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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笙躲闪不及,愣在当地,许久没有动,眼中闪现清冷的波光,从衣兜里掏出一条帕子拭了拭那处,漠然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转身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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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楼,戚乐正陪心情不好的逸鹤聊天,东方榉进去,将他叫出来,把刚发生在戚音身上的事给他讲了讲,戚乐一听,在他走后不久发生了这种事,大惊失色,回屋里拿了炭笔和画纸,慌忙跟着东方榉来四时楼探望戚音。
见戚音确实没事,他才松了一口气,坐下来,开始根据戚音的描述画那个凶徒的头像,戚乐的画功极好,画得很快,有不合适的地方,戚音会在一旁及时地指出来:“那个人的下巴略宽,嘴唇没这么薄。”
一想到戚音差点被人轻薄和杀害,戚乐就怒不可遏,恨不能将那人找出来千刀万剐了,但是,他也知道必须抓紧时间,以防那人逃脱,因此,他甚至没有时间发泄和表露自己的怒火,只能拼命地攥紧画笔,飞快地速画,只用了十分钟成稿就出来了,这次速描是最快的一次。
东方榉在一旁全程观看,目不转睛看得很是仔细,等渐渐看清画上的人是谁,他脸上出现了杀机。
衍笙已经看出他的脸色大变,忍不住问:“你认识他,他是谁?”
东方榉从戚乐手里夺过画,最后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扔还给戚乐,甩下一句话就大步流星地出了门:“他叫秦钰,是一个裁缝!”
衍笙一听,坐不住了:“一个裁缝,大清早的怎么出现在东方府?守门的人说府里今天没来过人,他是怎么进来的?”
可是,东方榉已经走远了,没人回答她的疑问。
戚乐也站了起来说:“我跟他一块去,莲姐姐,你留下照顾戚音吧!”
衍笙刚要点头,戚乐已经跟出去了。
戚音见戚乐又沉不住气了,担心地说:“莲姐姐,他们两个就这样手无寸铁地去找人算账,不会出事吧?”
衍笙也十分担心,现在东方榉已经失去理智,她扭头对戚音说:“你一个人留在这儿行吗?我出去看看他们。”
戚音点头道:“我没事,要不,我跟姐姐一块去?”
衍笙说:“别,你还是呆在小楼里吧,我让萋萋上来陪你,听话,不要出去乱跑,现在大家都无暇顾及你,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戚音知道她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得连累他们分心照顾她,便说:“那好吧。莲姐姐,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们的好消息。”
衍笙回对面的卧室拿了件外衣,穿在身上,去一楼吩咐萋萋上来照看戚音,让柳书和连琪跟着她去追东方榉和戚乐。
衍笙走得太快,连琪不住地提醒她道:“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火烧火燎的是要去哪儿啊?你怀着身子呢,不能走这么快!”
衍笙见走这么快也没看见东方榉和戚乐的人影,对柳书说:“你快去门口问问,看二少和戚少爷还在不在府里,有没有出去,回来告诉我一声!”
柳书答应了一声,跑着去了。
东方府门外,车前,东方榉对戚乐说:“你回去吧,这事,我来办就好,你没必要插手!”
戚乐脾气上来,意气地说:“那怎么行,戚音被人欺负,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袖手旁观,让你一个人去出头!”说着钻进了车里。
东方榉实在拿他没有办法,迟疑了下,也钻了进去,坐在驾驶位上:“在省城动手,事情可能有些难办!得等机会!”而且这个仇,他得亲自报,不宜报官,不宜假手于人,只能悄悄地做,月明的贞洁和生活全毁在了这个人手里。
戚乐看向他:“那就等呗!他铁定不会呆在省城,一定会往外逃,总能找着合适的机会下手的!”
东方榉发动汽车,望着前方的路,笑似非笑地说:“你一个画画的,怎么也开始热衷于用这种暴力手段解决问题?”
戚乐笑了笑,道:“受你的影响啊!是谁把我推到龙蛇混杂的江湖上去的,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上一次可是托你的福,我差一点连命都报销了!”
东方榉知道他指的是与活阎王交手那次,哼笑了两声,说:“还别说,你小子越来越合我的眼缘,不如咱们正式交个朋友吧!”
戚乐咧嘴笑了笑,迅速恢复冷脸:“敢情你之前从来就没把我当成朋友,是我一厢情愿啊!”
东方榉笑了一声,反唇相讥:“是你没把我当成朋友吧?”
戚乐嗤了一声:“耍赖!你这么说也好意思?我不把你当朋友,我会为了你和莲姐姐的托付出生入死?”
东方榉眼角的笑意弥漫开来:“其实你这个人并不十分讨厌。”
戚乐怎么听,怎么觉得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回道:“同感。我也觉得你这个人并不十分讨厌。”
东方榉终于忍不住爽朗地笑了起来。
柳书回来与衍笙汇合,说:“我去门口问过了,二少和戚少爷已经出去了,是开着车走的!小姐,你追不上他们了!”
衍笙略一沉吟,说:“那就去西厢吧,去看看八小姐。”
主仆三人沿着甬道进入老宅,拐向西厢,衍笙低着头想事情不说话,柳书想打破沉默,却见连琪冲她摆了摆手,她只好噤声。
连琪知道衍笙的习惯,她想事情的时候特别专心,不愿被外界打烦。
衍笙在想,这个叫秦钰的裁缝一大清早绝对不是偶然出现在西厢的,老宅内一定有人策应他,会是谁呢?他没有走正门,那他是从哪里进去,又是从哪里出来的呢?怎么会一大清早的就出现在西厢,仅仅是为了缅怀回味他很久之前对月明做下的那种事吗?怎么想,怎么觉得他出现的这个时间点很诡异,太早了,一般人不会这么早来窜门,难道,他不是今天早上来的,而是昨天晚上就已经偷偷摸摸地潜进来了?
衍笙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暂且假定,他是昨天晚上就潜进来了,在府里呆了至少有一个晚上了,那他藏在谁那了?今天早上,东方榉带着人搜查了整个东方府,去每一房挨个儿盘问时,又是谁包庇了他?他现在十有**已经逃出府了吧?
正在实施恶行,被人撞破后,多数人的第一反应是逃跑,跑得越远越好,但也不排除有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喜欢反其意而行,如果他没有立刻往外逃,仍窝藏在府中等待时机再逃呢?
月明以前的闺房,也就是戚音和月明受辱的地方,在西厢北端,与慕槿离得最近,其次就数华英了,华英住在东厢的北端,与月明的闺房隔廊相望,可月明出事的时候,慕槿还没嫁进来,慕槿可以排除,那最可疑的就是华英了。
衍笙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对连琪一招手,说:“你吩咐竹芋带足人手,把守住除了正门以外的各个出口,让他重点留意有没有人形色慌张地偷偷出府,悄悄地办,不要惊动任何人。另外,再派几个信得过的丫头留意着西厢和东厢的动静,重点留意东厢,看有没有可疑的人从这几房内出来,也要悄悄地办,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西厢住着关束和薛凝,她们没道理害月明,何况在屋里藏男人,不像是她们会做的事,因为她们都很在乎东方睢,怎会跟外面的男人不清不楚,反倒是那两房年纪轻轻的姨娘,很可疑,但也不能只凭推测,便断定那男人与她们有关,只能等抓到人再问。
如果以上这些她猜错了,那自然是一桩好事,东方府依然会维持着这种表面上的风平浪静,若是她猜对了,那就等于帮月明和戚音抓住真凶,报了仇了。
当然也有可能,他已经逃出去了,那就由外面的东方榉和戚乐负责了,她鞭长莫及。
连琪颔首道:“是,小姐,我这就去,”走之前,又特意交代柳书说:“照顾好小姐。”
柳书点了点头,连琪朝衍笙深深地望了一眼,心说,小姐神色凝重,不会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吧?
衍笙带着柳书走进西厢,直接去找薛凝,只有一个丫头在屋里,问了方知薛凝、关束、玉岫和慕槿都在六袭楼照顾月明。
衍笙便和柳书走近路,从西门出,穿过西园,转去六袭楼。
令仁见衍笙来了,忙把她领到二楼月明的卧室。
月明的卧室里,丫头仆妇站了一地,空气很不流通,衍笙一进去,便蹙了蹙眉。
令仁对屋里人说:“二少夫人来看望八小姐了!”
薛凝坐在床边,当先回过头来:“衍笙,你来了?”
屋里的仆人纷纷见礼:“二少夫人!”
“二少夫人!”
……
衍笙近前,向床上的月明望了一眼,问:“她怎么样了?”
薛凝舒了口气,说:“还好,比以往安静,回来就睡着了!只是看上去,精神有些萎靡,而且像是很沮丧很伤心的样子!”
衍笙停顿了一下,不经意地思索,没想到月明再次撞上这种事,反倒比以前平静了,这算不算是一种好现象呢?那她的病,是会痊愈还是会加重?想必,她已经记起来了,多年以前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哎!世事难料,她竟然以这种方式清醒过来了,这种清醒和自察,对她以后是好是坏呢?衍笙为她担忧,轻声道:“这么多人在这儿守着,也不方便,让其余的人先回去吧,你和我在这儿陪着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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