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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不到一分鐘時間,轉彎處面前已經躺倒了四五匹狼,這時另外一匹受傷的狼已經退出了洞里,向洞門口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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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推出去了!”
甦婉驚喜道。
“別高興太早,先歇會再說。”
甦振雲知道狼群不是這麼容易退去的。
果不其然,不到一會兒,就听到門口傳來一陣狼吠,緊接著,就听到一匹狼慘叫的聲音。
“剛剛受傷那匹狼被咬死了!”
“大師兄怎麼知道?”
甦振雲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對于背叛,狼比人類更加果斷,對于退卻,他們比我們更加直接。”
甦振雲說的有些一語雙關,甦婉听著,覺得在理,卻也覺得有些不好受。
“看,他們來了。”
這時,洞門口處,四五雙眼楮,已經死死盯著甦振雲他們。
“還剩多少發子彈?”
“我看看,估計不多了,我兜里有幾發,槍里面,我看看。”
狼群一時半會兒不會再次進來,甦婉打開槍匣子看道。“一共還有不到十發子彈。”甦婉再次確認道。
“嗯,這下麻煩了,他們估計至少得有十幾匹吧,咱們這子彈根本就不夠用。先把子彈省著點,看下一步這些狼有什麼動作。”
甦婉點頭,重新把槍里的子彈給裝滿了。甦七在後面,看到狼群退去,終于算是回過神來。
“師兄,我看他們不會是在外面守株待兔吧。”
“哼,我還以為你被嚇傻了。”
甦振雲想起剛剛甦七那膽怯樣,估計是怕尿都已經撒子啊了褲襠里。
“不是,剛剛不是太嚇人了嗎?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師兄,一會兒你換我,讓我來,你休息一下。”
“現在就過來換我,要什麼一會兒,一會兒狼全都被殺干淨了。”
“這……”
甦七一時語塞,要是狼群再來,一想到自己腳上剛剛被咬了一口,還有孫竹青的殘樣,他就一身冷汗。
“大師兄,別嚇甦七了,你要是真累了,你就先歇一會,我在這守著。”
甦婉體貼地說道。
“還是師妹好,甦七你看看,連個小女子都不如,你是怎麼在我們青雲會混的。”
甦七低著頭不說話,他知道,這時候,只有認慫才是硬道理,再說話的話,只怕是真要讓自己守在外頭了。
狼群一直在門口狂吠不止,听上去實在過于 人,甦婉這時蹲坐了下來,咬下衣服一角,勉強塞住了耳朵。
而甦振雲,看到狼群遲遲未進攻,也斜靠在石壁上,眼楮微微閉了起來。
雙方僵持了近一個來小時,始終沒再見到狼群敢再次進到石洞里,狼的哀嚎聲也越來越小,直到不再發聲。
這期間,甦振雲跟甦七都打起了盹來,只有甦婉一個人死死盯著洞口,後來竟也睡著了。
甦婉醒來的時候,甦振雲正跟甦七在往洞外拉狼尸,她揉了揉眼楮,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整齊之後,開始走出洞外。
陽光和煦,讓甦婉有些睜不開眼楮,她看著甦振雲用鏟子在拍狼尸,伸個懶腰就走了過去。
“那些狼呢?”
“可能是僵持不下,逃走了吧!”
甦振雲擦了擦身上的狼血道。
“這是干什麼?”
甦婉看著大師兄用鏟子在拍狼腿,有些詫異道。
“我看了咱們路上的痕跡,估計前面那幫人也跟狼有交手過,他們一路上扔下了許多狼腿骨,一開始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直到看到狼後我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是說,他們吃狼肉。”
“對,沒錯,他們肯定也是跟狼群有過過節,把打死的狼腿都卸下來烤吃了。”
想到火堆旁的狼骨頭,甦振雲點點頭說道。
“能吃嗎?狼肉。”
“試試看了,我也沒吃過。”
這五匹狼已經死過去近七八個小時,身上的血都已經凝固,雖然用鏟子劈開前腿的時候,偶爾有血濺出,但已經不再是之前那樣了。
砍好了幾條腿,甦振雲又讓甦七挑出幾根狼筋出來,用來拴住狼腿。一想到狼還咬死過甦七,甦振雲果斷拋棄了狼身,只要四條腿。
總共砍了十一條腿,幾乎把狼腿一半多都砍下來了,甦振雲才停住腳。砍完腿後,三個人一人手上拉著幾條腿,向山下走去。
有了昨晚跟狼搏斗的驚險,幾個人走起來也是小心翼翼,時刻注視著一路上還有沒有狼群偷襲。不過,從山上到山下,除了一路的血跡跟死在半道上受傷的兩匹狼,再也沒見過其他狼。
就這樣到了水池邊,三個人終于徹徹底底看清了眼前的一幕︰孫竹青整個身子,只剩下上半身一小部分還在,其他身體器官,要麼被啃咬得認不出來,要麼就是腦袋被啃的只剩下頭蓋骨。遺漏在地上的一段盲腸,把甦七跟甦婉兩人弄得連連大吐。
水池已經凝固,昨晚近零下二十度的溫度,早就將整個水池凍成了一塊血餅,加上血液的注入,水池凝固得異常結實,甦振雲連連敲了好幾下都沒能破冰。
至于白駱駝,除了一旁散落一地的行李袋,整個白駱駝只剩下一副殘破不堪的皮子。象征聖潔跟神明庇佑的駱駝終究沒有逃過狼的襲擊。
甦婉蹲在地上,看著滿目瘡痍,終于哭了出來。
“師妹,別難過了。”
甦振雲跟甦七把孫竹青的殘肢埋了起來,又重新把火給點了起來。
“嗚嗚嗚!我就是有些難過。”
甦振雲知道他的難過,對于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前面還有未知的旅途,本來有個腳力跟幫手,但現在,駱駝跟幫手都沒了,甦振雲心底,一下子也茫然了起來。
甦七把水池重新清理了一邊,直到血色沖淡,新鮮的水流再次從地下涌出才停住手。見過血腥的場面,甦七倒也恢復得極快,他把火燒的很旺,跟甦振雲把小師妹哄到了火邊烤火,自己也跟著甦振雲開始在火上烤起狼腿來。
天色越來越明朗,陽光從東方打在三個人臉上,狼腿在火上被烤的 里啪啦,香油四溢,撢去了大家的恐懼,也讓他們重新燃起了繼續走下去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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