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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少,我好心提醒你,就是不想你被这个女人的外表蒙骗了,她有先天性心脏病,这样的女人你娶了一定会后悔的!”
明少的身体也开始轻微颤抖起来,他岂能容忍这个女人一个再再而三的在这里伤害孤蕊,一个健步走到她的跟前,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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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在这安静的场合显得份外清脆刺耳。
梁漫妮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手掌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可以打我?你竟然为了一个有心脏病的女人打我……”
明少脸上的怒意并未因那一巴掌而消减,伸出一根手指头阴翳地指向她,“你最好识趣点,别在这里乱搅舌根,还有,那天你撞我的车也是故意的吧,这里下三滥的手段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冷冷的哼了一声,“滚开!”
说完,走到孤蕊身边,冲杨店长使了个眼色便扶起脸色苍白的孤蕊朝外走去。
被点中要害的梁漫妮像个木头似的呆愣在那,看着他们离开。
很快,炫墨绿色捷豹便消失在婚纱店门外。
杨小姐在明少他们走后,嘲讽地看向被数落的不堪的梁漫妮,“这位小姐,你现在可以走了。”
梁漫妮冷冷地斜倪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你是不想在这干了么?”
突来的凌人架势吓了杨店长一跳。
梁漫妮整理了下仪容,便迈开修长的大腿高傲的朝外走去,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留了句,‘你们等着,下次就是我和明少来。’
走出了婚纱店一段距离后,梁漫妮再也受不住地停在了一个僻静的马路边抽泣着。想起刚才被明少那样凶神恶煞地对待,她的心就像在滴血样的难受。
本来派人查出完颜孤蕊有心性病以为就可以大获全胜,一石二鸟,不仅但明少离开那个女人,还能使明少对自己多一份好感,确没有想到,事实完全不是她预料的那样。
无力地蹲了下来,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办?
倏然一双锃亮的男士皮鞋停在了他的眼底。
抬起头,对上一双深情却又令她无比厌弃的黑眸。
仲毅朝她递过来一张餐巾纸,“擦擦吧。”
腾地站起身,将所有的怒气撒在他的身上,“不要你好心,你不就是要看我的笑话么?现在你满意了,不过你放心,明少始终都会是只属于我的,你就死了这颗心吧。”
仲毅轻阖上眼眸,她的话就像无数颗弹子一样击打着他,令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漫妮,要死心的人是你,人家都要结婚了,你何必去破坏别人的幸福呢?”
她冷嗤了一笑,“幸福?你觉得他们可能幸福么?一个身体不健全的女人能给他带去幸福吗?有的只有无尽的伤害!!”
“爱情是不在乎那些的,只要俩个人彼此真心相爱,一切都不是问题!”仲毅几乎是吼着说的,这也是他的心声,他爱她并不是图她的钱财还是姿色,而是那个人,自然第一次在梁家见到她,他就已经对她弥足深陷。
这句话把梁漫妮怔得没有反驳的余地,血红的眼珠子愤恨地瞪着他,突然失去理智地大吼,“你滚!你给我滚粗!!”
要她去成全自己爱的人跟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在她的人生格言中是绝对不可能!
平时可爱俏皮的她此刻就像一头发疯的狮子,过路的行人看到了就纷纷离得远远地,仲毅失望地收回殷求的目光,僵硬地扭过身子挪动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他的心在滴血,每走一步心脏的一处就像被狠狠撕裂般疼痛……
炫墨绿色捷豹上气氛异常凝固,明少扭头瞥向副驾驶座的完颜孤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她淡淡地看着前方,眼光始终那样飘渺。
不好受的扯动了下嘴角,“孤蕊,今天对不起,那女人真是个疯子,我不知道她会来捣乱,你别放心上…”
她置若恍闻,仍旧清淡的看着挡风镜的前方。
明少的心里五味杂陈,剑眉紧蹙,眉宇拧紧,握住方向盘的双手已渗出了丝丝薄汗,孤蕊连问都不问那女孩的情况,正说明了她的心里伤得很重。
紧锁住她连眨都不眨一下的眸子,一阵自责感再次袭来,正当他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她怔然开声了。
“回家吧,我累了!”
她清淡的话简明扼要,眼睫轻阖了一下,仍旧再次像之前一样呆呆地看着前方。
到喉咙里的话又咽了回去,还是先送她回去,毕竟身上还穿得拍照的婚纱,等有合适的机会再跟她好好解释,最重要的是,他绝对不会轻饶那个不怀好意的女人,眉宇之中登时闪出一股杀意。
进了明家豪宅后,炫墨绿色捷豹便缓缓地停了下来,车子才刚一停稳,完颜孤蕊就急步从车里下来,提着婚纱两侧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迈去。
正要往楼上自己的房间去时,客厅里端坐的葛兰一眼就瞧见了,惊讶地抬头看向她,又看了看刚踏进门的泽恩。
“泽恩,孤蕊,你们拍婚纱照这么快就回来了?”
明少牵强地点了点头,“嗯,妈。”
葛兰放下手上的养生书,移动着步履来到了孤蕊的身边,当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时,清秀的眉毛蹙成团,“孤蕊,这化妆师是怎么化妆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还有怎么就让你穿着婚纱回来了?”
孤蕊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心情,装作轻松的模样,嘴角弯起一抹牵强的弧度,“兰姨,我刚擦了下妆,衣服我等下上楼就换的。”
葛兰应了声,随即再次问道,“孤蕊,今天拍婚纱照还顺利么?拍得好不好看?”
问到还顺利么时明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后脊骨冒起一阵冷汗。
“兰姨,一切都还可以,过几天就能拿照片了,到时你就能看到了。”完颜孤蕊心思细腻从来都是为别人着想,就算自己心里再难过了不能让葛兰因自己而跟着心情不好。
她现在脑子很乱,只想找个独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空间仔细地清理一下她和他的事。
“兰姨,我累了,我先上楼了。”
葛兰微微一笑,摸了下她冰凉的手,带着宠腻的口吻,“去吧,上楼赶紧换衣服,别着凉了。”
轻轻哼了一声,便迈步往楼上而去。
待完颜孤蕊上楼后,葛兰亲和的目光倏地变得锐利起来,紧锁着仍旧站在大门边的儿子。
“泽恩,今天真的没发生什么事?我怎么觉得孤蕊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但具体也说不上来。”
明少缓步走上前,“妈,没什么,你别多想了,孤蕊只是累了,你让她休息一下,还有…”
突然脑海里闪现出孤蕊才前几天别敌敌畏自杀了一次,他的眉宇紧锁,神情很是不安。
“还有什么?”葛兰一头雾水地询问道。
他烦燥地松了松颈间的领带,“还有就是你过一段时间就上楼看看她。”
葛兰是越听越糊涂,一种不妙的感觉也随之而来。
“泽恩,干嘛要过一段时间就上楼看一下孤蕊,是不是有什么事你们在瞒着我?”
“没有妈,我现在还有事要去处理,你按我说的做就是了,先不说了,我走了。”说罢,他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快走到门口时,仍不忘嘱咐一句,‘一定要记得时不时去看下她。’
真是拿这个儿子没办法,向来说话就半句,葛兰略带不悦地轻摇了下头,喟叹了一声。
之后便听到院子里传来车子离去的声音。
回到独属于自己的房间,完颜孤蕊倚靠着房门缓缓滑下,再也控制不住的泪水哗哗地溢出来滑过苍白的脸部滴落在光亮的地板上。
她仰头低沉长嚎,“为什么…自己本来就不幸,却还要再次让别人唾弃?”
想起从小到大的同学因自己有先性病都排斥自己,她的心就隐隐作痛,今天却再次遭到它人的唾弃,她的心好苦……
从小到大在所以的玩伴中,只有泽恩真心与自己交朋友,每次拉她一起玩,然,就在小时候的她与泽恩手拉着手在草场上玩时的一幕时,画面中突然闪现出一个人影,他扑红的脸蛋带着真诚问她可不可以与他们一起玩,扎着小辫子的她轻轻点了点头,就这样,从此之后的每次相玩戏耍中多了一个小孩,那就是武尘。
她,明少,武尘他们三个人便从此是一个不可缺少的一体。
她头疼地抱住脑袋,不!
从未有过的难受感侵袭上来,每次想到与泽恩的小时候,莫名的都会把武尘遗忘开,似乎那个人是隐形人,而今天为何偏偏他的印象如此深刻,甚至超越了泽恩。
一定是今天被那女的给气晕头了,正在想进浴室冲洗自己一下使自己清醒一下的时候,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并附之是兰姨的声音。
“孤蕊,是我。”
急促整理了下头发,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轻轻拉开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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