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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睿跟他引為知己,然而沈睿的妻子到頭來又嫁給了他,他的確對沈睿心存愧疚!
但愧疚歸愧疚,他並不後悔!
倘若沈睿的妻是別人,即使沈睿和她早已經毫無瓜葛,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娶過來,可她偏偏是他愛了太久的女人,是他此生唯一想娶的妻!
即使明知沈睿還對她有情,他也不會拱手相讓!
他曾經讓過一次,卻害的她落得如此下場,他不會再讓第二次,因為只有他,才能好好庇護她,不讓她再受傷害!
沈睿垂下眼簾,掩去了眸中浮起的復雜之色,而蕭景耀和蕭長恭又聊了兩句,便跟其他大臣繼續暢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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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身邊沒了那些阿諛奉承的大臣,蕭長恭干脆拿起酒壺,又倒了一杯酒遞到沈睿手中,笑著打趣道︰“皇叔府上可是有不少好酒,沈大人也是愛酒之人,不妨多飲兩杯!”
沈睿沒想到這位大皇子竟跟自己主動斟酒,忙拱手說道︰“不敢勞煩大皇子殿下,應當微臣跟大皇子殿下斟酒才是……”
“今日是皇叔的好日子,又何必在乎那些朝上禮節?”蕭長恭擺擺手,端起酒杯對沈睿微微一笑,便一飲而盡,末了不忘咋舌贊嘆道︰“好酒,果然是好酒,這酒的味道,怎的有些熟悉?”
沈睿見大皇子蕭長恭如此爽快,也放下拘束,將這杯酒一飲而盡,听得大皇子還在念叨著這酒的味道,忍不住開口說道︰“若微臣沒有猜錯的話,這酒應當是陳年的梨花釀……”
“對啊,你不說我倒是忘了!”蕭長恭眼眸一亮,拍了拍腦袋笑道︰“正是梨花釀,難怪這味道如此熟悉呢!”
他之所以記得這梨花釀,還是因為兒時聞到這酒香味好奇,在宮里大年晚宴上,偷偷嘗了一口,後來被母後發覺還教導過一頓!
他亦記得,父皇提起這梨花釀也是贊不絕口,而他也才知道,原來那梨花釀,竟是母後親手釀制!
只可惜等母後歿了,他再也沒有嘗到這梨花釀,父皇也不許後宮酒宴上里再出現梨花釀!
而他,也再沒有機會嘗到味道這麼好的梨花釀!
如今沒想到還能在皇叔的王府里,嘗到這陳年的梨花釀,蕭長恭不減心中興奮,又多飲了兩杯,卻不曾發覺沈睿在提起這梨花釀時,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苦笑。
梨花釀,魏子衿曾經在尚書府也親自釀制過,如今他在洛陽王府重新品嘗這酒,心境卻早已不同往日!
沈睿默默地握著酒杯出神,蕭長恭見狀,還以為他並不愛這酒,笑問道︰“沈大人並不喜歡梨花釀麼?”
沈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梨花釀的確是好酒,可我最愛的,到底還是竹葉青……”
他說完這話,竟一時釋然了,仿佛對魏子衿的那些不舍情思,也隨之放下!
蕭長恭看到他總算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也不覺點頭笑道︰“沈大人一身傲骨,正是符合這竹葉青的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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