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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有家财万贯,他也不会给你面子特别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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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恭敬还是恭敬,任他怎么嘟囔抱怨都别回嘴,就对了。
果然,他抱怨过后,心里舒畅了,立即戴上老花镜,迅速抽出药屉,递上一瓶药油,又负责地叮嘱:“让她格外小心些,不要将水泡挤破了,这药油可消炎止痛,另外这些草药,可泡脚用。”
将极大一包草药塞进他怀里,他连连致谢,躬身离开。
老医生的老花镜滑稽的悬在鼻尖,露出因年迈逐渐黯淡的眼睛,吊起眼皮,瞅着他的背影,说:“这年轻人不错,礼数周到!也有度量!”
天知道,只要买到东西,再难听的话他都可以当作没听到,这是第一次,他没有以权势胁迫人,只是,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衍笙的脚又疼又烫,脚腕像裂了一样,脚筋直跳,一阵紧似阵儿,跳一下,她就皱下眉心,很久也没能睡着,迷迷糊糊间,听到敲门声,以为听错。
半支起身子又仔细听了听,确有人在敲门,又想,会不会是别人的门,声响不大,不急不躁,好似很有耐心的样子,不给开就不放弃,直到给开为止。
衍笙拧亮台灯,趿上便鞋,脚似乎比先前更肿了,穿鞋时有点费劲儿,勉强进去大半,脚跟还裸在外面。
拖着脚走到客厅门后,敲门声还在有节奏的响起,没想到真是自己这扇门,趴在门上,小声问道:“谁?!”声音有一丝惊恐。
东方榉低声回道:“是我,知道你脚受伤了,我这里正好有药!”怕她多想,又加了一句:“你别害怕,把药放下,我就走!”
她迟疑着,只将门开了一条缝隙,他将手伸进来,提着一个鼓囊囊的纸包,那药包在半空中打着旋,衣袖被雨淋得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药却完好,她惊讶地拉开门:“你半夜跑出去现买的药?”
他立在门边,用细长手指拭净眉上的雨水,那落汤样子有些犯傻,与他洒脱的形象大相径庭,笑着道:“听说你伤的不轻,一定睡不安稳,虽然这个时辰晚了点,等上了药,没那么疼了,还来得及补个好觉。”
他淋了雨,秋夜寒凉,嘴唇已经青紫,浑身上下没一处干爽的地方,她心里过意不去,说:“好,这药我收下,你快回去换身衣服。”
他没有动,坚持说:“能不能先让我看看你的伤,毕竟我也有责任。”
她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稍侧身子,将脚暴露在灯光下。
这一细看,她自己也吃了一惊,比先前又肿了一圈,可真是触目惊心呢,她手里提着那包沉甸甸的药,满脸的惊愕,像是没预料到会变成这样,身形禁不住晃了一晃,怪不得方才走动更加吃力了。
他就势扶住她,不放心地说:“给你上了药再走,肿成这样,不能简单敷上就行,还得使力揉,才能化淤,再不处理,明天这脚就不是脚了。”
她顺口一句:“不是脚是什么。”边说边向沙发处移,走了没两步,疼得额上直冒冷汗,还险些跌倒。
他想也没想,拦腰抱起她,用脚踢上门,将寒风遮挡在外,取笑:“猪蹄啊!”
她本来握成拳,想推开他的胸膛,让他放下自己,一听见,改成捶打,说:“你的才是猪蹄!”
他大声笑着,眼中熠熠,凝视她的眼睛,只片刻,她就受不住那火热,抓着他的衣襟,不动声色将脸撇到一边去。
将她放在长沙发上,他半蹲在地上,把她脚上的便鞋轻轻取下来,后让她平躺,他坐在旁边,把她的脚放在膝上,拔开药酒的瓶塞。
他温言细语:“你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你可以喊疼,但是你再喊疼,也别指望我会中途停手。”
前半句明明很体贴,怎么说着说着,后半句变得很欠揍。
她想笑,但是肿胀的已经看不出原样的脚一经他的手接触,笑容就变成了一副哭相。
他揉的可真卖力,她差一点就憋不住想要大哭,只好死命咬着唇,闷闷地低吭。
他手上不放松,怪笑着怂恿:“想叫就叫出来吧,憋着多难受啊!”
她好歹已是二十好几的人了,真的哭叫出来,那多丢脸。即使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背部的衣服已汗湿,她还是忍着。
他是成心要看她软弱娇柔的样子,往手上重倒些药油,换搓另一只脚,同样的痛苦尝二次,天哪,饶了她吧,真想一脚把他的手踢开。
双手紧紧攥着沙发绵垫,指尖抠进锦缎织理里,汗水滑进眼睛,鬓发,她像刚刚洗过脸,他看着她,渐渐有些发痴,不用分心手上的事,只依着惯性揉捏,柔声问:“受得住吗,要不我轻点?”
她闭紧嘴巴,委屈地摇摇头,却把眼泪也摇下来了。
他原是为了她好,才这么使力,但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就是觉着委屈,认为他下手狠,全不顾及她的感受,越是这么想,越忍不住要哭。
汗水里夹杂有泪水,他居然一眼就分辨出来,或许与她想到一处去了,下手太狠。
心里有些着慌,忙停下手,用没沾药酒的手背去拭她的眼角:“别哭,都怨我,下手不该这么重,你怎么不说,只要你肯示弱,我就会停手。”方才还鼓励她哭叫,不过转眼就忘了。
他拭泪的动作,渐渐舒缓,变成摩挲,自她的眼角沿鬓线而下,至下巴处,疼惜专注地凝视她面容,她本能贴近他柔软的手背,就那么美好地微侧着头,定格在无比温馨的时刻。
终究还是没忍住,哭了,她觉得难为情,好一会儿,低声说:“我困了!”明显是送客的意思。
他目光仍贯注在她脸上,只说:“好。”
起身,将她抱起,走进卧室,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掩上被褥,柔和灯光下她的面容,笼着羞怯顺和的光晕,眼睫一扬,看他一眼,又迅疾地垂下。
他呼吸沉重幽长,保持着俯身的姿势,盯着她看,很久很久,没有移动分毫,她躲闪着翻身侧卧,面向里面,不敢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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