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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跟在他身后的正是吴王司马蔚的手下。
www.biquge001.com只不过涂山想多了,司马蔚从来就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他如今江山在手,更是壮志踌躇之时,哪里还有工夫去惦记着菱纱?他原本可以放过阿苒他们,只可惜司马珏知道的太多了,此人不除不行。
涂山不愿让吴王的人寻到菱纱,更不愿在最后关头生出事端,他宁可将司马珏扔下,也要将对方远远引开。没想到这反而救了司马珏一命。
司马珏早年所中的寒毒,与吴王那明显的怕热截然相反,它会在体内无声无息的聚积寒气。司马珏之前与阿苒京郊共骑时,稍微吹吹风就开始高热,但反过来在他失血过多‘性’命垂危之时,寒毒引发的过低体温又会使得血液流速放缓,这就是为什么司马珏当初在沉船海难时被鲛鱼咬伤后,依旧能侥幸存活下来的缘故。涂山背着司马珏剧烈奔跑时,原本中箭的伤口不断的失血,待他被放下来后,体内的寒毒不断凝聚,倒帮他渐渐止住了失血。
司马珏勉强恢复了些许意识,他捂着腹部的箭伤,双目失神的望向天空。
此时的天空已不再下雨,但依旧‘阴’沉的可怕。
自己会被丢在这里,阿苒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少‘女’惊慌的扑向他的那一刻。如果时间能就此停住该有多好。司马珏茫然的闭上了双眼。
这时,一双青布靴停在了他的面前。
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淡淡的问:“你是……桓家的人?”
桓家?
桓家只有他讨厌的人。
可惜世事就是这么无常,他喜欢的人抛弃了他,他尊敬的伤害了他。他欣赏的人要了他的命。偏偏他讨厌的人……司马珏不耐烦的抬起眼,只见一个容貌秀丽到了极点的黑衣少年,手执着一把青竹伞,静静立在自己面前。
令人吃惊的是,那少年容貌与他竟然很有几分相似之处。但两人不同之处也十分明显。司马珏的眼瞳是琥珀‘色’的,对方则是一双斜飞的凤眼,眼底亦是清清冷冷,不时会流‘露’出些许讥讽之‘色’。
那人正是颜九针。
他见阿苒与涂山迟迟不归,便出来探探风,没想到走着走着竟然遇到了司马珏。也算是命中注定。在如此相似的容貌面前,由不得他停下脚步。
颜九针慢慢道:“你身上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但寒气在体内凝聚的速度太快,像这样沉重的伤势,应该不止一两次了。就算你这回运气好能侥幸不死。最多也不会活过三个月了。”
他讨厌这个吊梢眼。
司马珏哼了一声,冷冷道:“关你屁事,滚。”
颜九针居然也不生气,直接取出两枚金针,在他‘胸’口两处要‘穴’扎了下去。反正都要死了,司马珏根本就不想抵抗,也无力抵抗。那金针一入人体,丹田处立即一阵绞痛。
司马珏痛得脸‘色’苍白。嘴上却依旧强硬:“你没听见么?我让你滚!”
颜九针漫不经心的道:“别人求我施针我还懒得出手,你让我滚我偏要救。”难得看到一个身中君子仇的人,这样的人尸怎能轻易放过?
司马珏痛得差点咬断牙关。他恶狠狠的瞪着颜九针道:“你难道不怕我好了只好找你算账?”
颜九针手下微微用力,司马珏立即喷出一口鲜血,喘息着道:“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好看!”
颜九针反手又是一针:“真巧,我认识的一个人也说过和你同样的话。”顿了顿,看着司马珏讥讽的笑道,“想知道他后来是怎么向我道歉的么?”
司马珏咬牙道:“死吊梢眼!”
颜九针冷冷道:“第四针。风池。”
司马珏惨叫一声,用尽全身力气一拳揍向颜九针的脸颊。
……
四个月后。
天气越来越冷了。山里面几乎都看不到活物了。
阿苒猎了只山‘鸡’,慢悠悠的往家里走去。时隔两年。再次回到自己与父亲隐居的小屋,她的心情却越发沉重了。
才推开‘门’,就听见里面一人怒道:“死吊梢眼,赖在这里不走算什么?趁早滚回你的‘药’王谷!”
另一人冷冷道:“叫表叔。”
“滚!”
这两个冤家!
阿苒垮下双肩,深深的叹了口气。从辈分上来说,司马珏是大桓氏的嫡亲曾孙,颜九针的祖母桓茹则是大桓氏最小的妹子。大桓氏与桓茹之间差了整整十七岁,而颜九针的父亲本来就是桓茹的小儿子,再加上颜父早年一心学医,直到二十多才成亲生子,司马珏与颜九针年纪相差不大,但辈分上却得喊后者表叔。当初颜九针就是猜到他与自己可能有亲,才勉为其难肯出手相救。
那日阿苒好不容易杀出重围,眼看京中呆不下去了,便带着颜九针等人躲到了自己在望天崖附近的老巢里。没想到中途出了点事,菱纱跟着吴王的人走了,涂山则一连失踪了好长一段时间。涂山虽然走了,但司马珏又顶了他的位置。
这两个家伙从见面时的第一眼就相互讨厌,阿苒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他们带回来。自从司马珏身子好起来后,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开始想尽办法的夜袭自己。颜九针得知后脸‘色’‘阴’沉得可怕,阿苒原以为他会想办法治治司马珏,没想到他的解决办法就是把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捆在他的身边。
这两人斗智斗勇,就差没把她的屋子给拆了,‘逼’得阿苒这几天一直在寻找半人马酋长号的信号,若不是小葫芦多了老婆孩子,她差点就想住到熊‘洞’里去了。
正在迟疑要不要进去,脚边忽然咕噜咕噜滚过来一个空掉的酒盅。
阿苒顺着酒盅滚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涂山懒洋洋的坐在院子里的榆树上。醉眼‘迷’‘蒙’的朝她打了个招呼:“哟,今晚吃‘鸡’么?”
吃你妹!
阿苒一脚将那酒盅踢飞,青筋暴起的怒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喝醉了就别跑我这里来打秋风!”
涂山打了个酒嗝,嘻嘻笑道:“谁叫小司马下酒菜烧得好呢。”一面放开嗓子大声喊道:“小司马,小司马。今天她猎的是山‘鸡’!”
阿苒索‘性’将山‘鸡’扔到一边,‘抽’出长剑指着涂山道:“要不,我们来打一场吧。要是你赢了,这只山‘鸡’就是你的,要是你输了,”她顿了顿。“你就和我学剑吧。”
涂山身子微微一窒,跌跌撞撞的从树上跳了下来,将那只山‘鸡’抱在怀中哼哼道:“老子才不管,老子就是要吃‘鸡’。”
阿苒忍不住厉声道:“不就是她选择了别人么?你难道没了她就活不下去了?除了情爱,难道这世上再没有别的值得你留恋了么?为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己!”
涂山装作没听见。抱起山‘鸡’便要往屋里去。
阿苒气不打一处来,一剑便从背后刺了过去。
涂山避之不及,被她一道剑风削掉了几缕头发。他呆了呆,忽然大骂道:“要打就光明正大的打,偷袭算什么?”
阿苒冷笑道:“我难道没告诉过你么?剑道一途,不在于你用什么方式。而是明知前路多阻,却永不言弃的‘精’神。当初你明知菱纱喜欢的是司马蔚,却还是一直陪在她身边保护她。你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缘故?”
涂山握紧了拳头,铁青着脸道:“不要跟我提她的名字。”
阿苒又是一剑刺了过去,口中冷冷道:“尽管我也不喜欢司马蔚。但那是菱纱的选择,对我来说只要她觉得幸福就可以了,难道你那时候不是这么想的么?”
所以才会一直默默的守护着她,所以才会在那时候选择放手,任她欢喜的扑向吴王的怀抱。
涂山忍无可忍,反手‘抽’出佩剑一剑扫了过来。两剑叮的撞击在一起,他眼神凶狠的瞪着阿苒的眼睛。一字一字道:“我说了,别。再,提,她!”说罢,转身将长剑一扔,抓起酒盅大喊道:“小司马,快烧‘鸡’,快烧‘鸡’!”
他没走出多远,忽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强大的剑意。涂山微微侧身避过,一柄长剑笔直的‘插’入了他脚边的地上。少‘女’冷冷的声音从身后毫不留情的传了过来:“我也说过,打赢了我,那‘鸡’才是你的。不管你多喜欢它,连争都不敢争,又有什么资格想从我手里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涂山止住脚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双目几乎喷出火来,咬牙道:“你懂什么……”
阿苒‘逼’近一步道:“我什么都不懂,我只知道如果想要吃,就自己去猎,自己去做,整日无所事事指望着别人去为你准备好一切,自己都放弃了自己,她又怎么可能会看上你?”
涂山愤怒的转身,一把抓起地上的长剑,飞身朝她扑了过来,狂‘乱’的大声吼道:“你以为我没有努力吗?你以为我没有去争过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那家伙才和她相处了几天,她却偏偏将他放在了心里!我能有什么办法?强行将她抢过来么?”
阿苒被他凌厉的攻势‘逼’得连退数步,脸上依旧不动声‘色’道:“你的武功想要抢她过来并不难,可你还是选择了放手,答案不是很明显吗?”
司马珏刚从屋中出来,就见到涂山发狂似的在攻击阿苒,脸上立即勃然大怒,提了含霜便要冲进去,却被走在身后的颜九针一脚踢中膝后的‘穴’道,顿时整个人扑倒在地,顺势又被扎了两针。司马珏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怒目回头叫道:“死吊梢眼,背后偷袭算什么好汉?快解开我身上的‘穴’道。”
颜九针望着如狂风骤雨般对打的二人,神‘色’漠然的道:“涂山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相信我,他们可以自己解决的。”
说得好!
阿苒在百忙之中还不忘朝颜九针‘露’出一个笑脸,后者朝她展颜一笑,提起地上的山‘鸡’。一把抓住越发‘阴’沉的司马珏往厨房走去,口中一面道:“走了,做晚饭去了。”
少年恼怒的声音远远传来:“你个庸医又不做饭,抓我过来做什么?快把你的脏手拿开!”
“监督你。”
“滚!”
……
也不知过了多久,原本‘花’‘花’草草排列整齐的小院中如台风过境般凄惨一片。
阿苒一脚踩住涂山的‘胸’口。长剑指着他的咽喉,气喘吁吁道:“服气了?”
涂山仰面躺在地上,身上又是汗又是血,喘息着道:“这剑法真他娘的霸道,你明明内力还不到我三成,我却被你吊着打。”
阿苒将沉渊挽了个剑‘花’‘插’在脚边的土地上:“想学么?”
涂山喘息着道:“学了就能解万忧么?”
阿苒踢了他小‘腿’一脚。挪出一块空地,盘‘腿’坐了下来,望着天悠然神往道:“学了就能成为天下第一剑,仗剑行走天涯,快意江湖……”
涂山不屑的切了一声:“那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阿苒抿了抿嘴。并不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傲然道:“我已经是天下第一剑了,没看见那天我在千军万马中七进七出的英姿么?”
涂山喘息着笑道:“是啊,现在酒楼里说书的都拿你当赵子龙转世了,你满意了?”
阿苒哼了声道:“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反正我无事一身轻,快活的很!等我哪天摆脱了那两个家伙,自然也会仗剑行走天涯。”
涂山冷笑道:“凭你的功夫想要摆脱那两人并不难吧?”
阿苒被他问得一窒。顿了顿,恼羞成怒道:“你呢?你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涂山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剧烈起伏的‘胸’口稍稍平静了下来。才低低的道:“其实我并不想放弃。我……我真的好恨,好恨自己没有拦下菱纱,恨在宫中我为什么不一剑杀了司马蔚,恨当初沉船海难时陪在她身边的为什么不是我!哪怕是死了,我也不甘心……不甘心!可是,菱纱她真的很喜欢那家伙。即使明知被他利用,在见到他时。她整个人都放出了光彩,我……我实在没办法……”
他没法说下去。只伸手遮住眼无声的痛哭起来。
阿苒静静的等他哭完,许久才用力撑着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脚踢在他腰上,淡淡的道:“以后每天的卯时,我都会在望天崖上等着你,打起‘精’神来,跟我学剑吧。”
挥剑斩情丝,对修习何氏剑法的人来说再适合不过了。
涂山沉默了许久,才低低的应了声:“嗯。”
……
司马珏叼着一枚枯草枝,趴在枝头紧紧的盯着不远处两个刀光剑影缠斗在一起的身影。忽然树下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大清早不做饭,跑过来偷窥他们练剑,这样好么?”
司马珏呸的一声吐出了枯草枝,斜睨着树下那个容貌与自己极为相似的黑衣少年,冷冷道:“好歹我也算半个何氏剑‘门’的人,倒是你这个外人来这里窥视我‘门’剑法,又是居心何在?”
颜九针并没有抬眼,只是冷淡的望着悬崖上那两道身影:“你没必要嫉妒涂山,他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司马珏挑了挑眉:“没想到你下手比我还快!”
颜九针哼了声道:“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
菱纱为了吴王擅自动用了轰天雷,将巧匠宗卷入大晋内‘乱’之中。由于动静实在太大,巧匠宗震怒之下,立即宣布将菱纱逐出宗‘门’。菱纱在出行之前曾服下宗‘门’秘‘药’,没有了解‘药’她自然活不了多久。涂山虽然伤心气恼,却还是将自己领到的那份解‘药’在菱纱与吴王大婚的那天悄无声息的送了过去。
人之将死,也不再有所顾忌,奋发图强重新振作也好,晨昏颠倒醉生梦死也罢,对涂山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了。他这次回来,其实是与阿苒等人告别的,只不过告别的话没有说出口,倒让颜九针看出了端倪。
可惜巧匠宗延续数百年的宗‘门’秘‘药’,其在‘药’王谷中的相关记载早已遗失,即使天资聪颖如颜九针,也对此无能为力。
司马珏顿时跳了起来。失声叫道:“你怎么不早说!”说着,便跃下树来,朝着望天崖上两人飞奔而去。
颜九针默默的看着乍然骤停下来的少‘女’的身影,看着她得知真相后又惊又怒的质问着涂山怎么不早点告诉她,看着她的视线朝自己这边焦急的询问过来。
他轻轻摇了摇头。
“原来你这么在意我啊。”半边脸带着面具的少年怔怔的看了他们班上后。忽然哈哈大笑着勾住司马珏的肩膀。
司马珏顾不得自己被他碰触,一把揪住涂山的衣领,大声叫道:“没有解‘药’就再回宗‘门’要一份啊,说丢了、被抢了、被偷了……不管怎么样先把命保住啊!”
阿苒又急又气,也跟着跺脚道:“实在不行,我帮你去巧匠宗要一份解‘药’回来!我何氏剑‘门’好不容易找到了传人。怎么能就这么死掉?用偷也好,用抢也行……再说,你们宗主还问我要过温度计,我把制作图纸画给他,就不信‘交’易不回来!”
涂山叹了口气道:“没用的。那解‘药’光制作就耗时极长,到了领取的时候,多余的份会被直接毁去。现在再去已经迟了。”
阿苒大怒道:“涂山你这个白痴!不试试看,你怎么知道迟不迟?”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话似是有些冲,连忙又放缓了语气道,“你年纪还轻,还没来得及仗剑天涯快意江湖,现在就放弃是不是太早了?”
涂山毫不在意的笑道:“没关系。南疆的竹林,塞北的冰雪,其实老子早就见识过啦。不管怎么样。至少在我死前,陪在我身边的都是关心过我的人,这辈子也算值了!”他拍了拍司马珏的肩膀,正‘色’道,“倒是你小子居然这么够意思,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你如此有情有义。有件事我也必须向你道个歉,其实那时候。我为了不让司马蔚找到菱纱,将你……”
他还没说完。就被司马珏打断道:“喂!那边的死吊梢眼,赶紧过来给他看看,少说废话!没试过你怎么知道能不能救?”
阿苒顿时机灵一颤,大声道:“不是还有移商换羽么?不如将他身上的毒转移到我身上……”她的体质远超常人,再加上有人工智能,可以帮她分析出毒素的成分,若是运气好找到了充能完毕的半人马酋长号,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司马珏立即叫道:“不行!”顿了顿,又觉得这样否定对涂山似是不太好,咬了咬牙道,“要不换我吧,阿苒毕竟是‘女’孩子。”
涂山笑嘻嘻的捶了他一拳:“不用了,把阿苒让给我就行了。我这不正失意着么,需要填补一下内心的创伤。”
司马珏一把擒住他的手腕扔开,涨红了脸咬牙道:“滚!”
阿苒却认真想了想道:“说起来我们还是有许多共同点的……”
司马珏怒道:“什么共同点?别忘了你们是师徒,师徒*,天理不容!”
涂山笑眯眯道:“可我怎么听说我何氏剑‘门’一直是师徒相‘奸’……啊不,师徒相恋的?”
这回轮到阿苒涨红了脸对他怒目而视。
一直没有开口的颜九针淡淡的开口道:“虽说涂山的毒我没法解开,但不代表我不能延缓毒发的时间。”
那三人顿时呆了一呆,阿苒喜形于‘色’的叫道:“真的么?怎么延缓?大概能延缓多久?”
司马珏啐了他一口道:“死吊梢眼,你不是说他活不了多久了?”他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却带着大大的笑容。
涂山则有些迟疑的说:“还是不用……”
颜九针微微一笑道:“毒‘药’未必都是害人的,记得我那好侄儿身上的君子仇么?以毒攻毒,至少延缓个一二十年没有问题。”这是对阿苒的。
“他活不了多久,是说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没人出手救他的情况下。我说过,上一个对我说让我等着瞧的人,之后会心服口服感‘激’涕零的跪下朝我道歉。现在你懂了么?”这是对司马珏的。
“不用谢。”这是对涂山的。
……
三人呆滞了片刻后,涂山第一个跳了起来:“等等!谁他妈心服口服感‘激’涕零的跪下朝你道歉了啊?”
司马珏也恼羞成怒道:“滚,谁是你的好侄儿?”
只有阿苒诚恳的握住了颜九针的手,道:“全靠你了。”
颜九针回握住她的手掌。淡淡的道:“不客气,记得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就是了。”
阿苒愣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道:“可这个人情,我觉得也不至于让我以身相许。”
司马珏一把将阿苒抢到身边,怒目颜九针道:“以身相许?做梦去吧。”
涂山则愁眉苦脸道:“师父。刚才你还说我是何氏剑‘门’好不容易找到的传人,还愿意为了我移商换羽,怎么转眼就这么说?”
颜九针点头道:“我也觉得这个人情应该值得你嫁给我。”
司马珏怒道:“死吊梢眼,要想让人以身相许,就干脆让涂山那蠢货嫁给你得了!你救他一命,他以身相许。关阿苒什么事?”
涂山拧眉道:“喂喂,好歹大家同‘门’一场,说话客气点!”
司马珏冷笑道:“传授给我何氏剑法的是阿苒的师叔,算起来你还得叫我师叔呢。你先叫我声师叔,我自然会对你客气。”
涂山不屑一顾的反驳道:“那我与颜九针还是好兄弟呢。他是你表叔,我也算是你表叔,谁叫谁叔还不一定呢!”
颜九针微微皱眉道:“我和你什么时候结拜兄弟了?我怎么不记得。”
涂山飞快的勾住他的肩头,笑道:“走,现在咱们去结拜去!待阿苒与你成亲的时候,我替你们俩主婚!”
颜九针立即道:“好。”
司马珏气急败坏的道:“以后你别指望在我这里蹭吃蹭喝。”
涂山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连忙又抬起另一只手,拉住司马珏笑道:“好兄弟。咱们三人一起结拜!”
这次司马珏倒没有推开他,只是傲娇的扭过头哼了声道:“那阿苒呢?”
颜九针冷冷道:“阿苒自然是我的。”
两人视线隔着一个涂山在空中‘交’汇,后者只觉得半空中电闪雷鸣。炸得他脑仁生痛。
涂山急中生智道:“要不这样,你看,世上不是还有青衣苗人谷吗?那里是可以一妻多夫的,要不让她同时收了你们俩……”
他话还没说完,左腰间就挨了颜九针一记金针,右小‘腿’被司马珏狠狠踹了一脚。好不容易抬起头。就看到阿苒‘阴’沉着脸道:“我后悔了,你还是直接去死比较好。”说着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涂山哀嚎一声。愤怒的大叫道:“老子不管了,你们爱谁谁就谁谁。今天我按照约定过来练剑了。晚上我要求吃烤‘鸡’!”
司马珏冷冷道:“吃屎去吧。”
颜九针好不同情的看了狼狈不堪的涂山一眼:“活该。”
涂山从地上爬起来,一脸不快的擦了擦鼻血,嘟哝道:“这两人明明‘挺’有默契的,难怪都会喜欢上同一个‘女’人。话说那‘女’人有什么好?连山‘鸡’都烤不好,娶回来下半辈子不都得喝西北风了?”他话音刚落,头上又挨了一记爆栗,少‘女’带着剑风从他背后走过:“回去了。”
涂山一把挥开她,大声道:“少罗嗦。”顿了顿,又叫道:“告诉小司马,晚上吃‘鸡’啊!”
阿苒哼了声道:“吃屎去吧。”
涂山气歪了嘴,就这脾气也只有司马珏那个欠虐的和颜九针这个闷‘骚’的才会喜欢。他绝对绝对要找个比她温柔一百倍,笑起来甜甜的,眼睛弯弯的,抓到萤火虫会忽闪忽闪扑倒他怀里给他看的纯洁少‘女’。
就像菱纱那样。
司马珏叹了口气,双手抱住后脑,闭着眼仰面躺了下去。
初冬的寒风虽然冷,却出乎意外的让人感到清爽,仿佛浑身的压力在这一瞬间都被一扫而光。
不知道菱纱她现在怎样?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应该很快活吧。
——涂山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是菱纱最喜欢的涂山!
儿时记忆中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重新浮上眼前。
他伸手覆上左脸,掌心的炙热隔着面具渗透入肌肤。他轻轻的抬起眼眸,望向湛蓝的天空,朝阳藏在如雪如絮的云层后,微微‘露’出些许霞光。
涂山轻声说:“嗯,你也一样。”不论她变成什么样,都是他最喜欢的菱纱。当初分开时那句没能说出口的话,此时终于能鼓起勇气将它完整的说出来,“再见了……还有,祝你幸福。”
他翻过身单手枕着脸颊,半垂着眼看着不远处往回走的三人争吵不休的身影。即使失去了爱情,他还有着足以支撑着他继续走下去的力量,那是友谊的力量,也是赐予他新生的力量。直到现在,他才终于体会到阿苒话里话外的真意。这些纠结的情感,她一定也都深刻的体会过。可即使失去了何意,阿苒依旧顽强的走到了今天。
那家伙还真不简单啊,自己完完全全败给了她。
将来的日子会怎样呢?
一定很有趣吧。
命运将那三人彼此纠缠在一起,未来也一定会充满欢乐,因为那里有无数的可能与无数的希望。
……
史书记载:“癸未,帝崩于西堂,时年五十五,葬恭平陵,庙号成宗。彦既崩,蔚与百官举哀发丧。丧事毕,乃扶太子莬登基于太极,百官山呼万岁。礼毕,分列两班。改年号为平宁,同时大赦天下。帝命光禄寺排宴会,宴毕群臣,尊先帝遗诏,加封蔚为摄政王,剑佩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辞也[1]。……”
又及《后妃列传》中所提:“元静贞皇后,讳菱纱,京兆人也。帝为吴王,纳后为妃,平宁三年薨,时年十八。永兴二年,册曰:‘朕祗顺昊天成命,用陟帝位,悼妃夙徂,徽音潜翳,御于家邦,靡所仪刑,‘阴’教有亏,用伤于怀。追号制谥,先王之典。今遣使持节兼太尉谢澜曦奉册赠皇后玺绶,祀以太牢。魂而有灵,嘉兹宠荣[2]。’乃祔于太庙,葬淳平陵。”
全文终Q
ps:注[1]:参考自明朝杨尔曾撰《东西晋演绎》。
注[2]:参考自《晋书》之《后妃列传》。
感谢大家一路陪我走到现在,这本书连载了八个月,到这里总算完结了。还有几篇番外,将来有空会陆续放上来。
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a薄荷,越琴咽,蚊子去死,老码头火锅,米糊静,还有广大书友的鼓励。谢谢你们,谢谢编辑给我的支持,到最后结局还不忘给我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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