，轉身走去落地窗前，將窗簾放了下來，室內的光線暗了下來。
“你好好睡，我不打擾你……”
說著，他拎起筆記本電腦，朝著沙發休息椅走去。
套房內，除了左擎宇手里的筆記本發出輕微的引擎聲外，沒有一點動靜。
甦子衿攥緊被子，依舊冷的要命，她的確是想睡一會兒，可目光總是忍不住朝著坐在沙發里的左擎宇看去。
左擎宇的側臉好看的很，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嘴唇，無論怎麼看，都覺得稜角和弧度都融合的很自然，看著讓人覺得享受。
“上次車禍……你的腿，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癥？”
甦子衿想了很久，才問出口，畢竟那是半年前的事了。
左擎宇抬起頭，朝著有甦子衿的方向看過來。
他笑了，笑的一臉自然，隨口問道︰“我應該怎麼理解你的這句話？是出于對我的關心？還是你怕我日後殘疾？”
左擎宇的這麼一句反問，甦子衿立刻紅了臉，將半張小臉都縮進被子里，只留一雙眼楮和額頭上有些凌亂的頭發在外面。
見甦子衿不回答，左擎宇收回了目光，將視線放回電腦的曲線圖上，隨意說道︰“沒事了，除了雨雪天氣偶爾會疼以外，基本沒什麼問題……”
“你……去美國找過我，對嗎？”甦子衿問這話的時候，聲音很低。
左擎宇按著鍵盤的手指頓住，卻沒有回答甦子衿。
甦子衿的聲音再次傳過來︰“那時我失了明，我每天都盼著你能來，無論天氣怎樣，我都會堅持每個上午或者下午站在陽台上至少一個小時，我怕有一天你來了，會看不到我……可我不知道你出了事，我很絕望……”
左擎宇的心在收緊，卻沒勇氣和甦子衿對視。
甦子衿繼續說道︰“有一次，我又出現了幻覺，我覺得你就站在不遠處看著我，你穿黑色的西裝，我看不清，覺是那是你，又不是你……後來，陸少錚用力的吻我，我知道他在生氣，他明白我在想什麼……”
“……”
甦子衿閉上眼楮，思緒在游離，繼續說道︰“她們叫我陸太太……我不喜歡她們那麼叫我，可我怕惹怒他，他很可怕……從前我怎麼沒有發現……他說如果我再想著要離開他，就不會放過你，他恨你……後來我就很听話，很听他的話……”
左擎宇的拳頭在收緊。
他開始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的愚蠢。他竟然以為甦子衿是心甘情願的留在陸少錚身邊。
想到這里，他連牙根都咬酸了。
甦子衿的聲音低了下去，自然自語的嘟囔著︰“你說，你怎麼就那麼愛掐我的腰呢，我很癢的……”
听到甦子衿這麼說，左擎宇繃緊的神經終于松了下來，笑著盯著自己的電腦鍵盤，問道︰“你不喜歡？”
“不……”甦子衿淺聲應道。
“……”
左擎宇不語，嘴唇微微抿起。
關閉了電腦上的數據，他隨意的點開了一個網頁。
是個***廣告，一個漂亮的新娘，正穿著婚紗將手里的白色玫瑰向後扔去，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手上鑽戒的特寫有著夏氏珠寶的logo。
左擎宇看著那枚鑽戒出神。
許久後，他才開口說道︰“甦子衿……你嫁給我，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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