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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郊别墅,寇香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深夜,两人一起回到潜龙公馆,照常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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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修并没有问在莫斯那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其实他更希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是由寇香亲口和他说的,而不是他主动开口问,她才回答他。
人有的时候很奇怪,明明自己很想知道的答案,可偏偏会藏在心里不说,然后让自己越来越难过,越来越委屈、
如同这段时间里的易修一样,那天他们回家之后,易修一句话都没问,寇香也一句话都没说,然后,这男人就委屈了。
这都好几天了,易修的心情一直处于极度低落的状态,他这一低落,心情自然不会很好,他这心情一个不好,天空商城上上下下的员工都不好过,尤其是他身边的人,感悟尤其的多。
比如是易修的贴身助理,他的工作一直都很忙碌,但他自认为这种忙碌的生活可以说是充实,他享受于此,也乐于这般忙碌,在天空商城工作,这是一种荣耀,更是一种享受。
至少在前一段时间,他还是这么想的,不过这段时间也不是了,可以用一个天一个地来形容,以前工作紧凑,但是老板最起码不会逼他,也算是比较理解他们这些在他手底下工作的人的,工作只要你做完了,在天空商场的日子,基本上还是很好过的。
可这段时间不一样了,就算你和以前一样按部就班的完成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工作,送到大老板那里,不满意就是不满意,直接拿回去重做,工作量一下子大了起来,其实在他们看来,工作其实是没问题的,以前他们也都是这么做的,老板不一直都挺满意的嘛,怎么这次就不行了呢?
后来,他们总算是看明白了,他们家老板就是这么一人,我不好过,你们统统也别想好过,人生啊,不都要有几个悲剧,这会儿,他们的悲剧来了。
天空商城内部员工个个叫苦连天,恨不得直接找上门给沐姑娘跪下了,只有他们两好好的,他们才能好好的啊。
“我是不是早就已经说过了,拿回去重做!”易修甩手将文件夹扔了出去,差点就砸到助理的脸了,助理后怕的摸了摸脸,惊恐的将文件夹拿了起来。
转身要走,可想想又不对,又转身,小心翼翼的说:“可是易总,这,您还没看过啊。”
易修一愣,随即眉眼上挑15度,嘴角微动:“看没看过我需要你提醒我吗?”
“不,不是……”
“重做!”
“是是是,我立即把文件送回策划部,让他们重做,重做!”说着,恨不得连滚带爬的远离这是非之地。
易修突然停住所有动作,有些疲倦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全世界都看出来他的委屈和不悦了,可偏偏他想让她看到的那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今天早上还跟他说要去见廖少华。
有莫斯一个轻敌还不够,还要去找廖少华,那小子对她什么心思她不明白还是怎样,廖少华也真是的,也不知道稍微回避一下。
得,算他白说,估计那小子巴不得两人天天见面的,回避?那两字他会不会写还另说呢。
按理说,易修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寇香没理由看不出来的啊,可为什么她还是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
人生在世,有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总有那么一两件事情,你明明不想去做,却没法不去做。
“你已经想好了吗?”廖少华皱眉看着寇香,眼底担忧,表明了他对这件事情的不赞同。
寇香笑着低头,而后又点了点头:“想好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就算结果差强人意,我也认了。”
闻言,廖少华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既然我劝不了你,那就只能支持你了,但愿你的判断是对的。”
“我无法控制事情的发生,不过已经参与进来了,我想就这样退出也不行。”寇香苦涩一笑,抬眸看向廖少华:“谢谢你答应帮我。”
“你不用谢我,我做这些,完全是我的自愿,你知道的,你让我做的事情,我从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寇香无言以对,没错,廖少华从来没和她说过不,恰恰是因为这样,才让她更加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对不起这个男人,感情不能强求,但他欠廖少华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恐怕你这债,我这辈子是还不完了。”
“没关系,我本身也不想你还完了,这样的话,我们之间总算还有些牵扯。”
“廖少华,对不起。”她很早之前就说过,除了这三个字,她没办法给他其他,这句话倒是被她说中了,如今他们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了,她能给他的,还是这三个字。
“这也不全是你的错,其实也是我自己犯贱,再说了,我和易修怎么说也是小时候的玩伴,他的性子我是了解的,他能允许我们两见面,说明他真的已经忍让很多了。”
他可记得,小时他想要易修的一个玩具,那个玩具是易修很喜欢的玩的,但是生在那样的家族,家里自然是不会缺少玩具的,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冷落了那个玩具,他想玩玩看,就提出和他交换玩具的想法,一开始那些他不怎么在意的玩具,易修都答应了,可到了那给曾经他很喜欢的玩具时,易修做了一件他至今记忆深刻的事情。
那只不过四五岁年纪的小孩,眼中的占有欲竟然会那般强烈,他还没意识到他生气了,那玩具就被他用力踩了几下,完全坏掉了,然后见他笑着说:“坏掉了。”
没错,易修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是绝对不会让给别人的,哪怕对方的条件再诱人有不可能,他宁愿毁掉它,也不会让别人染指,这就是这个男人的本性。
“易修知道这事吗?”
许是想到了最近易修的不对劲,寇香不由觉得好笑:“我没和他说过,最近他又不高兴了,谁也不理,有时候我想和他说话,他也不愿意搭理我,难得看我一眼吧,还是那种你最好别说话的眼神,所以我们最近交流很好,而且这件事情,他不知道也没事。”
“这么大的事情,你要是瞒着他,就不怕他大发雷霆?”
“就算发,恐怕那个时候,我也已经出发了。”
廖少华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也没再说什么,和寇香笑了笑,就低头喝茶。
他今天完全没想到寇香会请他一起喝茶,更没有想到这次喝茶,他们讨论的话题竟然是这样的,不过换句话说,就算不是老朋友聚会,也总算是见了一面,自从她和易修订婚之后,他们之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主要还是易修那男人,看的太牢了。
“你觉得你能瞒得了他?”
“知道我为什么会选在春满园吗?”
“因为安全。”
“没错,尤其是当我和这里的老板打好招呼的时候,这里更安全,廖少华,今天我和你说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易修不会相信我和你在一起,不过是一起喝茶这么简单。”
寇香了然的点头:“他一定会怀疑,不过最近我们的状态可以算是和冷战差不多,他不会主动问起这件事情的。”
“这么肯定?”
“你和易修只不过是小时候的玩伴,你对他尚且那么了解,我和易修是最亲密的人,他什么性子,我会不知道吗?”
闻言,廖少华笑了起来:“之前我一直觉得,你是被易修吃的死死的那个人,没想到我一直都错了,原来,易修才是被吃的死死的那个人,好吧,这件事情,我保证就算易修将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会说的。”
寇香感激的朝他笑了笑:“你知道的,我不是存心想瞒着他,只是这件事情,以易修的性子来说,他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给我捣乱,我不想打草惊蛇。”
“我明白,你放心好了,这点我还是能做到的。”
寇香嗯了一声,这件事情也就谈到这里,之后两人聊的,也都是一些家常,无关紧要的。
沐安和霍荣安本身就是很要好的兄弟,又是从小玩到大的,如今沐安回来了,且又坐稳了沐家家主的位置,两人平日里交流的机会也就多了起来,两家关系一直不错,尤其是最近,袁芳华也终于放开了些,和廖婉清也成了好姐妹,两人平日里没事做,就聚在一起说说各自的孩子,以至于寇香和廖少华,经常在各自的母亲那里,听到对方小时候的事情,这话题也自然不会少。
廖少华一直都很希望自己可以多了解了解寇香,母亲告诉他的每一个字,他都牢牢的记得,不过让廖婉清担心的是,这孩子真的是一闷头冲到底,非寇香不要,那他们霍家岂不是要断后了嘛。
“你妈最近又让你相亲啊?”
“是啊,你妈也跟着凑热闹,昨天还相了一个,据说是你妈亲自挑的,还说跟你有几分相像。”
“你去见了?”
“不去行吗?我妈会拿刀砍我的。”
寇香突然想到廖婉清,止不住的笑了,按照廖婉清的性子,或许还真的做得出这种事情来:“结果呢,像不像我?”
“不像。”
“不可能吧,我妈都说像我的。”
廖少华抿唇笑了笑,略微苦涩道:“有些人,不是长得像就真的像了,那些表面上的东西,我向来看的不重。”
这话说完,两人之间的气氛略微有些尴尬,寇香憨憨笑了笑,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时间过得也快,一下子,一个下午的时间又过去了,距离莫斯说的一个星期的时间,也只有两天而已了。
最近沐权经常来他们家窜门子,这不,今天又来了。
寇香一到家就看到沐权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一旁坐着明显不耐烦的易大少,如此诡异的气氛中,沐权依旧能欢声笑语,自顾自的说话,聊天,一副这里人多嘴杂很热闹的样子,寇香也真的是服了他了。
不用他开口问,寇香就已经抬手说:“我戴着呢。”
沐权也是奇怪,这些天每次过来开口第一句话一定是问他这次从国外带回来镯子有没有戴着,寇香起初也很是怀疑,后来看沐权的语气也就是寻常开玩笑的样子,说好听了就是在开玩笑,说难听点,就是在逗她玩。
“戴着就好,乖侄女,这可是长辈送的礼物,你必须一直带着,走到哪儿都不能拿下来,要不然叔叔我会很伤心的。”
寇香无奈的点头:“不就一个镯子嘛,弄的跟你的心肝宝贝似得,你要是喜欢,改明儿我让易修送你一车。”
“你还嫌弃它不好看是不是?”
“不是嫌弃,它本身就不好看。”寇香伸出手,原本白嫩的手腕上硬是多了一只有些乌黑的银质手镯,的确是影响了美感,但是沐权喜欢,她也就姑且忍忍。
寇香一开始还以为沐权送的东西,自然是价值连城的,还想着这会不会是文物之类的,后来查了查,也没查出个典故来,后来又以为这是和右手上带着的血镯是一样的,都是具有强大的能量的,可是这镯子上面根本就感应不到一丝的能量波。
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能力失灵了,可是血镯上的能量波,她就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再后来,还以为是哪个古代名人留下来的遗物,可是这也无根可寻。
所以只能说,这就是一直再普通不过的镯子了,也不知道沐权为什么非要她待在手上。
她也不是不喜欢这镯子,不说材质和年份,这镯子的款式还是可以的,那上面复杂的经文,也像是远古留下来的神秘咒语一样,让人看了神往不已,她之前不经意间提过想去将这镯子拿到金店里的护理一下,估计也就能看了,沐权当时也在场,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吆喝着她不准做这种事情,寇香无奈,只能答应,最终也就没去实施。
易修抬眸看了看他:“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和廖少华聊的这么开心?”
寇香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不过她也就顺杆子往上爬,故意撇开正事不说,就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
“廖少华跟我说,她母亲着两天联合我母亲,正在给他挑媳妇呢,昨天还挑了一个,据说和我长得很像。”
易修一听就不高兴了:“这小子有病是吧,相亲都要挑和你长得像的女人,是不是对你还没有死心,木头,我就说我们要赶快结婚,太不安全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人又不是廖少华自己选的,是我妈给选的,你要是不高兴,跟我妈说去啊。”
易修气极:“你也就出去和他说了几句话,前前后后算下来五个小时都不到,怎么就一下子胳膊肘往外拐了,你还帮着他说话是不是啊?”
“我没有啊,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再说了,廖少华都说了,根本就和我不像,光表面上像也不算什么的。”
“他还想面子里子都像你啊,要不然弄个高科技克隆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他算了。”
“也行啊,只要你不介意。”
“沐寇香,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一不高兴就连名带姓的叫我。”寇香不满道:“当初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你还想着反悔还是怎样,还有脸说我连名带姓的叫你,你这黑心的丫头,天天连名带姓的叫我我都没说什么呢!”
“呃……”要不然她还能怎么叫他?小易,易总?小修?修修?还是小修修?难不成想让她叫他修?
还是别了,他可不想让别人听在耳朵里以为她每天都坏东西,成天喊着要修什么的。
易修要是知道她脑子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东西,估计不被气死,也被气得半死不活了,这丫头这两天是越来越过分了,答非所问不算,连带着有些事情还带顶嘴的,明明是她理亏,弄得就跟他整天求着她似得,算了,不说就不说,他不管这倒霉事了。
沐权见两人意见不合,眼看要吵起来的样子,表示他很想看戏,可惜,两人已经开始冷战了,谁也不理睬谁,白瞎了他沉默这么久。
“侄女,你今天和廖少华都说了什么了?”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这不是关心你嘛,好歹我也是你叔叔,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和我说,叔叔不管怎么样,还是能够帮助你的。”
“你少在我面前出现就算是在帮助我了。”说着,寇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不是一直都在美利坚发展吗?这段时间发展的怎么样?今天廖少华突然说起年龄的问题,我才想到,叔叔,你年纪也不小了,而克莱尔又年纪太小,你要是再不找个机会将克莱尔娶回来,估计她迟早得跟人跑掉。”
“侄女,说句好听的话行不行?”
“我说的都是实在话,忠言逆耳你知道吗?”
“知道啊,可是你这也他逆耳了,我的确是你叔叔没错,但是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啊。”
“你比我大了整整一轮好吗?”
“一轮很多吗?”沐权下意识的看向易修,好像在说,你和我们家侄女不也是差了很多书,你应该会站在我这边吧?
但是易修显然不想与他为伍,郑重其事的点头:“很多啊。”开玩笑,要是他站在他那边,不是变相的承认自己也年纪大了吗?关于年纪这么敏感的话题,他是绝对不会参与进来的。
沐权表示很委屈,所以他很快就回家了,他受了心伤,要回去找克莱尔好好疗伤!
两人回到房间,寇香就去浴室洗澡睡觉了,待她躺在床上的时候,易修张了张嘴,原本想说什么的,但是她很快就转过身背对着他,他的话也就被堵在喉咙,最终也没说出来。
这天晚上,他们睡的并不安稳,因为半夜里,他们就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电话是东郊别墅打来的,邱朗出事了,他被田悠咬伤了,要不是他们发现的及时,恐怕人都已经死掉了,田悠情绪很不稳定,他们只能选择通知寇香。
寇香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快速穿好衣服往外走,寇香这个样子,易修自然也看出来不对劲,在她穿衣服的时候,也收拾好了自己,跟着她一起走了出去。
“怎么了?”
“田悠咬伤了邱朗,邱朗差点被咬死。”
寇香一边说,一边疾步往外走,易修惊诧之余,立即将她的手拽住了,使得她身子猛地被转了过来,恰好对上他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寇香愣了愣,而后甩开他的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必须马上赶过去。”说着,她继续往前走,走了两步,发现后面的男人并没有跟上来,她脚步微微顿了顿,扭头说:“你若是不去,那我自己去了。”
易修是真的想不去的,但终究还是没忍住,跟了上去,车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像是陌生人一般,车内安静的有些诡异。
东郊别墅也是一样,安静,非常安静,大厅里,除了邱朗之外,其他人都在,田悠整个人都缩在小沙发里,头颅埋在膝盖上,将自己抱住,一句话也不说,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
寇香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当她真正碰到的时候,还是非常害怕,这个时候,易修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不管她对他到底隐瞒了什么,这个时候,她是需要他的,所以,他应该守在她身边,这也是他没忍住还是追出来的最主要原因。
寇匪也都是沉默不语,刚刚那一幕他们现在想起来还是一阵后怕,原本以为只是喝人血,那也没什么问题,最多他们定时和去买血回来就行,可是现在看来,肯定是没那么简单,那个时候的田悠,完全不受控制,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咬的到底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邱朗的脖子几乎是血肉模糊,要不是顾青他们留下了很多特效药给他们,恐怕这一次,邱朗是再也醒不过来了,深知这一点的田悠,恨不得杀了自己,可是她不敢,她不敢去死,她舍不得邱朗,很舍不得。
寇香上前,轻轻蹲在她身边:“田悠,我来了。”
田悠听到她的声音,下意识的抬起头,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又低下了头。
入眼的是一张满是泪水的脸,她哭了,哭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让人见了心疼,可是这个时候,她是这么的无可奈何,一点用处都没有,这才是她最悲哀的一点,也是她别无选择的一点。
寇香尝试着叫了她好几次,田悠都没有回应,那颤抖的身子昭示着她此时的心情,或许,她应该给她时间,让她好好冷静一下。
“田悠,那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看看邱朗,再过来。”
听到邱朗的名字,田悠终于呜咽着点了点头,寇香叹了一口气,起身看向寇匪们,他们都是看向楼上,简单从一旁走出来,带着他上去。
邱朗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因为有特效药的关系,并没有太大的危险,伤口已经在开始愈合了,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发生了有一会儿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简单抿了抿唇,并未隐瞒:“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们听到了邱朗的惨叫,上来的时候,就发现已经是这样了。”
“当时什么情况?”
“田悠像是失去了意识,她不知道自己咬的是邱朗,她也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当我们将她拉开的时候,她还是癫狂的状态,直到我们灌了她三袋血,她才恢复过来,茫然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哭,也不敢守在邱朗身边,看起来蛮可怜的。”
连简单都觉得田悠可怜,是啊,田悠是可怜的,这一切不该由她来承受的,她什么都没做错,或许唯一错的,就是有她这个朋友,她没有理由不救她不是吗?
“他怎么样了?”
“伤口很深,要不是我们来的及时,很有可能演变成伤到大动脉,脖颈这边本来就很危险,这次能活下来算是他命大。”
寇香点了点头,上前撑开邱朗的眼睛看了看,没有充血,说明里面恢复的不错,虽然她不是医生,但在异能研究所那么多年,对人的身体总归是有所了解的,称之为半个医生应该不为过,看邱朗的状态,以及这特效药使他恢复的速度,估计明天就能醒了。
“让他好好休息吧,我们先出去。”
“好。”
简单跟着寇香下楼,又站回原处,寇香拉着田悠的手,微微笑了笑:“田悠,没事了,邱朗恢复的很好,明天就能醒了。”
“真的?”许是被惊喜到了,田悠一下子抬起了头,红肿的眸子充满了期待。
寇香嗯了一声:“真的,不骗你。”
这话说完,田悠就抱着她哭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不是只会喝血而已吗?为什么我还会咬人,寇香,我好怕,我真的怕了,万一我以后再咬邱朗怎么办?要是我万一不小心,咬了我的父母怎么办?要是我一个不留神,把邱朗咬死了怎么办?寇香,我好想死掉算了,在我看到邱朗被我咬成那个样子的时候,我真的想死掉算了,我不想变成一个怪物,我真的不想。”
这是田悠的心里话,谁愿意变成一个怪物呢,田悠之所以说没关系,之所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人没什么异常,之所以想让她以为就算变成了吸血鬼也没什么,其实只不过是想安慰她,只不过不想让她去做那些会让她后悔的事情,可说到底,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谁也没有权力去评断她到底是真的不介意,还是装的不介意。
总之,若是她的话,肯定希望自己是个正常人,可以和别人一样,和自己的爱人一样。
寇香不知道此刻该如何去安慰田悠,只能不断的在她的后背轻拍安慰:“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这不是你的错,邱朗也不会怪你的。”
“不,这是我的错,邱朗不会怪我,是的,他不会,可是我会,我都快恨死自己了,为什么会这样?”
“田悠,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是我太不懂事了,这段时间邱朗承受的压力不比我小,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说话了,我就想多陪陪他,多看看他而已,没想到,我越是看,越是渴望,原本我还以为是我被他带坏了,可渐渐的我发现,我心里的渴望并非我以为的那样,看到他说话时脖子里跳动着的血管,我就疯狂的想要撕碎它,扯烂它,然后吸取里面甘甜的味道。”
“田悠,不要说了。”
“不,我要说。”田悠似乎恨极了自己,捏着自己的手说道:“单纯的冷冻血液已经满足不了我的需求了,我想要活人的血,想要体验那种从人体里涌出来,温热的食物,对,那一刻的邱朗,被我当成了食物。”
说到这里,田悠突然捂住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语:“天呐,我竟然将邱朗当成是食物,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寇香,你告诉我,我和邱朗还有未来吗?我会害死他,我早晚会杀了他是不是?”
“不会的,不是的。”寇香极力控制着田悠的情绪,安抚道:“田悠,你听我说,那只是暂时的,我保证,不会一直这样的,我保证。”
“你保证?”
“是的,我保证。”
“你保证,你有办法,而不是去找那个魔鬼。”
“我保证。”
“寇香,对不起。”
寇香眼眶一红,咧嘴笑了:“怎么是你和我说对不起啊,按道理,应该是我跟你说对不起才对,你看看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变成这样,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的。”
田悠摇了摇头:“如果我不是那么没用,如果我当初听你的话,如果我相信你会不对劲,然后立即关闭电梯,那么或许,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好了,别再说那么多的如果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面对,不要再想过去怎么样了,时间不可能重来一次对不对?”
“对,所以我伤害邱朗的事情,不会就这样过去的,寇香,我不想伤害邱朗的,我不想伤害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
此刻的田悠,无助的就像是一个刚刚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和父母走散了的孩子,她茫然的哭喊,满嘴的胡言乱语,这样的她,让寇香痛心道不能呼吸。
一切的一切,都按照莫斯所想的那样发展,她不了解他,可他了解她,他知道,看到这样的田悠,她不会坐视不管,所以才会有了这七天之约,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
他多话算计啊,来之前他就算到了这一步,所以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他脑海里早就过了一遍的场景,或许这个时候,莫斯正躲在哪里看她的笑话吧,这个男人,卑鄙,阴暗,而且手段高超。
时间就像是沙漏一般,终究会一点一点的消散,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寇香安慰了田悠一夜,她也总算是在凌晨的时候,闭了会儿眼睛,可那真的只是一会会儿而已,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睡着,那只是闭上了眼睛而已。
田悠非要到邱朗的房间里守着,要等他醒来,但是又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就拉着寇香陪着,昨天晚上,寇香和易修也没走,她也不会拒绝,两个人就一起守在邱朗房里。
说实话,她有些不习惯这么安静的邱朗,他总是喜欢和她开玩笑,根本就不像一个骄傲的贵族,他会爱上田悠这样的平民百姓,且看的那般的深,那般的浓,在某种程度上,寇香是感激的,感激他给了田悠那么多的快乐,她只希望,这快乐会永远持续下去,永远!
一个早上,加上一个下午的时间,长达12个小时,邱朗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了,当他听到田悠的声音时,眼里有着惊喜。
“田悠。”
田悠早已泣不成声,倒是邱朗先开的口,田悠立即点头回应,嘴里呢喃着对不起,她不厌其烦的说,邱朗就不厌其烦的说。
寇香会心一笑,起身道:“那你们聊吧,我先出去了。”
邱朗没什么力气,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寇香为两人关上门,却并没有离开,现在的田悠还是危险的,她留在这里,会稍微安心一点。
屋内,田悠抹了把眼泪,看到他嘴唇干裂,连忙说:“你躺着,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邱朗满足的嗯了一声,然后乖乖的躺着,待田悠走开,他下意识的扭了扭脖子,直觉脖子没事,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昨晚真的是吓死他了,一开始还以为是田悠在会他玩闹,后来皮肉被咬破,他以为是田悠饿了,所以并为挣扎,谁料,会发生后面的事情,田悠对血液的渴望简直是一发不可收拾,隐约的,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来,喝一点润润喉。”
邱朗顺着水杯喝了一口,分几次小心翼翼的咽下,动的时候,脖子还是稍微有些疼的,但还能忍得住。
喝了水,邱朗也感觉好多了,让田悠给他身后垫了个枕头,靠在床上仔细的看她:“田悠,你没什么事情吧。”
“我没事,倒是你,差点被我咬死了。”
“怎么会,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再说你也不是故意的。”邱朗努力想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让田悠太过在意,可他这如意算盘,注定是打不响了。
田悠咬了咬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许是猜到这女人又要说什么胡话了,他扯了扯嘴角,说道:“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那就等我好了立即跟我回英格兰订婚,别再推脱自己忙什么的不和我订婚。”
田悠悲从心来,忍不住又掉了泪,手指用力的绞在一起,恨不得要扭断了一样:“邱朗,你觉得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能啊,怎么不能?”邱朗苦笑:“田悠,不带你这样的,刚把我咬的半死不活就想着不要我,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要我说,你就该贴身伺候我一辈子,好好补偿你的过错。”
“邱朗,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可是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们继续在一起的话,你会变得很危险,谁知道我下一次发作会是什么时候,谁知道你下一次会不会还是这么幸运,邱朗,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
“分开?”邱朗霎时不悦:“你说分开就分开吗?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答应了吗?我点头了吗?田悠,做人不要这么自私,我们说好了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你都答应我的求婚了,虽然我们还没有举行订婚仪式,但在某种意义上,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身为邱朗未婚妻的田悠,怎么能离开邱朗呢?”
“可我们要是在一起,你会死的。”
“不会的,我保证我会好好保护自己,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一定是因为昨天晚上喝的血不够,你饿了,所以你才会这样,相信我,只要晚上多喝一点血,你就是现在这样,完全正常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温柔,多贤惠,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反正我不管,要分手,我绝对不答应。”
“邱朗,我何德何能啊。”
“爱就是爱,关德能什么事情?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田悠,别在我爱你如此之深的时候说要离开,你这样,比杀了我还要残忍!”
“好,我们不分手,永远不分。”
寇香靠着墙壁,慢慢滑了下去,她无力的蹲在地上,面容有着些许无奈,些许憔悴,还有些许自嘲,或许,到了该做决定的时候了。
今天我很不开心,不要问我为什么,就是这么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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