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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督头见叶疏烟神情肃然,拿起白色瓷瓶,打开一闻,不禁心神一荡,急忙屏住了呼吸。
www.biquge001.com倒出来一点在手心,仔细辨识,只见里面装的是粉白色粉末。
“这是媚药。”
接着拿起蓝色瓶子,再一看,里面却是一粒粒暗红色的水蜜丸。倒在手心,闻了闻,却脸色一变:“这是解药!姑娘从那里弄来此二物?”
叶疏烟不由一怔。解药?那黑衣人怎么会有媚药和解药?
她不相信他会是害她之人,低头一闻,果然,那味道分明和黑衣人喂她吃的解药一样。
“的确是解药。”叶疏烟看着冷督头:“冷督头走后,便一个黑衣侠客出现,给我和凌暖解了毒。只是,冷督头怎么知道这是解药?”
冷督头惭愧地道:“不瞒姑娘,刚才我以为冷水能帮我抵抗药力,但冲凉、饮水都无用。这时,一个身穿黑衣的侠士进入房中,交给我一粒解药……否则,到现在依然药力难消。”
叶疏烟心中一凛,原来这媚药这样厉害,只有解药才能解,冲凉喝水都无法冲淡药力。
“下药之人,如此阴毒,若是为了害冷督头,那杯茶里就是毒药,而不是媚药了。看来她为的是毁我和凌暖清白,而冷督头,则是不幸被人利用而已。此人极有可能跟我或凌暖有仇怨,抑或是利益冲突。”
说着,叶疏烟望定冷督头:“如若此人是秀女之一,冷督头能否秉公处理,帮我和凌暖讨回公道?”
若真是冷督头自己得罪了人,被人算计,他也认了。身在官场中,哪有一团和气、不得罪人的?
但若是因为选秀,而自己受了他人利用,无辜被害,这仇却不能不报——再说,谁知那个人一路之上还会耍些什么阴鸷手段!
他目露寒光,沉声道:“叶姑娘,你怀疑是谁?”
叶疏烟见冷督头决心已定,才一字一顿地道:“纪、楚、翘。”
冷督头一听到纪楚翘的名字,立刻就想起纪通判曾经对人说过,叶臻在制举时陷害诬告他的事。
他们都在州衙供职,也听闻纪通判为人奸猾,常常收他人“好处”,帮人在衙门里打点上下,从中牟利。
且不说叶臻的为人,是有口皆碑,单看这纪通判行贿受贿如同家常便饭,制举时那件事,就绝非诬陷。
纪楚翘和叶疏烟此次又同时参加选秀,二人代表了纪、叶两家的势力,谁中选,对于两家而言,简直是性命攸关。
冷督头虽然听说叶疏烟是个懦弱可欺的人,但今次一见,听她言语、看她行为,尤其是那份智慧、果断,绝非往日所传的那样无用。
这样一个养在深闺的绝色少女,就已经懂得韬光养晦,加上她深藏不露的智慧,和那种连媚药的药力都能忍耐良久的意志,一旦中选,便足以宠绝六宫、傲视群芳。
在后宫中争宠难,盛宠不衰更是难上加难。
毒辣手段之人,或许能横行一时,但时间久了,四处树敌,无人相帮,最终只能像强弩之末,连一张纸都穿不过。
母仪天下者,必须有大智慧。叶疏烟,纪楚翘,谁更胜一筹,冷督头已心知肚明。
他忽然抱拳,恭谨地道:“冷某必定查出下毒之人,将她绳之以法。姑娘有贵人之相,将来的路,必定平平安安、心想事成。”
叶疏烟见冷督头说出此言,终于露出了安心满意地微笑:“多谢冷督头的这句‘心想事成’。”
她收起了瓷瓶,并凌暖的糕点一起交给冷督头:“这两个瓶子,一包点心,想必这些东西对冷督头查清此事还有些用处。山里野物多,听说有的猎户在雪里找猎物,全赖一条好猎犬,那种犬,鼻子可灵了……”
叶疏烟专门提到猎犬鼻子灵,冷督头一听,脸上便浮现一丝恍然的笑意:“天亮出发之前,冷某会办妥此事。”至于他要办什么事,凭他的经验,已经不需要叶疏烟再说。
叶疏烟看着他,欣然一笑:“嗯,糕点没吃成,我已饿得很了,现在去厨房看看驿丞夫人起来烧饭了没有。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恭送姑娘。”冷督头微微低头,余光看着叶疏烟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
那王薛氏是个勤恳耐劳之人,她既帮丈夫打理驿站的公务,也负责为来往的公人们做饭菜、收拾屋子。
这一晚上,她不但要做一顿夜宵,还好泡几次茶,根本没有睡,所以天还没亮,鸡还没叫,她已经去田边鸡舍收鸡蛋了。
鸡舍外的那只老公鸡,“呼啦啦”扑棱着羽毛,然后便引吭高歌。
“喔喔喔,龙哥哥,还角我……龙哥哥,还角我……”
传说公鸡的祖先生有一对非常美丽的角,但是被海里的龙给借去,一借不还,于是公鸡便每天对着大海的方向,喊着:“龙哥哥,还角我……”
每一次听见公鸡叫,叶疏烟总是想起这个传说。
天上还有月亮和星光,叶疏烟站在田边,看着略显发福的王薛氏,竟不由得钦佩起这个勤恳能干的村妇来。
她仿佛不知道累,也不需要休息,只要有活需要她做,她便憨憨地笑着,手脚不停。
王薛氏收了鸡蛋,自己念叨着:“今儿个还不错,下了六个蛋,加上前天、昨天收的,总算够分给姑娘们一人一个,还有两个,够给军爷们做一大碗青菜蛋花汤!”
她美滋滋地回转身,赫然发现,一个穿着碧色衣裙的少女,正伫立在微薄的晨曦中。
“哎哟!是姑娘您呐!您一声不响站在民妇身后,可吓死人!吓得我鸡蛋都险些掉了!”
叶疏烟走上前来,提起了王薛氏脚边那摘菜用的竹篮,道:“王嫂子起得这么早,好勤快。”
王薛氏听叶疏烟竟然称她大嫂,更是惶恐:“哎呀,姑娘是什么身份,将来是要成皇妃的,可不敢乱叫嫂子。我们庄稼人起早贪黑惯了,半夜里军爷们还叫烧茶水,烧了茶水,也睡不着了,只好瞪着眼睛等鸡叫。鸡迟迟不叫,我就只好自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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