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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www.biquge001.com”丁啸没有更多的疑问,只是应答道,“你遇到的‘玉’蓁蓁,和我遇到的‘玉’蓁蓁,也许真的是两个人。”
“丁掌‘门’是个有故事的人,曾经经历了那么多,喜欢的人,应该不是从外表这么简单而论。如你所见,如今你面前这个‘玉’蓁蓁或许只拥有着曾经你爱的人的外衣,可内里……你该明白的。”默大王从未这样认真并且带有同情的规劝过某个人,一来丁啸的境遇的确太过糟糕,二来‘玉’蓁蓁的情感方面已经够麻烦的了,他也不想‘玉’蓁蓁再因为丁啸的这份眷恋而终日惴惴不安。
“你对蓁蓁,倒也是真的关心。”半天,丁啸才说了这么一句,“超出了本命兽对主人的关心。”
“孤与那个家伙……”默大王微微侧了目光,瞥了眼熟熟睡着的‘玉’蓁蓁,后语气中带着几分骄傲道,“是朋友。”
“蓁蓁真是个神奇的‘女’子。”时至此时,除了神奇二字,丁啸已经不知如何来形容如今这个让他倍感陌生的‘玉’蓁蓁了。
“神奇?是啊,不然她身边怎么总是围着一群苍蝇,她还总要为了那群苍蝇伤心难过。”说这话的时候,默大王语气中充满了不满与酸意。
“呵,”丁啸这一晚第一次‘露’出笑容,尽管只是瞬间的事情,后他扭过头,正对上肩膀上默大王有些讶异的目光,“想不到你对蓁蓁的情愫,也超出一般人了。”
“很一般啊!”默大王立即不满的开口道,只不过这下声音大了些,不远处的‘玉’蓁蓁显然微微惊了一下,后翻了个身,口中不知呢喃着什么。
丁啸摇摇头,见默大王的‘毛’都快炸起来,便没再说话,只是重新望着夜空中的重重‘阴’云。月亮已经被‘阴’云完全遮挡住,再散发不出一丝柔和的光芒;不过逍遥派还是带着一缕的明亮,从白鹤楼这个位置看出去,的确煞是好看。这一夜,‘玉’蓁蓁为凌皓杰这般痛苦着,而凌皓杰又如何呢?可如这外面的光亮一般,正与自己的新娘放任嬉戏?
事实证明,丁啸想多了。凌皓杰与程思芜因是新郎官儿与新娘子,所以底下的弟子并没有灌他们很多酒,他们只是照理敬了几位掌‘门’及长老、护法弟子喜酒,后便被送回了自己的小屋,现在热闹着的,多数是几派弟子。因摘星大会,三派弟子如今倒是和谐的很,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已然手捧手肩并肩,称兄道弟,欢快的声音已经传到了破天楼后山中凌皓杰与程思芜的新婚小屋里。
凌皓杰负手站在窗前,不顾料峭的‘春’寒,打开窗子望向外面。破天楼是五楼之中最高处,后山又比破天楼前殿的位置更高些,所以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逍遥派的夜景。就在凌皓杰不知想些什么的时候,程思芜惊喜的声音忽的打背后响起,他有些失神的回过头,却发现程思芜将‘床’被与褥子掀开,发现‘床’板上满满的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葵‘花’籽这些东西。
“我离开的时候还没有,这些一定是蓁蓁‘弄’的!”程思芜欣喜的笑着,后红着脸道,“这是寓意我们早生贵子呢,我之前就听蓁蓁说过,这是她最喜欢的习俗。皓杰,时候不早了,我们……”
程思芜说着话望向凌皓杰的时候,才发现凌皓杰只是呆呆的望着‘床’铺上的那些物件,一句话也不说,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一种失魂的空‘洞’。他的身体在这里,可他的灵魂却早已经飞了出去,或许在程思芜说了‘玉’蓁蓁名字的那一刻,就好像开启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般,将凌皓杰的灵魂直接引回了‘玉’蓁蓁身边。
“皓杰?”程思芜也恨自己,怎么就乐极生悲,在这样的日子里提起‘玉’蓁蓁的名字;她明知凌皓杰对‘玉’蓁蓁情深似海,她明知凌皓杰只是因为腹中骨‘肉’不得已才与她成亲,她明知‘玉’蓁蓁与凌皓杰之间已经有了无法割断的浓情厚意,可她还是自‘私’的接受了‘玉’蓁蓁的好意,生生将凌皓杰绑在自己身边。那么,幸福吗?程思芜自问,看着这样的凌皓杰,真的幸福吗?
“皓杰。”程思芜上前几步,拉了拉凌皓杰的衣袖,微微叹口气道,“明日我会着人再打个木板‘床’放在屋中,放心,你不想的事情,我绝不会勉强你。你也喝了不少酒,今儿个就先歇下吧,咱们都累了。”
“如果不是必须的话,我不会再沾酒;况且只那几杯,我没事。”凌皓杰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满是沉痛。他一直觉得走到今日,完全是因为自己当初小心眼,喝了那么多酒与程思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所以才至如此痛苦的地步;酒是洪水猛兽,今儿个如果不是因为不能对几位掌‘门’失礼,他定是滴酒不沾的。抬起头对上程思芜有些红了的眼眶时,凌皓杰心中又满是愧疚,他拍拍程思芜的肩膀,后道,“你睡吧,不顾自己,也得顾着我们的孩儿。至于木版‘床’的事情,我明日会着手去做,你好生养着就是。”
“我睡了,那你呢?”程思芜的心在狠狠的疼着,可此时她什么都不能说,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既然是她种下的苦果,她就必须要承受。
“我不困,我想坐着冷静一下。”凌皓杰摆摆手,后见程思芜站在原地不动,唯有无奈的拉着她到了‘床’边,后蹲下身子帮她脱掉靴子,起身道,“放心,我转过去,不会偷看,你快换了衣裳睡吧。”
“皓杰,我们是夫妻,”凌皓杰才要转过身子,却忽的被程思芜一把抱住,感觉到程思芜浑身颤抖,自己的喜袍背后也逐渐被染湿,凌皓杰道了句“我知道”,话音才落,程思芜又带着些许忍耐不住的哭腔道,“夫妻之间不该有这些无所谓的礼数啊,我知道你想娶的那个人始终不是我,可是皓杰……如今我是你的妻子,我只求你不要这么生硬疏远的对待我,我们哪怕只是向以前一样如兄妹一般亲密也好,我不要现在这个样子!”
“我会对你好的,你在孕中,许是想太多了。快睡吧。”凌皓杰拍了拍程思芜揽着他的手,后回过身,将头快垂到‘胸’口上的程思芜一把横抱起,重新放在‘床’上,又帮她擦了眼泪,好言安慰半天,这才重新背对程思芜坐回桌旁,支着下巴透过窗子看着外面‘阴’郁的天气。
这就好像他如今的心情一般,怎么都无法拨云见月。他与‘玉’蓁蓁从此便是咫尺天涯,再不可能有任何‘交’集;每每念及此,凌皓杰的心都刀剜一样的痛着。想起第一次与‘玉’蓁蓁见面,‘玉’蓁蓁虽容姿与一旁的‘玉’芃芃相比略差一筹,可是她脸上一直挂着那清淡的笑容,却是凌皓杰一直至今都忘不掉的。或许他当初喜欢上的、如今爱上的,就是那样的‘玉’蓁蓁,她清丽、她脱俗、她不同于一般凡间‘女’子,她心中永远装着的是他人、是神州大地,她的这份大爱在凌皓杰的这种小爱面前,显得她身型愈发的伟岸。
是啊,那样好的‘女’子,自己怎么会配的上、高攀的上。她能够让清虚宫一派之主丁啸情动如此,能够让风‘花’飞那种桀骜不驯的人刮目相看,能够让圣兽大人以魂相寄,凌皓杰早该想到的,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与自己一齐。她不可能只属于自己,她是属于大家,属于整个神州大地的。
可是也有那么一阵子,尽管时间很短,他们度过了那么快乐的时光。他知道‘玉’蓁蓁并非如表面上那样坚强,她也有脆弱、想让人陪伴的时候,而那个时候,自己恰如其分的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如同自己曾经所说、所想,或许,这就真的够了,对自己而言,有过这样一段美好的梦境,已经足够一世用来回忆了。
程思芜脱了喜袍,眼神中满是绝望的望着凌皓杰的背影,烛光下,凌皓杰的背影被拉的老长,一直延伸至‘床’上。可他或许也只有背影才能够与自己同‘床’共枕,他甚至不愿多看一眼自己。程思芜本来被凌皓杰擦干的眼泪再度蔓延出来,一滴一滴落在枕上。她将被子盖好,身子尽量的靠近凌皓杰的影子,以为这样,就可以好一点;可却不知道,这样只是让她更痛而已。她伸出手,颤抖的抚着凌皓杰的影子,因为开着窗子,有风进来,所以烛光不停摇曳着,凌皓杰的影子也便跟着左右晃动。程思芜攥着拳头,无声的哭泣着,难道,人她握不住,如今就连影子都握不住吗?
恍惚中,凌皓杰好像看到窗外由远而近的一个身影,那是个浑身散发着清丽气质的‘女’子,墨发侧披如瀑,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眉目间满是书卷的清灵之气。她开口,笑容中满是温柔,“逃之夭夭,其叶蓁蓁。‘玉’蓁蓁。”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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