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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猜测是对的,那么这放下来的木棍就有问题,又或者说是那墙上的凹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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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末在检查完木棍后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最大,就看了看身后墙上凹槽,那凹槽嵌入墙内五公分左右,可以直接看见底部,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检查完他的左面,聂末又去了右面,而这次他还是没有什么收获,聂末眼看这时间过去了许久,在找不出他们进入的暗道的话,那么他可能就没有什么机会了。
当然吴中医和那神秘人应该会回来的,但聂末最想知道的是现在他们去了哪里,为什么去。
这时聂末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墙上的凹槽确实不少,而地上的木棍却只有五个,关键是为什么只有一根上面有手印,也就是说吴中医只是拿下了一根而已,而其余的可能很早就在地上了,那么这根木棍是从哪个凹槽拿下的呢。
聂末想了好一会还是没有什么答案,因为所有墙上的凹槽他都看过了而且还伸指头碰过,不像是有什么机关的。
这时聂末的目光突然一下锁定在那些木架子上,现在就只差它们没有仔细看过了。于是上前将那些木架子完全移开后,在那木架子背后墙面的底部他看见另一个凹槽。
聂末急忙弯下身一看心中一喜,他猜想那木棍应该是从这里拿出的,但他看向身后对面的墙角却看不见凹槽心里觉得奇怪,于是蹲下身往里面一看,这凹槽深了许多,他的心里仿佛明白了顿时一笑道:“吴中医果然是聪明之人。”
聂末说着从后面拿来那有手印的木棍直接插入那凹槽之中,果然这木棍几乎大半而入,当他继续用力往里抵的时候,突闻咔嚓一声,一旁的墙面赫然分开,出现了一道不大的门。
虽然现在找到了入口,但是聂末心里并不是那么的高兴,因为他耽搁的时间太长了,即使进去也可能错过某些重要的事情。
不过聂末还是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既然找到了这里,当然得进去看看。
进去时入口挺窄,越往里走也就越宽,而且也高了不少,但是这样的宽度高度只是相对的,说到底它也只是最多够两人并排而行,伸手就能摸到顶部。
聂末这样摸黑走了不久,前方就已经有了光亮,这家中的暗道一般纵向不是很深。就在他接近那前方光亮之地的时候,仿佛闻到了香的问道,而且不多时他还看见了火光。
聂末的心里此时已经是越发的好奇起来,放慢脚步小心翼翼的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时他隐约已经听见了说话的声音,但是里面的声音却有一个是女人的。
“谢谢你。”那女人的声音顿时响起。
“这是在下该做的,公主不必如此。”
聂末一听见这样的对话,有些懵,但也更好奇了,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时他已经看见了一个挺大的空间。
而他的东北方向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吴中医,另一个就是那所谓的公主了。
他们做的事情很是明了就是在拜祭,因为他们的前方就有一座坟,严格的来说并不算坟,只是一个样式而已,只是这坟是为谁建的聂末并不知道,因为碑已经被两人挡住了。他甚至觉得可能连碑都没有。
“哎!”那公主突然叹了口气。
“公主这是怎么了。”吴中医诧异道。
“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还是有人发现了,而且来的人竟然会是他。”
吴中医一听急忙转身一看,就已经看见聂末站在进来的地方。
聂末并没有躲,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他又何必躲。
吴中医很惊讶,但是这惊讶也只在那瞬间,剩下的也像那公主一样,有着无尽的哀叹。
“听你这所谓公主的口气,像是认识我一样。不如转过身让我看看你长得是美是丑。”聂末开口笑道,人也慢慢的走了过去。
那公主并没有马上转过身来,只是道:“你不该来的,既然吴中医已经和你有了约定,你又何必这样执着。”
“照你的意思,你知道吴中医和我说了些什么,我看你也不像是他说的那个人,也许你与他口中的那个人也有关系。”聂末问道。
“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的身份。”
“如果你想说,我也愿意听听。”聂末道。然后看着对方的背影,见她没有回答,也不在任何的反应,又道:“其实只要你告诉我,我马上就会离开,也不会在到此地来。”
“离开了又如何,不离开又如何,这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可以告诉你的的答案是我不是你找的那个人。”
“对,聂末,她和你找的人也没有什么关系。”吴中医急忙道。
“这我倒是相信,但是我既然来了,我就想知道更多,人是贪心的,特别是我这样的人。”
“哦,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就已经很厉害,想杀谁都行,包括好人甚至是朋友。”
“如果你要这样理解我也承认。”聂末一摊手道。
“是啊,你们本来就是无情无义的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你还认识和我一样的人。”聂末皱眉道。
“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属于另一类人群。”
“你倒是说仔细些。”聂末故意问道,他心里其实早已知道,现在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知道的可能更多。
这时这女人突然转过了身,但是聂末还是没有看见她的脸,因为完全被黑纱遮掩。
“你知道吗,你一变在变,这不是什么好事,也许你到最后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会一个个的失去你最爱的人。”
“一个没爱的人,何来失去。”聂末勉强笑道。随即又道:“听你这话,对我的了解可能比我自己还多。”
女人突然又一叹,她仿佛有太多的心事,有太多的苦楚,“你看看这坟,是个假坟,里面没有尸骸,这只是寄托我的一种哀思而已。”
“从某种角度来说,可以说我很了解你,因为你和我的丈夫是同一类人。而我到现在都找不到他的尸骨。”
“你在祭拜的是你的丈夫。”聂末问道。
“对,至于为什么是在这里,这里面有很长的故事,我也不想说了。”
“我对那样的故事也没什么兴趣,你倒是说说你的丈夫他和我为什么是同一类人。”聂末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道。
女子犹豫了会好像并不愿意在说起自己的丈夫,也许她的丈夫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很多的伤痛。
吴中医道:“公主你不用说的。”
“我知道,但是既然今天他在这里,也想知道这些事情,我告诉他也无妨。”那女人幽幽一叹,看向聂末缓缓道:“你一定很奇怪吴先生为什么叫我公主。”
“对,确实奇怪,这时代哪里还有什么公主。”聂末笑道。
“是啊,这时代,我这个公主有些名不符其实了。”女人无奈道。“我叫塔月青,我们一国的人仅存下来的人已经很少。”
“你们的国家?”聂末诧异道。
“恩,那是在西北荒漠之中,当然在千年以前那里也是生机盎然,但现在早已被掩埋在沙漠之中。”
“塔神月西。”塔月青突然说了这么几个字。
“这是你们国家的名字。”聂末问道。、
“不是,只是我们的一句话,意思是我们的国家,在月亮西面的神塔里面。”
“神塔?”
“这只是个比喻,那里的确实有座塔,不过不是真的塔,而是每当月亮升起至正空的时候,我的国家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塔状。”塔月青解释道。
聂末可从未听过这些,许多人只知道那消失的几个西域古国而已,这女人的所谓国家可是从未听人提起过。
他正欲问的时候,塔月青语气变得如雾一般,缓缓道:“我们的族人还有少部分还生活在西北面,我记得我遇见他的那天距今已经快十五年了,我还记得那天是八月十五,月亮很美,如果想找到我们生活的地方也只有那天最容易找到。而当时他仿佛就出现在那月亮底下一般。”
“我本以为又是一个在找我们的人,但是当我看见他站在远处的沙丘上的时候,我马上意识到也许他和别人不同,因为他很快就倒下了,他受了很重的伤。”
“他身上全是血,我还记得我和我的随从治疗他的时候,他的皮肉几乎没有一块是完好的。”
聂末一下皱眉,他在想这人是怎么受的伤竟如此严重。
“我本以为救不了他,我们本来也没有什么药材,因为当时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我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也许那时我太年轻了。”
“可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我们这样简单的处理他的伤,而他只是睡了一夜,清晨的时候精神就好了许多,只是还不能动弹,是他教我们如何找药,为他疗伤,三天后他的伤就好了大半。”
“看来确实和我很像。”聂末点头道。
“是很像,但是我知道你还是不如他。”
“哦,你为什么这样认为、。”聂末笑道。
“至少他真正的爱过我。”
“你的意思我没有那样爱过一个人。”聂末不悦道,他现在最恨别人说他不懂什么叫**。
“对,你没有。”
“你说的是现在的我。”聂末又问道。
“就是现在的你。”塔月青不客气的说道。
聂末竟然没有生气,而是苦笑起来,因为没有人真正的了解他的内心是怎么想的。
虽然他现在与以前不同,但是他知道有些事情其实永远都不会变,至少不像是表面那样。他其实很想忘却,但是那如烙印一般的记忆却早已深深的刻在他的心灵底处。
这种无法忘记,却又不能拥有的东西正在不断的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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