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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在半空中,白玉方就已经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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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浩一棍横扫过来的时候,白玉方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妙,可那个时候,再想说什么再想做什么,都是已经迟了。
所以他除了接招之外,再无他法可想。
咬牙使出了游龙枪法中的另一式卸力招式,白玉方想要故技重施,将对方那强横的力道引向一边。
只是对方的棍才碰到自己的枪杆,白玉方就明白,这一次自己绝对无法成功。
那无可匹敌的力道,就像是一座大山般朝他身上撞来。
卸力?化解?
开什么玩笑?
在这一刻,白玉方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力降十会。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技巧都是徒劳无功的!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大枪因为对方的重击而再次变形,弯曲,然后身子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白玉方发现,在自己的视野中,常浩忽然变得越来越小,然后地面也离自己越来越远。
同时,他只觉得体内五脏六腑都是一阵翻腾,一口血冲上喉头,无可抑制地从口中喷了出来。
再然后,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失去了知觉的白玉方白公子,在空中横飞出了几丈开外,这才终于是掉落下来,这时候早有白家的高手发现不对,冲上前来将其接住。
常浩见状,暗中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些人总算反应不慢,总算没有浪费自己特地将这白公子打到了那个方向上去。
要不然的话,万一这白公子落地之时撞到了脑门或是破了相什么的,也是麻烦。
方才这一棍事关重大,常浩实在不敢太过留手,又要控制着不能真个伤了对方的性命,当真是费了不少脑子,不过现在看来,结果还算可以。
但愿得这白公子的内伤不要太重。
看到对方在空中吐了一大口血,常浩也是有点忐忑,不过这时候,他当然不会表现出来。
当下他也不说话,只是收了长棍,站在那里,用眼神冷冷地扫了围观的人群一眼。
“还有谁?”
他淡淡地问道,声音虽然不大,却用上了内力,这一声问,足以让远处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还有谁不服,尽管上前,本钦差这边,全都接下就是!”
他这样淡淡地说着,问着。
“单挑也好,群殴也好,或是要比试什么,都可以!本钦差和手下的亲兵,随时恭候!”
“还有谁?”
可并没有人作出回应。
围观的郯城百姓,吴刺史带来的郡兵,鼻青脸肿的黑虎帮李彪等人,还有那抢出来接住了白玉方的白家人,全都默不作声。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常浩,都是沉浸在刚才那惊人的一幕所带来的震撼当中。
号称白家年轻一代中第一高手的白玉方白公子,竟然被这位钦差大人一棍子就这么给扫飞了?
而且还当场吐血,昏迷不醒?
我的个天,这位钦差大人的力气,究竟得有多大啊?
一个大活人都能给打到在天上飞,更可怕的是,这个被打飞的人还貌似高手来着。
这位钦差大人要不要这么生猛?
大家都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场中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是呆若木鸡。
除了那些正在查看自家公子伤势的白家人之外。
此时冲出人群的那几个白家人,正忙着检查白玉方的伤势,只见他们将人事不知的白玉方扶着在地上盘腿坐好,然后其中一个须发皆白,面目看着和白玉方有几分相似的老者,以双手抵住白玉方的后背,发出一道内劲在白玉方体内游走,检查白玉方身体内部的情况。
“还好,还好,没有大碍,休养个几天,也就是了!”
很快,这位老者就发现白玉方只是受了些轻微的内伤,不由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白玉方得了老者内劲的帮助,也终于是悠悠醒转了过来。
这才刚醒,白玉方就想跳起身来,显见还搞不明白此时的状况。
结果却被那位老者自背后一把摁住,他此时混身无力,挣扎了一下,竟是动弹不得,这才回过头去看身后之人,发现是那老者之后,不由地惊叫一声:“爹,你怎么来了!”
那老者正是白玉方他老爹,也是白家现任的家主白世光,此时见白玉方醒了,白老爷子脸上一沉,怒道:“你这小畜生,真以为在白家没有了对手,就天下无敌了不成?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好,吃苦头了吧?”
白玉方这才醒过来,就被自家老爹一阵劈头盖脸地臭骂,待回过神来,再扭头看看不远处的人群还有依旧站在那里的那位钦差大人,他忽然有种想要找条地缝钻进去的感觉。
太尴尬了,太丢人了!
“爹,你……”
“你什么你!”白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一点也不顾忌着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更没想着给自己儿子留点面子,不过这也和白老爷子刚刚被吓到了有关系。
“方才若不是钦差大人手下留情,你老爹我现在只怕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还不过去谢过钦差大人!”
姜终究是老的辣,白玉方自己被打飞了,倒是没察觉到什么,可白老爷子站在人群里,却是将常浩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哪里还不明白常浩其实还是留了一手,不然的话,白玉方就不是像现在这般还能在这里和自己顶嘴,而是尸横当场了。
白玉方听了自家老爹的话,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哪里有留手……哎爹你干嘛……”
话没说完,人已经被白老爷子一把从地上扯了起来,拉着他往朝着常浩那边走了过去。
来到常浩面前,白老爷子松开了白玉方,对着常浩就是躬身一揖:“犬子无知,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钦差大人,然钦差大人却大人不计小人过,手下留情饶了犬子一命,白世光不胜惶恐,亦甚感激,在此向大人谢罪了!”
常浩倒是没想到有人能看出自己手下留情了,此时颇有些意外,不过对此他倒也不怎么在意,再看看对方一大把年纪了还朝自己行礼,又想想自己刚把人儿子打伤了,当下只觉得万分别扭。
“老人家无须如此,倒是在下不慎伤了白公子,甚是不安!”
常浩是个人对我好,我对人更好的性子,连忙将棍子一丢,上前扶住了白老爷子,连声道:“若说谢罪,也该是在下才对,当不得老人家如此大礼!”
白玉方这时候仍在发懵,因为白公子至今仍想不明白钦差大人哪里对自己手下留情了,那一棍的威势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都那样了还是手下留情?
这怎么可能?
白老爷子和常浩相互客气了一番,回头一看白玉方还站那里,一脸的糊涂,不由得又是一阵鬼火乱窜。
“小畜生,还不过来谢过大人的不杀之恩!”
也怪不得白老爷子会如此紧张,对方可是钦差大人,而且年少得志,手底下还有真本事,又有一帮子骄兵悍将,这样的人物,肯定是简在帝心,将来成就不可限量,真要惹恼了他,白家能讨得了好去?
说不定人家一句话,就能让白家生不如死!
没见那吴明华吴刺史站在那里,一脸的阴沉么?
白玉方就小畜生,年少轻狂,把人都给得罪了犹不自知!
所幸这位钦差大人虽然年纪轻轻,看着却是沉稳的很,而且好像还蛮好说话的,为了白家着想,白老爷子决定,一定要把这位钦差大人给安抚好了才行。
逼着白玉方过来向常浩行礼道歉,白老爷子又向常浩道:“如今徐州倭寇横行,地方不靖,所幸有钦差大人奉天子旨意,前来讨伐,老鸦渡一战,更是以少胜多,力斩倭寇八百余人,实在是振奋我徐州人心,扬我大汉雄风!白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然则在郯城也有些产业,亦不肯在讨倭一事上落于人后,今日听得钦差大人意欲编练新军,白家愿意奉上白银万两,精粮万担,充作大人军资!”
“咦?”常浩听了白老爷子的这一番话,不由得大为意外。
没成想自己装了一回逼,打伤了白玉方,竟然还有这等好处?
正惊喜间,他又听得那白老爷子道:“此外,白家亦有青壮多人,皆熟习武艺,虽不敢自称虎贲,亦有一股血勇之气,皆愿跟随大人,加入大军所组之新军,为大人冲锋陷阵,杀倭灭寇!”
白老爷子这一番话说完,不但是常浩愣住了,围观的那些个郯城百姓也是惊呆了。
这又是送银子,又是送粮食,还巴巴地送人,白老爷子可真是大手笔啊?
这究竟是什么状况?
白老爷子以往可不是这么大方的人啊?
大家议论纷纷,一时间都是不明所以,但也有那明白人,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缘由。
比如说吴明华吴刺史。
“这老货,还真是舍得下本钱啊!”
远远地看着白老爷子在常浩身边献着殷勤,吴刺史当真是好一阵气闷。
话说他当初也寻过白家,想要对方出人出力帮助抗击倭寇来着,可白家的态度十分的暧昧,虽说应下了,但总是让吴刺史有种对方在敷衍了事的感觉。
再看看现在白老爷子又是送钱又是送粮又是送人的痛快劲儿,两相对比之下,吴刺史心里能好过那才真是怪事了。
不过他也明白,白老爷子这不是无的放矢,且不说适才那白玉方如此冲撞钦差大人,单是这位常浩常钦差的身份,本身就值得白家去巴结了。
更不要说这位钦差是个有真本事的,才来徐州就把让大家都束手无策的倭寇杀了个落花流水,而且这还是在手上只有数百亲兵的情况下完成的,若是让他编练了新军出来……
白老爷子真是好算计,他这是想借钦差大人的东风啊!
试想一下,白家的子弟若是跟着这位钦差大人一同讨倭立了大功,到时候钦差大人自然是会高升,那白家的子弟们还不跟着水涨船高?
还有就是,城里规模最大的那个铁匠作坊可是白家开的,如今钦差大人要编练新军,这各种衣甲兵刃肯定是少不了的,要说在这方面白世光心里没点想法,鬼才相信!
弄不好,这白玉方会如此挑衅钦差大人,也是这老货默许的?为的就是能够借此和钦差大人搭上话,同时也借机让钦差大人看看白家的武艺?
这就叫不打不相识啊!
心理有些阴暗的吴刺史如是猜测着。
虽然领兵打仗治理地方都不在行,可这并不代表着吴刺史的脑瓜子不好使,此时他只是用脚趾头去想,也能想到白老爷子接下来肯定会将那白玉方也送到钦差大人的新军中去。
果然,就在吴刺史脑海中冒出这等想法的时候,白老爷子已经又巴巴地对常浩说道:“钦差大人,犬子顽劣不堪,学艺亦是不精,平日里惹事生非,真是让老朽伤透了脑筋,今日老朽观大人治军甚严,有意将犬子也送到大人的新军之中,让大人帮着调教一番,不知大人看犬子可入得眼?”
说完,白老爷子一脸希翼地看向了常浩。
常浩这时候也终于是从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来了。
他也不是笨蛋,只是稍做思量,便也和那吴刺史一般,将白老爷子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当然,因为初来乍到,情报不足,他想的没有吴刺史那么多就是了。
不过对此常浩并不介意,且不说对方这又是送钱又是送粮又是送人的,对自己编练新军确实大有帮助,他这个钦差大人也确实需要树立这么一个典型出来,当作徐州人的榜样,这样自己接下来行事,才能做到事半功倍不是?
而且常浩也觉得,这白世光如此大手笔,这白家想来也不是一般人家,有这么一个地头蛇帮衬,不但自己行事方便许多,也能帮着上官柔和白家搭上关系,方便上官家在徐州站稳脚跟。
欠了上官柔这许多人情,常浩当然要为上官家着想一些。
于公于私,他都觉得自己没有拒绝对方的理由。
当下常浩便笑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不要说这倭寇犯我徐州,于徐州百姓有切肤之痛,白老爷子如此盛情,在下身为讨倭钦差,亦不敢寒百姓之心,这钱粮,便切之不恭了!”
说着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这人手方面,还有白公子之事,却还有待商榷!”
白老爷子闻言不由得一愣,连忙追问道:“大人,莫非是觉得犬子和我白家的子弟,武艺不精?”
常浩笑道:“非也非也,白老爷子过虑了,并非是在下看不起白家的武艺,亦不是要故意为难,不过在下今日招兵,乃是有讲究的,且军中自有军中法度,法不可废,才能做到令行禁止,不然岂不是要乱套?白公子和白家的青壮子弟,想要入我新军,需得和其他人一般,只要经过了在下的考核,合格之人自可加入!在下决无二话!”
那白老爷子听了常浩的解释,这才释然,再一想,又觉得白玉方和白家的那些子弟皆是武艺出众之人,想来要通过这钦差大人的考核,当不在话下,也便不再坚持了。
顺带着,白老爷子对常浩又是好感大生,白家武学传家,白老爷子也是知兵之人,当然知道军中法度的重要性,常浩如此做法,倒是让他对这位钦差大人的信心,又增加了几分。
“既然如此,便依大人所言便是!就是不知道大人这考核,是怎么个法子?”
常浩笑道:“这也正是在下如今要和大家说的!”
说到这里,常浩面容一肃,向白老爷子拱了拱手,然后转身又跳上了那书案,居高临下地望向了围观的人群。
“各位郯城的父老乡亲们,本人常浩,乃是朝廷派下徐州的讨倭钦差,这件事,想来大家都是知道了!”
常浩的视线在人群之中扫过,朗声说道:“不过有件事,想必大家都是不太明白的!那就是,今日本钦差在此招募兵勇,为何还要摆出这般架势来?莫非就不怕得罪人?莫非就不怕惹得大家心中怨恨么?”
听得常浩如此说,围观人群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了过来。
常浩又道:“其实并不是本钦差想要在大家面前耍什么威风,本钦差今日如此做为,实则是为了让大家看看,我汉家男儿的勇武,根本就不输给那什么倭寇!为的,是让大家明白,所谓倭寇不可敌的传闻,根本就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编出来乱我民心士气的鬼话!”
他大手一挥,指着辕门下自己的亲兵队,又大声道:“想想你们曾经见过的那些倭寇!再想想刚刚本钦差手下的这些虎贲的表现!”
“倭寇可有这般百发百中的弩手和这般精巧的弩弓?”
“没有!”
“倭寇可有这般出神化入化的骑射功夫和这般出色的战马?”
“没有!”
“倭寇可懂得咱们汉人无数先辈精心钻研出来的这精妙的阵战之术?”
“不懂!”
这几句自问自答,常浩几乎是用吼出来的,一句比一句大声。
而随着他的这几句自问自答,场中的气氛也渐渐地热烈了起来。
这时候,常浩大手一挥,又有亲兵上前,在场中放下了几件物事。今要和大家说的!”
说到这里,常浩面容一肃,向白老爷子拱了拱手,然后转身又跳上了那书案,居高临下地望向了围观的人群。
“各位郯城的父老乡亲们,本人常浩,乃是朝廷派下徐州的讨倭钦差,这件事,想来大家都是知道了!”
常浩的视线在人群之中扫过,朗声说道:“不过有件事,想必大家都是不太明白的!那就是,今日本钦差在此招募兵勇,为何还要摆出这般架势来?莫非就不怕得罪人?莫非就不怕惹得大家心中怨恨么?”
听得常浩如此说,围观人群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了过来。
常浩又道:“其实并不是本钦差想要在大家面前耍什么威风,本钦差今日如此做为,实则是为了让大家看看,我汉家男儿的勇武,根本就不输给那什么倭寇!为的,是让大家明白,所谓倭寇不可敌的传闻,根本就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编出来乱我民心士气的鬼话!”
他大手一挥,指着辕门下自己的亲兵队,又大声道:“想想你们曾经见过的那些倭寇!再想想刚刚本钦差手下的这些虎贲的表现!”
“倭寇可有这般百发百中的弩手和这般精巧的弩弓?”
“没有!”
“倭寇可有这般出神化入化的骑射功夫和这般出色的战马?”
“没有!”
“倭寇可懂得咱们汉人无数先辈精心钻研出来的这精妙的阵战之术?”
“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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