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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鼓着小嘴道,“王哥哥说,他做了让娘夸的事,他娘都会奖励东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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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要……想不出来,娘,我什么都不想要。”小鱼儿脑袋瓜子直摇头。
阮处雨不由失笑,“这是你说的,你要是不要的话,这奖励可就取消了,全当你已经得了奖励。”
“明明娘什么都没给我。”小鱼儿不服气,他轻哼,冲王小道,“王哥哥,你要什么奖励?”
王小腼腆的笑笑,开口道,“小人什么奖励都不想,只求能吃口饱饭。”
小鱼儿呐呐,不由想起曾经的苦日子,当初他和娘亲想吃口饱饭都没有,而如今……已经不缺吃喝了,这是最幸福的事,还求什么奖励啊……
想到这,小鱼儿咬着小唇瓣道,“娘,我不要奖励了。”
“为什么?”阮处雨不解的问。
小鱼儿笑笑,稚声稚气的道,“有什么奖励能比得上如今吃饱喝足?”
“小鱼儿,不愧是为师的好学生,说得真不错!”葛休大声夸着。
闻声,小鱼儿回身冲葛休微微点头,道,“是先生教导有方。”
“你……这个…”阮处雨差点咬了舌头,小鱼儿现在这状态有问题啊,他怎么这么知礼?
见她诧异,葛休轻咳一声道,“如今你身份不一般了,小鱼儿自不能如往前一样了,在下教了他一些礼仪。”
“有什么不一样啊。”阮处雨幽幽的说。
葛休一本正经的道,“此言差矣,以前,你是个平民,就算在三皇子府中当幕僚,那也是个无品无衔的,如今你不同,你是被皇上赐封的夫人,除宫中娘娘和皇室成员外,夫人是女子中品衔最高的称号。”
“哦。”对他的解释,阮处雨没什么想法,应了声就要拉着小鱼儿走。
葛休却赶紧跟了上来,“处雨,你真打算让小鱼儿一直跟在下学习么?”
“不行么?”她问。
葛休摇头,“不是不行,只是你这样做……小鱼儿还是可以回云深书院上学的,里头的先生才识肯定比在下好,让小鱼儿跟在下学,太浪费了。”
阮处雨扯唇,平静的道,“同样是学,有什么不一样的。”
“那云深书院连在下都想进去学。”他喃喃开口。
看着面前拦着自己的女人,宛容愤声大叫,“让开,我要见靳公子!”
白秋水淡淡的道,“主子有事,不见人。”
“我不是外人,我是他的未婚妻!”宛容磨牙。
白秋水勾唇,轻笑道,“未婚妻也不行!”
“你……”她大怒,突然扬声道,“靳公子,你出来!我要话跟你说!”
“主子不会回应你的。”看着紧闭的屋门,白秋水开口说着。
宛容正气急,屋门突然一松,两扇门被一双手微微拉开,两张俊脸慢慢显露。
瞧到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宛容立即欢喜的道,“靳公子!”
“你有何事要跟本王说。”靳墨言淡漠的开口。
宛容丝毫不觉得他的态度有什么问题,她咬唇,委屈的道,“我想进去见你,她死活不让我进去,你帮我处罚她!”
听到她告状,白秋水冷哼一声,似乎有些不屑。
“你下去吧。”看了她一眼,靳墨言开口。
白秋水垂眸,应声离去。
“唉!”宛容出声唤,却止住她离开的步伐,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她才又将视线转到靳墨言身上,“靳公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嗯?”
“你为什么出游没带上我,却带上了那个女人?”
“若你想说的是这个事,可以回去了。”靳墨言不冷不淡的说。
宛容脸色铁青,“你……你什么时候娶我!”
“等着吧。”
“等什么?你答应过要娶我的?我要你现在就娶我!”她大叫出声。
靳墨言冷冷的看着她,“本王是皇子,要娶亲,必须父皇同意才行,若要娶你,本王得先跟父皇禀告一声。”
“那你快去禀告!”闻言,她忙催促。
敛了下眉,杨临大喝,“宛姑娘!虽然你是主子的未婚妻,可你也命令不得主子!”
宛容吸了口气,小声的道,“我命令他又如何?这是他欠我的!”
靳墨言拧眉,沉默许久才开口,“宛姑娘,本王欠你的承诺,不是永久的,从现在开始,本王只给你三次开出条件的机会,三次过后,本王不再欠你什么。”
“什么?你敢耍赖?”
“耍赖?”他不屑的冷笑,“当初你并没有明言本王要永远对你有求必应!”
“这……”宛容不满,可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她不得不将放肆的话收回去,只有三次机会,她才不会傻到全部用完。
“无事的话便回自个的房间休息吧,杨临,咱们走。”
“是。”
看着左等右等依旧空空的客厅,靳海月忍不住骂,“可恶,还要本公主等多久!”
“公主。”守在她身边的婢女左右看了看,幽幽的道,“咱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刻钟了,可阮夫人却一直未到,太奇怪了。”
“连那报信的妇人都没见到!”靳海月冷冷的说。
“是啊,好像他们就是在故意晾着公主一样。”婢女脆声说。
“故意晾着本公主?好哇,这个胆大的妇人,竟然敢如此对本公主,走,咱们自个寻过去!”丢下话,靳海月兀自前行。
那婢女忙跟上,走时,不忘将守在客厅外头的侍卫给叫上。
靳海月气冲冲的寻去的时候,阮处雨正抱着小鱼儿在房间的靠椅上悠闲的看书。
看到这一幕,靳海月顿时火冒三丈,她厉声大喝,“你这贱人,竟然敢对此对本公主,来人啦,将她给本公主拖下去打上一百大板!”
听到她的话,阮处雨从靠椅上起身冲靳海月行起礼,“永平见过公主。”
此礼才行完,外头的侍卫便已到达她身前,伸手欲拉她。
阮处雨顿时厉喝,“大胆!”
才伸出手的侍卫动作顿时一止,他们茫然的看着阮处雨。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阮处雨眯眼,冷冷质问。
这两个侍卫自是回答不上来,倒是靳海月身边的婢女开了口,“他们自是要将夫人拖下去杖打!”
“为何?”看着她,她淡淡的问。
这婢女好笑的道,“公主前来看你,让人通报于你,可都一刻钟了,你却一直不见踪影,反倒窝在屋子里看书,此等行为,不该罚么?”
扯了下唇,阮处雨淡淡的开口,“永平以为,公主知道永平身子不适,不能见客。”
“笑话,公主如何知道你身子不适了?让人通报你,你连个回话都没给公主!”
“是么?永平记得下人来通报的时候,说的是公主您说了,不许永平称病不见公主,能说出此话,定是有原因,公主怎么会知道永平会称病不见公主?”
“我皇兄之前来,你便是以这个理由将他拒之门外的!”靳海月怒声开口。
“这么说,公主是承认自己知道永平身子不适了?”听得此话,阮处雨立即开口。
“你……”听到这话,靳海月便知道自己被她给绕进去了,她眉头一竖,不悦的道,“就算是知道,本公主来见你,你也该差个人回话给本公主,可你不但不回,还若无其事的在屋里看书,你这是对本公主的不敬!”
“公主,不是永平不让人回,永平这里就一个下人,那下人去买菜去了,哦,还有个管家,可是他此刻不在府中,永平寻不到合适的回话之人,便只能等公主自个离开了。”
“狡辩!”靳海月冷哼,“不管你怎么说,你对本公主不敬,这事脱不了罪!”
看了她一眼,阮处雨垂眸不再言语,“若公主非要说永平对公主不敬,那便请公主责罚吧。”
闻言,靳海月不再犹豫,直接吩咐着,“来人,将她拖下去杖打!”
那两个侍卫立即再伸手欲拉阮处雨,却听她道,“不用你们动手,本夫人好歹是皇上亲封的夫人,本夫人自己会走。”
听着这话,小鱼儿小脸一白,慌乱的叫道,“娘,不要!”
阮处雨扯唇,冲小鱼儿道,“乖,你在屋里待着,不用担心娘亲。”
“娘,他们要打你!”小鱼儿倔强的开口。
阮处雨敛眉,丢下一句“乖乖的待着!”便径直往外走。
小鱼儿泪眼矇眬的想阻止,可却怕会害了她,只得怔在原地。
看着她离开,靳海月傲然勾唇,跟着走了出去。
说是杖打,可靳海月来时没想到要动杖,没带那东西,因此,出去后,几个侍卫很是费了一番功夫寻杖,最后,还是在柴房里找了两根竹竿来代替。
葛休的屋子离阮处雨的不远,这边这么大动静,他亦不可能不知道,瞄了眼受打的阮处雨后,葛休脸色一白,他下意识的往外跑,脑中就一个想法,找救兵去!
好在,才跑到大门口,葛休便寻到了救兵,“王爷,请你快去救救处雨!”
“她怎么了?”靳墨言疑惑的问。
葛休苦着脸道,“处雨惹到了公主,她正让人打处雨呢。”
“什么!”靳墨言一声惊呼,差点就要从轮椅上起身走,可最后还是忍了下去。
握紧手,他急切的命令着,“将本王抬起阮府!”
跟着靳墨言的众侍卫应声便抬着他冲了进去。
葛休还没反应过来,猛不丁见他们入了府,他慌乱的吸了口气,快速朝府中冲去,“王爷,在下带你去找人。”
靳墨言他们匆匆而来之时,靳海月正看阮处雨受打看在兴头上,看她身染血色,她嘴里还在叫喊,“打重些!”
“给本王停下来!”靳墨言大吼一声。
与此同时,靳墨言的侍卫立即飞身过去拦住了两个打人的侍卫。
见他们被阻,靳海月拧了下眉,娇哼一声,扭头冲靳墨言道,“三皇兄!这妇人对我大不敬,我处罚下她怎么了?”
冷冷看了她一眼,靳墨言移着轮椅朝阮处雨身前行去,在看到她血淋淋的后背后,他脸阴沉了几分,伸手就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三皇兄!你不许护着她!”靳海月红着脸大喝。
靳墨言敛眉,冷冷的吩咐出声,“去找大夫过来!”
“是。”应了声,杨临立即飞身离去。
他一走,靳墨言立即将阮处雨抱进了屋。
“可恶!”靳海月愤愤的跺了跺脚,没再停留,领着自个的人气哼哼的离开了阮府。
因为靳墨言来得及时,阮处雨才受了二十杖而已,可这二十杖,就足以将她打得皮开肉绽。
自看了她身上的伤口,直到将她全部包扎完毕,靳墨言周身的气压便没变高过。
“为什么你要乖乖受打?”拢好她的衣服,靳墨言开口道。
阮处雨咬唇,还在气他霸道的非要亲自帮她上药,闷声闷气的道,“药上好了,你赶紧走吧。”
“为什么要乖乖受打!”他再次发问。
阮处雨瞥了他一眼后道,“请你赶紧离开!”
“本王不走!”靳墨言黑着脸吼。
“你……你怎么这样!”她娇声喝着。
靳墨言磨牙,反驳道,“本王是你的救命恩人,救了你的命,你就将本王赶走么?没有这回事!”
“你还看了我的身子呢!”鼓着唇,她愤愤的反驳。
靳墨言瞅了眼脸颊发红的她,“原来你在生气本王帮你上药啊。”
阮处雨扭过脑袋,将脸闷在枕头里不接声。
靳墨言眉角飞扬起来,俊脸不由放松,“谁让你府上连个伺侯的丫环都没有,本王不帮你上,难道你要让别人上么?”
“春月很快就能回来。”阮处雨解释。
“你想拖到血液流净么?”
“哪有那么夸张。”她轻哼着反驳。
靳墨言凤眸微微眸起,淡淡的道,“你也看过本王的身子,咱们算是扯平了,现在你回答本王,为什么要乖乖受打?”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还不了解么?在当朝皇帝面前都能那般平静,甚至放肆,这种人,在一个公主面前能吃亏?很显然,这次她是主动受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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