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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妍知道叶疏烟素来是个不愿生事的,遇事总是息事宁人,就连楚慕妍屡次挑衅、陷害她,她都能原谅,还为了楚慕妍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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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彩苑被打之后,叶疏烟也从来没有透露出对五福的痛恨,但今日能叫五福进来,却冷眼相待,这绝对不是要原谅五福的态度。
楚慕妍见叶疏烟都不表态,反看着她,她心里暗喜:这下还不有仇报仇?
她倏然起身,走到了炭炉旁边,抬起脚就踢翻了炭炉,那火红的炭块“呼啦”一下倾倒在地。
五福本来正拿着铁钩在搅动炭块,想让炭块在烧得旺一点,不妨楚慕妍忽然踢翻了炭炉,一块炭刚好掉落在她的裙角,她一惊,就站了起来,手里的铁钩和铜盖也都掉在了地上。
见五福脸上的肌肉因惊吓而收缩,五官扭曲的样子,楚慕妍更觉得厌恶。
她佯装无心地道:“啊!瞧我笨的,想去倒杯水,竟然将炭炉给踢翻了。五福掌彩,没伤到你吧?”
说话间,她已趁机挪到了放着炭块的木桶边,用身子挡着,将木桶上卡着的木炭夹子给藏在了身后。
五福自知楚慕妍是故意的,若是无心,哪儿能一脚重重踢上去,那么重的铜炭炉,也给踢翻了。
可她是来干什么的?是来求叶疏烟原谅,免得她秋后算账。
楚慕妍仗着叶疏烟撑腰,才这样做,因此五福不得不装傻,陪笑道:“奴婢没伤到,楚女史没碰疼了脚才好。奴婢马上收拾。”
她转身正要去放木炭的桶边拿木炭夹子,却发现桶边根本没有夹子。
楚慕妍心中得意极了,却甚为无辜地道:“找什么?夹子吗?没有那个,我们平时都是用手拿呢。”
五福一惊,回头看看楚慕妍,只见楚慕妍眼神怨毒,知道这就是要帮叶疏烟报仇。地上的炭块虽然没明火,可是大部分都是烧着的,这样滚烫的东西,怎么能用手去将它们捡到炭炉里?她若去捡,这一双手还能要?
五福后悔透了,只恨当初听了赵典彩和余典彩吩咐,去虐待和为难叶疏烟她们,如今叶疏烟给这二位倒留着几分面子,却不会轻饶五福的。
五福看着那明暗不定的火炭,吓得“噗通”一声跪在桌前:“叶典制,奴婢错了,奴婢也是受人指使,不然奴婢和典制无冤无仇,何必要为难典制?典制大人有大量,饶恕奴婢这一次吧!”
吕寒晴在旁边看得满头雾水,到这时才明白,原来五福曾经为难过叶疏烟,现在是请罪来了。
她一直以为叶疏烟是个温和宽容的人,因为叶疏烟从前给她的印象便是如此。可是想不到,多日不见,叶疏烟改变了这么多。
她本来还打算为五福求情,可看明白叶疏烟是要惩罚曾经欺侮过她的人,还是忍住了劝说的话。
宫里不是宽容之人能生存下去的地方,叶疏烟如今刚刚升为典制,尽管她的能力深得太后嘉许,但威信不足,势必要拿人立规矩,好教其他人别轻慢了她。
在尚仪局这段日子,吕寒晴也颇懂得宫中的事该怎么办,于是她只管吃,什么也不说。
叶疏烟端坐着,看向地上,只见那些火炭已经将地面烧出了一块块的黑色,有些落在毡毯上的,更是已经将毡毯烧出个洞。
她目光一寒,刀锋般划过五福的脸:“这炭块,我们都拿得,偏五福掌彩就拿不得,掌彩的手果然比我们的金贵些。也罢,还是我来捡吧。掌彩有一双好手,往后皇后娘娘若是命浣彩苑染制‘青花’布帛时,就有劳五福掌彩了。”
说着,她站了起来,向那地上散落的炭块走去。
五福听了这话,也知道叶疏烟是在威胁她,非要她捡那炭块不可。
叶疏烟有多能忍得疼,在浣彩苑里,五福已经见识过。她的手臂肿痛,硬咬牙忍了一天,直到制出了“青花”布料。
看叶疏烟柔弱的样子,谁能料到她会有这样强大的意志。五福知道,叶疏烟绝对敢抓一块炭,弄伤自己的手。
若是叶疏烟的手伤了,五福当初冒领染制“青花”布帛的事,很快就会被拆穿,欺骗太后和皇后的大罪,够她死几次的。
她吓得面无人色,急忙拦住了叶疏烟,“咕咚”一声,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奴婢该死,奴婢不该冒领功劳!奴婢立刻去捡!求叶典制饶奴婢一命。”
一边说着,也不敢起身,跪行到那炭炉旁,用指尖捏着那些已经渐渐不再那么通红的炭块,忍着烫往炉子里捡。
她的指甲长,可以用指甲掐着炭,但指尖的那点皮肉却不免被炙伤了。双手齐上,终于将所有的炭块都捡回了炭炉,重新用蒲扇扇着,令炭炉复燃。
见五福痛得浑身冒冷汗,叶疏烟慢慢地坐了下来。
她仿佛闻见一丝皮肉焦烂的气味,心中不免有一丝不忍,可是却让自己狠心不理,微微合上双眼。
她不是睚眦必报之人,但她宁可让别人这样以为。
在尚功局,她年纪轻,资历浅,若是再好欺负,就算龙尚功暂时能护着她,可太后始终未曾对她放下嫌忌,她迟早没有立锥之地。
且如今,她已是七品女官,手握典制职权,不应该再心慈手软。这就像治国,仁政或许能得人心,但治下必须要有铁腕,让人既敬且畏。
为了这一棍之仇,也为了今后在尚功局的路更好走,她必须拿五福开刀。
楚慕妍见五福将炭炉重新燃起,冷笑道:“五福掌彩,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既然瞎了狗眼,何不去学学瞎子算命,也好知道哪个的命贱、哪个的命贵,今后欺负人的时候也挑着点欺负呀!是不是?”
五福听了这话,羞愧得无地自容,一头磕到底:“是是,楚女史说的对,奴婢是瞎了狗眼,今日能为叶典制燃炭炉,实在是奴婢的福分……只求叶典制莫与奴婢一般见识。”
此人跋扈凶狠起来,堪比猛兽;而拍马溜须的话,竟然又说的如此顺溜,这真真是当墙头草的料。
如此丑态,让坐在一旁的吕寒晴和祝怜月都哭笑不得。
祝怜月实在不愿再对着五福这样的人,忍不住说道:“疏烟,她既然得了教训,此事暂且不提了罢。日后她若再霸道欺人,你便将她冒领染布之功的事告诉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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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有诗:“二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知音如不赏,归卧故山秋。”
码字辛苦,古言宫斗文更是费尽思量、精雕细琢、呕心沥血,但只要有知音赏识,染衣觉得再辛苦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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