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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的菜上齐之后,哈尔向艾斯鞠着躬:“菜已经上齐了,我就先退到门外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
从他的眼神里,艾斯看到了羡慕和向往,大多数人看向贵族的眼神都是如此,这是来自于平民的目光。
www.biquge001.com艾斯知道这样的人有很多,自己就算同情也不可能一一帮助,但正在眼前的这位,艾斯却有能力对他关怀。
“不必了!你也坐下吧!”艾斯一点都不在意身份的差距。当然这个差距只是在哈尔看来而已,实际上艾斯也并非贵族,仅仅是个稍微有点绵薄之力的平民,一个孤儿。
哈尔听到这句话呆住了,艾斯先生居然叫我和他同席而坐,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艾斯先生您说什么?”
艾斯微微一笑理解他的心情,“坐下一起吃吧!你以为我们两个是饭桶,能够把这么多东西都吃完?”说着又斜了一眼洛依丝。
洛依丝吐了吐舌头,“艾斯你叫我随便点的呀!”这句话艾斯也不能反驳,只能叹了一口气好笑地看着她。
虽然哈尔知道艾斯不介意自己,可他还是犹豫着说:“我知道艾斯先生心肠很好,可是……可是我的身份……如果被老板知道了,我会被开除的。”原来这才是他担心的地方,一是认为自己不配跟艾斯同席,二是怕老板知道。
“你们老板那边我来处理!至于身份么,难道你以为我是贵族?我和你一样是平民。”
在艾斯强烈的要求下,哈尔终于是坐了下来,于是三个人就开动了,不过哈尔一直显得很拘束。放得最开的就是洛依丝了,虽然他在外人面前都是冷冰冰的模样,可哈尔在她看来不过是小孩子,所以根本没当一回事。
哈尔犹豫了很久,终于试探着问:“那个……艾斯先生,我可以带走一些食物吗?”
“嗯,没问题,不过在这里吃不是更好吗?”艾斯疑惑地问。
“其实,我还有个妹妹,身体不是很好所以一直在家里……”
听到这句话,艾斯还没开口,洛依丝便万分紧张地放下刀叉,着急地说:“哈尔!把食物都带去给你妹妹吃吧!她一定很饿了!”
艾斯惊讶不已,洛依丝为何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随后才反应过来,洛依丝对外就自称是艾斯的妹妹,恐怕刚刚听到哈尔的话就把自身给代入了吧!
哈尔急忙推脱说不需要这么多,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于是在艾斯的许可下哪了一小份食物打包起来。
“哈尔的爸爸妈妈呢?”洛依丝不懂事地问。
“都不在了,妈妈难产死去,妹妹是早产儿,身体一直很虚弱。爸爸独自扛起了家庭的重担,前些日子因为妹妹生病了,我也放下了原本的手艺工作,转而来到玫瑰酒楼当侍者。为了赚更多的钱,爸爸参加危险的任务,加入了芬里
尔家族前往异兽森林的队伍,结果没有再回来。”
那个任务,应该就是托雷少爷惨死的事情吧?没想到哈尔的父亲竟然也在其中,大概是作为一个不起眼的士兵被暗影虎杀害了。
想到这里艾斯望而兴叹,不禁想起了但丁曾给他念过的一句诗:谁都不是孤独的岛屿自成一体……
没有谁是无亲无故的,就算是敌人,他们也有自己的亲人。自己眼中的敌人,对于那些人而言却是最重要最不能失去的存在。就算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死去,可能也有人为着他泣不成声。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dark曾说过,如果我不杀人,那么被杀的就是我。如果没有人失去他,那么将会有人失去我。因此有些时候不得不残忍。
艾斯怀着复杂的情绪看着哈尔,虽然死去的人不能复活,但此刻艾斯决定要为他做些什么,好弥补异兽森林带给他的痛苦。
人老成精的小四弹开眼睛看了看艾斯,刚刚的对话他已经听到了,又见艾斯陷入沉思便猜出他在想什么,于是用只有艾斯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也不是冷血的。”
“哈尔,等会儿可以带我去看看你妹妹吗?”艾斯询问。
哈尔受宠若惊,但嘴里却被食物塞满了不能说话,只能像钟摆一样点着头。
————
2号包厢,一个下人急急忙忙地跑进来报告着:“公子!1号包厢和3号包厢的人同时出来了!”艾斯所处的是3号包厢,而1号包厢却是被神秘人给承包了,所以爱面子的贵公子们怀恨在心打算报复。现在人出来了,终于可以教训他一
顿了!
“兄弟们,走!”红发大哥一声令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街头小混混,若不是他们衣着光鲜,估计没人猜得出来他们是贵族。
片刻前,艾斯一行人与哈尔走出3号包厢,打算去看望哈尔的妹妹。本来哈尔如此离开酒楼绝对会被开除,但之前老板已经说过不计代价讨好艾斯,所以也就不那么害怕了,一切都有艾斯顶着。
当他们走出门的时候,却刚好遇见1号包厢的门也打开了,从包厢里走出一个怪人。为什么说是怪人呢?因为这人戴着一个斗笠,垂下来的丝巾把整个脑袋都给遮住了,根本看不清模样,也分不出是男是女。全身上下露在外面的只有
一双白皙的手。
斜眼一看,发现整个1号包厢里居然没有别人,也就是说这个怪人独自在里面待了这么久,没想到天下还有这种人。
那人顿了顿,虽然面孔都被丝巾遮挡住了,但艾斯能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就算无法看到他的眼睛,但艾斯却能感受到他锋利的视线。
这人绝对是个狠角色!艾斯当机立断得到了这种答案,小四只是淡淡地睁开一只眼睛瞧了瞧,随后再度眯上,无动于衷。
怪人仅仅是停顿了一会儿,片刻之后就不理会艾斯走下了楼梯,艾斯也并没有从这人身上察觉到危机感,牵着洛依丝就和哈尔一同走了下去。
前面怪人走路的速度并不快,慢悠悠的像是在闲庭散步,艾斯的因为牵着洛依丝,所以速度也不快,刚好与怪人保持着稳定的距离。出了玫瑰酒楼的大门来到大街之上,哈尔与那怪人选择了相同的方向行走,这也不稀奇,毕竟路只
有一条,不是向左就是向右,碰巧也是情有可原的。
两边就这样保持着固定的距离行走,哈尔还不时地跟艾斯介绍着街边的东西。就在离开玫瑰酒楼的范围之后,一个嚣张的声音传来:“你们给我站住!”
由于并没有指名道姓,所以很多人都停了下来。笑话,这群喊叫的人穿着奢华的服饰,不用想也知道是贵族,这些平民百姓哪敢不听话。
艾斯和那个怪人也都停了下来,双双回头看着这群不知死活的贵族少爷。
“没错没错!就是说那个像死了娘一样蒙着脸的,还有牵着小女娃的家伙!”胖公子用已经分不清关节的大肥手指着艾斯,嚣张地喊着,并且还自诩得意。这种做法与小混混没什么区别,以为自己威风得很,却不知在外人看来他根
本就是脑补。
“其他人都可以离开!就我刚刚点到的那两个人给我站着!”胖子又叫了一声,顿时平民百姓们如蒙大赦,立刻就一溜烟全没了影儿。
此时此刻,连街旁摆摊的人也悻悻然收起摊子溜之大吉,留下来也许有热闹可看,但看热闹的代价他们却实在付不起。他们在这里做生意,早就见惯了这群飞扬跋扈的人,难道就没有人管他们吗?其实是有的,但有胆子管他们的人
都已经住进了牢房里,现在所有人都是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去面对这群地痞。
被这群一看就身份不低的青年叫住,艾斯不由得皱了皱眉眉头大感不悦。心想连芬里尔家族都向我抛出橄榄枝,你们几只无头苍蝇反而还撞上来,真是没事找事。同时也在纳闷自己怎么会被这群贵公子盯上,要说贵公子之中唯一算
是有过摩擦的也就只有一个艾伦,可艾斯判断艾伦是个自负的人,决计不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
再说了,艾斯回头一看,被拦住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一个面纱怪人,事情真有点匪夷所思。
“请问,众位叫住在下是什么意思?”艾斯好声好气地问,他可不想随随便便惹事,如果是误会的话,那就让它过去好了。
艾斯发了问,面纱怪人却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似乎面对这些公子哥连说话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胖公子对于怪人的态度非常恼火,“喂!那个蒙面的!你也不打听打听,玫瑰酒楼1号包厢是我们贵青会的专属包厢,你这家伙居然不知好歹给包下了!如果你现在跪下像狗一样舔我靴底的泥土,我就放过你一马!”
艾斯眉头紧蹙,这些贵公子还真是不讲理呀!酒楼的包厢又没写你们的名字,只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就可以了,不想竟然还会被报复。
“哼!”面纱怪人轻蔑地冷笑一声,对胖公子的威胁毫不挂心,“你那猪蹄就留着给你妈补补身子吧!”
“你!”胖公子气得血压升高差点晕过去。
这时艾斯倒疑惑了,“请问众位拦住我又是什么意思呢?莫非3号包厢也是你们那个什么会专属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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