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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明义双目喷火,自然是不肯相信那兵士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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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然是认定了必然是有人在他的坐骑上动了手脚,否则那马断然不会好端端的就突然将他掀翻下来。
他顾不上自己身体如同散了架子一般的疼痛,一瘸一拐的亲自走过去,查验起来。
可是,终究还是一无所获。
太子在一旁冷眼看着六皇子大怒着将那马鞍等物都摔在了地上,他的心里却是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这一定不是意外!
一定有人动了手脚!
可是在场又有谁有这等的手段和心机?
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就是忍不住去看那旁若无人和莫卿卿卿卿我我的谢安然。
这段日子,若说是严明义得罪的人——恐怕只有这对夫妻。
然则,他和严明义做下的事情委实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因而他即便是心生怀疑,也不敢宣诸于口。
再看看严明义脸上那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太子心中惊惧更甚。
他心不在焉的踢着脚下的泥土,似乎是想要分散自己过分紧张的心情。
“狗东西!说!是不是你方才帮着歹人藏了什么物件?故意不让本皇子看见!”严明义找不到东西,随即就将怒气发泄在那兵士的身上。
他随手捡起马鞭,不停的‘抽’打着那兵士的身体。
那兵士碍于严明义的身份,虽则委屈,却是不敢躲闪,不多会儿功夫,便被‘抽’打的衣衫破裂,脸上也是青紫‘交’错。
“够了!”武晟帝见到严明义那几近发狂的失态模样,本来心中那一点子怜惜之意,也化作了不耐烦。
他可以理解儿子因为突然毁容而产生的怒意,可是他这种全无半点男子风度的行为,还是给皇家丢了人。
严明义听到父皇的怒喝,方才甩开手中的马鞭,又扶着贴身太监高远山的手走到了一边。
可是他依旧满面赤红,怒气涛涛,再加上脸上那两道狰狞的伤痕,真是半点之前的儒雅之态也无。
“既然没有查出什么,想必这一次真的就是一场意外。明义,你就不要再动怒了。”武晟帝尽量平静的说道。
严明义哪里肯善罢甘休?
他梗着脖子说道:“父皇!这马儿都是各个皇子进献又经过特殊训练的,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就发狂?儿子不信!”
武晟帝有些无奈的吸了一口气。
不信又如何?
如今就是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又能奈人家如何?
他方要张口让人扶着严明义下去休息,免得他再一次发狂,却突然听见有人说道:“父皇,这马鞭有问题!”
武晟帝眼睛猛然一睁,回头一看,竟然是三皇子手中拿着方才严明义打人的那只马鞭在细细端详。
“马鞭?”严明义也愣住了。他方才一味的觉得是什么尖锐之物扎了马儿,所以马儿吃疼才会将他掀翻。因此上,他将那马鞍、辔头等放置在马匹之上的物件都细细查看。却也是真的没有太过主意这马鞭!
“马鞭有什么问题?”武晟帝皱着眉头问道。
“父皇,方才六弟鞭打兵士的时候,我发现那兵士的脸上居然又细微的划痕,却是蹊跷。那马鞭乃是以柔软的牛皮编织而成,怎么会有划痕?这才细细查看,果然发现,那马鞭之上‘插’着细弱牛‘毛’的短针!请父皇查看!”三皇子将马鞭呈上。
这马鞭并非寻常车夫所用的长鞭,而是以上等的牛皮编织而成的‘精’致的短鞭。一侧乃是坚硬的短柄,另外一侧则是几束牛皮条编成的短短的鞭梢。
武晟帝迎着太阳细细一看,果然发现那短鞭的鞭梢上隐隐可见银光。
那银针的确是比牛‘毛’还要细上三分,若是不细看,是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的!
想必是严明义催马加鞭之时,那细针扎了马‘臀’,所以受惊,进而导致严明义落马!
“这马鞭是何人管理?”武晟帝的手握紧了那马鞭,询问看管马匹的兵士。
那兵士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跪倒在地:“启禀皇上!这一应的马鞍、马鞭都是随着马匹一起进献的!之前都是由专人看管放置在箱笼之中,并无人可以接触!此事,看管的十名兵士皆可为证!”
武晟帝心知,这也是那些看管马匹之人生怕出现此等意外,所以特意不动这些物件,免得沾上干系。
他不得不再问道:“这匹马是何人进献?”
那兵士抬头看了看武晟帝,似乎‘欲’言又止。
“何故吞吞吐吐?说!”武晟帝虽知道有资格献马之人俱是王亲贵族,可是今日之事闹成这样,若是不给严明义一个说法,只怕他和淑妃都不会善罢甘休!
再者说,此等居心叵测之人也断断不能留在身边的!
那兵士抿了抿嘴,似乎是在下定决心:“启禀皇上!此马乃是太子府上送来!”
场内突然变得一片寂静。
诡异到令人窒息的寂静!
太子的表情如同被针扎了一般,充满了惊愕和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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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然轻轻搂着莫卿卿,就像是一对情谊甚笃的夫妻——妻子受了惊吓,而丈夫正在耐心的安慰。
可是若是有人听见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想要是要瞠目结舌,哑口无言的。
“真的是马鞭上动了手脚?只怕不是吧……”莫卿卿低声问谢安然。
“你都知道了,何必问我?”谢安然似笑非笑。
“这主意虽然是我出的,可是执行的却是你,我又如何知道?不过,那兵士……倒是可怜,居然挨了严明义那些鞭子!”莫卿卿掩着嘴,眼眸之中却满是笑意。
“放心。这些都是我父亲的旧部,都是百死劫余的死士。我过后会好好抚慰一番的!”其实并不是那鞭子出了问题,那样细的针就算是扎在了马身上,只怕是马匹也未必能感觉得到。
问题是出在马鞍之上。
那马鞍的下方有一颗冰制的球,里面放着一枚银针!
所以严明义一开始上马、挥动马鞭的时候,都没有问题,可是时间一长,冰球融化,那银针‘露’出,所以马儿才发疼受惊了。
而那银针还真的就是被那个一开始检查的兵士给收走了!
只因为若是蜡球被发现,任是谁也不会相信这是十日前献上的马匹被动的手脚——因为若是那么长时间,那冰球肯定是早就融化了。
所以才会特意又在马鞭上做了安排。
严明义的样子就像是在安慰受了惊吓的莫卿卿,一点也让人看不出他们谈论的居然是这样惊世骇俗的话题。
“希望太子和六皇子都能喜欢你我送上的这份大礼!想要找一份这样合适的礼物实在是太难了!”莫卿卿叹了一口气。
谢安然盯着场内的太子和严明义:“如今只看狗咬狗吧!我早说过,你既然要送大礼,他们是不敢不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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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万万没有想到,绕来绕去,事情居然绕到了他的身上!
本来,他不过是个惶惶不安的旁观者,可是如今,却突然变成了当事人!
“父皇!此事荒唐!儿臣怎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进献给皇上的马匹之上做了手脚,等于要谋害皇上!
因为这些马匹虽然是不同的人进献上来的,可是再使用的时候却是不会特意区分开来的。若是一旦事有凑巧,正好是武晟帝骑了这匹马?
那么后果,显然是不堪设想!
武晟帝脸‘色’‘阴’沉。
“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你府上献上的马匹,你却一无所知?”
他虽然不想相信自己的儿子有谋逆之心,然而事实摆在面前,却不由得让他不心生芥蒂。
太子一见武晟帝脸上的变化,就知道他的父皇又是动了疑心。
在那个瞬间,他迅速的权衡利弊,当机立断道:“此事乃是由太子妃一手安排的,儿臣事忙,实在是无暇顾及此事!疏于查验,是儿臣的不是!”
莫卿卿离得虽不近,可是因为场内格外的安静,所以太子的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的入了她的耳中。
她勃然‘色’变。
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子居然无耻到如斯的地步!竟然直接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太子妃的身上!
若是武晟帝真的追究起来,那么太子妃实在是难辞其咎!
莫卿卿有些焦急的看了谢安然一眼。
果然,谢安然也是一脸的惊诧,显然也没料到太子会如此的解决问题。
“你别急!太子妃如今身怀有孕,又是一介‘女’流,皇上不会怪罪的。”
莫卿卿舒了一口气。她是关心则‘乱’,生怕自己没打着老鼠,反而碎了瓷瓶!
严明义先是震惊,后又是沉默,终于被这有些荒诞的事实给‘逼’得冷静了下来。
此刻的僵局也唯有他能够化解了!
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既然已经没法找到凶徒,不如还是卖给太子一个人情!
反正脸上的伤痕,他方才问了太医,应该还是可以痊愈的!
“父皇,此事必定不是太子所为,更加不可能牵连到太子妃的身上!一定是事有凑巧,不小心才被奴仆们‘弄’错了!”严明义的话说得含含糊糊,可是总算是给武晟帝和太子一个台阶。
武晟帝也顾忌皇室的名声,不可能真的去当众处置什么人。
他刚要张口让人拉了那养马的人下去砍了,却听见三皇子说道:“父皇,快将那畜生狠狠大事,闯下这样的弥天大祸,断断是留不得了。”
武晟帝听他这样说,反倒不好说什么了,便就挥了挥手说道:“将那马匹打死!”
最终,严明义被摔下马背,又遇见豹子,受了惊吓,毁了容颜,得到的结果不过是杀了一个畜生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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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场内的气氛总算是舒缓了许多,人们也敢出声说话了。
严明义和太子各自心情抑郁的站在武晟帝的身边,都是如同锯嘴的葫芦一般,沉默不语。
“哎!今日这事啊!其实也怪六皇子身边的随从不够机警!”谢安然突然冒了出来,跑到武晟帝的跟前大声说道。
“皇上派了这些个人过去是为了好生保护六皇子的,谁知道真的遇到了事情,居然一个两个都往后躲,只有一个那什么……叫蒋什么来着……”有人小声提醒,谢安然方恍然大悟的说道:“对,就是蒋虎一个忠心耿耿!万一今日六皇子有个什么差池,把你们都杀了也不够赔命的!”
他的声音奇大,在场的众人听了都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方才被严明义拿来当挡箭牌的蒋虎凄凉的死状。一时之间,大家伙看向严明义的神情都有些说不出的微妙。
下人奴仆的‘性’命虽然不值钱,可是这样拿着活人去挡灾祸,又‘弄’得人家死无全尸,却也是够狠心的了!
更何况,人家还是忠心救主才冲上前去!
六皇子的凶狠残忍和自‘私’自利,今日算是令人刻苦铭心了。
如此一来,方才那些还心疼六皇子毁了容颜,芳心大恸的姑娘们那点子同情也就全然烟消云散了。
“好在今日六皇子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依着微臣看,六皇子身边的随从实在是无用,都应该杖毙警示世人!”谢安然边说,边看严明义。
又像是挑衅,又像是怜悯。
严明义气得脸上伤口生疼。
这该死的害了自己,现在还要除掉自己身边跟随多年的臂膀?
真是心思歹毒!
他现在更是笃定了今天的事情就是谢安然这个纨绔做的手脚!
他承认,他那日是有心轻薄莫卿卿给那个‘女’人点教训,却不慎又中了太子下的媚‘药’,导致他差点真的就行**之事。
然而其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也只有他和太子才知道了!
但是,严明义如何也没有想到谢安然居然会‘阴’损至此!
偏偏他拿不到任何的证据,只能忍下这个哑巴亏!
严明义恨恨的说道:“不劳世子费心!本皇子的下人,本皇子自会好好教训!”
说完,他看向武晟帝,有些虚弱的说道:“父皇,我想下去休息了!”
“去吧,好好养伤。宫里随行的太医已经等着了。你的伤口一定要好生处置。”武晟帝也算是说了两句安慰话。
严明义扶着高远山的手,正要离开,谢安然却是好死不死的又来了一句:“哎呀,六皇子脸上的伤痕可务必要好好保养,千万别留下疤痕啊!”
严明义脚步一顿,脸‘色’都发情了,半声不肯言语,直接去了。
“安然!你今日太过放肆了!”武晟帝板着脸说道。
他虽然也不喜欢今日严明义的表现,可是这毕竟是他的儿子,谢安然这般的无礼,他心中也不高兴。
谢安然立马恭敬的行礼,做出无比真诚的模样:“皇上,您可是误会微臣了。微臣是真心关心六皇子啊。否则也不会扔下母亲和妻子过来问候。可能是微臣不善言辞,所以才令得您和六皇子误会了!微臣有罪!”
武晟帝素来知道谢安然牙尖嘴利,可是对于自己这个皇上还是尊敬的。此刻见他服软,便也不‘欲’多加追究,便就不耐烦的摆手:“去吧,去陪着你的嫡母和妻子。她们想必也是受惊不轻。”
谢安然也不推辞,又特意郑重的行了个礼,才回到了莫卿卿的身边。
莫卿卿依旧是面目表情,却是低声说道:“六皇子脸上的伤没有什么大碍吗?”
“这我可不知道。只不过……”谢安然压低了声音,附在莫卿卿耳边说道:“那豹子着实可爱,所以我忍不住在它的爪子上抹了点东西。”
莫卿卿点点头。
只怕这位一向仗着俊美容颜赢尽天下‘女’儿心的六皇子,要一辈子带着这两道疤痕了。
可惜,他现在还以为能够医治……
真是……
太令人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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