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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 換上自己最初穿著的黑色勁服,衣領上一朵妖艷的蓮花兀自盛開,三年安好,拖沓的袖管褲腳用緞帶綁起,扎緊,鏡中的自己仿佛回到了在劍宮時的日子,進入備戰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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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走在這條街上,小鎮上的人們彼此熟識,見了面都親切地打著招呼,有人詫異地看著司 ,對于這個面容傾絕的少年,他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司 點頭微笑,最後一次見面。
順著錯雜而古老的胡同兜兜轉轉,司 的身形忽然消失,緊隨其後的跟蹤者慌亂起來,東張西望查找著她的蹤跡,司 從高處的隱藏點輕巧躍下,輕易便將這個跟蹤者壓制在身下。
“白術的人?”
被壓制住的跟蹤者慌亂之後卻是極其的鎮定,他冷靜地開口︰“陛下讓我給你帶話,你們身體里有劍宮的藥物,上衍殿主已經循著藥物追蹤前來。”之後他又不怕死地加了一句,“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只有歸于陛下才會有活路。”
司 將她一掌劈暈,帶給她最大觸動的消息便是︰上衍來了。
上霖按照預定的時間出現,他詫異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那人,問道︰“你在干什麼?”
“上衍殿主來了。”
上霖迅速地皺起眉頭,他自然知道上衍那個瘋子,簡直就是為戰斗而生的瘋子,但是很快又強笑著開口︰“那很好啊,我們不是正要去找他嗎?”
逃避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他們與劍宮終將會有一戰,總會有個了結,只不過來者的分量超出了預期,上祁的到來注定了這是一場苦斗。
“不能在這里,會影響到其他人,我們換個地方吧。”
重新找到的地方是一處廢棄的大宅,很久以前曾是當地富豪的住所,也不知怎麼就破敗成這個樣子了,蛛網絲纏,空曠而陰森。
上祁帶著人緩緩走進這廢棄的古宅,木頭發出吱呀的聲音,宛如潛藏多年的怨靈醒來窺探,他面容冷峻,面對著這個自己曾經最得意的弟子,聲音沉緩有力︰“我不想為難你,我給你最後的機會,接受來自宮主的命令吧。”
司 緩緩施禮,儀態優雅自若,“殿主大人,三年未見,您可安好?”
“身為少殿下卻公然忤逆宮主指令,你可知罪?”
“今日,我已等你多時。”
兩人驢頭不對馬嘴,上衍的神色越發冷厲起來,他沉聲說︰“處決!”
身邊跟隨著的人立刻舉起長劍上前攻擊,後面的弓箭手擺開陣勢隨時待命,敵眾我寡,司 處于不利地位,但上衍卻沒有下令其余人動手,他似乎藏著私心,要看著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孩子最後一次戰斗。
驕傲而憐憫。
劍宮中屬于精英級別的佩劍者顯然也不是司 的對手,幾個回合之後她已將那人輕易制服,上衍在一邊悠閑地觀戰,對于自己的人被打倒沒有絲毫表示,心下卻是驕傲而可惜的。
司 奪過那人的長劍,劍尖直指上衍,態度再無半分恭敬。
上衍不驚不疑,緩步拉近和司 之間的距離,他甚至將這場即將到來的生死戰斗當做是一次最普通不過的訓練,教導著司 ︰“無論面對怎樣的敵人,我都對你說過別猶豫。”
他出手隔開司 手中的長劍,招式凌厲而迅速,但仍然是手下留情了。
扔去手中已經殘廢了的長劍,司 忽然咧嘴一笑,聲音散漫而頑劣︰“我很期待殿主大人您的真正實力~”
她縱身躍下了高樓,降落在一駕急速行駛的馬車之上,先前被她打倒的那人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不甘心地放了幾支冷箭。
上霖駕著馬車,揚鞭打馬,他唇角勾著一抹邪笑,瞥了一眼司 ,“沒事吧?”
司 拍拍身上的塵土,听見這話眼中也有了幾分笑意,“啊……不過是踫見了一只猴子而已。”
上衍身邊的那個忠實走狗長相尖嘴猴腮,雖有實力但相貌不佳,委實難看。
看見司 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上霖卻嚴肅了起來,他揚起手中的長鞭狠抽了一下馬屁股,馬兒嘶鳴著向著山頂的方向奔去,“喂……我還挺喜歡你的,可別死了啊……”
司 微微一愣,上霖目視前方,眼神定在遙遠的地方,辨不清神色,但他卻是從未用過這種認真的口氣和她說話,倒是有些像在做生死告別了。
他們的馬車與白術錯肩而過,驚鴻一瞥中她看見被繩索束縛其中的韶尋,少年僅著白色里衣,上面還有些許已經干涸的血跡,在白色的衣服上觸目驚心,猶如盛開的雪梅,肅殺而凌虐。
韶尋看見她時掙扎著要起來,奈何口中被塞入了白布,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他面色慘白而脆弱,眼神絕望卻堅毅,似有火光迸射而出。
兩人最終來到了山頂,陡峭的山路之上竟有如此平坦之地,選地甚佳。
“怎麼會在這個地方?”上霖微微不解。
“不好嗎?打不過的話我們還可以跳崖殉情。”司 的話貌似調侃。
劉元在此地早已等候多時,一見兩人便興奮地迎了上來,他向著兩人身後的方向張望,“你們來了!他們呢?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他怎麼會在這兒?”上霖詫異地看著司 ,他覺得這個人有些面熟,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但是心下的感覺卻是不好的。
司 並未搭話,她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山上原本密林叢生,但此處卻顯得有些光裸了,幾棵大樹佔據著大半地方,遮天蔽日。
注意到司 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對,劉元開始警惕地後退,圓潤的大臉忽然露出了詭異的表情,他嘿嘿笑著︰“我一直在這一天,等著你們成為叛徒的這一天。”
“他在說什麼啊?”上霖懷里抱著大刀,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司 ,“這人腦子有病?”
他的武器是刀,相比于劍,大刀的猛烈而迅激更適合他的性格,即使在最開始被人嘲笑過,但是他從未想過要放棄。
什麼狗屁劍宮?什麼狗屁以劍為尊?只有適合本大爺的才是最好的。
如果男人更適合自己……他也不介意把自己掰彎。
劉元後退到安全的地方,這才緩緩開口︰“兩位,初次見面,我是劍宮四長老手下的得力助手,蔡南。”
此時的劉元,不,應該說是蔡南一改之前的懦弱模樣,眼中射出精光。
他身後的密林中緩緩走出兩撥人,分列兩側,以蔡南為中心。
蔡南的笑容奸詐而猥瑣,他嘿嘿笑著,看向上霖和司 ,“劍宮的叛徒們,你們現在心情如何?”
上霖笑得邪氣而滿不在乎,他咧著嘴,笑得像一朵花,仿佛心情極好一般地說道︰“久仰大名啊蔡老頭,我听說四長老手下有個老家伙對宮里的訓練表示質疑,原來就是你啊!”
“呸!從一開始你們這些人就不配被稱為劍宮利器!你們這群沒有血肉的惡魔!你們是逃不掉的,這里將會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他們是惡魔,而制造惡魔的卻是這些冠冕堂皇的上位者。
上霖听著極其刺耳,他忽然將手中一直把玩著的金牌狠狠砸向蔡南,金牌在到達蔡南的面容之前被人攔截,饒是如此,蔡南仍是被玉佩的力量震得腦袋發麻,他的眼神很里而厭惡,看著上霖就仿佛是看著一只臭蟲。
“殺了他們!快殺了他們!”
司 倚在一旁的樹干之上,眼神清淺,聲音散漫︰“喂……那是本公子的東西,別亂扔。”
那枚金牌是白術的,她一直帶在身上,白術幾次三番找到她想必也是對虧了金牌的功勞。
既然如此,她這次不如將計就計將白術引到這里來,即使不能坐山觀虎斗也可以分散一下上衍的注意力。
站在蔡南面前為他擋住攻擊的男子雖然年紀尚輕,但是長的人高馬大,上霖樂呵呵地沖他打著招呼︰“好久不見啊,單木子!”
單木子曾經是狼煙組的一名組員,在上霖手下接受訓練,性格木訥但是卻猶如野獸一般凶狠,昔年是熟識,此時相見卻已經站在了對立面,互為仇敵。
單木子眼神凶狠,對上上霖卻也毫不怯懦,“組長大人,我們奉宮主命令前來!上!”
一群人一擁而上,對于組長級別的人物,他們不敢掉以輕心,但組長終究是組長,一時間只听見刀劍相踫的聲音,伴隨著慘叫和骨骼的破碎。
勝負很快就見了分曉,做完一番熱身運動,上兩人只覺神清氣爽,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嘿嘿冷笑著︰“這些人的素質真是一年比一年差了呵~”
司 將微亂的烏發重新扎好,高貴冷艷的姿態不容褻瀆。
這些人當中有很多張熟面孔,有些人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朋友,偶爾調侃幾句,彼此間也會笑鬧,如今刀劍相向卻是毫不留情。
“最後一個了哈……”上霖眼神邪佞的看向瑟縮到樹後的蔡南,呵呵一笑。
蔡南驚駭地呼喊︰“單組長!單組長大人!快來救我!”
忽然出現在上霖背後的單木子手持長劍,劍尖抵住了他的後背,單木子聲音低沉,“組長大人,我奉劍宮之命,但我也不是忘恩負義之徒!您的救命之恩我不會忘記,你們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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