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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莫雨辰與葉淺淺道別後,便回到了管事安排給她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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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莫雨辰在房間里布置了一個陣法:迷幻陣。
這個陣法可以讓外面監視的人看到莫雨辰想讓對方看到的東西,剛來莫家,想必會有人監視,如今外人看到的便是一人一貓睡得香甜的情形。
而實際上,莫雨辰正和洶坐在椅子上聊著那只厲鬼的事情。
當然修為高深之人還是能看出異常的,不過莫雨辰不過是一名武者,想來也不會有高階修士前來監視的。
從洶的話中,莫雨辰了解到了厲鬼的來歷及種種,心中倒是有些戚戚然,她如今的境地與芸娘不也有著相似之處麼?
待洶說完後,莫雨辰又布置了一個畫地為牢和隔絕聲音的陣法,畫地為牢是為了不讓那只厲鬼逃掉,隔音陣是為了不讓外面的人听到屋里的聲音。
待莫雨辰做好所有準備後,洶把那只厲鬼吐了出來。
芸娘一出來,便驚慌得四處亂跑,卻發現怎麼也逃不開。莫雨辰好整以暇地看著芸娘,嘴角含笑,似乎在欣賞著芸娘的狼狽。
芸娘心里一怒,惡向膽邊生,便撲向了莫雨辰。
莫雨辰的笑容更甜了,洶更是動都沒動一。可已經進入莫雨辰體內的芸娘沒有看到,不然她定會遲疑是否要去吃莫雨辰的靈魂了。
莫雨辰原本是築基修士時,神識便比同階修士龐大,變成僵尸後,神識更是擴大了許多,區區厲鬼便想影響她,好比蚍蜉撼大樹,她並不擔心。
芸娘一進入莫雨辰的識海內,便是一喜,只要被她進入識海,這可惡的女子還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可沒多久,芸娘便發現自己錯了,為何這女子身上有種吸力,仿佛要把它同化掉一般?不,她不要消失,芸娘嚇壞了,它從來沒遇到這種情況,立馬便從莫雨辰的識海中退了出來。
莫雨辰倒也沒阻攔,讓芸娘吃點小虧便足夠了,有利于接來的談話。
芸娘出來時,看到的便是莫雨辰笑眯眯氣定神閑的樣子。
芸娘有些氣急敗壞:“你這女人,忒可惡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莫雨辰喝了口水,挑了挑眉頭說道:“你便是這麼和救命恩人說話的?你當初撲向那名修士時,便沾染了佛氣,若不是我的靈寵幫你淨化,此時你早已不在這世間了！”
芸娘有些愕然,回想了,當時她確實有種要灰飛煙滅的感覺,難道真是這女子救了她?不,她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人了。
想到這的芸娘又開始不安分了起來,漂浮了起來四處尋找出路。
莫雨辰看著芸娘的表情便知道芸娘的想法:“不過是被男人欺騙而已,你當真不願好好談談?當真要一直當一只厲鬼,殘害他人不成?”
芸娘震驚轉身,死死盯著莫雨辰,仿佛看著怪物般不敢置信。這女人怎麼會知道她的事情,是在誆她麼?可是哪有什麼好處?
莫雨辰嘆了口氣,也是個可憐的女子而已:“坐吧,我不會害你,若要害你,當時便不會救你了！”
芸娘想了想,覺得自己身上似乎沒什麼利益可圖,便真的坐了來。
要是外人看到,定會覺得很奇怪,莫雨辰坐在一把椅子上,腿上還窩著一直貓,若是就那麼坐著也就罷了。偏偏她面對著另外一把椅子說著話,時而手伸出來比劃一,那樣子怎麼看怎麼怪異。
莫雨辰本人卻沒覺得怪異,厲鬼的身形別人看不到,她卻是能看到的。
“我知你被修士所害,才會落得如此場。盡管經歷可憐,但是也無法改變你變成厲鬼後,害了不少人的事實！你要知道,那些人又何其無辜?你是打算就一直這樣去麼?”
芸娘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說些什麼。也不知道為何,在這女子身邊,她便能平靜來。
“我也不想過那樣的日子的,我也是凡人出生,我曾也只想平平淡淡過一輩子。但是那男人把我害成了這樣,一見到人,我便忍不住那股,我只想把所有靠近我的人的靈魂都給吃掉！我也知道那些人都是無辜的,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芸娘捂著臉,痛苦不堪。
莫雨辰不知何時站了起來,摸了摸芸娘的頭嘆息道:“過去的事情就算了,我只是想問你,如今有兩條路給你選擇,你要選擇那一條?”
芸娘抬起頭:“你說吧！”
“洶,你也見到了,你身上的那顆珠子對它很有好處。如你願意配合,便可在我的靈寵體內待一段時間。這樣對雙方都好,你不需要去吞噬別人的靈魂,吸收女子的陰氣也能聚集陰氣,凝固你的靈魂。待洶突破後,還可以助你踏上鬼修之路！另外一條路便是,我助你洗去這一身戾氣,讓你再入輪回,不過報酬也是你那顆陰珠！”
說完後,莫雨辰抱著洶在一旁默默的等待著,並不催促芸娘。
芸娘想了許久,她不知道該如何選擇。眼前的女子如此坦誠的告知她,她身上有東西是那只貓所需要的,如今她為魚肉,原本那女子根本就不需要告知,便可直接奪取的吧?既然如此她又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害人性命本不是她所願,能夠再入輪回也不錯。只是輪回之後,她是否還是會成為軟弱無依的凡人?如果還是會重蹈覆轍,又何必再受一回苦?她再也不要被人欺負,她要努力修煉,讓人不敢欺負。
“我想成為鬼修,我會配合你的靈寵的！”
莫雨辰笑著點點頭:“既然選擇了,那麼以後就不要後悔！
芸娘經歷的種種令她同情,所以她願意去救她。盡管芸娘也害死了不少人,但是即便芸娘現在灰飛煙滅了,也已經無可挽回那些生命了,倒不如讓這可憐的女子脫離苦楚！
芸娘成為鬼修之後必然會進入鬼界,到時再也無法危害人類,至于芸娘在鬼界中會不會被其他鬼修殺死,那便是她自己的道了。
有芸娘的配合,洶吸取陰珠里的能量便更容易些。到時候洶突破了,便也是她實力的增長,而芸娘也走上了屬于她的那條道,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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