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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
武晟帝的表情十分‘阴’沉,口中念叨着这两个字,却仿佛是要将其彻底嚼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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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福突然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瞬间袭来,让他几乎无法正常呼吸。
在武晟帝身边当差二十多年,他并不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他深知,皇上这是动了真怒了!
不过也是,这好端端的顺天府的监牢又怎么会突然走了水?这不是荒唐吗?
武晟帝冷笑了一声,说道:“给朕把昨天来的那小子找来!”
高德福一愣。
顺天府走水,为何要找那个人?
可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下去传旨了!
高德福刚刚离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陈妃便风摆杨柳一般走了进来。
“皇上!臣妾特意亲自为您做了芙蓉糕!”
她身后的丫鬟手中拎着食盒,陈妃又从内端出一碟子清香扑鼻的糕点。
武晟帝见是她来了,脸上多少‘露’出一份笑模样。
“爱妃来了。今日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往日不是都要陪着聪儿温习功课?”
陈妃笑着说道:“聪儿的功课固然重要,可是皇上的身体同样重要!臣妾听闻您今日一天都没有用什么东西,自然是挂心不已。”
武晟帝脸‘色’微变:“你又是从哪里听说朕一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陈妃身体一僵,随即笑着说道:“皇上,那自然是因为臣妾关心你啊!”她断然不会承认,自己在皇上身边安‘插’了眼线。
武晟帝对于妃嫔的这些小手段,虽然不喜欢,可是却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他之所以喜欢陈妃,一则是因为陈妃没有什么背景,家世中庸,不用顾虑外戚;二则是……他内心总觉得陈妃头脑比较简单。
自然这是相对于沉稳而心里有数的德妃和高傲而工于心计的淑妃而言。
一个男人到了他这把年纪,总是喜欢简单一些的‘女’人。
若是陈妃知晓,自己居然是因为头脑简单而入了皇上的眼,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气愤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又有几个男人真的能‘弄’清楚身边的‘女’人就是歼是傻呢?
陈妃将一枚芙蓉糕放入武晟帝的口中。
软糯香甜,入口即化,果然是美味无比。
“皇上,味道还可以吧?臣妾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陈妃笑着说道。
“嗯,的确是不错。倒是比宫里的御厨手艺还好上三分。”武晟帝漫不经心的夸奖。
陈妃接着说道:“这可是臣妾的堂姐特意从江南给臣妾找的食谱!”
“安平侯夫人有心了!”武晟帝接下里就只顾着吃东西,不肯出声了。
陈妃见状,心里着急。
她近日里又一桩大事要办,却是需要不少的银子。
可是当她再一次向安平侯夫人陈氏开口索要的时候,对方却是头一次拒绝了。
陈妃早就已经习惯了予求予取,更是将陈氏的毫不拒绝,当成了理所当然。
这一次陈氏突然回绝,却也让陈氏慌了心神。
这些年来,虽然是她一直在向陈氏索取钱财,可是她却也因此落下了一个短处——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寻找另外一个后援!
以至于如今,陈氏倒是成为了她唯一的金钱来源!
陈妃立即让自己的母亲安宁侯夫人去安远侯府探个实底儿,可是安宁侯夫人带回来的只有两个字——“承爵”。
陈妃暗自咬了咬牙,她用这爵位拖了陈氏整整三年,可是如今,看来陈氏是等不得了。
可是她从内心里是不希望谢安然继承侯府的,否则不会和成王那边联合指使陈素玲‘弄’了那么一出事情出来。
可是没想到,事到临头却是功亏一篑。
她和陈氏虽然都不喜欢谢安然,可是两者的区别却也很大。
陈妃的目的是要么彻底掌握侯府,或者直接毁了侯府,总之不能让其他人控制安平侯生前的军队。
而陈氏不同,她一生的心血都在安平侯府,她的最终目的就是要保住侯府,甚至可以因此牺牲个人的喜好。
所以两者可是说是同途殊归。
然而,眼前的问题是只要她不向皇上进言,搞定这世子继承爵位之事,她就得不到她想要的钱财!
“皇上,臣妾的堂姐也委实可怜。没有儿子傍身,岂不是要孤苦一生?”陈妃也顾不上自己的开场白有多么的生硬,直接就开始。
武晟帝没有抬头看她——既没有阻止她,也没有鼓励她。
陈妃只能把一切视而不见。
“皇上,臣妾说一句不该说的话,这安平侯府的爵位拖了这么些年,是不是也该……”
“这的确是你不应该说的话!”武晟帝拍了拍手,打断了陈妃接下去的话。
“皇上……”陈妃的言行在武晟帝的心目中,就是在不断的验证他对其“简单”的判断。
武晟帝摆了摆手:“去吧。这些事情不是你该管的,朕自有安排!你不必担心聪儿将来无人扶持!”
武晟帝倒是自说自话的将陈妃的行为当成是在给八皇子寻找后援。
陈妃哪里敢多说其他的,只能是讪讪的又说了几句废话,便就又退了出去。
她心情不佳,自然脸‘色’也不好。领着那依旧拎着食盒的宫‘女’,有些愤愤不平的往回走。
“见过陈妃娘娘。”
一个有些吊儿郎当的声音打断了陈妃的情绪。
她一抬头,顿时整个人一愣。
他怎么来了?
“你怎么……”她的话尚且没有说完,那人就拱了拱手,又跟着高德福离开了。
直到那人走远了,陈妃犹自有些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娘娘!娘娘?”她身边的宫‘女’见她半天不动,只好开口唤她。
“啊……啊?”陈妃这才醒过神来。
这个该死的煞星,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宫里?
看他去的方向,分明就是龙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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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侯府。
“夫人,这是我们太子妃让奴婢给您带来的信!”碧环跪在地上,奉上一封封了口的信件。
莫卿卿接过信件,有些疑‘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碧环。
碧环一向是个心气高的,即便是对着太子妃也很少下跪,这却又是为何对她行此大礼?
“碧环姑娘,你先起来。咱们都是自己人,犯不着‘弄’这些虚礼。”
碧环却是不肯起身,反而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夫人,奴婢什么都不懂。可是我们太子妃受的苦您是都看在眼里的!只希望夫人能够帮我们太子妃这一回!”
莫卿卿眉心微蹙。
她顿时觉得手里这封本来轻飘飘的信件变得沉甸甸。
看来此次,太子妃所求之事并非易事。
“你且起来!我和你家姑娘的情谊,你是都看在眼里的。并非一朝一夕之事!若是能够帮她,我必然会不遗余力!你实在是有些想多了。”莫卿卿口中说的并非是“太子妃”而是姑娘,这就是在叙旧情了。
碧环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扶着红绡的手慢慢站了起来。
她的脸颊有些发热,羞赧的说道:“是奴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奴婢不该怀疑夫人对太子妃的真心。太子妃和夫人是患难真情,比如前次,也是太子妃不顾一切,宁可得罪太子也要救了夫人。”
莫卿卿淡然一笑。
到了现在,碧环口口声声说的每一个字,还是在提醒太子妃对莫卿卿也有恩义。
莫卿卿越发的奇怪,这到底是什么事情,以至于太子妃都要挟恩要求了?
“夫人,太子妃说了,您不用急着给她回信。府里还等着奴婢回去伺候。夫人慢慢看信,奴婢就先告退了!”碧环见莫卿卿的脸‘色’有些不虞,也不肯再画蛇添足了,就主动要求离开。
莫卿卿点点头,示意红绡送碧环出去。
等到两个丫头一前一后离开,莫卿卿方才又看了看手中的信件。
信封上不过是简单的写着:“挚友莫氏收”。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莫卿卿却能发觉,写字之人笔力微弱,笔触颤抖——要么就是心情‘激’动难以自持,要么就是身体虚弱不能发力。
那么太子妃是哪种情况,还是两种情况兼而有之?
莫卿卿慢慢撕掉信封的边缘,从里面取出了一张‘精’致的信笺。
“吾友卿卿:……”
等到莫卿卿‘花’了许久的时间,方才艰难读完手中这封信。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屡次见到太子妃,她都没有和自己当面来讲此事,反而要费尽心思手书一封送来了。
莫卿卿心里叹了一声——
原来她到底是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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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世子走在已经有一半被烧成灰烬的顺天府衙内,他一身洁白如雪的新衣,走在这漆黑的废地,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违和。
“伤亡情况如何?”成王世子背着手,看着那依旧在冒着青烟的断木,问道。
跟在他身边的正是一脸愁苦的顺天府尹。
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或是什么神,怎么这倒霉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他本以为侥幸抓住了刺杀太子的凶徒,或者可以勉强保住他头上乌纱。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场大火,把他一切的希望都烧没了!
“启禀世子……那监牢内的所有犯人及捕快,无一生还!火势,实在是太大了!”他有些艰难的说道。
成王世子脸上苦大仇深,可是内心却是无比的轻松。
一场大火,一了百了。
他和成王再也不用面对两难的局面,也不用苦于找出究竟是是三皇子或是六皇子才是幕后的真凶。
连最后的几个证人都死了,又要如何查证?
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不了了之。虽然这两位皇子肯定是会让武晟帝心里膈应——当然,这与他们这一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妥善安置那些死了的捕快的家眷吧!此乃天灾,实在是谁也不愿意看到发生的!”成王世子叹了一口气。
顺天府尹只能低着头附和:“世子宅心仁厚,臣必定会好好处理此事。”
“成王世子果然是仁厚之人!对死人都如此的用心!”
一个不怎么正经,却又似乎没什么恶意的声音蓦然响起。
成王世子脸‘色’微微一变,瞬间挂上了一个得体的笑容,方才扭头说道:“安平侯世子?怎么有兴致来此?可惜你来得晚了。这里已然成了一片废墟。”
谢安然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蜀锦箭袖长衫,腰间束着手工‘精’制的碧‘玉’腰带,又悬着一枚特别通透的龙形‘玉’饰。
他与成王世子一蓝一白,又都是天人之姿,正是相映成辉。
成王世子的目光在触及到那枚‘玉’佩的时候,忍不住眯了一眯,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谢安然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丝异动,随即心中暗道,果然,那事与这人脱不开干系!
否则他又怎么会认得这枚‘玉’饰——这枚和陈素玲那凤形‘玉’饰凑成一对的龙形‘玉’饰!
他手中依旧摇着那把折扇,踩着脚下的瓦砾,慢慢走到了成王世子和顺天府尹的身边。
“世子预备如何做?”
成王世子一笑:“这话倒是奇怪!我能如何做?我又不是工部尚书,哪里懂得如何修葺房子呢?”
“世子这么爱说笑!你怎么会不明白我是在问什么?”谢安然“啪”的一声合上折扇,冷了眼神,接着道,“估计顺天府尹也是急着知道你接下来的安排吧。”
成王世子垂下眼眸:“世子的话我只好当做明白。可是说到底,咱们都是臣子,哪里轮得到咱们做主?一切自然是听皇上的安排!”
他拱手朝着皇宫的方向拜了拜。
谢安然不管他的态度,反而对顺天府尹说道:“老东西,我和成王世子有事情要说,你且下去善后吧。”
顺天府尹如释重负,赶忙跳着离开了。他虽然不知道这二位再打什么哑谜,可是却是千分之千的不愿意搀和进去!
“这大夏天的走水,也是够古怪的了。而且我听说,昨儿不知道怎地,那水龙队的人一向惊醒,可是昨天却是姗姗来迟,所以才延误了救火的时机?还有,这么一场大火,究竟是如何烧起来的?总不能天降奇火吧?”谢安然低声问道,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成王世子却是一派镇定:“你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一个才好?”
“那不如都回答好了!”谢安然也不饶人。
“我这人一向是想得简单,没有那么多古怪问题。依着我看,这一切都可以归于两个字——意外!”成王世子仿佛是早就想好了答案。
“意外?”谢安然大笑两声:“果然还是世子聪敏。两个字就可以解决一切。当真是巧言令‘色’!”
谢安然流‘露’出的愤怒已然是毫不掩饰了。
成王世子对于他这种反应毫不意外——毕竟这几个匪人死了虽然是对于他们父子是一了百了,可是对于三皇子那可就是百口莫辩了。
谢安然一直就是三皇子左膀右臂——这事情或许别人不知道,可是成王世子却是心知肚明。
“安然!你何必如此‘激’动?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成王世子迈动步子,“我尚且有事,不比你清闲。就先失陪了。”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你若是有兴致,大可以在这里继续多呆一会儿!或者能让人起死回生也未可知。”
说完,他也是冷冷的笑了几声,便就自顾自的离去。
谢安然看着他的背影,脸上却渐渐出现一个笑容。
“严明信,难道天下间只有你一个聪明人不成?”
说完,他却是纵身一跃,几个来回就跳出了这片废墟。
(本文即将进入结局部分。陆续会有几个人挂掉,这里挂掉的寒意不只是死亡,也可能是失去地位和拥有的一切。另外,这期间可能是几伙势力、几个人同时在‘操’作某些‘阴’谋、阳谋,所以希望大家仔细阅读,厘清各自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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