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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津也依旧还是忆津,似乎什么都没有不同,但是又处处透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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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津看着那刚刚从幼儿园出来的儿子,在他欢呼着扑向他的时候,他漾开了笑容,伸手接过这个头长高了一些些,婴儿肥还没有褪去,还是粉嫩粉嫩的一团,一年多的时间眨眼之间就过去了,在恩真刚离开的时候,忆津整天都找着“妈咪”,回了加拿大之后,他给找一间幼稚园,起先的时候忆津也同他闹着,说什么都不去,非要找妈咪,现在倒是也不找了,懂事多了。
乔津一直以为孩子的记忆不会很好,他对忆津说,恩真去了工作了,等到工作忙完了,她就会回来了,于是,忆津就天天开始问他什么时候妈咪才会回来。
“爹地爹地,妈咪回来了么?”忆津涨红了一张红扑扑的小脸,“今天足球比赛,我可是赢了所有的小朋友!”
乔津脸上的笑容微微一窒,他摇了摇头,忆津的表情变得有些失望了起来,“妈咪还不回来么?我都等好久了。”
听着忆津的话,乔津也忍不住沉默了,不仅仅是忆津,就连他也等了好久,等着她的回来,是否,她到现在还放不下,所以才不会来?
“妈咪会回来的,忆津再耐心等等,妈咪不会不要你和爹地的。”乔津很快地就重拾了信心,他一直都是这么相信着,也一直这么过来了,一年多都等过来了,他难道还怕再等下去么?!
乔津微笑着给忆津系好了安全带,载着他回家去。
他们的家,有一条长长的大道,两旁种着枫树,在这个季节里面,那风景漂亮的不得了,就像是一副油画一般。
乔津还记得他带着恩真来加拿大的第一年,那一年的深秋,有一日他下了班回来,开过那长长的枫蓝回廊,在路的尽头恩真抱着忆津站在那里等着他,那一刻,他心跳如擂。
即便是现在想来,他都觉得心动不已。
在开到这枫蓝回廊的时候,乔津刻意地放缓了车速,看着这触目都是红的世界,他心中存了一分期待,他一直在期待着,有一天在他经过这枫蓝回廊的时候能够瞧见在路的尽头能够看到一个温婉的女子带着浅浅的笑意等着他的到来,那是他最美好的梦境,甚至愿意沉醉在这美梦之中不愿意再醒来。
他慢慢地开着,坐在后座上的忆津突然地叫了起来。
“爹地爹地,是妈咪!”
小家伙在后座上像是一条。。蛇一样不停地扭动着身体,他那咋咋呼呼的声音已经完全传不到乔津的耳朵之中,因为乔津的视线已经全部被那路尽头站立的一个身影给吸引住了,那身影略微有些单薄,旁边有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摆着。
她背对着他们的车,微微仰着头看着漫天的枫蓝,有枫蓝轻轻地飘落,她伸出了手去接,那一片落枫静静地飘躺在了她的手掌心。
明明隔得还有好长一段距离,但是乔津却觉得自己似乎都能够瞧见她的嘴角是带着一抹的浅笑的,微微的上扬,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些愉悦。
那十足就像是恩真的一贯作风。
不由自主地,乔津就一脚踩下了油门,快速驶过的车子带起了路上飘落了一地的枫蓝,枫蓝像是雪一样地落下,在接近的一瞬间,乔津突然又害怕了起来,他怕自己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发的大。
车子在靠近的一百米前停了下来,乔津下了车,走了两步之后又回过了头,给坐在后座上处于极度亢奋状态的忆津给解下了安全带。
“妈咪!”
忆津迈着小短腿,却充分地发挥了他这个足球小将的脚力,一会功夫就跑到了人的面前,一把抱住了腿。
乔津慢慢地走近,走近了他才听见忆津正扬着头问着恩真,这段时间来,恩真似乎没有半点的变化,不见老也没有见憔悴,似乎还是和走的时候一个样子,脸上带着笑意,对于忆津抱着她大腿的事情,她一点也不介怀,乔津甚至还瞧见她伸手去揉了揉忆津的小脑袋,他想,她是已经放下了。
“妈咪的工作已经忙完了么?妈咪会不会再走了?妈咪要走的话可不可以带忆津一起走……”忆津一连串的问题问出了口。
“不走了,妈咪累了,想回家了。”恩真低头看着忆津,“妈咪已经许久没有见忆津了,似乎长高了,又长胖了?妈咪都快抱不动了!”
“没有长胖没有长胖!”忆津抱着恩真的腿,欢乐地转着圈圈,“妈咪,等忆津长大了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妈咪,赚好多好多的钱给妈咪用!”
恩真静静地笑着。这段时间来,她走了很多的地方,看过了很多的风景,见过了很多的人,走走停停的,到最后,她还是倦了,想家了,所以她回来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内,很多东西都改变了,柯立均因为癌症去世了,柯立炎出家了,而潘雪最为凄凉,成了骇人听闻的一场分尸案的主角,至于曾经绑架过她的那个人投案自首了。人人匆匆百态,她经历的却是比别人多上了一些,人生之中过客很多,最后,她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归宿之中。
乔津伸手拿过了摆放在一边的行李,伸出手去牵着她的,“走了,回家了。”
眼角有泪轻轻地划过,恩真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耳边乔津那宛若大提琴一般低沉的声音轻响,安抚了她的悸动的心,听着他诉说着这些年来的事情,雅家的,忆津的,只是只字不提自己的。
乔津不觉得苦,等待并不痛苦,时间其实是流逝的很快的,在睁眼闭眼之中,在手术之中就这么过去了,他终于等到了她。
医生说,我最多活着的时间大约只剩下三个月了。
我觉得三个月的时间对自己来说还是长了一些的,现在很怕自己睡着的时候,只要一睡着了,这思绪便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和恩真有关的,想到她从曾经在我的面前对他说,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我这话。
想来,她也是不会原谅我的了,只是这离死亡的路越近,我就越发的悔不当初。他从报纸上知道,雅千索中风了。
雅千索中风的事情在b市也不算是一件小事,好在雅尔冰这人一向是雷霆手段,这雅氏在他的掌握之中似乎也没有经受住多大的改变,而恩真……
她走了
这是立炎对我说的,在雅千索出院的那一天,这事是立炎对他说的,b市的报纸上同样的也报道了,甚至有不少的媒体都在臆测,在同一天离开是不是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这事在b市掀起了好几日的风浪,直到有知名富豪的遗产争夺案子之后,才被压了下去。
这个时候的我,大半的时间已经是看不见了。
如果在以前的时候,告诉他有一天我会完全地看不见的话,我想一定是会很荒谬的,但是现在却是能够平静地接受这个现实,一天之中的大半的时间,他处于失明状态,这是因为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视觉神经,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现在的镇定地面对那大阪黑暗的时间,我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这么的安宁过,眼前虽然是一片黑暗,但是我的心情除了安宁还是安宁。
偶尔,我也会想起独自一人在国外的恩真,在和乔津因为结婚而在加拿大三年,也不知道独自一人在国外的恩真是如何的。在眼睛基本已经到失明地步的时候,我回了柯宅,不再接受任何的治疗,宅子里面的人我也遣走了大半,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走,晴天的时候,我会在花园里头坐坐,虽是看不见,但是却能够闻到树木的味道,感受得到天气渐渐地炎热了起来。
b市的初夏总是来的稍稍早一些的,在不经意之间,就这么来了。
立炎时常来看我,知晓我瞧不见,所以现在b市里头发生的一些消息,都是他同我说的,从立炎言谈举止之中,我觉得这个本应该还是血气方刚年纪的年纪的弟弟最近言谈举止之中倒是有些四大皆空的味道,身上也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味道很清雅,闻着倒是让人觉得有种安神感觉,问了之后才知道,在没有陪着他的时候,立炎为了忏悔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时常去b市的华安寺找那边的大师畅谈一番心事。
我知道,立炎其实还在责怪着自己当初把忆津的身世告诉了恩真,导致现在这种情况的这件事情,我们三个人之中,恩真的心肠是最软的,但是最勇于承担责任的,我想还是立炎,他的身上其实还是有着这个世界上现在已经算是稍有的侠气,他自有自己的一番见地,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他只有自己的一套标准。
我知道,不用说也知道,我们这三人之中最没有良心的人,还是我——柯立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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