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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本书相继落在绵软的地毯上,极闷的一串响,就像是人强忍着呜咽,喉头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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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身上为什么会留有与人欢爱的迹象,你身边不是没有男人吗?
他俯身盯着她昏睡中的容颜,双手收成拳,丝被拧成了团。
或许是无形中气氛太压抑凝滞,她迷迷糊糊苏醒过来,一睁眼看到他阴沉的脸,猛然惊醒,眼中聚拢起精气神,慌里慌张支起手,向后缩了缩,直到后背靠上床头,再也无法躲得更远。
她惊慌失措?与其他男人缠绵欢爱,却将他视为洪水猛兽,时时刻刻防着躲着,一次又一次为她破例,变得不再像自己,失去自我,她依然这样戒备。
他不甘心,那个男人究竟是谁,让她乐意献身忠于。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她惊慌失措欲掀起丝被下床。
他一把按住被褥,束缚住她手脚,语带怨愤说:“你晕倒了,感染恶寒,不想死在这儿,就老实点别下床走动!外面很冷,还在下雨!你的肺受不住寒气侵袭!”
“这是你的卧室?”她在意,又说:“那我就挪个地方,你好在这儿休息。”
“不用你管。”他冷冷地说。
“我好多了,你去休息吧,这里应该还有其它房间,是不是?”衍笙问。
他望着她不再说话,眼神越来越凌厉,她不知怎么,手心里满是汗,湿腻腻的不舒服,心里十分紧张,慌乱到不敢再面对眼前的人。
直到发现他的视线不知何时,从脸上移到她颈处,含着怨怼和凶恶,似要剥光她的衣服,她下意识揪住衣领,觉得还不够安全,把褪至胸口的丝被也掩上,几乎包住半个脸。
“发生了什么?”他几乎是低吼出声。
她心慌地摇头,只知摇头,不敢看他,头微微侧向一边,在台灯没有照亮的阴影里掩饰好自己的伤痕和阴郁。
他的坏情绪终于像岩浆喷发,摇着她的身体怒吼:“我在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过激的反应,如同岩浆过境,将她的自持和粉饰瞬息化为灰烬,再次提醒她这意外对一个未婚女子的清白来说有多么严重,眼泪一滴、一滴自眼角滑落下来。
看见她这个样子,他更认定,她被人欺负,她绝对绝对不是出于自愿。
他像一只愤怒狠决的恶狼,双眼射出利芒,脸紫筋涨,抬起她的脸,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问:“那个男人是谁,告诉我,他是谁!”
被逼急了,她哭叫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我是自愿的,不劳你费心!”
“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说你是自愿的,你唬弄谁!”他拨掉柜子上的西洋座钟,不解恨,把剩余的几本书一并甩下来,一阵稀里哗啦的脆响,格外刺耳。
她倒身蜷卧在被子里,蒙住全身,捂住双耳,抽泣,不停的,泪水一旦涌出,如同洪水开闸,再也止不住,反而越来越多,直要将她自己淹没,哭得手脚发麻,胸腔抽痛。
他把她从被窝里挟制出来,露出半个身子,双眼火红还是追问:“那个男人是谁?”
“求求你,不要问了!”她苦苦哀求。
“逸鹤,是不是逸鹤?所以今天他对月明的态度一反常态,一定要带你走!而你,也要跟他走,是不是?是不是?白衍笙!”
他撕心裂肺嘶吼的声音,在无边黑夜里穿梭,回荡在这房子所在的山坡上空。
他扼住她的双肩,扭曲狰狞的面孔在她瞳仁里渐渐变为无限大,晕眩感再次袭来,她微合了合眼睛,微不可闻地说:“不是!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的事跟你无关!”
“你说不是就不是?你越是维护他,我越不会放过他!只要是与你有关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他狠厉地说。
半个身体压在她身上,她呼吸困难,断断续续地说:“我不认识你,我本来就不认识你,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让我离开这儿,我以后不想看见你。”她挣扎,推搡,他像座山一样,岿然不动。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我的一颗心,你从来不在意,莲儿,睁开眼来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你这么聪慧,难道看不出我很痛苦,很伤心,看到他留在你身上的痕迹,我狠不得马上将他斩杀!”他痛心疾首,忽而又温柔地问:“让我呵护你,不好吗,我比他们哪一个差?”
“放开我,好不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有非分之想,是我错了,你走吧,至少现在消失在我面前,把这个空间单独留给我,求你!”她情绪接近崩溃边缘。
不能再逼她了,她那样绝望,仿佛身临绝境,以为是在帮她,一个不慎反而会把她推入死地。
或者,给她时间,她自己会寻到出口,走出困境。
他熄灭所有的灯,悄悄退出房间。
黑暗中,她默然片刻,待情绪稍稍平复,大脑正常运转起来,第一个念头还是离开这里。
月明只是装病,就算她现在不辞而别,也无愧于心。
且不会再给逸鹤添任何麻烦。
至于东方榉,只要日后不再见他,一切问题都会逐渐淡化。
东方夫人假意留客之举明显是催促自己快快离开。
一举四得,那还犹豫什么。
她在黑暗里摸索着穿上鞋子和外套,为了保暖,随手从衣架上多拿了一件,也没仔细看是什么,就套在了身上,鼻子堵塞,隐约只闻到一丝陌生的香味。
悄悄打开房门,这房子建在山坡上,四野寂静,要在往常,她是不敢独自在外逗留,现在是非常时刻,自不相同。
心脏,不知是因病还是偷偷摸摸太紧张的缘故,砰砰跳个不停,她扶着墙往前挪,前方不见一丝亮光,这让她心里很没有底。
在楼梯处,被地毯绊了一下,险些栽个跟头,好在那地毯很厚,减轻了皮鞋顿地的声音。
扶着楼梯一步一步往下走,连有几层阶梯都数了个清楚,三十六阶,她蹑手蹑脚,走得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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