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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姓冯!你是冯家的人!”范剑南盯着第一理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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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理事微微一叹,“看来一切果然有天意。告诉你是怎么懂得太乙神数的?据我所知,这个世界已经很少有人知道真正的太乙神数了,更别提破解我的太乙术阵。”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范剑南看着第一理事道。
第一理事缓缓地道,“你已经知道了,我是国际易术理事会的第一理事。我确实姓冯,冯瑗是我哥哥的孙女。不过这一层身份,在我坐上第一理事这个位置的时候,就早已放弃了。易术理事会是一个为术者服务的机构,而一个家族就会有利益,所以任何家族性的身份,在易术理事会都是必须避免的。”
“这么说,你果然是冯家的人。”范剑南喃喃地道。“我早该想到,预测术法首推上古三式。除了我们范家的遁甲术,就只有太乙神数和六壬神课!因为太乙统十二运卦象之术,是推算国家政治命运、气数以及历史变化规律的术数学。而理事会的第一理事料事如神,暗中掌控数个大国的命运。”
不但范剑南吃惊了,就连张丘烈也瞪大了眼睛。他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老人,叱咤风云的第一理事竟然也是出身五术人。
第一理事缓缓地道,“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绝不会害你。就算是为了冯瑗这个小女孩,我也不会对你下狠手。我真心希望你留下来,为了术界,也为了你自己。这是我最后的要求,如果你愿意,你甚至可以认为是一个老人对你的某种请求。”
范剑南沉默了一会儿,有些艰难地道,“我明白你的好意,不过,我始终不是一个相信注定命运的人。我依然决定要走。我们都明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们已经拦不住我了。”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一直沉默的李夫人突然开口道。
范剑南叹了口气道,“因为你们都受了伤,虽然你们看起来很正常。但是我可以确定,两仪术阵溃散的时候,你们也受到了阴阳二气的伤害。第一理事坐在轮椅上,还看不出什么。而你虽然看起来在推着轮椅,但是你推轮椅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看得出你很用力。推轮椅并不需要多大的力量,你是竭力在用轮椅支撑你的身体,以免自己倒下。我说的对不对?”
李夫人的脸色虽然如常,但是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惊讶。
范剑南点点头,“看来我说得没错。你们两位的能力虽然远远超过这里的其他人,但是这种阴阳二气的伤害是直入人体本元,任何人都无法避免。所以你们都受了伤。”
“够了!即便我受了伤,我也能要你们的命,别忘了我是易术理事会最好的蛊术师。控蛊杀人,对我而言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李夫人喝道。
张丘烈心中微微一凛,这两个老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他们如果真的决定放手一搏,自己和范剑南恐怕还真的难以逃脱。
范剑南却微微一笑,“你不会。因为你如果想用蛊杀我们。早在你们受伤的时候就应该动手了,但是你们没有。因为你们不想杀我,即便现在我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你们也不会杀我。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我可以确定你们不会这么做。”
“你……”李夫人的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却被第一理事挥手制止了。第一理事深深地看了范剑南一眼,缓缓地道,“你说对了。李夫人,让他们走吧。别再坚持了,一直以来你的身体都不是很好。受了术伤,再强行使用术力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可是……”李夫人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第一理事缓缓地推动着轮椅,给范剑南让出了路。他看着范剑南道,“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给别人让路。但是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你是一个如此优秀的年轻人。不过,你也要明白,一旦你跨出这个大门,那么你就将是理事会的敌人,再无妥协的可能。因为首先,你已经成为了所有术者的威胁。”
范剑南看着轮椅上的这个老人,一时之间甚至有一种想留下的想法,但是他依然是范剑南,他缓缓地点头道,“谢谢。但是我还是决定要走。”
第一理事并没有看他,而是有些迟缓的推着轮椅离开,缓缓地道,“不送。”
李夫人在走上前去,推着轮椅,两个人又向地下七层的深处走去。范剑南在走出那扇大铁门的时候,仿佛听到了一声略显沉重的叹息。
张丘烈忍不住回过头道,“他们就这样放任我们离开?”
范剑南缓缓地道,“是的,第一理事是个聪明人,既然明知不能阻拦,还不如就这样放任我们离开。以易术理事会在这里的能量,他们可以随时再把我们抓回来。”
张丘烈打了个寒颤,低声道,“现在怎么办?”
范剑南看着他道,“我说过,逃离地下七层只是计划的一部分。接来下,我们要做的是混淆视听。”他缓缓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只老鼠,微微一笑道,“而这两只老鼠将会为我们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张丘烈也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只老鼠。这两只老鼠闪动着黑色的眼珠,有些畏惧的瞪视着他们。
范剑南和张丘烈的手一松,这两只老鼠簌地窜向了黑暗之中。范剑南微微一笑,现在就算是李夫人用蛊术追踪他们,也只会得出他们依然在地下的结论。因为这两只老鼠体内的蛊虫,就是他们的引开注意的最好手段。
张丘烈松了一口气道,“现在呢?”
范剑南看了一眼岩壁上盘旋而上的老式铁梯,微微一笑道,“我们上去。到出口的时候注意了跟紧我的脚步。我就能保证没有一个人能够发现我们离开。”
“为什么?”张丘烈皱眉道,“莫非你有山术者的隐符?”
范剑南摇摇头道,“术法即科学,并非是那么神秘。山术者的隐符,也只是根据周围气场,影响人的意识,使人的潜意识刻意忽略佩戴隐符的人。而我的方式更加直接,我会利用遁甲方位,每一步都踏在周围人的视觉盲点之中。即便是我们穿行在大街上,也不会被人看到。”
张丘烈点点头道,“好,我会跟紧你。”
范剑南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盘算着出去之后甩开我独自逃跑。我没有说错吧?不过你最好考虑清楚了。如果没有我,你在外面待不了一个小时,就会被抓回地下七层。你这辈子,可没有第二次越狱的机会了。所以在我的背后,你最好别做什么小动作。”
张丘烈脸色变了变,松开了捏到一半的指诀,苦笑着道,“你难道背后长了眼睛么?”
范剑南悠然道,“我的背后没有眼睛,但是我的脑子里却同时开了九个卦局,周围的一切,环境和人,都在我的计算之中。小时候,我爷爷就对我说,人在江湖要处处小心。尤其对你这种老奸巨猾的江湖前辈,我怎么敢掉以轻心?你如果不相信,大可以试试。”
张丘烈叹了一口气道,“就算我再老奸巨猾,只怕也及不到你的一成。我只是搞不明白,你们范家出疯子倒是很有名,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一个小怪物。”
范剑南哼了一声,“忘了告诉你,也别试图通过说话来分散我的注意力,那没有用。我最擅长的就是一心多用。”
张丘烈彻底没脾气了,连话也懒得再说了。碰上范剑南这样的人,他只能自认倒霉。只得规规矩矩的亦步亦趋,跟着范剑南走。
走到了上层的电梯门口,范剑南却没有停下,径直绕过了电梯,从楼梯上去。
张丘烈苦笑道,“为什么不乘电梯?这一路爬楼梯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因为电梯里有摄像装置,我虽然可以通过术力破坏它,但是难免就留下了痕迹。多走几步路不会要你的老命,万一被抓回去,才会要了你的老命。别抱怨了,跟着我。”范剑南淡淡地道。
两人顺着楼梯走了上去,推开了出口的门。依靠范剑南的特殊步伐,他们成功的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一直走到了唐人街的街头。范剑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灯火阑珊的夜市缓缓地道,“我从没发现夜市的灯火会这么可爱,也没有发现夜间的空气会这么新鲜。”
张丘烈哪有什么心思欣赏夜景,低声道,“好了,我们现在出来了。下一步怎么办?要不了多久,理事会的人就会到处找我们。”
“所以,我们必须避避风头。”范剑南微微一笑道,“一旦他们找不到我们。就会寄希望于李夫人的蛊术。一旦李夫人发现了她的蛊虫依然在地下,那么他们找不到我们就成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转移视线的计划才算成功。”
“可是,我们现在怎么办?”张丘烈有些紧张地道。
“别怕,这是唐人街,满街的中国面孔就是我们最好的掩护。而且,我知道一个地方是安全的。如果我们能在那里安静的待满四十八个小时。易术理事会的全部视线将会集中到地下,费尽心力的寻找那两只体内有蛊虫的老鼠。”范剑南微微一笑。