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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兀那氏瞅着天帝那脸色不好,说出琉璃的名字都恨得牙齿咯吱咯吱响的,不由心里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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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间,琉璃就被两个天兵押解着踉跄而来。
她双手被捆仙锁死死束缚在身前,浑身脏兮兮,那双曾经溢满欢乐的笑眼此刻却落满了惊慌和失措。
天兵将她一推,她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低低垂着脑袋。
“还请问天帝,琉璃犯了什么大罪?”宁远松去除魔的晚,。并不知道琉璃是在魔井边上被发现的。
宁轻陌倒是事先得到那小兵告知,此刻也只是看着琉璃,长袖下的十指捏的死紧。
天帝一声冷哼,哼到了宁轻陌的心坎中。
“朕到了魔井边上才知道你们宁府的琉璃真是好样的,竟然揭掉了所有的封印,放任魔族侵占我天宫,即令仙尊,逍遥仙尊是咎由自取,可他说的话,你别以为朕都忘记了。”天帝一拍桌案,底下所有仙心都跳了一下。
宁远松狐疑的看看琉璃,又看看天帝,不免觉得讶异不已。
“回天帝,琉璃的修为要想揭掉封印简直是天方夜谭呀,如果老臣真的私通了东海何必让琉璃揭掉封印还留在魔井边上呢。”
“修为这种东西是看的出来的吗?即令仙尊,如果朕没有记错,你的好女儿,宁轻陌不也是六界众所周知丝毫修为不会吗?可她可给你长了脸了,龙月焉都打得过,那修为岂是一年两年可以练成的?”
天帝拿宁轻陌堵宁远松的话,宁远松果然无话了。
“天帝,这不好比呀,我们家轻陌——”兀那氏觉得这根本是两码子事,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们家轻陌怎么?琉璃可是她的贴身丫鬟,还是即令仙尊,连你们都不知道你们的女儿有什么本事呢?”
宁远松嗫嚅着,忽然恍然大悟,一下就跪了下去:“回天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轻陌绝对不会是和魔界有丝毫牵扯的呀。”
兀那氏一把抓住宁轻陌的手,满手心里都是汗水。
“回天帝,揭掉封印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小姐和宁家没有任何关系。”一直没说话的琉璃忽然出声,直接就将一切揽到了自己身上。
宁远松和兀那氏对视一眼,本想说的话都在喉咙口,愣是一个字没有说出来。
琉璃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眼无比坚定的看着天帝:“我是跟魔族有勾结,可是老爷夫人和小姐都不知道,他们说跟逍遥仙尊一家商量好了,要借此机会除掉我们老爷,顺便借着东海出兵西海一事让天宫无人防守,我就去揭掉所有封印,让魔族攻占天宫,这都是一个计划,只是都被打乱了而已,所以,一切都是我做的。”
天帝沉默着听着,脸色越来越阴沉。
宁远松不禁唏嘘:“琉璃啊,你何苦啊?跟魔界勾结会有什么下场你不知道吗?”
宁轻陌眼一瞪大,不敢置信的看向宁远松。
“爹,你的意思是相信琉璃所说的了?她可是你带回来给我做丫鬟的,她是什么背景你会不知道吗?”
她话还没说完,兀那氏就拉扯着她的胳膊喝道:“琉璃如果没做这些事她会这么说吗?你别跟着瞎掺和。”
宁轻陌简直觉得啼笑似非:“娘,琉璃不可能的——”
“小姐,你别说了,老爷夫人说的对,我没做过的事情我肯定不会承认,都是我做的,请天帝就惩罚我一个人,不要怪罪宁家。”琉璃说完深深磕了一个头。
在别人眼里这是有罪之人终于伏法。
可在宁轻陌眼里就是琉璃傻不拉几的顶罪了,她掰开兀那氏的手,眼中满是不理解,面对天帝,一字一句道:“琉璃是我的人,她所做的一切事情我都愿意承担。”
“你疯了吗?”兀那氏急的直拍她的胳膊。
“娘,我真的想不到,你跟爹,竟然也会是这种人。”宁轻陌倔强的站着不肯动,气得兀那氏眼泪直流。
有很多苦,很多不得已,说不出来,也不能说。
兀那氏倒在宁远松怀中,哭的泣不成声。
在这种说不清理还乱的情况下,在宁轻陌和琉璃之间,他们一定会牺牲琉璃去保全宁轻陌。
他们不可能看着她遇到一丝丝危险,就算那危险躲不过去,他们也要陪着他。
琉璃如果被惩处,他们会不难过吗?
兀那氏想着是更不能自已。
“轻陌,怎么跟你娘说话呢?这是你的态度吗?”
女儿长大这么大,宁远松从来没这么严厉的呵斥过她,可现在她把兀那氏气成这样,宁远松心里也是满满的无奈。
“即令仙尊,我倒是挺理解你们的,毕竟跟魔族要牵扯上都不会有好下场,要是这事都是琉璃那丫头一个人做的,你们宁家倒是能明哲保身呢。”月下夫人在一旁瞧见这情景也是深深叹气。
看样子整个天宫怕是要大换血了。
而她家那个老头子,却每天都埋在一堆红线里头不知今夕何夕,永远没个出息。
“真是非常精彩的一出戏,朕看了都忍不住要流泪了。”天帝啪啪啪的鼓起掌来,哼冷一笑:“都说完了么?要是说完了,就听听朕是怎么想的。”
“父皇——”一旁好像要睡着的墨唯逸忽然跳了起来,一下扑到天帝怀中:“父皇,我好难受呀,心口好痛。”
他的情绪说来就来,一下就满脸的眼泪。
天帝立马就慌了,抱着他上下打量着:“皇儿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
墨唯逸使劲点头:“父皇,是不是我出壳的时候被什么打了,我好痛呀。”他一边哼一边在天帝怀中扭动。
天帝脸色一黑,可不就是自己一巴掌把他给拍出来的么?
此刻又不能说些什么,只能抱着墨唯逸拍着他后背宽慰。
“皇儿不哭,父皇会给你找六界最好的神医为你调理好身子的,不哭啊。”
“父皇,皇儿想要轻陌姐姐抱。”他在天帝怀中抬起脑袋,一双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天帝。
天帝为难的看着他:“可是宁轻陌现在不行——”
他话还没说完,墨唯逸就狂哭了起来。
“我就要轻陌姐姐,要是父皇让她死了,我也去死了,呜呜呜呜。”他抽噎着,小肩膀一抽一动,好似要哭撅过去一般。
整个明皇宫都是他中气十足的哭声,他蛮狠不讲理,根本不听天帝的哄骗,就是一心一意要宁轻陌。
宁轻陌站着不禁唏嘘。
小子,你这么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真心好吗?
众仙也是时不时都使劲打量着宁轻陌,都在想着,难道宁轻陌能够让龙嗣有母爱的感觉么?
“好好好,父皇答应你,别哭了别哭了。”对于这个儿子,天帝是一千一万个心疼,一得到天帝允许,墨唯逸立马甩着小短腿狂奔到了宁轻陌怀中。
宁轻陌怔愣着没动,墨唯逸自己把她的双手掰开,然后爬到了她身上,满足的搂着她的脖颈,好不开心。
这——
天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咳嗽一声道:“暂且把琉璃关押到天牢,明日再说。”
琉璃又被提起,经过宁远松和兀那氏身边,一下红了眼眶。
兀那氏想要上前抱住她,可又踌躇着退了回来。
宁轻陌的眼神和琉璃对上,她冲她笑了笑。
“我会救你的。”她这么跟她说。
琉璃点点头,毫不犹豫的回头跟着天兵走了。
宁远松扶着兀那氏,看了眼宁轻陌,均是无言,两人相携出了明皇宫。
身上挂着墨唯逸,宁轻陌回到空无一人的芙蓉院,傻傻的,不知道该干什么。
墨唯逸从她身上滑下来,安静的看着她。
“姐姐,那个琉璃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他歪着脑袋问她。
眼前分明是个小
不点,却露出了来吧,把我当知心大哥哥一样倾诉的眼神。
宁轻陌鼻尖一酸,扭过了脑袋。
“姐姐,是不是我父皇让你难过了?”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她,轻轻晃了晃她的手。
某一瞬间,宁轻陌是这样想的,如果,天帝不是墨唯逸的父皇,那她,倒真的是想给自己的爹娘创造一个安正无忧的天下。
然这个想法才一出来,立马就被她熄灭了。
她是在想什么?造反么?
猛地对上墨唯逸天真无邪的眼眸,她真希望他没有听到。
这小子好像会读心术一样,挺可怕的。
可墨唯逸却不怀好意的拉开一抹笑容,眼中大有我都知道了噢的得意模样。
“姐姐,等我长大你就嫁给我,我做了天帝你就是帝后,那样就没有人敢欺负你啦。”他立马说出一个我好你好大家好的好主意。
宁轻陌惊讶的站起身子,扭头就往房间里头跑。
墨唯逸不明所以在后头追着:“姐姐,你怎么啦?”
可宁轻陌走的是头也不肯回。
忽然哎哟一声,宁轻陌一个没忍住回头一看,墨唯逸屁股蹲坐在地上,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无奈停下脚步,她回头将他扶起,抬头就看到了宁远松和无那氏站在门口看着她。
“爹,娘。”她轻喊了声。
“轻陌,爹娘有话跟你说。”兀那氏和宁远松好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本正经的模样。
宁轻陌低头看了眼墨唯逸,把他塞哪里呢?
估计塞哪里他都听得到他们说了什么。
正想着,墨唯逸很配合的眼睛一闭:“我睡着了。”他这么说。
宁轻陌头顶飞过一群乌鸦。
将他安置在自己的床榻上,她坐在院中的秋千上,眼神落在木棉树上,飘忽不定。
“轻陌,娘知道你跟琉璃感情好,今天爹跟娘的表现也肯定让你失望了。”兀那氏虚弱的坐在她对面,擦擦眼角的湿润:“但是有一点你要知道,在爹娘的心底,任何人都比不上你重要。”
“所以你们就任琉璃去认那她根本不可能做得罪吗?她是无辜的。”宁轻陌双脚急躁的晃着,微风拂过,发丝遮住她微红的双眸。
兀那氏哽咽,哭的不能说一句话:“娘比你更相信她是无辜的,轻陌,娘知道你怀疑你自己的身世,娘今天就告诉你,琉璃,可是爹娘的亲生女儿呀。”
宁轻陌浑身一哆嗦,继而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们。
她轻笑,摇了摇头:“你们的亲生女儿?那你们——”
“我们为什么让她做你的贴身丫鬟么?轻陌,很多事情爹娘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有一点爹娘要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你是我们全家用命要去保护的人,哪怕我们全死了,都要护你周全。”
眉眼深深皱着,她整个人在风中僵硬成一块石头。
“那——我的亲身爹娘——”她知道自己不该问,宁远松和兀那氏抚养她,前世更是因为她落得个那么个惨状,她是丝毫不怀疑他们现在说的每一句话的,可是,内心蠢蠢欲动。
她真的很想知道,生下自己的究竟是谁。
“他们都不在了。”宁远松说道口中的他们的时候,眼神好像追述到很远很远以前。
那是个宁轻陌根本没有触及过的时代,却都被时间的洪流埋葬了。
“轻陌,娘求求你,不要去管琉璃的事情了,天宫最近是多事之秋,爹娘都无法自保,更何况这一次还牵扯到了魔族,有人故意要陷害我们宁家,如果琉璃的死能换的你的安然无恙,爹娘觉得是值的,轻陌,答应娘,好吗?”
“娘——”宁轻陌握住她伸过来的冰凉的手:“你们舍得吗?难道甘心吗?”
她真是,在明皇宫竟然还错怪了他们。
她怎么可以忘记前世的他们被剔去仙骨的苦痛呢,那都是为
了她呀。
“不舍得能怎样呢,轻陌啊。”宁远松坐在她对面,那粗糙的大掌覆盖在她手背,将她和无那氏一同护在自己手心之下:“如果这一次宁家能脱身,爹就让天帝安排你进关,好生修炼,出来了以后,就去六界走走,见见世面吧,这天宫,委屈你了。”
“爹,娘,我不会让琉璃有事的。”她反手握住他们苍老的手掌,眼中迸射出浓浓的坚韧。
兀那氏宽慰的捏捏她脸颊,将她揽入了怀中。
送走了兀那氏和宁远松。
宁轻陌傻站在门边看着那条感觉很长很长的路。
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袖。
“姐姐,我醒了。”表示他很乖,该睡的时候睡,该醒的时候醒呢。
她牵上他的小手,远远看见有人走近兀那氏和宁远松,说了几句话,兀那氏一下跌在宁远松身上,许久都没起来。
她瞪眼看着,兀那氏颤巍巍的站起身子,被宁远松扶着,越走越远。
她没有走过去,可她却是清楚的听到了那人说,即令仙尊,夫人,琉璃在天牢中自毁内丹,魂飞魄散了。
她不自主的捏紧了墨唯逸的手,很紧很紧,好像怕一松开自己就会倒下。
“姐姐,你弄疼我了。”墨唯逸小声的提醒她。
她手一松,离他数步之远。
“走吧,我送你去明皇宫。”她平淡的声调显示不出现在是什么心情,墨唯逸识相的不说话,乖乖的跟在她身后。
明皇宫内,天帝听到这个消息沉默不语。
琉璃一口咬定一切都是她做的,现在又已经自毁内丹魂飞魄散,死无对证,好像这一切,都终结在了天牢中散去的那一捧灰上。
“宣朕口谕,念在即令仙尊在天界劳苦功高,此番又奋力杀敌抗魔,暂且去除仙尊名号降为仙君,明日,天牢内诛仙柱处决逍遥仙尊一家。”
当这一条口谕传至整个天宫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禁唏嘘。
这一场风暴算是过去了么?
只是一个仙尊要去了,一个仙尊成了仙君,一个东极将军没了。
天宫的天分外晴朗,丝毫不会因为这些人事变故有什么改变。
刺眼的阳光照射在宁轻陌眼睫上,她伸手在额头微挡住,不过眨眼的功夫,她一下就落在了天牢之内。
龙月焉毫无生气的坐在地上,忽然眼皮一掀,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宁轻陌丝毫感觉不到惊讶。
“你是来送我的么?”她嘲讽的勾唇:“还是要来亲手解决我的?”
宁轻陌蹲下身子,指尖多了一根簪子,伸出手。
龙月焉躲过,嫌恶的看着她:“你要干什么?”
宁轻陌轻笑,靠过去将那簪子插在了她如枯草般的发丝中,而后起身走远看着狼狈的她,拍拍手上的灰尘。
“给你送行呀,杀你,我还怕脏了我的手。”
龙月焉气愤的将那簪子扯下来,捏在手心看着笑开:“这簪子怎么那么眼熟呢?哎呀,可不就是我送出去么。”
她笑声疯狂而又撕心裂肺。
“宁轻陌,我现在最后悔的时候没有一个像琉璃那样好的丫鬟,能替我去死的丫鬟,你知道吗?你们宁家自持清高,现在手上,也有一条无辜的人命了呢,你最信任的丫鬟,为了你,宁轻陌,魂飞魄散了,再也不会活过来了。”
死到临头,龙月焉还使劲揭宁轻陌的伤疤,她自己不好过,她也要宁轻陌不好过。
她知道她这种人最重感情,琉璃的死,她一定最痛苦。
“那封哥哥呢?你手上,不一样有一条无辜的人命。”宁轻陌将那颗内丹捏在掌心:“龙月焉,是谁杀了封哥哥,你说,是谁?”
龙月焉倒在角落,笑的好不凄凉。
“是谁?我怎么会知道是谁?他只告诉我,按照他说的去做,我可以得到我任何想要得到的,可是现在呢?
我们全家在牢里,就连封哥哥都死了——都死了——”
“龙月焉。”宁轻陌上前几步,一把扯住她的衣襟:“你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好藏的,你说呀。”
她不是没看过龙月焉的生死符,可就是没有封飒死时的情景。
这个天宫里头藏着一个高深莫测的人,竟然能随意删除生死符上的记忆力。
她真害怕那个人如果再出手,下一个在天牢里头的人,下一个魂飞魄散的人是谁。
“我就不告诉你。”龙月焉咬牙,露出狰狞的笑容。
“啪。”的一声,宁轻陌一个巴掌将她甩到一边。
她吐出一口血水,趴在地上笑着。
仿佛此刻她只有笑着,才不至于低贱到如同粪土。
“你不说我就打死你。”宁轻陌缓缓起身,眼中冷冽至极。
“你敢么?”龙月焉扭头用充血的眼神看着她,拉扯出一丝笑容:“你不——”
“啪。”又是一个巴掌将她甩到另一边。
这一次,龙月焉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龙月焉,你可曾体会过被天雷日日劈的感觉?很快,明天你就能感觉到了。”宁轻陌敛起眉眼,看着倒在地上犹如死了的龙月焉,身子渐渐消失。
至少你是比我好的,一道天雷就能了结痛苦。
可我,却日日在承受那带给她无休止的痛楚却永远不会结束的天雷。
也许,是该听宁远松的,进关好好修炼,而后遨游在六界,不去管这天界的是是非非了。
天界仙家子嗣在六界游历的也不在少数,当初她只是因为没有丝毫修为而且年纪不到才一直留在了天宫,想着算算自己也该到了进关的年纪了。
只是一旦进关,外头的是是非非都管不了了,还真是很担心爹娘的。
在床上反复翻滚着,宁轻陌就是睡不着,外头天露鱼肚白,天亮了。
处决逍遥仙尊一家,天界众人要全部到场。
凡天宫有重大事件才会这么高规格的排场,从九重天一溜溜的排到一重天,一个都不能落下。
只有降到仙君才会知道,仙君在八重天上是何其多,但是宁家依旧是那个宁家,跟在天帝身边,羡煞了不少从仙君愣是爬都爬不到仙尊的仙君们。
“都已经是仙君了还能在天帝旁边跟着,真是能气死人。”
“就是呀,宁家是不是上辈子烧了什么好香,怎么都跟着天帝没的下来。”
“得了,跟在天帝身边也没什么好事,瞧瞧今个被处决的是谁吧,以前也是位仙尊呢。”
那人说的叽叽喳喳的众人纷纷噤声。
是呀,伴君如伴虎,天帝旁边不是那么好跟的呀。
宁轻陌居高临下看着这场景,天牢下缓缓升起的八根诛仙柱,纵然阳光再怎么热烈,仿佛都能折射出那柱子上的血迹斑驳。
那跟柱子,扼杀了多少苦苦修炼千年万年的仙者的生命。
是谁说仙就不会死的?就不会有终结的呢?
粗壮的绳索哐当哐当,逍遥仙尊满身狼藉走在最前头,在一片如墓地的安静中停在诛仙柱边。
浩瀚的天际如此辽阔,能成为仙已然是万幸,可惜,命就要被收走。
逍遥仙尊双手伸起,仰望着天,发出凄厉的喊声。
回声荡在耳边,宁轻陌回神,眼神一瞟,对上了人海中,一个熟悉又不想再看见的眼睛。
君默然!
他那么赤果果的看着她,宁芷媃知道么?
眼神不过一带而过,果然看见了宁芷媃,姬氏也跟着她旁边,她倒是意外的,天帝并没有下罪与她,可她却也能心甘情愿跟着宁芷媃住回一重天。
难道这就是亲身母女之间的感情么?
她勾唇,不经意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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